第132章 惩处
慎刑司如此大张旗鼓冲进未央宫,大家是既惊讶又好奇,但因畏惧那么些的凶名,也没谁敢凑上去打听,都是躲得远远的,避之不及,唯恐惹祸上身。
只是在宫中,就没有真正的秘密,很快,皇后娘娘的贴身大宫女秀芸被抓,就传的沸沸扬扬。
“本宫倒是奇怪,皇上从来没有如此下过皇后娘娘的面子。”钟翠宫中,淑妃边用笔描着花样,边有有些不解的说道。
“娘娘,老奴听说,好像是秀芸与国舅姚大公子勾结,犯了命案。”枊嬷嬷把这两天,她从旁打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淑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眼意味不明的看了看柳嬷嬷。
“娘娘意思是?”枊嬷嬷疑惑的说道。
“你既能如此轻易打听到,便不一定是事实的真相。不过,皇上要借此打压惩治皇后娘娘背后的姚家,却是一定的。”淑妃稍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
皇后娘是个面善心冷的,后宫中这一众妃嫔,谁没吃过她的苦头。
但因她是皇后,执掌后宫,皇上又对她又十分的信任,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淑妃一说完,另一边的青竹例回过味儿来,“娘娘的意思是,皇上这是借姚家之过,来打压皇后娘娘。”她面露喜色的接话道。
淑妃拿起桌上描好的花样,吹了吹上面还未干透的墨迹,赞赏的看了青竹一眼,“本宫猜,八九不离十,便是如此。”
“皇后乃一国之母,虽不知她是因何事触怒龙颜,但终究不是说处罚就处罚的,就算真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人罪责,那也不能堂而皇之人公布于众,那样会有伤国体。”
只是到底是何事?看样子皇上是动了真怒,但这个时候显然不是打探消息的最佳时机。
“吩咐下去,这段时间,钟翠宫中的人没有必要,尽量少出宫门,记住你们俩也不要特意去打听什么,一切跟往常一样。”淑妃淡淡的说道。
“是!”柳嬷嬷和青竹相互对看了一眼,齐齐应道。
“哼!没想到皇后娘娘也有今天。”琼华宫中,德妃不无得意的斜靠在贵妃榻上,而带嘲讽的笑道。
“娘娘,您说,这次皇上会如何处置皇后娘娘?上次慧才人可是受家中的牵连,被直接边降几级,如今呆在好偏僻的宫中,无人问津。”香兰有些兴奋的问道。
德妃蹙了蹙眉,她当然也是巴不得如香兰想的那般。
只是、、、“唉!你想多了,要废除皇后,可不小事,牵扯太多。即便是皇上,皇后没有犯下什么有伤国本的大过错,也是不能随意废除的。 ”德妃叹了口气,说道。
不过经此一事,想必皇上是对皇后娘娘,定不会再像从前那般看重。
没过两日,皇上的旨意便下来了,声称国舅知法犯法,革去官职,国丈教子无方,使其在家中闭门思过。
秀云的下场最是 凄惨,据说被送回未央宫皇后而前的时候,已被打得血肉模糊不成人形,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姚皇后自然也是受到了的牵连,令其禁足于自己寝宫,后宫诸事暂由淑妃打理。
短短数日,曾经风光无两的国丈府,如今门可罗雀,人人都避之不及。
此事一过,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自从上次陶哲不要命的死监后,皇上果然一切恢复如常。
只是陶哲终是没能逃过一劫,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三十大板,这都养了半个多月了,如今走来路来还是一瘸一拐。
尽管如此,陶公公本人还是觉得我挨打的值得,只要皇上好,他受些苦也是心甘情愿的。
玉泉庄里,小桃身上的伤都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身上受伤颇重的几处伤疤可能是无法消除,将要伴随她终生了,不过她也无所谓,她也没打算嫁人,余生便是要帮娘子照顾好夫人和芙蓉。
如今娘子已经不在了,庄子上也不宜留那么多人,她们本也是皇上安排过来的,小桃便传信给陶公公将她们都撒走了。
袁妈妈走的时候很是不舍,对于娘子的事也是难过不已。
方大同上次为了保护夫人和芙蓉,比她伤得还重,本以为救不回来了,却不想他硬生生的挺过来了。
娘子的事,她也跟方大同说了,便他却是个认死理的,说娘子对他有恩,不愿意走。
如今前院只住着方大同父子两,前院的一应事物,小桃便都交由他在打理,这倒也是省了她不少的事,让她也能安心照料夫人和芙蓉她们。
宫的发生的事,陶公公传消息过来跟她有提,只是她没想到,竟会是皇后娘家干的?
娘子跟皇后无冤无仇,即像是皇上宠娘子,那也不会危协到她的地位,他们竟对娘子赶尽杀绝。
皇后现在只是在宫中禁足,姚大公子也只是罢了官,可娘子却是丢了性命,夫人她们如今也是晕迷不醒。
小桃虽是不甘,便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又能做什么呢?心中不免对皇上生出一些怨气来。
李医政每隔七日便会来庄子为周氏和芙蓉把脉,开药,并且传受她们一些照顾这类病人的方法及细节。
在她和春儿的精心照顾下,倒底是年轻,身体底子好,芙蓉终于在几天前醒了过来。
只是她受的内伤过重,还须好好静养。所以到现在,小桃也不曾告诉她娘子遇害了。
周氏到现在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不过芙蓉既然能醒过来,夫人醒过来也是迟早的问题,两人仿佛没之前等的那般煎熬了。
前段时间,隔壁庄子的陆小姐和梁小姐来找苏靖柔,是小桃出面相见的,将娘子遇难之事一说,两位小姐当场便面色惨白,震惊不已,各自拿着帕子拭泪,那位陆小姐竟还哭出了声。
小桃对这两位小姐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从此看出,她们是真心待娘子的,不往娘子与她们相交一场。
两位小姐也到后院看了正在晕迷中的夫人,稍坐了片刻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