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有发现?
赫连黛娜看到银针的变化,瞳眸紧缩,脸色变了变。
冷安祺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发黑的银针,“他是服毒自杀?”
谢仁奎将银针用手帕擦干净,有些嫌浪费地将手帕递给靠近的冷安祺,后者将手帕收进准备好的证据袋。
是的,证据袋。为了方便以后收集证据,冷安祺让小翠找人帮她缝制了一些大大小小的证据袋。
谢仁奎又仔细察看一番羊子晋身上是否有伤口,发现没有,所以排除被逼灌下毒药。
他直起身,走出茅房,“初步推断,此人也是中了箭毒的毒而死,至于是他杀还是自杀还无法确定,我个人比较偏向他杀。”
“有没有可能,那个‘巧儿’就是他杀的,然后再畏罪自杀?”冷安祺推测着。
谢仁奎点点头,“也不是不可能,但具体还需要调查。”
“艹!你的意思是他们俩殉情?”一起跟过来的贺之璋诧异道。
冷安祺幽幽地转过头去看他,有那么点想要将此人扔出去的冲动。
聒噪!
聒噪贺之璋还没有意识到危机,还在那里激动地说:“那啥……他们一定是一对苦命的恋人,就像剧里演的林川和巧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巧儿她……她怎么会看上这个小子?”我比他优秀一万倍好吗?
冷安祺翻了个白眼,难道看上你?
她看他大肚便便的体型,一言难尽。
没有人搭理贺之璋,他还算有点眼力见,识趣地闭上了嘴。
“不可能的!”赫连黛娜突然神情复杂地摇头,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羊子晋。
冷安祺和谢仁奎对视一眼,都疑惑地看向她。
“喝下箭毒是不会死的,他不可能是口服身亡……”
两人更疑惑了,这下连反应迟钝的贺之璋也疑惑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这小子不是喝那什么中毒死的?”他问。
赫连黛娜上前,用力掰开羊子晋的嘴,那动作有些粗暴,看得贺之璋最疼。也不知道从哪来的火折子,点上后往嘴巴凑近,察看他的口腔,发现里面有一处牙龈红肿,有发炎的症状。
她松开手,将火折子收起来,起身走出茅房。
贺之璋:“???”
“有发现?”冷安祺问。
赫连黛娜看着她,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冷安祺觉得眼前的赫连黛娜与平日接触的不同,她的周身似乎被一种浓郁的悲伤笼罩着,让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忧郁。
钟彪带着仵作过来,冷安祺示意他去验尸。
“冷参军,人已经隔离起来,您可以开始审问了。”
“好,师兄与我一起审问。”
钟彪:让一个编剧的人去审问?
谢仁奎是新城剧院的东家,自然知道哪个地方适合审讯,他直接带着冷安祺等人来到了他的会客室,这里桌椅都有,他有让鲍富去他的办公室拿来笔墨,就这么开始审讯了。
贺之璋是第一个被叫进去审问的。
“我当时以为那是剧情内容,看到巧儿那迟缓僵硬的动作,我还以为她的演技提升了呢!”现在想来,太可怕了,那根本就是临死前的挣扎!
“当时舞台上有什么人?”冷安祺负责审问。
谢仁奎负责做笔录。
“就巧儿和林川。他们就在谈情说爱,突然就见巧儿倒下了,而林川那小子大喊着,要不是他喊鲍管事,我们都以为在演戏。”
谢仁奎与冷安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你可以出去了。”
“就问完了?”贺之璋有些不愿意离开。
冷安祺挑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贺之璋绞尽脑汁地思索了一遍,艰难地摇头,“没有。”
“还不走?”冷安祺冷声问。
“走……走。”这女官好可怕呀!
贺之璋怯怯地离开,等走到门外才回过神来,不对,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怕一个弱女子?
接连审问了好几个人,都没有半点有用的线索,直到审问到这个跟巧儿,也就是江羡同住一个房间的姑娘,也是饰演“宝琳”的江玉琴。
“你与江羡姑娘是同乡?都是来自北方的桐乡?”冷安祺问。
宝琳眼眶发红,显然是刚哭过的,“回大人的话,我与阿羡是桐乡,想不到她竟然被人给害死了!”说着,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下来。
冷安祺面无表情,继续问:“最近几天,有没有发现江羡姑娘有什么异常举动?哪怕只是一点不同。”
江玉琴努力思索了半天,摇了摇头,“没有,阿羡平日话不多,除了表演,她一般都是在屋里看剧本。”
“你们都不出去逛逛街,买买东西吗?”
江玉琴轻轻摇头,“阿羡不喜热闹,很少出门,有时候是被我缠得没办法了才会陪我上街一趟。”
“所以每次出门都是你们俩一起?”
“……也不是,前几天她就跟鲍管事请了一天假,说是去看望之前照顾过自己的一个婆婆,那位婆婆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她偶尔都会去看望一下的。”
冷安祺挑眉,与谢仁奎对视,而后问:“那个婆婆住在哪?”
“距离这里有点远,是一座山上,那里住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孤儿寡母。”
竟然有这么一处地方?
冷安祺将钟彪叫进来问。
“是的,就在城外刚好处于两个城之间,那座上本是强盗土匪的一个窝点,被官府围剿后就空下来了,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先去了那里居住,渐渐的,去的人越来越多,官府见这些人都是些可怜人,也没有影响到百姓的正常生活,就默许了。”
“也是属于扬州城的管辖范围?”
“不是,是属于泗阳县的。”
“这座山你认识?”冷安祺问。
“知道在哪里,但没上去过。”
冷安祺点头,表示知道了。又继续问:“那她去之前或去之后有没有什么异常?”
江玉琴仔细想了想,“回来都心情有点低落,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婆婆早在几天前就离世了。”
“那个婆婆与她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