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看见景汐这奇奇怪怪的反常反应, 顾念笙又拿起酒杯看了看,鼻尖轻嗅,语气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又瞧见了桌面上的湿润, 顾念笙伸出指尖触了触, 放到鼻尖试探性的闻了一下,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那女人才吐出来的酒, 嫌弃地扯过一旁的纸巾擦拭掉, 问:“你怎么不喝?赖皮吗?”
景汐面上尴尬, 尤其是看见顾念笙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红晕时, 心底那不好的预感是越发的强烈了。
带着试探地心思景汐拿起一旁的雪碧倒进酒杯里,当着顾念笙的面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倒扣过来, 大言不惭地说:“呐, 喝了。”
见状,顾念笙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景汐笑得更尴尬了,心里也是后悔不已。
所以这究竟是哪个傻逼天杀的把高度白酒装进果酒瓶子里?
她喝倒是没什么事,可是这死小孩喝不得啊!
而且看这死小孩的样子, 显然是酒劲已经上来了,这红都快晕到脖子下面去了。
景汐感觉,这人应该是要醉了。
不然照她那精明劲,不可能没发现自己刚刚倒的全是雪碧。
果然她就不该一时没想开,带着个未成年喝酒。
这时,顾念笙又轻轻地将空酒杯推到了景汐面前。
景汐不解地看着那个酒杯。
顾念笙不满地哼了一声,说话也有点明显大舌头:“还要一杯。”
景汐:“”
默默地心里暗骂了一声小酒鬼,酒量就小算了,瘾还大。
拿起雪碧想混水摸鱼的给杯里倒满,却在倒到一大半时, 被顾念笙按住了手腕。
“倒酒。”语气很不满。
听见这句话时,景汐的心情是形容不出来的复杂。
不论是于公还是于私,她都有点良心不安了。
秉承着最后的倔强,景汐又往杯里添了些雪碧,然后才拿起那瓶所谓的“果酒”,在顾念笙的注视下,一点一点的添到了杯沿。
在顾念笙端起来就准备喝时,景汐
忙制止住她的动作,看着手旁的礼品袋,说:“不是说要拆开看看的吗?”
眉头轻蹙,顾念笙顿了几秒,语气狐疑:“可是你不是说要我回家后才能拆吗?”
景汐一口老血直接卡在了喉咙里,轻轻将顾念笙端着酒杯的手压到了茶几上,然后把礼品袋塞到了她手里,反问:“那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轻捏手里的礼品袋,顾念笙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不好奇。”
景汐:“”
“不过,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可以拆开了?”
景汐点头,“可以。”
“好吧。”顾念笙轻轻将纸袋拆开,拿出了里面精致的纯色小长盒。
指尖搭在盒沿,微微用力,盒子却纹丝不动。
顾念笙蹙眉,又加了些力气,依旧没能将盒子打开。
她看向景汐,脸颊微鼓,语气郁闷:“景汐,打不开。它好像粘上了。”
景汐有点想笑,轻轻将顾念笙手里的盒子换了一个方位,低声说:“笙笙,你拿反了,所以打不开。”
“哦。”
这下,顾念笙倒是很轻松地就将盒子打开了,里面那条精美低奢的手链也跟着露了出来。
顾念笙抬起头,看向景汐。
景汐微微挑眉,轻声问道:“怎么样?喜不喜欢?”
顾念笙用手背探了探脸颊,上面滚烫一片,就连耳根都能明显感觉到烧灼感,还有脖子上
讪讪地将手放下,顾念笙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景汐这酒”
“咳。”不给顾念笙把话说完的机会,景汐打岔道:“那个我帮你戴上吧,然后我们切蛋糕。”
然后不由分说地将手链从盒子里取了出来,轻轻地扣到了顾念笙右手手腕上,再然后就是一顿天花乱坠的夸赞,“笙笙,你看,这手链戴你手上真好看,太合适了,衬得又白又细,手还那么的好看,你简直就可以去当一个手模了。不得不说,这手链真的是太适合你了。”
嗯,当然最重要还是自己眼光好,一眼就相中了这条
手链。
听着景汐这略显浮夸的称赞,顾念笙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
但是因着她脸上本来就发红,这烫也就看不出来了。
将手从景汐膝盖上收了回来,顾念笙轻捏手腕,眼神复杂的看着那条手链。
款式低调,做工精巧,秉承着以往的低奢风,顾念笙自然看出这条手链价值不菲,甚至还有点像她之前看到的某某家限量新品。
新手链很闪,在灯光下甚至还有几分晃眼。
顾念笙轻按太阳穴,晃了一下脑袋,企图将一阵一阵袭上来的晕眩感压下去,但很明显,效果甚微。
甚至随着脑袋这么一晃,她更晕了。
接过景汐递过来的慕斯蛋糕,顾念笙就看见了她右手食指上戴着的指环,只是才看见,手却比脑子快上了一步,直接抓住了景汐的手。
“怎么了?”景汐惊讶的问道。
“这是?”
“就一个指环啊,怎么了吗?”
就一个指环吗?
就?
顾念笙淡淡地“哦”了一声,放开了景汐的手,转向端起一旁的酒杯,又是脖颈一仰,酒杯再次见了底。
而她这一连串的动作,非常自然、一气呵成,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给景汐,就又把杯子推了过去,下巴轻仰,声音慵懒,“还要一杯。”
景汐:“???! ! !”
从慕斯蛋糕上挑起一枚草莓喂到了顾念笙唇边,景汐语气蛊惑:“先吃蛋糕好吗?”
薄唇微启,顾念笙听话的将草莓吃进了嘴里,然后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那块蛋糕慢慢地吃了起来。
顾念笙吃得很慢,动作也有几分机械,很看出浓浓的敷衍应付味。
“笙笙。”景汐不放心地喊了一声。
因为她有点怕这死小孩会突然倒头就睡过去。
“嗯?”顾念笙抬眸,眼神茫然,不明所以。
深吸口气,景汐揉了揉她的脑袋,笑容有些牵强:“没事,吃蛋糕吧。”
顾念笙眨了眨眼睛,用手指在蛋糕边缘上抹了点奶油,然后径直点到了景汐的脸上。
“笙笙你
”
“酒。”不给景汐把话说完的时间,顾念笙看着那个空酒杯,意思不言而喻。
景汐生无可恋地在顾念笙的注视下将酒添好。
“景汐。”顾念笙撑着下颌,双眼微眯,不慌不忙地拿过景汐手里的果酒瓶,替她倒了个八分满,然后夹了几块冰进去,幽幽地开口:“你说说,你今晚上都骗我几次了?”
景汐心虚,又理直气壮的反问道:“我哪骗你了?”
“呵。”顾念笙按着太阳穴,眼神微朦,开始一一细数景汐的罪证:“进门的时候你就开始骗我了。还有这会儿,骗我说这是果酒,度数不高。”
“这后劲这么大,你居然还说它是果酒,度数不高?景汐,你个骗子。”
抓住顾念笙的手指,景汐很是头疼的说:“笙笙,你醉了。”
顾念笙挣扎,将手抽了出来,轻轻抓住景汐的衣领,语气竟带上了点哭腔,“景汐,你很奇怪哎。”
“我哪里奇怪了?”
顾念笙轻哧,仰头靠在了沙发上,嘴里呢喃着:“你今天就很奇怪,奇奇怪怪的。”
“我怎么就奇奇怪怪的了?”听着顾念笙的话,景汐是一点都摸不到头脑。
但是顾念笙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右手按在额头上,手链跟着垂到了脸上,冰冰凉凉的,既降温又舒服。
“景汐。”一分钟不到,顾念笙又撑着沙发坐了起来。
“什么?”景汐凑近顾念笙,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顾念笙蹙眉将她的爪子挥开,语气认真:“所以那部电影里的吻戏都是真的吗?”
“吻戏?什么真的?”景汐没懂顾念笙话里的意思。
顾念笙轻咬下唇,伸出手将面前女人脸上还没有擦掉的奶油抹去,语气扭捏:“是真拍吗?”
“emmm”景汐点头,被顾念笙这一提醒,她倒是想起里面的确是有好几场吻戏,当然也有两场深入交流的戏份,“都是真拍。”
顿时,顾念笙泄气般的靠了回去,神情颓废,嘴上说出来的话让景汐恨不得将她嘴给捂上,“就不能
借位吗?”
景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心情万分复杂。就一个吻戏而已,这死小孩还想借位?她这是有多不受待见?
“不能。”语气淡到冰点。
“哦。”顾念笙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她会这样说,反应很平静,让景汐有种一圈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里面的床戏,也都是真刀实枪的拍。”似是为解心口之恨,景汐补刀似的说了一句。
顾念笙掀了掀眼皮,反应依旧很冷淡,“哦。”
景汐:“???”
“床戏哎,你就这个反应?”
顾念笙翻了个身,侧靠在沙发上,她看着天旋地转的吊灯,启唇淡声道:“不然我该是什么反应?我又不是下面那个。”
景汐:“”
心口莫名梗得慌,这个理由,也是该这死小孩有恃无恐。
“景汐。”顾念笙又突然开口,语调懒洋洋的。
景汐没好气的回道:“干嘛。”
掩唇打了个哈欠,顾念笙低声说:“我有点困了。”
“那就睡觉。”
“嗯。”
“”
几分钟后,看着靠在沙发上睡着的顾念笙,景汐放轻动作从慢慢起身。
拿起那瓶所谓的“果酒”,景汐走到了吧台边。找到酒位空缺,她蹙着眉伸手往里一探,将一张便利贴纸取了出来。
看着便利贴上肖源留下的字迹,景汐心情复杂的将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景姐,这里面不是果酒,不是果酒,不是果酒,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是你上次喝醉把生命之水兑着雪碧给掺进去了。还说什么不能浪费,不准我扔,要给你留着的。”
景汐:“”
哦,所以,她就是那个傻逼天杀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有点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