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养蛇成蛟
里面的样子和唐玺上次离开前没有什么差别，从外面看是没有差别，但是另一方面这厄运缭绕的坤宁宫凉的吓人。
“如此阴森——究竟是谁？”柳司客和南溪知是在唐玺身后看着的，现场只有他们三个人，跟着南溪知的暗卫在宫外暗处藏着。
“柳司客你看出什么了吗？”唐玺感觉这死气从像是从地底慢慢溢出的，渗出蔓延到了坤宁宫四面八方，甚至于角落，阴暗的气息缠绕到他的指尖上，顷刻而散，却让人从指尖凉到了心口，有一种莫名的恐慌。
“没有。”柳司客觉得这不是他想看就能看到了，见唐玺神色就知这坤宁宫中没有好物，他看了又能如何———
“你不要看了……”唐玺叮嘱道。
柳司客听话的吭声：“嗯。”
前殿的院子里是正常的，南溪知只觉得这院子太过于荒凉，没有人气儿似的，石桌上都是灰尘，亭柱上也都是时间消逝的斑驳痕迹，砖封瓦角之中长着杂草，正殿的门是紧闭着的。
“吱呀———”多年没人走动，这木门也是坏了的，俯身看了门轴的洞，洞里面是一只肥浓浓的大白虫。
“虫蛀了……”唐玺皱着眉，牙齿咬着舌尖，心里总觉得这中宫荒芜的不尽人意。
外殿没什么异常，唐玺进屋感觉冷了一度，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霉味儿，难闻的很，从旁边伸出一只手上面有一方素白色的手帕。
唐玺扭过头，见是南溪知递过来的，别扭着拿走捂住鼻子，慢慢的朝着角落走去，干裂分劈的墙面掉着墙灰，墙角有血画的字。
“这是什么字？”看字形柳司客看不懂：“却是没见过这字。”
柳司客蹲下欲要伸手抚摸上去，却被唐玺一把拉住手，把人拽了过来，柳司客抬看向唐玺，唐玺才娓娓道来：“不要动，那是个死字。”
“上面是一种很古老的语言……那红色的血估计是老鼠血。”
“老鼠？”柳司客喃喃道：“蛇、狐狸、老鼠、黄皮子…本就不吉利的很。”
忽然又想到有些老鼠会钻进死人的棺材里，借此来啃食尸体繁衍，所以有些坟地会有红眼的老鼠出没，那些老鼠应当就是吃尸体长大的。
倘若要以鼠血为引子，那咒术者用的是沾染尸气的老鼠血是最好的，想到如此凶恶的东西自己刚刚竟然差点触碰到，柳司客心中还有些发冷。
“上次来时，坤宁宫还不是这般破。”唐玺诚实道，也不管这是不是先皇后居住过的地方，只是忽然觉得坤宁宫一下子荒芜了起来，没有人气，和上一次芯儿还在打扫时比起来，更觉得连摆放的玉器物件都失去了灵性。
南溪知忽然拉住了唐玺，唐玺被迫停下，顺着南溪知的目光看向侧面。
侧面的门是通向柳婉儿曾经的卧房，此时空气中都觉得是灰扑扑的，殿内没开窗，光最多在他们站的地方还有些亮堂，往里走只怕是暗沉沉的了。
此刻没有风，可帘子却一动一动的，小幅度的摇晃或许还没有什么，兴许是唐玺他们刚刚开门，打乱了寝宫内的气流导致那帘子动了。
但唐玺分明看见那帘子掀起了一角，像是有人刚刚进屋了一般，但他看的清清楚楚是什么也没有的，唐玺好奇的很，他还不知道世界上有种人迷信的，叫“鬼”。
内殿诡异的很，柳司客忍不住闭上眼，再睁开眼时眼睛已经成了魅魔般的紫色，看着乌烟瘴气恶鬼地狱一般的宫殿，柳司客极力克制住自身的颤抖，眼前唐玺身上发着光，南溪知身上的帝王气和腹部的祥瑞气息驱散着周边的恶气。
可那些恶气像是锁定了南溪知争前恐后的扑来，在接触皮肤的一瞬间，丹田内金光一转，打散那些恶气，而自己手心中的牙齿，也散发着一阵一阵的瑞兽气息，护他身躯。
唐玺干脆的掀起帘子，却什么也没发现，这一幕看到柳司客心惊肉跳，如若真的有些什么———
“啊！！！”
南溪知护住唐玺，看着从梁上吊下来的巨蟒吐出来猩红的蛇信子，那蟒蛇诡异的很，通身漆黑，头却是白的，滚粗的身子在躯体的左右竟然长了四只小小的脚尖。，大约是又来病，气势上并不足，反而虚弱的很。
“换命？！”柳司客惊呼出声，眼前的蛇看起来快要变成蛟了！想到南溪知身上的不对应柳司客才反应还是自己想的少了！
“什么换命？”南溪知觉得不对劲，蟒蛇并没有攻击，反而惧怕他们，更像是惧怕南溪知。
对于换命唐玺也不大懂，后怕的被南溪知护在怀里，惊恐那蛇身上竟然也有帝王气，狐疑的看向柳司客，却不想柳司客脸色极不好，不知从哪里抽出来刀，一刀砍蟒蛇的脑袋。
蛇脑袋咕噜咕噜的转到了地上，身子从梁上掉下来，还在痛苦的扭曲着。
“啊…真恶心……”
唐玺见过蛇，可没见过这般奇异恶心的蛇，流出来的血水竟然是黑紫色的。
蛇头落地，南溪知冥冥之中感觉有什么回到自己身体中了一般。
“知郎的气运变好了———那些病霉不再来找知郎了……”唐玺看着满天的灰雾散开，南溪知身边只剩下黑色荆棘一般的诅咒缠身了。
“有人养蛟换命……汲取王爷的生命和运气来换到自身身上……那已经是快是蛟了，怕是公子治好了王爷，让那蛟没了养分只能虚弱的吸收坤宁宫的地气了——”
“谁？”唐玺忽然想到南煜堂初见时卓越的气运：“二皇子？”
“我不知道，可现下换命的人定是遭到了反噬，与王爷之前的症状一般了。”柳司客极力镇定下来，指着后殿：“公子，只怕我们要快些了，蛟已死，幕后之人会很快知晓！”
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唐玺自身本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不怕世界上所有的恶障，剑步流星走向后殿，推开最后一道吱呀潮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