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让我恶心
自从那天在夜市把萍萍惹哭，除了因为杨大厨的离职而询问了我一下，萍萍就没再跟我说过话，所以看到是萍萍发来的消息，我一下子来了精神。
我点开头像打开消息来看。
“有个人应聘厨师长，条件还可以，要通知他来面试吗？”
看到是工作上的事情，我略带失望，不过还是马上回了过去：
“你先给我看下吧。”
萍萍截取了简历图像发给我，这位投了简历的人四十多岁，原来在一所中学的食堂当过厨师长，去年离职了，离职原因写的是“校区搬迁。”那所中学我知道，人数比我们单位多多了，简历填写的很完整，自我简介的用词很考究，本来厨师长这个职位采用投简历来面试的人就很少，写得又完整，大概因为长期在学校受熏陶也有关系，看起来文化水平也不错，比起之前的老李和杨大厨来，明显多了一份斯文。这个人倒看起来还错。
我心里想着下午就直接通知他来面试，但是转念一想潘总监的态度，又犹豫了一下，于是回道：
“你先打印出来，我拿过去给潘看下。”
萍萍没有回复，接着里面的办公室响起打印纸张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萍萍又在qq上发来一句：
“看你今天心情不太好，怎么了？”
看到萍萍的关系，心里忽然一下子舒服了很多，我坐直身子，回复了过去：
“没什么，就是有点郁闷。”
接着又贫了一句：
“你不生我气了？”
我在潘总监那里是碰了一个软钉子，但是一来我习惯了遇到事情自己消化，没有找人倾诉的习惯，二来我也不想把这些事情告诉萍萍，这当然不是信不过萍萍，而是因为办公室里的事情很奇怪，明明是两个人单独说的话做的事，第二天却莫名其妙被别的人知道了，我很难保证我若告诉萍萍我跟潘总监闹了点不愉快，第二天潘总监会不知道。所以与其这样，倒不如不要节外生枝，毕竟这样的事情我也见的不少了。
“嗯，看到你不开心，我就不生气了。”
过了一会儿，萍萍带着调侃的语气回了一句过来。
“会开玩笑了，看来是真的不生气了。”
看到萍萍的回复，我不由得笑了一声，又赶紧回了过去。
“拜托，你也太高估自己的能量了吧？别忘了，我们都是成年人。”
萍萍也很快回了过来，这句话是我之前对她说过的。
还没等我回复，萍萍又发来：
“打印好了，自己进来拿。”
我起身走进萍萍的办公室，简历放在萍萍的右边桌角，我在桌旁站定，拿了起来，嘴里说了一声：
“谢谢。”
萍萍抬起头，往我这边扭转一点，朝我白了一眼，又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她抬了抬眉毛问道：
“谢我什么？”
看到她认真的表情，我倒一下子回答不上来，心里有点感激她来关心我的个人情绪，也感觉到她把招聘厨师长的事情放在心上。
过了几秒钟，我还是没有回答上来，看到我略带尴尬的样子，萍萍又是扑哧一笑。
听到萍萍的笑声,在萍萍对面的俞总监也抬起了头，问道：
“你俩干嘛呢？打哑谜啊？”
听到俞总监的插话，萍萍转头装作去看屏幕，我朝俞总监笑笑，走了出去。
刚回到座位上，萍萍在qq上又发来一条消息：
“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其实我的想法对你来说是不太公平。”
看到这条信息，我不由得舒了口气，但是又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很难用语言来描述。
萍萍发完这句，没再发来别的消息，大概也是等着我的回复。
“你别这么说，应该是我说对不起。”
我想了一下回了过去。
“别说这样的傻话。”
萍萍很快回了过来，这句话在那天我们亲热之后她也对我说起过，接着又发来：
“我们还可以回到以前的样子吗？”
我是想过和萍萍回到五一之前的情况，但是萍萍的意思显然和我想的不同，她现在是退而求其次，她暂时不考虑结婚的问题，我们可以像普通情侣一样住在一起。
原本变得略微轻松的气氛又沉重的起来，我知道萍萍跟我讲这样的话是想让我的心情放松一点，但是如果我们又恢复到之前的情况，继续谈下去的话，我和萍萍接下去怎么走是一个绕不过去的问题，我们都不能做鸵鸟。
“那这样对你也太不公平了。”
心里纠结了很久，我把萍萍发来的话又回复了过去。
“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呢？”
萍萍很快发了过来。
如果我们只是像情侣一样生活，萍萍真的会不在乎吗？答案恐怕是否定的，这大概也只是萍萍的权宜之计，我心想。
那天萍萍在夜市的时候评价过我，原话是“徐彬你有什么啊？样子好？还是钱多？”
答案很明显，两个都是否定答案。
像萍萍这样的状况，是完全可以找一个愿意和她结婚的男人继续生活的，没有必要和我没名没份又没钱的生活在一起。
“萍萍，你没必要这样。”
我无奈的皱起眉头回了过去。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萍萍回了过来，我能听到传来敲得飞快的键盘声。
脑海里泛起的是那晚她身子的柔软，以及她毫不造作却又无比诱人的呻吟，我必须得承认我一开始是被萍萍身上透露出来的女人风情所吸引的。
但是这样纠缠下去，事情的结果似乎在滑向我无法撑起的那一面。
“萍萍，很抱歉，我想我们还是做回普通朋友比较好。”
我硬起心肠回了过去。
刚在办公室和萍萍尚有互动的那种气氛已经完全崩坏。
“徐彬，我真没有想到你是这种铁石心肠的人。”
飞快的键盘声继续响着：
“真的算是我瞎了眼了。”
“萍萍，我真的是为了你好，你一定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合适的男人的。”
我很快的想到了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语，敲完之后，又觉得毫无意义，于是又将这句删去，回了最简单的一句过去：
“萍萍，真的对不起。”
“你杀了人，再跟人家说对不起有用吗？”
萍萍又回了过来，她用了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显然她此刻很生气。
她刚才的主动示弱也是希望与我之间多一点婉转的余地，其实我也不想再伤害到她，但是事与愿违，聊天的结果还是伤了萍萍的心。
如果按照我平时的性格，我肯定会来辩解这个比喻是多么的不恰当，但是此时此刻，我只能机械的回了一句：
“萍萍，我只是不想再伤害你。”
“为什么你觉得跟我在一起会伤害我，我都已经说了我不在乎了？”
萍萍不依不饶的问道，接着又说：
“几天之前还对我殷勤的很，现在却把我当洪水猛兽了，想想真是可笑。”
最后一句不无自嘲。
“都是我不好，你高兴的话，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是我不想看到你难过。”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像无赖似的回了一句过去。
“徐彬，你现在的嘴脸真让我恶心。”
萍萍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