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祭坛烙印
矮人和吴止就这样在石屋内相对而视,双方都没有轻举妄动,还是矮人中那位面带笑意的先开口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出来,我们谈谈吧”。吴止和象善都愣住了,但是那几位苦修者却是没有什么反应,仿佛早就知道这些一样。
吴止现在的处境如此被动,也只好点头同意,给象善使了个眼色,情况不对时候麻溜跑。几人被带到了另一个石屋内,这些石屋都不像表面那样,而是里面全都别有洞天,这个石屋内部就是一个宽阔的聚会地方,中间一个宽厚的木桌,摆着十几把椅子。
矮人虽然身材矮小,但是椅子却雕刻的十分宽大,所以吴止他们坐在上面毫无压力。双方就这么围着圆桌坐了下来,吴止毫无疑问的坐在了中间,左右各是苦修者们和象善,对面也是以那位总是面带微笑的矮人为主,其余矮人分布左右。
众人坐好,这次是吴止先开口了:“在下吴止,来此的目的想必各位也清楚,不知道各位是什么态度”?对面的矮人也开口说话了:“呵呵呵,小兄弟不要紧张,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有一事相求,老夫尔止,算是我们矮人一族的族长”。
吴止也是冲着各位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话锋一转,语气马上就严肃起来:“但是于情于理,你们有事相求也不应该抓了我们这么多人吧?这可不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啊”。尔止也是点了点头,很是同意的回答道:“这件事确实怪我们,但是我们的日子不多了,这是我们能解救自己的最快办法了”。
吴止没有阻止他,继续听他说,尔止接着说:“我们的处境并不像你们看到的这么乐观,而且我们并不像你们知道的一样是这个秘境的生物,我们原本也是这大陆的修士,只不过是人类中特殊的一种而已”。
吴止点了点头,没有感到意外,毕竟那么高超的锻造术根本不像一个秘境中的种族能够掌握的。随后尔止又说到:“至于抓你们,当然是有隐情,当然你们也看到了,我们除了给他们带上封锁灵力的项圈,也没伤害他们,他们当中虽然有天才,但是却实在不符合我们的要求,所以才和你们几位面对面的商谈一番”。
“要求?什么要求?大家都是各个地域的天才,他们都不能满足你的要求,不知道诸位和吴某有什么好谈的”吴止不紧不慢的回道。听吴止这么一说,那尔止呵呵的笑了起来:“能找到小兄弟肯定是有原因的,和小兄弟商谈自然是有条件的,只要小兄弟帮成了我这个忙,不但各位全部原路送回,而且对小兄弟另有重谢”。
吴止点了点头,心想虽然东荒的这帮少爷小姐之辈没什么好救的条件,毕竟自己和他们也不熟,但是象善的条件可是明摆着的,那么大个家族,随便应付点资源,就够自己用一阵子了。
吴止冲着尔止点了点头:“什么忙?能够帮到各位,我吴某也是很荣幸的”。尔止满意的笑容更灿烂了,但是周围几位包括那几个苦修者都心中暗想,真不要脸,好话坏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你还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吴止自然不管这些,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于是跟着尔止离开了这个石屋,来到这些石屋中间一处类似祭坛的地方,吴止扫视了一圈,发现这祭坛看着可岁数不小了,就算没有古意那么大也得有几万年了。
尔止给吴止解释道:“这就是我们矮人进这个秘境时的祭坛,我们进来的时候是通过这个祭坛进来的,但是我们回去的道路却被堵住了,几万年了,终于看见你们进来了,我们才得知秘境的入口被强行打开了”。
吴止察觉到这矮人的背后有一段心酸的故事啊,虽然矮人族长没说,不过像这种锻造能力特别强的种族一旦掌握在某个势力手中,绝对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这种情况下身为族长,他也不容易啊。
尔止指了指祭坛中间的鼎,又指了指鼎上的裂纹,对吴止说:“这鼎是我矮人一族的气运之宝,只要我族越来越强盛,这鼎也会变得充满光泽,气派十足,但是看这鼎的模样,也知道我族命运急剧衰败,甚至不多时就会灭绝”。
吴止也上前摸了摸,感慨道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法器,矮人一族不愧以锻造立身,就连气运都被他们融入进了法器里。但是吴止还是没明白自己能帮他们什么忙呢?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尔止,尔止苦笑一声:“你是不是以为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帮助,只需要等这些人出去的时候一起出去就好了”?
吴止点了点头,尔止又说:“我也希望能这么简单,可惜啊,我族被种下了一种深入骨髓的禁制,世世代代的传承下去,想当初,唉,小兄弟,只要你能帮我解除禁制,你就是我族的恩人”。尔止的眼圈都红了,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一样。
吴止也没忍心细问,向尔止表示可以试一试,尔止也不出意料的点了点头,他们也没在一个少年身上抱多大希望。但是尔止还是带来了他们族内最年轻的一位,因为年龄小,所以禁制的烙印也最浅。
吴止用神识扫视,很快就在这最小的矮人的右臂上发现了烙印,散发着黑红的光束,仿佛和这个秘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吴止尝试这用神识包裹来隔断与秘境的联系,但是发现黑红色的丝线连绵不绝,自己的神识强度根本不能将其完全隔绝。
看来这禁制果然是了不起的人所流传下来,最轻的烙印都如此难祛除,像矮人族长那么久远的禁制更不用提了。于是吴止先将这年轻矮人请出去了,让他告诉族长自己需要思考一下,说是思考,其实就是叫古意出来,看着老妖精有没有什么办法。
古意听了一边大概,沉吟了一会,然后饶有趣味的看向吴止:“有办法,只不过嘛,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