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又是略懂?
“大哥~那些人是什么人哟~这么多人~怕不是北幽滴人哈?”凤鸣山山腰的一个山洞中,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从山洞之中将脑袋伸出来,瓮声说道。
“关我们屁事勒~管他是北幽滴~还是大夏滴~总之不是来找我们滴就好!这个地方山势不错,到时候我们找个山头,将旗子打起来,以后这里就是咱们漠北十三雄的地盘咯!”壮汉身后的山洞中,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
“俺和大锅说话~关你啥事?”壮汉闻言,不满的回道。
“哼,都是那个什么县令不顶用,不然咱们也不用窝在这里,依旧可以在外面风光无限!”壮汉的话才落音,又一个女声响起。
壮汉闻言,将脑袋从山洞外缩了回来,说道:“五娘就别说了,要不是俺们跑得快,差点就被那个什么公子的人给发现了!这事都怪老九,要不是他非要烤什么羊肉,那人也不会过来后厨查看!”
这群人正是在下远县屠了酒楼东家的漠北十三雄,他们出手向来就是灭门,因为行事恶毒,加上手段残忍,所以一直被官府追捕,而漠北十三雄的称号,也是他们自己叫的,官府都称他们为漠北十三恶。
“老子烤个羊肉碍着你了?当初我就说了,直接将那什么公子也干掉,是你们自己胆小怕死,现在反倒怪着老子来了?”老九一听,立刻不满的反驳道。
“你他娘的说哪个胆小?”壮汉也不甘示弱,朝着老九就开口骂道:“那单生意是配合酒楼掌柜,你他娘将人全部干掉了,咱们去哪拿银子?”
“那现在银子你拿到了么?还不是没有拿到?那个什么县令的尾款都没有付清呢!”老九冷哼一声,不爽的说道。
“好了!都给老子闭嘴!”就在两人越吵越激烈的时候,坐在山洞最深处的男子开口说道:“再吵,你俩就出去打一架,没死的就是有道理的!”
男子的话说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他们看向男子的眼神中有一丝畏惧,也有一些尊敬。
“这里是凤鸣山,和北幽交界,咱们以后在这里安家,不管是北幽的生意,还是大夏的生意,都可以做!所以当务之急是先找一个安身之处!那些北幽的士卒竟然绕过了凤鸣山,那么南河道这里怕是就要翻天了!不过咱们干的本来就是无本的买卖,这里越乱越好!”男子缓缓从山洞的最里面走出来,轻声说道:
“一旦北门关失守,河南道绝对要变天,到时候就是咱们招兵买马的好时机,只要给咱们一点时间,将这里经营好,以后也不用四处奔波了!”
“是,大哥!”其余十二人纷纷点头,回道。
被称为大哥的男子走到洞口,看着山下快要消失的北幽士卒,轻笑一声,眼中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这天……要变了啊!”
而此时的萧塬,正坐在莫平的营帐之中,安慰着有些痛苦的莫平。
因为第二场比试他又输了。
原本第一次比试被萧塬使用疲兵之计击败,他还能找借口,毕竟对方不是从正面击溃他的。
但是等到第二次比试的时候,萧塬却没有用计,而是堂堂正正的正面击溃了甲组。
其中弓箭手的三段射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因为那种没有停息的箭雨,直接让甲组损失惨重,他们的弓箭手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反击。
而且虽然萧塬接手乙组才没几天,但是他却发现萧塬指挥乙组的士卒如臂挥使,简直比他这个正牌将军更厉害。
这就让他有些被打击到了。
他可是军伍世家的子弟,从小不光学武,也要学习兵法,甚至还要去军营里学习和锻炼。
可是就算是这样,在萧塬面前却连续的一败涂地,这让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不适合领兵作战。
所以当第二次比试结束之后,莫平并没有宣布继续第三次比试,而是回到营帐之中独自喝闷酒。
“四哥,为何如此消沉?”来到营帐之中,萧塬一脸笑意的问道。
“兄弟何故明知故问?”莫平叹了口气,说道:“你乃是文人,我才是武将,可是却接连败在你手下,你让哥哥我如何见人?”
萧塬抿了抿嘴唇,说道:“原来如此,那接下来的比试,我让四哥赢如何?”
莫平抬头看向萧塬,认真的说道:“你当真认为是你赢了我,我不甘心?”
“哈哈哈……我知四哥不会如此小气!只是觉得平日所学无用,可对?”萧塬轻笑一声,回道。
“既然知道,何故来消遣我?”莫平翻了个白眼,回道。
“那四哥可知有常胜将军?可知有哪位将军一生未逢败绩?”萧塬一屁股坐在莫平的对面,自顾自的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说道:“世间名将无数,若是他们在遭遇败仗之后就和四哥这般,那哪还有他们扬名之时?”
莫平叹了口,满脸怨念的回道:“道理我都懂,只是兄弟你不知兵事吧?我堂堂一名昭武校尉,游击将军,结果却连你都打不过……”
“四哥见过不知兵事却懂疲兵之计的人?”萧塬翻了个白眼,说道:“我说我不知兵事,那是谦虚,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这些了,要真是因为他的原因,将莫平的心气都打没了,那就糟糕了。
果然,听到萧塬的话,莫平双眼顿时就瞪大了,然后看着萧塬,说道:“这么说来……”
“夫君和萧公子相交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萧公子的为人?想必对于兵事,他也只是略懂吧?”就在这个时候,安康公主突然从帐外走进来,一脸笑意的说道。
“夫人……你怎么来了?”见到安康公主进来,莫平诧异的问道。
“见过四嫂!”萧塬也赶紧起身、行礼道。
“不光我来了,萧公子看看,我将谁给你带来了!”安康公主说着,将营帐拉开,一个让萧塬有些诧异的身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