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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真不是侮辱-对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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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时自五短和三个文人跳出来之后就没有说话,恬淡的看着。

    裴清晏也早已回过头来,看着场中,不用去看小夫郎的意思,他也知道,他的夫郎定然现在是不会说话的。

    要让人家把戏演完,把话骂完嘛!

    静静的做个美男子有什么不好的。

    而因为情绪激动,胸膛不停的起伏,脸皮紫涨,加上五短的身材,让陆时的忍功第一次破了,还没到五短表演完,就不和谐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随着这一声嗤笑,现场又安静下来,包括唾沫横飞的五短,都齐齐看向了发出笑声的人。

    陆时看着众人的不解的眼神,又看了看自己的相公,意思是:刚才是我笑的?我该说些什么。

    裴清晏:是你笑的,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陆时心里对亲亲相公翻了个白眼,关键时候不接受示爱。

    清了清嗓子,舔了下发干的嘴唇,他决定不骗群众 ,有话实说,“我就是没有忍住,五短兄,哦不,这位公子”

    他接下来的话都淹没在众人的大笑里,曹知府跟裴清晏这种性格的当然是抿嘴不出声,其他学子则是边笑边看着五短。

    这个哥儿真真是妙人一个,别说,还真是形象。

    “说谁五短呢!真有有辱斯文,有辱体统!本人大名吴旺财!”五短表示不服,厉声打断了陆时的话。

    这

    众人嘴上不说,心里统一感叹,这名字还不如五短好听。

    旺财这么土的掉渣的名字就算了,还姓吴,这是有多少的财都无了?这爹娘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陆时再次噗嗤笑了出来,心里直嘀咕怎么他就是没有那三个一本正经的男人忍功好呢。

    哪三个一本正经的男人,曹知府,自家相公,还有许父。

    不过裴清晏心里倒是想起之前赵景然说起过,这个吴旺财能中童生是因为背后有人?如此看来这人能跟一向自视甚高的赵小公子说上话,应该也免不了有个富足的家庭吧。

    不然怎么有资本让那背后之人出手相助。

    而陆时的这又一声的笑却让五短重新翻起旧账,横眉立目的指着陆时,一副不罢休的样子。

    他今天就是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不安稳的在后宅本分的相夫教子的泼辣无礼的哥儿羞愧难当,不敢再现于世人眼前。

    报当日城门的仇。

    “你刚才第一声的嗤笑是为何?”他的声音也跟他的外形一样是特别的,怎么形容呢,就是好听的男声是可以让人耳朵怀孕的。

    那么他的声音就可以让耳朵流产。

    这样的嗓音再配着五短的分贝,自然让场面又静了下来。

    陆时看五短心事外露的脸,当然是知道这人今天就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会想尽办法的让自己难堪,他也准备好应战了。

    可是他问的问题,是送分项?

    他是照实回答呢?还是实话实说呢?

    “先声明啊,这可是你问我,让我回答的,后果自负啊。”要不是五短实在是讨厌,三番四次的找他们夫夫的麻烦,他也不会用别人的样貌去捅别人的痛处。

    可是五短纯属自找活该。

    “我又没欠你万两银子,也没杀你全家,更没诱拐你家娘子,你我既无杀父之仇,也无夺妻之恨,更无债务纠纷,你从城门口就开始对我跟我相公鸡蛋里挑骨头,百般粉刺,自觉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去平叛别人。”

    幽默的说话方氏让和新鲜的话语让在场的众人又乐了,这次连五短带来的三个文人都乐了。

    许母却看着吴旺财微微拧眉,若有所思。

    陆时大喘一口气接着说:“你口口声声我们夫夫两有辱斯文,难道你是圣人?你吹灯入帐子都是衣冠楚楚?平日里跟你娘子楚河汉界毫不相干?别人夫夫和谐在你眼里就是有辱斯文,你爹娘要是有辱斯文的人都生不出你来,孔夫子都能被你气活了。”

    “你问我笑什么,你一口一个读书人,一口一个斯文,你刚才跟脚底安了弹簧似的,上蹿下跳口水乱飞的,让我想到:一身绿衣裳,凸眼大嘴鼓肚皮,四肢细短有力气。”

    声音脆脆的,甜甜的,丝毫不让人生厌。

    说完了,陆时摊开双手,心里默念,青蛙莫怪,我真不是侮辱你。

    这样浅显得谜语让场子里的气氛到达了一个高潮,学子们本就喜欢对个对子,猜个谜,无事都能掀三尺浪。

    何况是现在,纷纷都对着五短指指点点,还都拿出陆时的第一句来让五短发作不得:这可是你自己问人家哥儿的,人家能不回答你吗。

    吴旺财整个人都炸了,不过就是问这个贱人为何要嗤笑他,目的是让大家都看看这个哥儿对待读书人多么的无礼。

    谁让他一五一十回答这么详细了!

    是没仇没怨,可他就是看不惯不行吗?还有他跳来跳去,还不是

    还不是因为他矮吗?

    这里站着的学子个个都比他高出一个头,他不跳一跳,都没露脸的机会。

    他自身高停在了十三岁,就习惯了跳一跳。

    吴旺财气的浑身发抖,他不恨此刻正在嘲笑他的一群学子,就直勾勾的瞪着陆时夫夫。

    眼神里的小刀子不知道飞出去多少个了。

    裴清晏将这样的眼神看在眼里,除了提醒自己更加要堤防警醒这个人之外,就是微微叹口气,宠溺的看了看自己促狭的夫郎,真是调皮,这样明艳耀眼还要强的性子让他如何不发奋,只有更高的位置和身份才能更好的护夫郎周全。

    坐在裴清晏一侧的许父,除了笑意褪去就是觉得畅快,这个“五短”刚才还瞧不起自己这个秀才呢,真是岂有此理。

    照他看,吴旺财这个五短才是真正的有辱斯文,在科举界不分年龄,七十岁的老童生也要尊称十七岁的秀才一声前辈、老爷、秀才公。

    同样七十岁的秀才遇到十七岁的举人也是一样的。

    同为童生、秀才、举人、进士的,那就比年份,早一年早一天那都是前辈。

    所以像吴旺财这样的,也不知道这个书是怎么读的,童生是怎么中的。

    陆时不知许父的想法,要不然肯定感叹,这已经是第n个人质疑五短的学历了。

    许父心里对五短的鄙视感过去之后,又被震惊充满了,从没见过口齿这样凌厉,又自信不畏缩的哥儿,就是一般小富之家的男儿都比不上。

    他想起之前跟着妻子一起去拜访陆时的场景了。

    他一向都有些瞧不起妇孺和哥儿,这可倒好。

    将这么厉害的一个哥儿给得罪了,他的那个在狼牙县做出点建树的计划得泡汤了吧。

    许父满腔的震惊又成了懊悔。

    这且不提,曹知府老神也在在的摸着自己的胡子,他虽然对学子们他都是一视同仁,可是陆时不是学子啊,他自然是要偏心的。

    今天还好他凑热闹的来了,看了这一出好戏,可惜老妻没来,要不然定然要将时哥揉进怀里去,怎么就偏生了这一张小嘴。

    可是见吴旺财快憋出了内伤,还是适时的开了口。

    “既然是让在场的学子一起评定,那大家就说说这轮论诗是谁更胜一筹?”

    随着曹知府的话音落下,学子们都认为是陆时小哥儿的诗文更胜。

    又引来五短一顿牢骚,对着众学子也抨击起来。

    什么连童生都没考上的哪里能听得懂好坏诗文。

    什么不过是被美食收买的无风骨之人。

    什么刚才酒肉吃多了,脑袋都不清楚之类的。

    这不分亲疏,无差别的指责谩骂,真的是将所有学子都得罪了。就连原本保持中立态度的几个学子,也纷纷摇头。

    众学子更加看清五短为人,不但学识不够,还非要雇人来凑,心胸还极狭隘。

    “可没人请你来,是你舔着脸带着人非要过来比试,愿赌就要服输。”

    “不要因为人短而志短,莫学孩童一般,尽显无赖。”

    都是文人,哪个是好惹的,这下可好,几十张嘴同时骂向五短。

    口水都能淹死他。

    “我不服,论个诗做个对,还有对子!我要比对子!”五短就不信了,家里一贫如洗的穷学子,自己走运考上童生就罢了,他的夫郎是万万不可能会对子的。

    对子可要学识丰富,同时还需机敏灵活才行。

    看着唾面自干又扬起得意欠扁的五短,裴清晏看向身旁的夫郎。

    虽然对小夫郎的聪明文才有信心,刚才用自己的机智将五短比的众叛亲离,但他可舍不得让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儿再次被这样无赖无耻之人攀咬。

    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他准备这轮自己上。

    可是屁股一动还没离开凳子,就被夫郎一把按了回去。

    陆时的小眼神坚定的递了过来:你坐着,我能行。

    其实陆时正心中暗喜,刚才的确是被自己相公赶鸭子上架,但是一个哥儿能跟文人学习一起论文比试的机会着实是不多的。

    所以相公才会让自己出战吧,可是这轮比对子,他的强项啊。

    唐诗宋词是考试必背,可对子就是他个人爱好了。

    从古到今所有的疑难杂对,都在他的小脑瓜里存着呢。

    本以为永无用武之地呢,今儿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陆时眼睛亮亮的,摩拳擦掌的样子,也让裴清晏心里彻底放心下来。

    看来他的夫郎是想出了如何再次将五短打击下来的办法了。

    这自信的小模样怎么那么招人疼呢?

    趁着五短那边还在他带来了的十数人里面挑擅长对子的人时,许父凑到裴清晏耳边,又支支吾吾的没说出个整话来。

    “伯父有事?”裴清晏拿起桌上的茶盏,撇去浮沫,啜了一口。

    自打知道许长平的爹,去自家拜访过小夫郎还是一副看不起哥儿的样子,裴清晏就想好让许父吃点憋。

    许父其实就是想出份力,看还能不能将两家关系重新拉近了,弥补自己之前目光短浅的过错。

    再者作为一个老秀才也有有些技痒的。

    “清晏啊,你看那个吴旺财带了那么多人来,等下只有时哥儿一人恐怕是会有些力所不能及,你看……”许父先是低低的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才拐个弯说了这些。

    “原来是这事,伯父莫要忧心,不是还有我吗?”裴清晏漂亮的薄唇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在许父凑近的时候他就猜到定然是想要上场比试。

    不过就是等着许父说出来,没想到许父却如此的拐弯抹角。

    那就别怪他听不懂了啊。

    许父有些失望的缩回了自己的身体,这好大儿回来总是说裴清晏如何如何的聪慧,如何如何的善解人意,如何如何的洞察人心。

    这看来儿子是有所夸张啊,还是他刚才表达的不对?许父有些后悔刚才没有直接了当的说自己也要去比对子。

    这时五短那边已经选好了人,这次直接五个人上场。

    真是吃相……难看。

    在场的学子里也有几个平时好对个对子的,当成娱乐一般也上场,自然是现在陆时身边,这样倒也不晓得五短那边人数上碾压陆时了。

    五短还真是一秒钟不做焦点都不行,斜眼眯着陆时,

    “别说我不提醒你,一个哥儿跟着凑什么热闹,刚才的诗文可以事先背,此刻可是现对,可作假不得!”

    话虽然是看着陆时说的,眼睛却是一直盯着裴清晏,尤其是最后作假不得几个字。

    恨不得就直接说,裴清晏你的童生假不假,他可是心里门清。

    可惜他这番坐念唱打连裴清晏的一丝眼角余光都没得到。

    可是却得到了曹知府的目光,感觉到曹知府看自己的眼神中明显充斥着不喜,吴旺财心里可不惧。

    他靠的可不是曹知府,这老儿如何看他不打紧。

    曹知府也看出了吴旺财的“与众不同”,这次来参加院试的学子,对自己这个主考官都是尊敬不已,态度之恭敬,都不在话下。

    像吴旺财这样的偶尔倒是也有,比如那些旷世之才,总是多一些不羁的,但是显然这个吴旺财不属于这样不羁的旷世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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