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畜牲不如
詹新武的案子已经上交，可以说是圆满完成了军统局戴雨农下达的棘手任务。
许臻所参加的这期汉训班也临近尾声。
所以，邢凯遵照戴雨农的旨意，电令许臻：塘口人犯交接结束后，三日内返回山城。
如此之快地离开汉中，许臻始料不及，特别是参训学员的最终去向，还没有完全掌握，委实放心不下。
至于，汉训班中的日本间谍，随时可以抓捕归案，具体案情已经向邢凯说明，并詹新武案一起移交给特工总部，不必操心。
命令一根棍，必须无条件执行。
怎么办？
许臻一个人在汉训班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煞费苦心地想啊想。
“噔噔！”
忽然响起敲门声。
“请进。”
许臻走回办公桌后的椅子坐下身来，镇静地说道。
“许教官。”
卢晓晓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递给许臻一份材料，说道：“给，这是最近收集的一些材料，包括宋春苗、廉钟玉、王美英、钟文雪等人的情况汇总。”
“好，好辛苦了。”
许臻很满意地接过材料后，顺手拿起自己的茶杯递到卢晓晓手中，温和地说道：“坐，这是我刚泡的茶，你喝，你喝。”
“嗯。”
卢晓晓羞红着脸，低下头尾声回应。
许臻居然毫不避讳地让自己用他自己用的茶杯喝茶，卢晓晓倍感温暖，羞答答地有点不适应。
“我看看材料。”
卢晓晓的不自然表情，许臻觉察到让卢晓晓用自己的口杯喝水不妥，顿时也不好意思起来，说着低下头翻阅材料，掩饰着内心的尴尬。
看着看着，许臻脸上笑容越来越浓，惊喜地说道：“嗬，太难得了。
就是说，本期汉训班男生百分之九十，女生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毕业分配去向，已经落实了下来？”
卢晓晓点头回答：“是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
许臻难以置信地问。
因为，他清楚，有关学员材料特别是毕业分配去向，属于绝密，校方防范措施相当严，密不透风。
前些日子，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仅仅摸出了不到一部分的学员底细，但分配去向，知之甚少，不到五分之一。
这成了许臻的一块心病，压力山大。
如今，仅凭几个女学员，竟然搞了一份分配方案来，只漏下了百分之十的男生和百分之八十五的女生，不得而知。
奇迹，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奇迹。
“许教官，说来话长。”
卢晓晓淡然地喝了一口茶，说道：“首先，需要说明，这份功劳，不是我一个人的，而属于汉训班挚友会全体姐妹，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嗯嗯。”许臻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卢晓晓，并颔首鼓励她说下去。
卢晓晓继续说：“当初，我按照你的提议成立了汉训班挚友会，虽然只有八名女生。
但是，大家志同道合，特别是有相同的遭遇，共同的复仇欲望，让我们紧紧地抱成团，结成了惩恶扬善、同甘共苦、追求光明前程的利益共同体。”
许臻欣慰地说：“这事，我知道。
上一次排查学员的真实来历，挚友会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不但没有引起校方的警觉，还一个不漏地摸清了每一个学员的真实底细，很了不起。
大家居功至伟，特别是你在背后起到了大量的的组织协调指挥工作，所发挥的重要作用，非常之大，无人替代。”
卢晓晓谦虚地说：“承蒙教官夸奖，小女受之有愧。”
“真的，你确实做的很好，我感到十分意外和惊喜，巾帼不让须眉。”
“教官真会夸人。”卢晓晓说话时，眼睛充满了自豪和欣慰。
许臻迫不及待地问：“对了，你详细说说，这次，你是如何操办的？”
“以毒攻毒呗。”
卢晓晓看似轻描淡写地说道：“全部女生和男生，我们八姐妹实行分工包干，分头行动。
起初，找个别找同学谈心，摸情况，难度非常大。
校方有规定不准打探、泄露个人的真实情况，违者严惩不贷，所以同学们有顾虑，说什么也不管用，一个个的只字不肯透露有关信息。
要么断然拒绝，要么问此而言它，打太极。逼急了，转身离去，此后再也不愿意搭理你。
男生稍好点，女生极其缠。反正，磨破了嘴，跑细了腿，打听来的有价值信息少得可怜。”
许臻颇有感触地安慰道：“难为你们了。”
卢晓晓继续说：“姐妹们挖空心思地想办法，凡是能想到的招数都用上了，效果还是不咋样。
实施美人计后，才有了转机。”
“美人计？”
许臻瞪大了眼睛注视卢晓晓，流露出惊异眼神。
心里犯着嘀咕，美人计对男生或许有用，对女生毫无作用，转机又如何谈起呢？
“美人计，真把女生害惨了，女同学的处女无一例外地被强行夺走。”
卢晓晓脸色凝重起来，语气悲哀地说：“教官呢，假公济私，趁机频频欺负侮辱女生。
他们不管青红皂白，不分昼夜，一时心血来潮，就把相中的女生带走，玩弄一番。
有的教官就是个虐待狂，除了强行发生关系，还辱骂殴打，甚至变着花样虐待折磨人，拳打脚踢，皮带抽，跪碎玻璃，学狗爬行等等，惨无人道，简直畜牲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