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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大小王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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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畅才不管你摔了几个杯子,打牌连大小王都分不清楚,还往牌桌上挤,也不找个体脂秤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事实上,从过完节一上班说起钱柜的事到这个时候高总姗姗来迟,张畅是很有想法的。准备到天州上任前,几个人聚餐,当时就说到了张畅打前站,高总换战场的事,高总拍着胸脯说:你放心,我是绝对要跟着老大去的,那面有什么好的项目,要人给人,要钱有钱,都可以提前弄下来,我保证全力以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张畅才想让高总接手钱柜,虽说藏了一点私心,但总体上应该是一个皆大欢喜的事。可因为水秘书长的任命不下,这个高总就和她打起了太极,迟迟不动。不就是怕水秘书长不来天州吗?从那个时候起,张畅就低看了高总不只一眼,吃饭的事不过是个引子而已。

    张畅并没有回去,而是上了郭兴的办公室,郭兴、刘昆和大毛还有唐衡之在等着他。

    几个男人看着一脸笑容走进来的张畅,都有些发怔,不知道这个一向冷颜示人的冰美人今天怎么了。

    张畅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放声肆意笑了一阵,才把和高总聊天的事说了一遍,几个人都笑了,唯独唐衡之没笑。你们商量的如何?张畅问郭兴。

    没问题。郭兴回答。刘昆也说好了。

    那好,买卖的事我不懂,价格你们商量,程序上的事有衡之把关,这个事要尽快定下来,赶在换领导前办完。唐衡之比较敏感:换什么领导?

    张畅知道自己说漏了,但这也不是什么绝密,就含含糊糊地说:我估计上次撂浅的干部调整可能要有下文了,毕竟这也是上过常委会的事。

    事实上,这件事也只能是光明正大的耍个流氓手腕,告诫一下那些官帽底下骚动不安的心,给你们帽子的是前任,管你们位子的是现任,能上能下,能者上庸者下可不是我发明的。虽然,全部否定肯定不合适,但扒拉下几个反响大还是没有问题。

    所以,书记和市长、组织部长交换意见后就暂时搁置了,既不说发文也不说不发,等一等,发酵一下再说。当然,这也是张畅和书记私下沟通最多的事,沟通多了,不管是什么风都会吹出些效果的,别忘了人家提前几个月是干什么来的。

    在座的人里面,反应最木的是刘昆,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反正任不任都和自己的关系不大。大毛想的是自己的老子是不是有了进一步的机会,但儿子说老子的事总有些怪异。而唐衡之却想的是张畅的话让传言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

    公安局的情况比较复杂,老局长年龄到站离开岗位去人大己成定局,接班人有市局政委、大毛的爹、张畅、省厅一个处长等多个人选,但省厅推荐了处长,市委倾向于政委,最终常委会选择了市法院的一位副院长,准备和省厅交换意见,结果是基层呼声最高的大毛爹靠边站,但这个结果还需要和省厅进一步沟通。

    而张畅和书记关系不一般的消息也随着书记的到任在坊间变成在一定层次公开的秘密,特别是国庆期间的事更让人联想不断。唐衡之交际广、朋友多当然听到的传言更多。刘昆乌鸦变凤凰一样的调整岗位唐衡之虽不清楚真实内幕但也清楚是张畅的布局,所以就更加怀疑。

    看着几个人的不同表情,张畅干脆把话说明白:我可能要去县里。话己说清了,就自己悟吧。

    刘昆不便说话,唐衡之则不管那么多:咋的?要当父母官去?张畅叹口气:差不多,有这个迹象。

    唐衡之来了兴趣:让我猜猜看,书记可能性不大,区长不如县长威风,天州的几个县里,云岭最穷却最出官。你应该是云岭的县长。

    张畅白了唐衡之一眼却没有出声,唐衡之继续说:你空出来的位子应该是政法系统的人替代。那市局或者上面派,或者自己出。我要是书记,肯定选熟悉当地工作的老政法,这么说,大毛,你爹可能转正了。

    张畅不由心里暗暗赞叹:不愧是律师,自己只说了几个字,一下就分析的有理有据,这脑子要是当了官,迟早要飞黄腾达,可惜了。

    大毛一脸的不相信:老大,你这是推理还是予测,我怎么觉得一点都不靠谱?

    唐衡之笃定的说:我可以和你打赌。

    大毛笑眯眯的凑过来:怎么赌?

    赌你年底就娶媳妇。唐衡之突然贼习习的一笑:赌不赌。大毛脸一红:不赌。刘昆反应过来上手就扭住大毛耳朵:说说,长啥样?在那里?多大了?在门口晃荡还是深入浅出?做势还要挠痒痒肉。

    大毛急了:我坦白,我交待。人是市局的,长的还可以,比我小三岁,刚见二次面。

    刘昆一不注意,大毛就如兔子一样窜了出去:假的。

    郭兴也来了兴致:今晚就叫来,想吃什么随便点,我买单,条件是总统套间免一晚上。

    张畅咳嗽了一声:注意点,注意点,还有女士呢。心里却想起了大学时和唐衡之在一起的情形,不禁眼睛一热,转过身,拿起包:你们先聊,我走了。不顾郭兴和大毛的劝阻,步履有些急促。

    刘昆和唐衡之却都怔住了,不道如何说。大毛凑到唐畅之面前:老大,我怎么老觉得你这个同学有点怪?你们是不是曾经有点故事?

    唐衡之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却慢慢的说出了陆游的钗头凤: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说完,站起来,如一个醉汉一般,摇摇晃晃的也走了,一边走还一边自语:错,错,错。

    郭兴摇一摇头,刘昆心中五味杂陈,只有貌似无心无肝的大毛,朝着门外喊:老大,过年请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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