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一章。

    人类的遗忘性很大，很大很大的一件事，过会就忘记了，不管它是好的还是坏的。

    牛头瞎了，很莫名其妙的瞎了。

    难道这个还能控制不成，到底是谁控制。

    好人有好报，坏人有坏报。

    这是真的吗？

    牛头第一次信了，洗得太白了，也算一种恶，拿别人把柄威胁别人也是一种恶。

    牛头忽然记起第一任阎王，那些十八层地狱，那些年，他看见过的穿肠，挖肚，剥皮，灵魂一丝丝变得腐烂，

    那是每做一种恶，而衍生的结局。

    如今再过那么多年，又再一次重现了？那意思就是他还在地狱？

    也不一定，也许有现世报也说不定，牛头胡乱想。

    却没有注意到，他日常喝的饮料，已经换了，那是30万人，喝的东西，那是复仇。

    即使洗得再白，大部分人忘记了，但是还是有那么一小部分人，没有忘记。

    可惜了，牛头才复明不久的眼睛。

    牛头聋了，加上瞎了，这回，还怎么翻身呢。

    那位投毒的人，已经跑的很远了，可惜这回没有毒死任何一个人。

    牛头更不会想到的是，也许他的耳朵聋了，并不是安排，而是很久以前，他还是幼儿的时候，可能也吃了那个30万的东西。

    只是因为属于听暗界的记忆，被牛头的记忆覆盖了，所以他不记得了。

    没有光亮，没有声音，牛头磕磕碰碰，只能用拐杖，来感触这个世界。

    而他所有的工作都停了，白雪重新上线，属于牛头的儿子，他还没见过。

    白雪重新开始掌权，而那个投毒的人，被抓到了。

    然后他的结局不再重要。

    牛头对这一切并不知情，他看不见太阳，看不见日落，听不见任何声音，原先还能凭借眼睛来观察，现在只能靠手。

    幸运的是，黑暗他习惯了，如今还比较熟悉，白雪接替，孩子的啼哭，他都能感受得到。

    “没想到，不躺平的代价这么大。废了一双眼睛。”

    牛头稍许低沉，他的声音传到空间，却传不到他的心里。

    “如今唯一的选择，就是继续躺平。”

    横着躺，侧着躺，翻着躺，牛头试了无数次，渐渐无聊，而他的孩子也渐渐长大。

    10年过去了，扶助基金会还在，牛头的孩子渐渐长大，而这个世界在女首富的带领下，渐渐变了模样。

    许许多多的带着角的人在街道上来来往往，那不是角，那是凸起，很难看。

    那个东西更加泛滥了，更多的大头出来了。

    白雪人畜无害的背后，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

    如今的她早就变了，牛头现在只是一枚棋子，关爱弱者的时候，就需要牛头，不关爱的时候，就不需要。

    而牛头早已习惯了，工具人而已，听不见，看不见，站站台无所谓。

    而孩子们对他倒是还不错，一有空就陪着他，温情倒是填补了内心的空虚。

    自从眼睛失明后，牛头就很少出去这个房子，即使出去，也多需要别人领。

    但是现在或者以后也许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