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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三十五章 是谁让你如此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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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弦没想到温宛真敢。

    伯乐坊是魏沉央的产业,一日收入不菲。

    眼见温宛转身,公孙斐上前一步,“温县主这是何必?”

    “斐公子这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我封你铺子的目的,你挡,不若叫你上头那位把人放了,不见人,我决不罢休。”

    公孙斐不是很理解,“县主为何觉得人一定是我上头那位抓的,就不能是别人挑拨离间的把戏?”

    “会有这种可能。”

    温宛不否认,“但那个人我看不见,摸不着,想都想不到是谁,所以斐公子的意思是,我该静下来慢慢去想那个人是谁,而不是把压力给到萧桓宇?”

    “县主这样说,显得我们很无辜啊。”

    “棋局里的人,每一个都不无辜。”

    温宛撂下这句话,与之擦肩。

    忽然,温宛想到那日护国寺时温弦说的话,遂又转身,“温弦有没有与你说过上一世?”

    公孙斐微愣,数息点头,“她说她重生了一世。”

    “是你的上一世。”

    见公孙斐沉默,温宛认真看向他,“我不知道她如何与你说的,但我记得你上一世的确与人私奔,这件事传遍七国,昨日护国寺温弦信誓旦旦,与你私奔之人是寒棋,那我现在不明白了。”

    公孙斐没有诧异,温弦不止与他说过一遍,只是没有指明是寒棋,但他知道一定是。

    他的人生轨迹里,没有第二个女人。

    “到底是谁,能让你都束手无策。”

    温宛最后让公孙斐转达给萧桓宇一句话,“宋相言是我的底线。”

    之后带人走去伯乐坊。

    温弦气不过想要追上去,却被公孙斐以身挡下来,“由着他们去罢。”

    “再这么由着她,整条含光街都让她给封了!”

    温弦跳脚恨道,“太子那边,我可怎么交代!”

    “若单单是这件事,该交代人的是太子。”公孙斐看着温宛离开的方向,脑海里想着她刚刚的问题。

    谁能让他束手无策?

    尊守义。

    不是让他束手无策,是让寒棋束手无策。

    “就因为宋相言失踪?我看他们是利用宋相言失踪这件事找茬儿来的!”温弦冷哼。

    公孙斐沉默一阵,“温姑娘小瞧宋相言在这盘棋局里的地位跟作用了。”

    “不过是个大理寺卿,就算他有个当公主的娘又怎样,无权无势,只会到皇上那里撒娇。”温弦气不过,鄙夷讽刺意味甚浓。

    “不若温姑娘到周帝那里撒撒娇?”

    一语闭,温弦哑口无言。

    她连宫门都进不去……

    大理寺针对太子府的事做的太过极端,加上宋相言无缘无故又失踪。

    萧桓宇被逼无奈,再次出现在大理寺。

    厢房外,萧桓宇毕恭毕敬站在那里,拱手时语调悲凄,“老师明鉴,宋相言失踪之事与太子府没有半点关系,学生敢对天发誓,倘若我知宋相言所在而不言,天打雷劈。”

    旁侧,司南卿默默扯了扯唇角。

    之前怎么没见你发这么毒的誓。

    见厢房里无人应声,萧桓宇不禁侧目。

    “我打听过,军师就在里面。”司南卿低语道。

    萧桓宇再度拱手,“求老师为学生作主,让大理寺还学生一个公道!”

    就在萧桓宇打算下跪时,厢房里终于传出声音。

    “老夫对于此事并不知情,太子殿下若有委屈亦或冤屈可入宫禀明皇上,自有皇上查清真相,还太子清白。”

    是战幕的声音。

    萧桓宇闻言震惊,“老师……老师不管学生了?”

    一旁司南卿也觉得不可思议,他入画堂时间不短,深知战幕在太子身上倾注多少心血,这样丢弃当真舍得?

    “战哥身体不适,莫要再来打扰!”是温御的声音。

    萧桓宇听罢,眼中生寒。

    数息不见战幕说话,当即带着司南卿离开大理寺。

    马车里,萧桓宇怒砸车板,“该死的温御!”

    “太子殿下息怒……”

    “战幕到底怎么回事?”萧桓宇盛怒未消,眼中阴寒,“太子府发生这么大的事,他竟然可以躲在里面找清闲!还是说……”

    司南卿没有接话,就本心而言,他觉得这不是人能接上来的话。

    这是人说的话么!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

    是谁给战幕下毒,是谁想在大理寺公堂击杀战幕?

    又是谁在击杀不成之后想要架空战幕?

    现在太子府有难,又想让战幕鞠躬尽瘁了。

    说句不好听的,战幕就算走出那间厢房,司南卿敢拿脑袋担保萧桓宇也根本不会相信他!

    “还是说战幕已经投了萧臣?”萧桓宇眉宇成川,“若他投萧臣,那可糟糕了!”

    司南卿低语,“太子殿下莫急……”

    “好一招釜底抽薪!”萧桓宇眼中杀意再起,几近癫狂,“战幕……战幕留不得!”

    果然天欲其亡,必欲其狂。

    司南卿觉得萧桓宇不淡定了。

    “去顾府!”

    马车急转掉头,朝顾寒府邸狂奔而去。

    车里,司南卿猜想不久的将来,恐有大事发生……

    而此时,大理寺厢房。

    战幕看向站在床头位置的萧臣,目色深寒。

    “魏王殿下答应老夫的,可作数?”

    战幕半生未走过一步险棋,人至暮年,却不得不冒一次险。

    “有温侯跟翁老院令作证,一经大师虽未醒,但也在见证之列,我萧臣对天发誓,若有违与军师之间的约定,天打雷劈。”

    比起萧桓宇的誓言,战幕更信萧臣。

    温御其实没拿这誓言当回事儿,他经常发誓,一次都没被雷劈过。

    唯独有一年夏天,他去护国寺找一经,结果一个旱天雷劈到一经脚下,鞋子都给他烧黑了。

    想到此,温御叹息,“出家人六根清净,四大皆空,你破戒太多了。”

    突如其来一句话,直接惹怒战幕,“温御,你在说什么胡话!”

    “没说胡话……我没说你,我说的是一经。”

    眼见两人又吵起来,翁怀松朝萧臣摆摆手,“魏王殿下且去忙。”

    萧臣点头,朝正在争吵的两个人拱手后离开厢房……

    皇宫,御书房。

    自那日周帝给李世安服下长生丸后,他便真正体会了一把来自帝王的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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