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四章 叫你滚开
在场众人,一时陷入僵持局面。
公孙斐占理,武功又高,温宛想把他强行撵出去几乎不可能,于是默默看了眼寒棋。
她也知道自己过分了,可除了寒棋在场哪有人治得了这只招财猫。
“温县主,你这样可不太好。”公孙斐早知寒棋突然出现在怀德坊不是偶然,这会儿眼睁睁看着温宛给寒棋使眼色,都给气笑了。
温宛回头,倒也有几分委屈,“我这样,还不是你给逼的。”
至于寒棋,于情于理她自然要帮温宛。
“落汐,钩子烧红没有?”寒棋那会儿转身是怕公孙斐跟她抢钩子,这会儿钩子在炭盆里重新被烧的通红,寒棋十分满意,自落汐手里拿过钩子,转身走向刑架。
公孙斐立时挡在面前。
身后温弦见状又是一阵尖叫。
“寒棋!你别叫我出去,否则我定扒你皮,抽你筋!我叫你不得好死!”
得说温弦蠢就蠢在不会察言观色,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能看出来公孙斐对寒棋十分纵容,她偏不嫌命长的在那里叫嚣。
寒棋瞪向公孙斐,“让开!”
“公孙斐你把她给本公主抓起来!千万别叫她过来!我要她不得好死!”温弦肩头烫伤还疼,看到火烧钩子一阵恶寒。
寒棋城府虽深,可她实在没想到父皇母后竟然早早给温弦留下手书庇佑,隐忍的怒火在这一刻爆发,“叫你滚开!”
呃—
公孙斐突然捂住胸口,身体踉跄着倒向旁边。
温弦,“……公孙斐你快拦住她!”
滋—
啊—
温宛觉得寒棋是懂用刑这一块的,只见寒棋手里铁钩子不偏不倚,刚好贴在温弦受伤的左肩。
刺耳嚎叫声骤然响起,听的人汗毛微竖。
公孙斐袖内手指微屈,只要温弦开口,他自有办法隔空封了她的哑穴。
“你与众人说,为何要给战幕下毒?今夜你若不说清楚,平白坏了于阗跟大周邦交,我便以于阗长公主的身份治你死罪!”
温弦疼的龇牙咧嘴,五官都跟着扭曲,“寒棋!寒棋我杀了你!”
寒棋忽的抽离铁钩,“温弦,你别说本公主不给你机会,我再问你一次,为何要给战幕下毒,是谁指使你的!你若不说,我手里这把钩子再下去可就不是贴一贴那么轻松!”
寒棋说话时直接将钩子竖起来,锋利钩尖直对准温弦胸口!
温弦被吓到花容失色,不停叫喊,“公孙斐!公孙斐你快把这个疯女人赶走!”
“不说?”寒棋目冷。
眼见寒棋举起钩子,刑室房门再启。
进来的是关裕,“大胆!”
寒棋素来大胆,钩子狠落下去。
温弦猛一闭眼,“太子殿下—”
钩子没有落到温弦胸口,而是被宗政一个箭步冲过去攥住。
伴着滋啦声响,一股焦糊味道从宗政掌心散出。
寒棋微愣时,宗政松开钩尖处,“公主殿下三思!”
与此同时,关裕带着刑部衙役闯进来,将温弦护在后面。
温弦被吓傻了,顾不得肩头疼痛,“关大人!关大人救命!”
关裕得萧桓宇示意,连夜赶到这里自然是想保住温弦,于是行到寒棋面前,“寒棋公主为何会在这里?为何会拿着我大周天牢的刑具?又为何……”
“看着好玩就拿了。”寒棋懒散开口,随即转身。
温宛无比自然上前接过铁钩子,“不止好玩,红红的还挺好看。”
关裕一阵脸白,“本官得到消息,温弦乃战幕案最重要的证人,须得带回刑部保护。”
“案子是大理寺的案子,为何带回刑部?”温宛突然变脸,手里还握着铁钩子。
关裕皱眉,“温县主,这里有你什么事?”
“人是我抓的,生死都由我负责,你想带回刑部也要看我愿不愿意!”
温宛目寒之际,沈宁亦行到她身边,“关大人,我虽为礼部尚书,可也知道朝廷律法,大理寺的案子便是由你主审,可也归不到刑部!”
正待关裕想要反驳时,眼睛瞄到苏玄璟,“苏大人,你以为如何?”
见众人视线聚焦过来,苏玄璟一副为难模样,“主审有三,论经验,本官比不得关大人,论官职,你我都该敬着贤王殿下,既然关大人来了,不若我们也把贤王殿下请过来,一起定夺如何?”
听到苏玄璟的话,关裕恨的牙根儿痒痒。
就是萧彦不在场,他们两个才能一拍即合!
说到贤王,温宛还在心里嘀咕了一下,她早早派人去请,怎么人到现在还没来。
于是温宛看向上官宇。
上官宇得令离开天牢。
过程漫长,刑室里除了温弦不时哀嚎,所有人都在默默等待。
无聊时苏玄璟走到温宛身侧,“温弦是于阗公主的事还真让叫人意外,县主之前不知道?”
温宛难得有时间想这件事,那些浮在心头的疑云渐渐消散。
难怪前世今生,温弦顶着这颗也比她聪明不了多少的脑子活到最后,原来她有身份家加持。
也难怪公孙斐会支持温弦,谜题解开,一切豁然开朗。
"不知。"温宛难得诚实。
苏玄璟瞧着眼前阵势,“关裕被端荣公主打的不轻。”
温宛也明白,关裕现在的状态绝不仅仅只是讨好太子府,多多少少有恨在里面。
公孙斐则捂着胸口走到寒棋身侧,俯身凑到她耳边,“满意了?”
得说寒棋由始至终对公孙斐的态度一如既往,“滚。”
公孙斐无奈摇了摇头。
终于,上官宇将贤王萧彦请了过来。
严格说是搀了过来。
“快备椅!”
柏骄先一步进来,紧接着萧彦被上官宇搀进刑室,稳稳扶坐到椅子上。
此情此景,惹的李舆跟李显瞬间技痒。
温宛走过去,“贤王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天杀的小贼!”萧彦一拍大腿,眼泪哗哗往下流。
温宛愕然,转尔看向柏骄,“殿下这是受了什么委屈?”
柏骄闻言抹泪,“县主有所不知,贤王府招了贼,那贼人无耻的啊!连我家王爷的大裤衩子都给偷走了!”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