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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朝堂说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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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太宗皇帝频频在早朝上询问抚州新制连接杆进展情况,那连接杆究竟何时才能送达京城。这一世的太宗显得有些急迫地想要亲自前往泰山封禅,这种心情已经越发明显。

    涡轮蒸汽机在太宗眼里是一项不世之功,可以轻易的改变整个国家的命运。而太宗对它的到来已经迫不及待。他渴望借此机会,利用科技力量来达成他的封禅大典,以此显示皇权的威严和国家的繁荣。

    在前世,太宗皇帝李世民并未能实现他的泰山封禅之行。据史书记载,这其中魏征的谏言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然而,沈无忧却总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他深感更关键的因素可能是李世民自己内心的挣扎。

    逼宫一事,始终是李世民心中的一道难以逾越的坎。尽管他贵为天子,有着豁达的胸襟和远大的智慧,然而对于那一次的背信弃义,他始终无法释怀。他曾经为了争夺皇位,不惜与亲兄弟反目成仇,这一直都是他心中难以磨灭的污点。

    在那个历史的关键时刻,李世民并没有听从魏征的谏言,而是选择了自我封闭,独自承受那份内心的煎熬。他知道,只有不去碰触那个痛点,他才能保持住自己的尊严和自信,才能维持住他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形象。

    然而,那份遗憾却始终如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中。他知道,他本可以登上泰山,接受万民的朝拜,然而他却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而失去了这个机会。这对于一个雄心壮志的皇帝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大的痛苦。

    现在有沈无忧这个开了挂一样的存在,让李世民彻底从阴影中走出来,现在大唐的发展几乎可以说是坐上了高铁。完整的冶炼体系、更省力的晒盐法、五种新农作物、蒸汽机。也许沈无忧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太宗眼中的位置,但李世民听说沈无忧想离开朝堂的时候,心中只有不舍。现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究竟能给自己多少惊喜。

    现在,太宗皇帝李世民无比渴望能够尽快实现泰山封禅的宏伟目标。他希望能以此举来向天地展示他治理下的大唐帝国的丰功伟绩,以表明他当年即位时许下的诺言已经全部实现。

    在他心中,泰山封禅不仅是对他个人能力的肯定,更是对大唐帝国繁荣昌盛的赞誉。他希望通过这次活动,向上天展示他李世民不是通过篡位得来的皇位,而是真正的天命所归。

    李世民对于这个仪式的重视程度,犹如火焰燃烧般的炽热。他知道,只有在离天最近的地方,他的心声才能被天地感知。他要站在泰山的巅峰,大声宣告他的统治是公正而有能力的,他李世民是当之无愧的真命天子。

    “蒸汽涡轮机的连接杆,现在究竟到哪里了?”李世民还是像往常一样在早朝的时候询问负责此事的少府官员。

    “陛下最多二十天。”负责此事的官员及时告知李世民,这些天他都习惯了。

    “哼!你们少府做的好事,区区一根铁棍都造不出来,还要陛下每日询问!”

    许敬宗在今年已经位列九卿,说的话语极有分量,刚刚回李世民话的少府官员马上低下了头。

    “区区一根铁棍?许公何故引人发笑?公知此杆,重之几何?”

    沈无忧听完许敬宗的话后马上说道,他绝不同意这样轻易的否定别人的成果,更不同意现在的朝中大臣轻视科技,如果说这是一根铁棍的话,至少领先了当今世界工业几百年。

    “呵!此言甚缪!无睹此物,安识其重?”

    许敬宗对沈无忧也是毫不客气,毕竟他也深得太宗赏识,并且现在身居高位。

    见沈无忧和许敬宗两人掐起来,其他大臣瞬间来精神了。现在早朝就跟一潭死水一样,现在这个场面众人就差鼓掌助威了,现在就是程咬金都不困了,眼睛瞪的浑圆。

    “陛下,请治许公不通算术之罪!”

    沈无忧这么说是没毛病的,早在前几年,李世民和几位宰相就写过学习新算术的相关规定。

    “陛下……”

    “众卿可有知道这个连接杆重量的?”李世民打断了许敬宗,向底下的其他大臣问道。

    底下的其他大臣看戏看的好好的,怎么现在还烧到自己身上了,都在你看我,我看你一头雾水。就和许敬宗讲的一样,没有见到也没有称过,怎么知道它的重量,难不成还要再来一次曹冲称象?

    李世民看大臣的反应,有些失落的向沈无忧问道:“无忧,说说看怎么算的吧,朕可听说你连我们到太阳的距离都能算出来。”

    许敬宗一开始以为陛下是站在自己这边,可后面那句话明明就是在夸这个黄口小儿,心当下就凉了一半。

    “陛下,任何东西都是有迹可循的,现在我们已知的条件就有不少。连接杆长15米,直径06米,也就是说半径是03米。根据圆柱体积 = 圆柱面积 x 圆柱高,可计算圆柱的体积,用新算术的公式可以得出:314x(03)2x15=4239立方米。知道了体积再计算出重量就需要密度,钢铁的密度大约7800千克/立方米,根据 重量 = 体积 x 密度,可计算该圆柱的重量:4239x7800=330642千克,所以,该连接杆的重量为:330642千克。换算成现在的斤,就是66128斤。”(这里出现的单位都在主角的新算术上出现过,后面就按现代的计量单位来,还有这个连接杆是铜锰合金的,作者不知道密度,但密度肯定比钢铁要大,实际上可能接近7w斤,甚至超过这个数值。)

    以沈无忧现在的能力,这种简单的计算简直就是张口就来。不过在看到其他大臣还是一头雾水后继续说道:“当然,这是知道密度的情况下,不知道同样可以计算。设圆柱的密度为p,则圆柱的重量为:重量 = 密度 x 体积=px4239x106x15根据一元二次方程的求解公式,可得:p = (v x l) / g其中,v为体积,l为长度,g为重量……”

    沈无忧说着说着就停了,现在他才反应过来他还没有把一元二次方程公开出版过,只有去过五台山的人才知道其中的奥妙。

    许敬宗听完后望着李世民,希望太宗能给句公道话,如果说太宗以后要他学习这种算术,他现在就辞官回家。其他大臣听到沈无忧的讲解,都能感觉沈无忧的算学深不可测,但是具体是什么意思他们根本就不懂。反正就是听着很厉害,比别人对自己讲解天书还要厉害,但听后讲的什么,反正一句话都不会记住,就是这么神奇。

    “咳咳……原来众卿都理解错了,这连接杆可不是什么铁棍,竟重达六万多斤,这足以证明我们大唐国力鼎盛!”

    李世民就在此时出声提醒,缓解了下面大臣的尴尬之色,毕竟能站在朝堂的都是自负有真才实学的。

    “陛下,您还不清楚这连接杆处于什么工业水平,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世界上成百上千的国家,现在只有大唐才能制造。”

    沈无忧及时出声提醒,以免又让不少大臣认为这只是什么铁棍,32吨重的东西也能被不少大臣理解为铁棍,这让沈无忧无比汗颜。

    “说的好!”

    李世民听后十分受用,是啊,要不是沈无忧提醒,他都没有察觉现在大唐的变化,抚州竟然能在十几天的时间,打造出六万斤高质量的钢铁。

    许敬宗把头扭到一边,不想看这君臣两人在这里自卖自夸,许敬宗虽然神色上依旧不服,但听到一个六万斤的柱形铁的时候还是被震撼到了。其他大臣听后也是同样的神色,果然是隔行如隔山。

    “好了,退朝吧!待连接杆运回来后,少府记得多督促尚方加快工期。”

    李世民宣布退朝后对少府的官员说着,现在他得知运送的是一个重达六万多斤的柱形合金时,已经没有之前那种焦急。

    就在退朝后薛礼靠近沈无忧说道:“东家,那个姓许的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经常打压我几个兄弟,你以后可要小心点,他经常向陛下告状。”

    沈无忧点头后说道:“没事,今天午饭在我哪里吃,刚好评价一下我店里伙计的手艺。”

    退朝后这次在朝堂讲解算术的事件却没有停息,相反还越传越广,只要在京畿道附近的官员都听说了,到后来甚至传到了仕林群体中。这件事情任何人都可以当做谈资,但国子监可不行,毕竟有‘学无止境’的先言教诲在前。

    在早朝的第三天,沈无忧收到了国子监孔颖达的邀请函。信中主要表达了孔颖达对沈无忧算学的敬佩,并希望他能来到国子监,给学生们讲解新算术。孔颖达在信中明确表示,他对国子监对新算术的了解不足感到担忧。如果不做出改变,这很可能会导致未来的学者们误解和误用算学知识。

    对于传播学术这样的请求,沈无忧自然不会拒绝。于是,在收到邀请的第二天,沈无忧抽出空闲时间,应邀前往国子监。

    当他在孔颖达的带领下踏入国子监的大门,那种古老而庄重的气息扑面而来。虽然沈无忧在李世民的举荐下,已在国子监挂名,但那只是名义上的归属,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进入国子监,亲眼看到这里的景象。

    由于讲堂的容量有限,而报名听讲的学生人数又众多,因此只能在国子监的广场上整齐排列了学生的桌椅。那些年轻的面孔上,更多的展现出一种对沈无忧的好奇和敬仰。他们在座位上安静地注视着这个走进来的年轻人,心中不禁泛起疑问:这个年纪与他们相仿的男子,为何已经在各个领域取得了如此卓越的成就?

    然而,这样的疑问在沈无忧的面前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他习惯于承受这种被人瞩目的压力,也坦然接受这样的审视。

    今天沈无忧为了融入国子监的氛围,还特意向孔颖达要了一件弟子服,向台下的学生施了一礼后说道:“古之数学,术业之枝干,自古以来,皆为世人所重。斯文阐述其本末,欲明古人之智慧,惜乎于数量之外,结构、空间及变化等方面,未能详述,而沈独阐之。”

    沈无忧的开篇就把这些学生给吸引住了,或者说是唬住了。毕竟古代算学很少涉及到结构、空间和变化。

    “敢问沈君,如何算出日与吾等之距?”

    坐在下面的李佑率先向沈无忧提问,他可不会按照沈无忧的来。其他学生听后也一脸期待的看着沈无忧,毕竟能算出到太阳的距离在他们看来和神话差不多。

    兴趣往往就是最好的老师,沈无忧听后笑着点点头说道:“此法乃以闰朔之交,测日之直,与地心之距,可得其里数:一、‘定日之距地心’日月在天,运行不息,观其交会,可以定日之地。测其午时垂直之地,与冬至夏至之交,可得日出入之地心距。又以日之行与地之纬可以得日之距地心。斯二者,以勾股定理求之,可得日距地心六万七千四百五十八里。”(勾股定理谁提出来的有争论,一说中国商高,一说毕达哥拉斯,反正我信商高。)

    沈无忧接着说道:“二、再合定日之距:又以日之距地心,与古历之差,可得日之距古代。此法乃以日之行,一年一周又四分之一,而历法一年一周又四分之一加二千四百又十分之六,减日之行。以是数乘日之距地心,得日之距古代。又因地之半径为一万八千二百一十三里半 ,古时人以此数为基,用勾股定理求得古代日距六万九千八百三十三里半 。”

    这次讲课注定不会这么快就结束,现在国子监学生听到两种算法都大差不差,几乎就可以确定日距的准确距离了。然而,新算术对于这些学生来说毕竟是个全新的领域。在沈无忧的讲解过程中,他们不时提出问题,有的询问新算术的具体算法,有的则试图理解其原理。他们的每一个问题都是他们对知识的探索,也是他们对未知世界探索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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