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病城——密室
两小只回到了写字楼楼下。
白楠想将物资全部搬去二十九楼。
毕竟二十九楼有豪华卧室。
很适合睡觉还贷(‘代’)。
然而物资非常多。
算下来可能有六、七床床单的量。
(奇怪的计量单位)
这可是个非常恐怖的工作量。
“姐姐姐姐~ovo”
“你搬。”
“嗯嗯~”
工具人就该有工具人的样子。
小呆子昨天还中枪,今天就恢复得活蹦乱跳地。
确实很容易救。
(也容易死)
白楠让小狐娘自己扛着一大床单的物资先去二十九楼的楼梯口。
自己则逐层开始搜索需要的物资。
将在前台卿卿我我的俩颅染者——
领导和相好,踹到角落,白楠到处翻箱倒柜。
找到了好多地方的钥匙。
还有毛巾、打火机之类的物件。
毛巾肯定要啊!
白楠是有洁癖的。
有个不起眼的抽屉拉不开。
<锁?>
白楠随手拿起架子上的一个‘掷铁饼’雕塑。
砰———
一下就把上锁的抽屉砸烂。
白楠将里面花花绿绿的纸币大把大把的往外乱扔。
<钞票…没用>
连烧火都不配。
挺着大肚子的领导颅染者,僵硬地回过头。
满天飘钱。
将相好丢在角落,扑倒在地上。
双手张开,压在钞票上,划来划去。
像是在捡。
又像是在游。
挺滑稽的。
白楠将这个抽屉拆了出来,往后一扔。
“呃……!”
好惨一颅染者,直接被盲砸正中靶心。
<没东西?>
白楠半弯着腰,将小手伸进空挡格里胡乱捣鼓。
<?>
白楠摸到了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
白楠误打误撞地打开了里面的暗格。
将暗格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把细长的钥匙。
白楠将钥匙上的胶带撕掉,捏着钥柄甩了甩,思考着这玩意儿哪里能用。
“呃…呃……!”
身后的颅染者吵个不停,白楠感到心烦。
一回头,只见领导颅染者已经将抽屉从身上扒了下去。
一边在地上拖行着,一边朝钥匙伸手。
“呃……!”
白楠一鞋跟磕在领导颅染者的头上。
“呃……”
即使头上污血留下,即使额头被顶住无法前进半分,颅染者依然在空中摇摆着双手。
差点碰到白楠的洛丽塔。
<恶心>
白楠不再与对方纠葛,一脚踢开。
噔——
抄起‘掷铁饼’雕像,用力一甩,将领导颅染者的头钉死在后面的木墙上。
脏花爆开。
不理会墙角的相好颅染者还在有些呆滞且懵逼地左右晃脑。
白楠将最后一个抽屉扯了出来。
没东西了。
将物件塞在了这最后一个小抽屉里,白楠抱着小抽屉转身离开。
白楠是谁?
是精神病。
精神病人平时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藏东西了。
没有他们藏不了。
只有你想不到。
如此翻箱倒柜,连暗格都能摸到。
白楠顺便将长长的候客区翻了个底朝天。
在沙发的夹层里翻到了不少没用的钞票。
还有很多的火机。
就是……
挺脏的。
用毛巾包着小手,将东西都收起来,白楠进了安全通道。
开始全层扫荡。
至于丢在一楼的几床单物资?
不管。
反正丢了就拿小呆子是问。
……
“老纪,你说我们真的要去看看吗?”
“去。为什么不去?她们拖着这么多物资。”
“可是……”
几十号人聚集在一个客厅里。
显得有些拥挤。
“可是什么?”
大叔胡子拉碴,眼角天生上挑,自带凶相。
“大家伙们都看到了,那俩人就那么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也没有颅染者被吸引过去。”
“可……”
“娘们儿唧唧的。”
“……”
老纪将一小麻袋粮食丢到了餐桌上。
“我们现在人均配给已经到这种地步了。”
“不去找她们,那我们吃什么?”
人群中的几位青壮年默默点头,算是站了队。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倒是处处‘小心翼翼’。”
“一件小事儿都纠结个半天,整天怕这儿怕那儿的。”
老纪一沉眉眼,语气中带着凌然大义。
“如果不是因为你畏首畏尾。我们又怎么会错过颅染者们暂时离开的时间,让别人先去了商场?”
“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坐吃山空!”
“你!可是被大伙们推举为‘领导者’的人!”
最开始问老纪的人,被怼得哑口无言。
老纪将对方推开,站到了椅子上。
“要跟我——老纪,一起去的,举手。”
这算是正式与求稳的那帮人划分界线了。
实际举起手,决定跟随老纪的占了半数。
而且,大多数都是年轻人。
还有些人似举非举,小臂在胸口处上下晃悠。
老纪眯着眼,将摇摆不定的那帮人记了下来。
这帮人才是最麻烦的——
台前阿谀奉承,搞不好还会背后捅刀。
“我可声明,我没逼着你们。”
“但你们也不能光吃白饭,对吧?”
“多劳者——多得。”
举起手的人更多了。
老纪则像是没看到似的,摊了摊手,随后便离开了客厅,走出大门。
追随者们愣了一下,快步跟上、紧随其后。
客厅一下子空了下来。
“小禄……”
禄和。
二十一岁。
是最早发现感染爆发的人之一。
因为防守型策略,他救下了不少人,被推举为领导者。
禄和将餐桌上的小麻袋收了回来。
“三姨,我没事。”
“你们不用担心,我……”
剩下的人,基本上都是些老弱病残孕。
还有俩铁哥们。
“我会想到办法的。”
禄和自己心里也没底。
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铁哥们去到禄和身边,用胳膊肘撞了撞。
“干儿子别怕!不管什么事儿,爸爸们都顶你!”
禄和笑了起来。
“你才干儿子!”
“诶,我们去煮粥,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先在这儿商量。”
三姨将妇孺和老人们都带了出去,给她们仅剩的三个年轻人留出空间。
“禄禄,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没有外人了。”
禄和用拇指和食指掐了掐自己的眉心。
“我…我原本想的是…会有军队来接管、来救援的……”
“但…现在…实在是不容乐观。”
禄和来到紧拉的窗帘旁边,微微拉开一点,用一只眼睛去观察外界。
“已经快半个月了,军队依然没有来……”
“我们,被放弃了……”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禄禄,那…我们要不要也出去看看?”
禄和回过头,重新将窗帘拉紧,绝不让室内任何一点情况暴露。
“我认为——”
“不能出去。”
“必须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冒险。”
两位小伙伴都很疑惑。
“咱们的食物,就算是最低配给,也只能维持一周了。”
“这只是我个人感觉…第六感嘛……”
禄和有些不好意思。
“禄禄,咱们都听你的。”
“干儿子,爸爸去给你继续监测周围的消息去了~”
“你丫的!老占我便宜!”
三人嬉戏打闹了一会儿。
“禄禄。”
“干儿子!”
“好好叫我名字!”
“禄和儿子!”
“……”
小伙伴们搂住了禄和的肩膀。
“咱俩给你撑腰!别管老纪。一个大老粗,爱作死就让他们自己作去。”
“你只需要当好我们的主心骨!我们认真听你安排!”
“这么多人命,稳妥本来才是最重要的!”
“谢谢……”
“干儿子客气啥呀~”
“你丫的!”
……
小狐娘满头大汗地拖着最后一床单物资。
用床单当‘行囊布’的行囊,占据了大半个楼道。
“呼哈…呼…那个…让一让呗……”
此时,有个颅染者正躺在地上。
腰朝着一边扭曲,跟重度腰间盘突出一样。
“让一让,让一让。”
小狐娘的脚力完全没有一丝控制,给颅染者踹到一边。
哟!
您猜怎么着?
给腰踢好啦!
小狐娘继续拖着物资往楼上走。
“诶?”
物资怎么更重了呀?
小狐娘往后望,但自己太矮了,被大行囊挡住,根本看不到后面。
继续走咯。
“姐姐姐姐!(w)”
小狐娘刚好遇上从十二楼出来的白楠。
<……>
“别挡。”
“嗯嗯~”
看到姐姐,一点都不累了捏~
不过小狐娘还傻兮兮地站在楼梯口。
<……>
“走啊!”
“嗯嗯~”
终于是让小呆子先走了。
当小狐娘的行囊背对着白楠时,白楠看到了有一个颅染者正抓着床单。
都快扯坏了。
白楠一个跨步发力,鞋跟砸在颅染者的后脑上。
“呃……!”
接着朝后踹下去。
还好没被扯坏,不然物资到处散落……
脏死了。
白楠暂时不想继续搜索了。
一直没有找到钥匙是开哪里的。
很烦。
不如先去顶楼给物资都收拾一下。
“姐姐~ovo”
小呆子还回头看看。
结果被挡着,什么都看不到,还把楼梯堵着了。
“上去!”
“嗯嗯~”
小呆子走得也忒慢了。
但白楠是不会帮忙的。
二十九楼最高层
晃晃悠悠,生拉硬拽。
小狐娘终于是将所有物资都拖上了二十九层。
“姐姐姐姐~”
毛茸茸的大尾巴摇来摇去,跟求表扬一样。
白楠瞥了一眼,默默开锁。
“嘿嘿嘿~”
还没完呢。
“全拆。”
白楠指了指床单,示意小狐娘全部解开。
“嗯嗯~”
不过,私用的东西,有洁癖的白楠选择自己处理。
为了整理好物资,两小只一直忙到太阳落山。
天黑下来了。
没有电的城市,真的,漆黑一片。
交错复杂的街巷,让危险更方便潜藏。
只是这些都和白楠无关。
“进,就滚。”
白楠直接在豪华卧室的门口划出分界线。
“嗯…呜呜……qaq”
小狐娘想和姐姐一起睡的说。
大部分重要物资都放在了卧室里,码放得整整齐齐。
防止被小呆子乱弄给浪费掉。
用打火机点燃被肢解的木椅,就可以架锅烧水了。
今天吃点儿好的!
吃点儿热的!
水离沸腾还早,白楠从洛丽塔里掏出了细长的神秘钥匙。
这是开什么门的呢?
“姐姐姐姐~这是什么吖~(’’)”
白楠默默离小呆子远一些。
“钥匙。”
小狐娘眼中充满了智慧……
和姐姐。
“姐姐姐姐,办公室里有孔诶!”
<?>
白楠没搞懂小狐娘在说什么。
小狐娘‘呲溜’地站起来,蹦蹦跳跳地往高级办公室跑。
“姐姐姐姐!这里这里!”
白楠将信将疑地进到办公室。
<……>
好惨。
跟被哈士奇拆过一样。
果然,不让小呆子进卧室是最正确的选择。
“姐姐你看!”
小狐娘将满地的书籍踩得微微变形,踮起脚。
然后用指甲扣个不停,将书柜的一个小孔扩大。
<……>
小呆子纯纯破坏王。
不过,神秘的地方显露真形。
一个钥匙孔。
书架上卷曲的薄片,说明这块儿地方所安置的,并不是什么真木材。
白楠用钥匙将小狐娘戳到一边,然后将钥匙匹配进锁孔,旋转了两圈。
“嘿嘿~”
姐姐用钥匙戳她了耶~
咔嗒—
锁开的声音响起。
不过并没有其他的变化。
“搬开。”
白楠用手指示意小狐娘去搬开书柜。
“嗯嗯~”
小狐娘力气很大的,却搬不动书柜。
“诶?哼!吖!”
<……>
“往外。”
白楠让小呆子换了一个方式。
书柜像门一样被拉开。
后面是一间密室。
伴随着红外感应器接收到信号,密室内灯光亮起。
两小只进到密室里。
“哇!姐姐姐姐!好多东西吖!”
入眼就是一台小型发电机。
然后各种桶装水与囤粮。
杂七杂八的物件也足足装得有一桶。
最恐怖的是一面墙——
全是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