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嫌弃、鄙夷、无语、漠视……
被一身雪白的绝美姐姐用这种看垃圾的复杂眼神看着，小狐娘她…兴奋了……
“咿~唔……”（请不要刷1！5！）
小狐娘捂住自己的脸搓啊搓，耷拉在头上的樱粉耳朵也啪啦啪啦地扇动。
就差呆毛乱晃了。
＜不是…这家伙什么人啊……＞
＜不仅长得不正常，精神比我还不正常＞
白楠一看到小狐娘这样子就全身发毛。
摇了摇头，从火堆旁站起来，钻进了其他帐篷里继续无目的的翻找。
＜生存下去…生存下去…生存下去是什么？＞
这个问题对于常年与外界没有交流的白楠来说，不亚于宇宙的本质、人生的意义等问题。
＜我要带什么东西吗？＞
白楠拿起一条男士内裤，揪着其中一角甩了甩，然后往后丢去。
听到背后好像有什么动静，白楠回头看了看。
只见小狐娘半个身子趴在白楠所在的帐篷里，头上还套着白楠刚刚丢掉的男士内裤。
小狐娘傻兮兮地笑着，笑得没心没肺，像极了一个变态跟踪痴女……
＜……＞
震撼，太震撼了，白楠都不禁多看了两眼。
“你…呼……”
白楠吐出一口浊气，咂了咂嘴。
“滚。”
“嗯嗯！(●′｀●)”
小狐娘呼啦一下爬起来，屁颠屁颠地跑了。
小狐娘还会时不时回头偷看，看看姐姐在干什么。
白楠就这么冷漠地盯着，直到对方消失在视野里。
“唉……”
生活不易，少女叹气。
＜怎么会摊上这么个不正常的家伙啊……＞
白楠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茫然地坐在帐篷里，将乱七八糟的物件、衣服搅成一坨。
就像她混乱的思维。
＜……＞
＜禾＞
＜禾，你在吗？＞
白楠在心里默念起无比信赖的那个名字。
【嗯】
白楠抬起了头，望向帐篷外面。
没有那位少女，只有一个躲藏在火堆后面的樱粉色小脑袋，甚至狐狸尾巴都露了出来。
＜……＞
＜禾，你在哪＞
白楠又扫了扫周围，试图从被投到帐篷上的影子找到那位少女。
但没有想要的结果，只有摇晃着的树影。
【我无处不在】
＜？＞
白楠对这么高深的说法表示完全不理解，不如亲眼看到人实在。
【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表达】
＜我要生存下去该做什么？＞
脑海里的对话停止了，那位少女好像沉默了。
＜我该做什么……＞
白楠迷茫、无知，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孩子，像个白痴。
【你得想好了，‘代价’可不低】
＜我想好了＞
完全没有想过好吧！
【‘代价’噢】
＜……＞
＜所以，代价是什么呢？＞
对方停顿了一下。
【今晚，你就知道了~】
白楠感觉搞这么神神秘秘的，真的是莫名其妙。
【末世，生存，你需要食物、水这些维持生命活动的基本东西】
【然后是健康，需要保持体温、预防疾病等】
【接着是安全，你可以拿起武器，保护好自己，或者是做好准备，远离一切文明与灾难】
【往下是生活，你需要克服内心的孤独与寂寞，提升各方面的条件水平，比如娱乐】
【最后……努力活下去吧~】
一条条说明，排列在白楠的脑海里，像是不断滑动出详细信息的电子列车时刻表。
一辆辆列车到达目的地，时刻表不再变化，最后再也没有新的班次。
没有一列是属于白楠的，她就这么被困在了站台上。
＜……＞
＜我知道了＞
但白楠只勉强看懂了字面意思，对于其中的各种含义，一概不知。
将那混沌的一坨一点点扯开，白楠将不是食物和水的东西重新叠成新的一摞。
“衣服…不要，内衣…不要……”
终于不是一大团了，白楠将这些东西摊平了叠放，因为她觉得这样看起来舒服得多。
帐篷口，某小狐娘悄悄地探头看着，全然不知大半身子都暴露了出去。
白楠挺起上半身，朝小狐娘招了招手。
“你，过来。”
“嗯嗯~(w)”
小狐娘听话地进到了帐篷里，跪坐在白楠身旁。
白楠将一大摞衣服抱给了小狐娘。
“你把这个，找个不用的帐篷放着，然后去找食物和水。”
“嗯嗯~”
小狐娘抱起有一半自己这么高的各种衣物，摇来晃去地走出了帐篷。
＜这家伙好像还有点用＞
没有想象中那么没用。
白楠从这个帐篷出来，去了第四个帐篷……
……
包装零食，瓶装水，全部都集中到了白楠面前。
＜……＞
＜好像，少了点？＞
加上小冰箱里的东西，所有的食物和水差不多能支撑五天。
看了看浪费了几瓶矿泉水的锅。
＜今晚上吃什么……＞
完全没有危机感啊喂！再浪费可就变相加强前期了！
“姐姐姐姐（ovo）”
“不要大惊小怪的。”
白楠有些不耐烦。
“嗯嗯~”
“我把衣服都摆好啦~”
小狐娘像个想要小红花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尾巴摇来摇去地在白楠面前邀功。
＜……＞
白楠只是无语地看着小狐娘。
“咿呀~”
小狐娘被姐姐这种眼神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或许，这才是奖励！
小狐娘喜滋滋地晃着小脑袋。
没有理会一旁颠三倒四的小狐娘，白楠按着说明，盘算起接下来要干什么。
＜健康…保持体温、预防疾病？＞
＜不过我本来就是精神病啊…这怎么保持健康呢？＞
而且白楠没有任何别的不适，也不需要什么保持体温、预防疾病。
＜这条是不是没什么用啊…那还是去找食物和水吧＞
白楠总算脑回路转回来了一点。
“去找食物和水。”
小狐娘崇拜地看着白楠。
姐姐好厉害！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嗯嗯！(≧w≦)”
两人暂时离开了营地，往周围的环境探去。
实验室这类设施，虽然会建在很隐蔽的地方，但不管再怎么偏僻，都不能脱离一条强需求要素——
水源。
“姐姐姐姐！这里这里！”
白楠循声，停下了自己这边的探索，往小狐娘那边走去。
“姐姐！水！”
小狐娘兴奋地指着前方的溪流。
“嘿嘿~”
小狐娘沾沾自喜捏。
白楠往前走去，伸手划开灌木，来到了溪流旁。
＜好像，挺清澈的，应该能喝＞
白楠将手微微伸进溪流，溪水滑过手指，形成四道尾流。
“姐姐姐姐！要喝吗？”
小狐娘也跪坐到了溪流旁，掬起了一捧溪水，眼巴巴地看着白楠。
“不喝。煮了再喝。”
白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以前那些医生们都是用了不知名的水来喂她，每次都肚子疼，疼得死去活来的。
后来，才听到“水要煮沸了喝”这句话，打算尝试一下。
＜应该和排骨一样吧…煮了就行＞
“嗯嗯~”
姐姐说得都对。
两小只返回了营地，拿上空瓶，来到了溪流边，装好水带了回去。
“姐姐姐姐！要怎么办？”
小狐娘跟在白楠身后，抱着好几个瓶子，好奇地看着白楠的操作。
白楠将之前煮排骨的水全部倒掉，因为有些嫌脏，倒在了离营地远一点的地方。
＜点火，然后…直接倒水＞
白楠将一个个瓶子里的湖水全都到锅里，然后就坐在旁边默默等待。
小狐娘也乖巧地坐到白楠旁边。
虽然小狐娘无聊到很想扑到姐姐的身上造次，但姐姐会用拳头锤她脑袋的。
白楠呆滞地望着熊熊的火焰，思绪空洞。
而小狐娘则在不断地侧头，偷偷看白楠。
“嘿嘿~”
伴随着水咕噜咕噜沸腾起来，白楠回过神。
“你，抬那边。”
“嗯嗯~”
两人一边握住一个锅柄，合力将锅从火堆上抬了下来。
小狐娘凑到锅边闻了闻。
“姐姐，没有什么味道啊？”
（这白开水怎么没味儿啊？）
白楠无语地看了看小狐娘。
“嘿嘿(▽)”
“姐姐，是要等凉一点再喝吗？”
( )
白楠没有理会小狐娘。
“姐姐姐姐~”
小狐娘好像有些太无聊，有点吵吵闹闹。
“姐姐姐姐…哎哟…呜呜qaq”
白楠被吵得感到烦躁了，直接给小狐娘头上来了一拳头。
“呜呜…嘿嘿…呜呜……”
小狐娘一会儿哭，一会儿傻笑，像个变态。
＜……＞
＜像个变态＞
见着锅里没冒多少烟了，白楠用手指去试了试水温。
（危险动作，请勿模仿，会烫手的，务必等水放凉后再喝）
稍微有点烫手，白楠决定再等等。
“呜呜…嘿嘿…嘿嘿哈哈~”
小狐娘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傻笑起来。
“哈……”
看到白楠越发冰冷的脸色，小狐娘赶紧收敛，偷捂着笑。
“咦嘻嘻嘻~”
姐姐打她了呢~
安静了不少，白楠的暴躁程度也下降了许多。
终于等到水温合适啦！
“姐姐姐姐！好啦！”
小狐娘碰了碰锅，一点都不烫。
白楠看向锅里。
＜好像…煮了和没煮没什么变化……＞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白楠捧起了水，喝了下去。
＜没味儿啊……＞
（六，不作评价，作者酱也不许你们评价╭(╯╰)╮）
“姐姐姐姐！可以了吗！”
小狐娘已经等不及要品尝姐姐喝过的水了。
白楠平淡地看了小狐娘一眼，然后自己安静地喝着。
“好耶！”
小狐娘直接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到了锅里，表演了一波狐吸水。
“唔！唔！唔！”
翻译：这水儿怎么可能没味儿嘛！姐姐喝过的！那叫一个甜！
＜……＞
白楠有些嫌弃了……怎么会有人直接把头埋到锅里喝的啊！
但也不怎么渴，那就不喝了。
抹了抹嘴唇旁的水渍，望向天上，时候已经不早了。
白楠去到闲置堆放衣物的帐篷里，拿了干净的两件出来，随后去往溪边。
“唔！姐姐姐姐！等等我っД)っ”
……
白楠没有脱去身上的洛丽塔，因为据少女所说，这件衣服材质特殊。
所以干脆直接就这么穿着泡在水里，不用穿脱也方便些。
小狐娘也学着白楠的样子，穿着自己的白色病号服，除了小半个脑袋，其他地方全泡在水里。
小狐娘露出来的兽耳和眼睛，全都古灵精怪地晃着。
“姐姐~嘿嘿~姐姐~”
＜……＞
这是什么潜水型变态偷窥狂啊！
但小狐娘并没有吵吵闹闹，所以白楠现在还算平和。
白楠从水里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水随着裙袖往下流淌，没有任何残留。
干净，干爽。
＜好厉害＞
属于是给白楠惊讶到了。
＜这是什么材料呢……＞
白楠想了一会儿，没有得出任何结果，反而是先泡好了。
＜泡久了不舒服＞
白楠从溪流里站起来，身上很快就干爽起来。
“姐姐姐姐等等我ovo”
小狐娘从旁边赶忙跟上，不过她倒是全身湿哒哒的，到处滴水。
＜……＞
“你离我远点……”
“嗯嗯…呜呜qaq”
白楠抢在小狐娘又开始嘤嘤嘤之前，将其中一件之前拿的干净衣物塞到小狐娘手里。
“穿上。”
“嗯嗯~”
等小狐娘换完了以后，白楠将一干一湿两件衣服全部包在了自己的玉足上。
（这是一种有时有有时没有的洁癖，原谅一下）
“咦？oao”
小狐娘不是很懂姐姐在干什么，但这个她好像没办法学啊。
……
营地里，两小只烤着火。
“姐姐姐姐！帮我擦擦嘛”
小狐娘兴奋地拿着衣物，脚上也裹着衣物，来带白楠面前希望白楠能帮她擦干毛发。
＜……＞
白楠接过衣物，敷衍地帮小狐娘擦着毛发。
“嘿嘿~”
＜？＞
白楠动作停了停，疑惑地从小狐娘樱粉色的头发中夹出一只非常小的透明长条虫子。
小小的长条虫不断扭动着。
＜这是什么…好恶心…＞
白楠直接将小小的透明长条虫扔到了火堆里，之后有点慌张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好像…没有？＞
不确定，白楠又捋了一遍。
看着空空的手心，白楠松了口气。
“姐姐姐姐，怎么了⊙▽⊙”
小狐娘笑着转过头。
然后就被白楠面无表情地给扭了回去。
（按f扭断目标脖子）
“嘿嘿~”
白楠打了打哈欠，感觉有些困了，起身打算进帐篷里睡觉了。
小狐娘赶紧起来跟在后面，也进到了白楠的帐篷里。
“姐姐姐姐~”
＜……＞
“你去别的帐篷睡。”
“呜呜qaq”
小狐娘委屈着在白楠面前卖萌，但白楠不吃这一套。
“滚。”
“嗯嗯qvq”
虽然被骂了，但小狐娘还是好开心捏。
给帐篷拉好，白楠裹在睡袋里面，意识渐沉。
＜禾…说代价，今晚我就会知道吗…＞
白楠睡了过去。
然后就睡了过去！
白楠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没有了所有感官的感觉，看不见、听不见、闻不见。
＜？！＞
白楠慌了一会儿，但发现好像没什么事情发生，就和正常睡觉差不多。
＜……＞
慌什么嘛，睡觉睡觉。
在刚放松好的时候，突变又生。
白楠瞬间就陷入了一种恐怖的坠落感、迷乱的方向感、以及未知的恐惧感三者叠加的状态。
＜！！！＞
＜禾！禾！＞
【这，是‘代价’】
＜？！……＞
‘代价’的偿还早就开始了——从白楠睡着的那一刻开始。
一边，白楠在梦中失去了意识，另外一边，小狐娘悄悄咪咪地拉开了帐篷拉链。
小眼睛往里面瞟了瞟。
“嘿嘿~”
姐姐好像睡着了呢。
小狐娘要和姐姐一起睡！
钻进了帐篷，然后给拉链拉好，小狐娘轻手轻脚地摸到了白楠身边。
“姐姐(w)~”
见白楠没有反应，小狐娘直接抱住了白楠的腰，小脑袋闷进白楠的胸口里。
“唔唔！”
翻译：姐姐好香！好舒服！
白楠睡了自己有史以来最糟糕的一觉。
小狐娘睡了自己有史以来最舒服的一觉。
‘代价’，是梦中？还是现实？亦或两者皆是？
反正对白楠来说，全都是没好的经历。
真的，十分没好。
（糙我为什么写着写着就写得有点伤感啊……喜剧的核心，是悲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