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戏上演
轩辕坟三妖与猪刚鬣斗过百合便已经力竭,实在是出不动手了。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战又战不过,商王便赐死我等吧。”九尾狐停下攻击,大口喘着气。
“为何?”殷寿坐在龙椅上,一只手撑着头,仿佛看戏一般。
“我就说商王怎么突然放走杜元铣,原来是早已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在将计就计。”雉鸡精愤愤地道。
“若是大王不杀我等,不如放我们归山。”琵琶精见殷寿的杀意不强,连忙抓住求生的机会。
“可寡人要是放了尔等,尔等又如何跟女娲交差呢?”殷寿戏谑地看着三妖,搞得好像这件事跟他没什么关系一样。
“你又怎知与女娲娘娘有关?”明明昨天还是躺在自己的怀里的听话宝宝,怎么今天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此时的殷寿让妲己实在是看不懂了。
“寡人便是用脚指头想也想得到。”殷寿故意卖关子,将自己的消息来源神秘化,“但你们也应该仔细想想,你们跟着女娲真的会有好处吗?”
“自然,女娲乃万妖之祖,我等乃妖族,听从女娲娘娘的当然没有问题。”九尾狐听完毫无思考地便张口说了出来。
“女娲述密旨时是不是讲你三妖可隐其妖形,托身宫院,惑乱君心,俟(等)武王伐纣,以助成功,不可残害众生。事成之后,使你等亦成正果。”殷寿吊儿郎当地将这番话随意讲出。
“你怎知!”九尾狐又一次震惊,她已经不知道在这一段短短的时间里自己震惊几次了。
“什么,武王是谁?”
“这个纣又是谁?”
群臣在这段话提供的信息里震惊的地方又不相同。
殷寿没有管群臣,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九尾狐一众:“但你想想,如果梅伯和杜太师真的因你而死你是否就已经违反了不可残害众生这一条。”
九尾狐一时语塞,陷入纠结之中,但雉鸡精却开了口:“想必商汤气运只有二十八年你也已经知道了,他们不死又谈何容易只有二十八年。”
“对啊,你也知道,但为何不反过来想一想,如果我大商气运真的如她所说只有二十八年的话,岂不应该是尔等什么也不用做,我大商自会二十八年而亡,又哪里需要你们动手。”
这次换到雉鸡精沉默了下来,不过琵琶精还是想挣扎挣扎:“可女娲娘娘是我妖族圣人啊,听她号令总是没错。”
“是,你如果把自己纯当棋子自然可以任她摆布,可棋子总是用完就丢的,她吃定了你们在这二十八年里定会伤害生灵,所以她的承诺也不用兑现,而且也许你们不伤人她也没准备兑现。”殷寿轻描淡写的语气却在三妖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见三妖不再言语,殷寿便又接着说下去:“寡人想尔等心中也有些眉目了,可难在尔等亦无其他退路,但无妨,寡人给你们一条,如果尔等投我商汤,寡人定会全力保全,是敌是友,全凭尔等自己分辨。”
三妖都是千年的妖精,虽然可能想不到上层的阴谋,但在点明之后的思维转变还是很快的,她们没有思考多久便已有了答案。
“九尾愿携两位妹妹为主公效力。”九尾狐立刻跪地行礼,雉鸡精与琵琶精也紧跟其后。
而与此同时,三妖的身上也冒出来了信息。
[姓名:九尾狐狸精]
[境界:玄仙]
[统帅值:17]
[忠诚度:100]
[技能:魅惑、借尸还魂]
雉鸡精和琵琶精的信息也几乎一致,只是统帅值更低罢了。
殷寿淡淡一笑,心里乐开了花。
果然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爽,要是这几个妖精愚忠于女娲的话,杀了实在是可惜。
心中感叹一句后,殷寿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下一步上。
眼前的事情还并没有结束。
殷寿将目光转到了刚刚进入的杜元铣一行人身上:“现在轮到你们了,费仲尤浑。”
被几个侍卫押着的二人听见叫自己的名字,立马扑倒在殿前。
“陛下终于想起我等了,我等早已等着侍奉陛下多时了。”费仲跪在地上,虽未曾直视殷寿,但一直努力从余光偷瞄着殷寿。
“赐死。”殷寿也不接话,37c的嘴里蹦出了极为冰凉的两个字。
“什么!”尤浑顾不得礼仪,直接瘫倒在地。
他知道这时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此时眼前的大王已经不再是那个阿谀奉承就能讨得欢心的大王,他是真的想让自己死。
“我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为陛下选的诸多美人也是费了我等极多心血。”费仲则还对活着抱有一丝幻想。
殷寿并不开口,一旁的猪刚鬣却憋不住了:“甭跟他们废话,俺老猪一钉耙就能钉死一个。”
“何必如此费力。”殷寿摆摆手,示意不用,“绑了,架在炮烙之上便是。”
“啊!”费仲倒吸一口凉气,情绪再也绷不住,跟尤浑一样瘫了下去。
见着四周的侍卫向自己靠拢,费仲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化为一张通红的脸。
他红温了。
他知道现在已经求生无门,于是脑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即使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这就是你们的大王,昨天还跟我等有说有笑,今天便翻脸不认人,如此工于心计,尔等何以保证以后不会落得跟我等一样的下场!”费仲爆发出全部的力气跃起,一边喊话,一边趁侍卫不备抢过一把剑来。
费仲转身,随便挑了身旁的一个大臣,全力用剑刺去。
铛!
说时迟那时快,猪刚鬣以常人几乎看不清的速度,抡起钉耙冲来,只是一瞬,剑便断成了两截,而人亦是如此。
“哼!我等亦不是如你费仲一般之人,陛下圣明岂会不分忠奸,为皇者计策在胸方能定天下、御万疆,小人只知苟全性命、鱼肉百姓,怎能懂得陛下所思。”梅伯毫不客气地朝着费仲的尸体吐了一口唾沫,方才稍微解恨。
另一旁的尤浑见到这个场景已经是心如死灰,一点反抗的想法都不存在了,只是任由侍卫将他绑上炮烙,没多一会儿便真的化成了灰。
不知他灰飞烟灭之前是否会感到一点后悔。
待尘埃落定,殷寿从龙椅上起身,径直走到杜元铣身边,柔声说道:
“寡人送杜太师的这场戏可还看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