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玩家×恐怖游戏boss（九）
她为自己的粗心大意付出了代价，所以再次看到沈斯年时，除了恐惧，剩下的只有愤怒和怨恨。
“是啊，又见面了，沈斯年。”
顾衿用微笑回应着沈斯年，即使害怕刻进骨子里，她也不想被眼前这个非人的怪物再次欺骗和虐杀。
她甚至还抽空乱想了一下，她现在的身体不是正常人，他舔她的血，不会被毒死吗？
身体不能动，可她还能说话。而且她清晰的知道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杀人凶手就是沈斯年。
一个怪物。
吻，从手臂移到脸颊，冰冷的唇舌在顾衿的嘴角游弋，一下又一下的舔舐着，像个陷在情欲里的野兽。
顾衿被恶心的想吐，她说：
“杀我的时候，你不是很快活吗？”
“你何必伪装成一个孩子，直接杀了我不行吗？”
杀人何必诛心，她无法接受这种欺骗方式。
“呵。”
耳边传来沈斯年的笑声，他伸手捏住顾衿的脸，直视她。竖瞳带着极致的危险，毒蛇一样的蛇瞳昭示着他的非人。
“如果不这样，怎么能接近你呢？”
唇贴在了她的唇上，没给她回答的时间，他张开嘴，伸出带着倒刺的舌头，探进她的口腔搅弄。顶着她的上颚，像是要钻进她的喉咙里。
顾衿眼睛通红，想要咬断他的舌头却没有力气。只能任凭他纠缠着她的唇舌，肆意戏弄。
嘴无法闭合，来不及吞咽的液体从嘴角流下。顾衿屈辱又无力，她恨自己是个废物。
舌尖被倒刺被划破，嘴里全是血腥味。
在这个世界里，顾衿从始至终都没有得到剧情和男女主的信息，她不知道是系统纰漏还是系统故意不告诉她。
但是她感觉这个世界太恶心了。
暧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衿浑身僵硬的像个木头。湿透的衬衫被扯开，露出整片肩膀。带着尖利指甲的手从锁骨处划过，最终落到了她的后颈，按着她，靠近他。
最后，当能动的时候，顾衿抬手扇了沈斯年一巴掌。
又像个泼妇一样去抓他的脖子，指甲刮破他的皮肤，他的脖子上全是血痕。
可是，那些抓痕，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他就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发疯，看着她疯狂的擦嘴，扶着门框疯狂的呕吐。
直到顾衿累了，坐在台阶上抱着膝盖无声无息的哭。
又下雨了，由一开始的小雨，变成了瓢泼大雨，雨滴掉落在青石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和半空中的铃铛发出的脆响交织在一起。
穿着黑色雨衣的沈斯年看着缩成一团的顾衿，贪婪的舔舐着嘴角的血液。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活着，明明那天晚上他咬断了她的脖子，吸干了她的血，甚至是因为本性干了其他的事。
蛇瞳冷血瘆人，他连眼睛都不眨的盯着自己的“食物”，那在他看来极具吸引力以至于无法自控的美味。
他好奇“食物”为什么会复活，又联想到如果她一直都能复活的话，他的食物就会永远是她。贪婪自心底升腾而起，兴奋的身体都在发颤。
因为这是他几百年来，第一次自主选择的“食物”。
因为好奇，所以这一次，他没有选择杀死她。
雨滴溅到台阶上，溅湿了顾衿的衣裳，她上身只穿了一件破旧的灰色男士衬衫，这个时候被雨打湿，紧紧的贴在身上，很冷。
即使她现在的身体，是系统生成的炮灰，也是以安阴村的怪物村民为数据载体的躯体。但还是会有感觉，冷暖都能感受得到。
流到台阶上的是被雨水染红的血水，顾衿在走出屠宰场的时候，已经是个血人。眼下被雨水一冲，全部冲刷了个干净。
淅淅沥沥的雨声混杂着打在身上的雨水让顾衿的意识更加清醒，她知道此刻在这里的沈斯年是个非人的怪物，他嗜血，肮脏，淫秽。
然而顾衿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他就偏偏选中了自己。
顾衿发现自己又能动的时候，她起身就往没有关门的祠堂门口跑，可是一粗壮的黑色蛇尾从后面卷起她的腰缠了几圈后将她送到了沈斯年面前。
巨大的蛇尾比院中的那棵柳树还要粗，表面覆盖着黑色的鳞片，卷起顾衿的时候，鳞片刮擦着她的肌肤，一时间顾衿不知道是沈斯年蛇尾的鳞片冷，还是打在脸上的雨冷。
起码这时候，她再蠢也意识到神龛里供奉着的人首蛇身的邪物，就是现在的沈斯年。
她和沈斯年面对面，四肢被蛇尾牢牢圈住，只有头能动。
他张开嘴伸出獠牙，因为“食物”跑了而愤怒，黄褐色的竖瞳紧紧的盯着顾衿的眼睛。
因为她在挣扎，蛇尾收紧，听到她的闷哼，他凑到她的面前鼻尖碰着鼻尖，脸贴着脸。
然后，蛇尾卷着顾衿来到了神龛里面。
神龛上面的黑幔落下，遮住了里面的一切。
顾衿躺在神龛上面的神座上，沈斯年将她的腰用蛇尾圈住又开始伸出舌头舔她的脸。
顾衿没有任何反应，看着沈斯年就像看着一个畜生。
雨水顺着额角流进眼睛里，她连揉眼睛都不能。
也许，他真的只是一个和洞穴中那些茹毛饮血的怪物一样，长了一张人脸却只知道吃人，没有脑子。
顾衿以为自己会死，可是直到天蒙蒙亮她还活着。
沈斯年似乎是找到了新的乐子，蛇尾圈住她，也不会离开这座华丽的神龛。
更令人恶心的一点是，顾衿发现，他像蛇一样发情了。腹部鳞片一张一合，属于蛇类的特征显现出来。即使黑色雨衣遮住了他的身体，可她还是无可避免的看到了。
顾衿感到，无比恶心……
天亮了，神龛里的沈斯年仿佛变了一个人。那黑色的用来避体的雨衣变成了雪白色的长袍，对襟样式，衣摆和袖口是用金线勾勒出寓意美好的飞鸟鱼纹。
银白色的袖子盖在顾衿身上，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压在神座底下。
属于蛇类的邪恶特征褪去，这时候的沈斯年浑身都散发着清冽无害的气息。
那张总是充斥着血腥和邪恶的脸变得神圣不可侵犯，清俊干净的脸上满是慈悲。
慈悲？
顾衿凝视着他，他察觉到顾衿的目光，露出一抹摄人心魄的笑容。
干净，无害。
又因为此刻二人的动作，神色微怔带了些许羞怯。眼眸轻眨，清冽的眼中多了一丝属于人的情绪。看着身下无力反抗香肩半露的顾衿，他无法自抑的将目光放到了她微肿的唇瓣上。
明明还是那张脸，可是蛇瞳消失后，沈斯年不像是匍匐在夜间的怪物。清冷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清雅，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
只不过此刻他还压着她身上，双手撑在她的肩侧，额前冰冷的长发落到了她的脸上，蛇尾更是探进她的衣服里，她露在外面的肩膀上全是暧昧的红痕。
“你是谁？”顾衿问。
“沈斯年。”他用邪恶的蛇尾蜷着她的身体回答道。
“你不是他。”
他一愣，随即又回道：
“我是他，也不是他。”
顾衿不明白他说的，只是垂下眸子：
“那他，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他觉得你是他的食物，他好奇为什么明明亲手杀死的你还会活着。”
他回答了顾衿的问题，蛇尾明明还缠在腰上禁锢着她，可她这次，没有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