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宫女×东宫太子（三十八）
酒窖中，皮鞭抽打在身体上的沉闷声音格外明显。
顾衿面无表情，像个提线木偶，她挥舞着手里的长鞭狠狠鞭挞着沈斯年的躯体，心却在滴血。
野琴带着季南乔坐在酒窖边上的椅子上，他搂着不断挣扎的季南乔，一脸兴味的盯着趴在地上面容苍白的沈斯年。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野琴伸手叫停。
“干得不错，答应给你的五百两金子，一会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你的兄长我也不会迁怒于他，毕竟你是迫不得已的。”
野琴冲着顾衿摆了摆手，生怕顾衿一个不小心把沈斯年打死了。
顾衿背对着野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沈斯年。他仰着头，看着她目光缱绻温柔。
红黑异瞳诡异，却在看向顾衿时，只剩下了她看不懂的陌生情愫。明明，他们只是炮灰与男主的关系。就算是有交集，他也不该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眸光微闪，顾衿转身，站到了野琴旁边。然而野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当着沈斯年的面，他让她蹲下，而后侧头吻上了顾衿的唇。
顾衿下意识扭头，唇落到了她的脸上。
野琴猝不及防的行为令在场的所有人感到震惊。
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的响起，沈斯年目眦欲裂的看着野琴，一只眼睛红的快要滴血。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沉重的铁链和浑身的伤拖累，只能无力的看着野琴将手伸向顾衿。
“怎么,吃醋了”
&34;我亲的又不是你的未婚妻，你这么紧张干什么？&34;
野琴捏着顾衿的脸，鼻子凑到她的唇上嗅了一下。
“你不该碰她。”
沈斯年浑身血迹斑斑，他撑着身体坐起来，踉跄的走到了野琴面前。野琴踢到了他的小腿上，他直接单膝跪到了野琴旁边，无力再爬起。
看着这一幕，顾衿咬着嘴里软肉，直到咬出了血，眼睛酸涩。
沈斯年本该高高在上，而不是在这个阴暗的酒窖里任人折辱。
她知道这是一本虐男小说，可是当一切清晰的呈现在眼前的时候，她才意识到真实远比文字表达的震撼。
就为了区区的攻略，为了所谓的爱情，就将一个活生生的人逼疯。
病娇小说，虐恋情深，软色情，一切只为了所谓的爽点和满足某些人的性癖。
太恶心了。
顾衿再也忍不住的捂嘴干呕，眼泪控制不住的流。明明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可是眼泪却夺眶而出。
季南乔离顾衿很近，她将顾衿的一切行为看的清清楚楚。
普普通通的没有任何记忆点的一张脸，可是那双眼睛，泪眼婆娑，她也不知怎么的，有些难过。
撇开头，季南乔垂下眸子，轻轻吸了口气。她不是她，不会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一切，都在计算中，这一次，绝不会有意外。
“沈婷只是擒龙山中的一个土匪罢了，你与她才见过几日？”
“她身材好还是床上功夫厉害，惹得你这般着迷？”
野琴因为顾衿干呕那几下，松开了她的脸，可还是不断用言语刺激着沈斯年。
“睡了她几次，睡出感情来了？要不要改日我也去试试，她的滋味是不是真的销魂？”
野琴用粗俗的话语，鄙夷沈斯年，沈斯年突然笑了。
“是啊，很销魂，她缠着我腰的滋味令我毕生难忘，是我不要脸乞求她的垂怜，我色欲熏心，沉迷于她的身体无法自”。
“可是你，连心爱的女人都抓不住，睡不了，废物。”
他盯着野琴，眼神幽暗，明明笑着，却令人毛骨悚然，仿佛野琴才是阶下囚一般。
野琴被激怒，捏着季南乔的脖子将她从怀里扯了出来迫使季南乔看着沈斯年。
“那她呢？”野琴问。
沈斯年看着季南乔哭红的双眼，“跟我有何关系。”
殷红的嘴唇微动，吐露出无情的话语，季南乔瞳孔微缩，她看着沈斯年满脸的不可置信。
“沈斯年，为什么，你说你喜欢我，要带我离开这里的………”
季南乔泣不成声，她被野琴箍住腰靠着他的胸膛，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沈斯年看向季南乔，眼神直白，仿佛要看到灵魂里去。他就像什么都知道，也看穿了她所有的把戏。
“我不喜欢你。”沈斯年说。
野琴搂着季南乔的腰，唇凑到她耳边咬着她的耳垂：
“他喜欢的人是沈婷，他看她的眼神，才是一个男人看自己女人的眼神。”
闻言，季南乔又开始哭。
人设不能崩，季南乔今天哭的眼睛都疼。
有些意外又有些不意外。
宫女，村妇，这次又是山匪吗？
季南乔捂着脸，掌下的眼睫下垂，眼里多了一丝别的情绪。
如果，影响沈斯年崩坏人设的诱因死掉会怎么样？
剧情可以重启，但她没想过除掉这个始终贯穿在剧情发展中的阻碍剧情发展的npc。
“野琴，你帮我杀了沈婷好不好，你不是爱我吗？”
“只要你杀了她，只要能让沈斯年痛苦，我，我就试着喜欢你。”
季南乔从野琴怀里探出头，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哭的眼睛通红。哀求着 他，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心疼。
野琴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好。”
他放下季南乔，从一旁的下属手里接过一把匕首，走到了顾衿旁边。
扯着她的胳膊将她甩到了沈斯年旁边，而后用匕首抵着她的脸，斜睨着沈斯年。
“你说，我是应该先划烂她的脸再杀她，还是先奸后杀比较好？”
一边说着，一只手顺着顾衿的脖子往下滑，手指拂过她脖颈细腻的肌肤，然后一把扯开了她的衣领。
白皙的锁骨精致，泛着荧光，顾衿颤了一下，想往后缩，野琴扯着她的衣领不让她动。她一动，衣裳就往下滑。
“我这寨子里男人多，她这身板估计都承受不了几个。一夜，不，还不到一夜就能被如狼似虎的男人们榨干。”
话音刚落，野琴就被沈斯年掐着脖子按到了地上，匕首被沈斯年夺过来，指着野琴的眼睛。匕首的尖端距离野琴的眼珠，仅有毫厘。
“你为什么”
视线骤转，野琴眼神惊骇。眼睛快速眨动几下，然后整个身体都不敢动，只恐那匕首插进他的眼睛里。
野琴不明白为什么被打的半死还发着高烧的沈斯年还能将他按倒，这根本不可能。
他激怒他，一步步爬过来，跪在他面前任他折辱，只为了这一刻吗？
意识到这一切以后，野琴看着沈斯年的目光多了恐惧，少了狂妄。
在他处于胜利者的位置时，他会毫不犹豫的斩下失败者的头颅用来炫耀且没有任何罪恶感，可是一但身份逆转， 胜利者也会恐惧死亡。
“你也会害怕吗？”
“你杀人的时候不是挺猖狂的吗？现在身份逆转，你怎么就不怂了？”
沈斯年低头看着野琴，红黑异瞳像是危险不祥的警告。
看着这一双眼睛，这时候野琴才恍然想起来，现如今东宫的那位太子殿下，他拥有这一双被视为灾祸的异瞳。
而那位太子殿下，叫沈斯年。
年少离京，当时沈斯年还是被困在东宫的寄生虫，所以野琴并不知道沈斯年。
就算后来被立为东宫太子，他也不会记得有这么一位人物。
野琴对于太子殿下唯一的印象，就是听人说他好像有一双异瞳。
“你是，太子。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野琴吞咽着口腔中分泌的唾液，凝视着匕首的尖端，眼珠不受控制的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