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远古吸血鬼vs教皇07
宁·卡尔洛斯伸手将左棠从稍高的月光厚叶床上抱下来, 受左棠的情绪感染,他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精心准备的礼物能被左棠喜欢,是一件非常令他愉悦的事情, 这种愉悦的情绪新奇、特别又浓烈。
左棠看痴了好一会儿, 眸光也变得幽深和灼热起来。
宁·卡尔洛斯低了低头,再牵住左棠的手, 他们返回到寝宫的外殿, 神侍们按左棠要求给宁·卡尔洛斯准备的晚上已经煮好了。
左棠继续在边上看着宁·卡尔洛斯吃, 再不时问他好不好吃。
“好吃。等你情况再稳定点, 我给你准备食物,不是那些……”是类似月光草这种,凝聚月光能量的植物类食物。
“好,”左棠点点头,他再夹起一块食物喂给宁·卡尔洛斯, “你要吃饱,泡澡也要量力而行。”
“我知道,”宁·卡尔洛斯应了话后, 就张嘴咬住左棠喂来的食物, 这一顿他又比平时吃的稍多了, 但没有到撑和不舒服的地步。
结束晚膳后,神侍们继续频繁进出宁·卡尔洛斯的寝殿, 按宁·卡尔洛斯和左棠的要求换掉和添加了许多摆设。
原本绝对禁欲风的寝殿变得精致和充满趣味性起来,左棠还把他从墓穴里带出的部分老古董摆到寝殿里。
在寝殿的桌子上, 还准备了给毛团01、木铃铛和桃桃的三个迷你房子。桃桃暂时不好离开左棠, 但属于它的东西都不会少。
“阿宁觉得怎样, 会不习惯吗?”左棠又坐到宁·卡尔洛斯的腿上, 抱着他的脖子贴贴脸问话。
“很好, 我很快就习惯,”宁·卡尔洛斯的手虚虚地抚在左棠的腰上。
原本的寝宫从他入住前就是那样,他对物欲没有需求,也从来没想过要改变它们,现在他却想让左棠能在这里住的高兴点儿。
宁·卡尔洛斯看去窗外,红月光已经洒满了大地。
巴苏尔达市更流行使用祈福过的蜡烛照明,到了夜晚灯光污染相对没有其他城市严重,加上神殿的过滤,这里的月光明亮和普照程度能比得上许多乡野村镇的地方了。
宁·卡尔洛斯抱起左棠往寝宫后连着圣泉的小花园月光床走去,他们还得试验一下,照进洛特神宫里的月光是否能被白银之书所转化。
白银之书被放出来后,自动在月光下漂浮到月光草的顶上,将月光草和头顶红月汇聚的月光转化了浅银色光芒,汇入胸口浮现一个繁复阵纹的银色心脏里。
左棠跪坐在月光床上,眼皮微微耷拢下来已经有了睡意,又再睁开,探头出月光床的区域,他在宁·卡尔洛斯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晚安。”
作为信奉光明太阳神教廷的教皇,宁·卡尔洛斯不适合再陪左棠在汇聚十倍浓郁于柯罗国南郡小庄园的月光床上入睡。
只是看着左棠睡觉,他白天再补觉也不行,宁·卡尔洛斯白天有极为忙碌的行程和事务要进行。
“我等你睡着再回去,”宁·卡尔洛斯低语告诉,他揽住左棠的肩膀,让左棠躺下来,又继续将手轻轻抚在左棠的头发上,没有多久左棠就睡沉了。
宁·卡尔洛斯缓慢地收回手,又继续凝视着左棠的唇许久,他才转身回到圣泉里侧的寝殿里。
白天被左棠睡过床上,还残留着少许属于左棠特别又好闻的果木芬香,宁·卡尔洛斯躺下,快速入眠睡着了。
在凌晨四点半后,月光隐匿之时,宁·卡尔洛斯起身回到了小花园的月光床前,他将银白之书收起,再将左棠抱回寝殿里继续睡觉。
一般来说,宁·卡尔洛斯醒来就不会继续睡了,他原本也是打算就此调整作息,更早过去的作息一小时起床,可左棠的脸颊贴在他的颈侧,手也揽上了他的腰。
在他怀里,左棠比在月光床上睡得更好了。
宁·卡尔洛斯只犹豫了极短的时间就抱着左棠继续睡了……两个小时,被洛特神宫的晨钟敲醒,左棠也一起醒来了。
左棠眼睛瞪圆圆的,两只脚也一起缠上了宁·卡尔洛斯,“你要去哪里?你做恶梦了吗?”
左棠感觉到一瞬间来自宁·卡尔洛斯想跑的情绪。
再接着,左棠脸上是好笑又无奈的情绪,他探头在宁·卡尔洛斯的嘴角吻了一下,“要我帮忙吗?”
“不用,”宁·卡尔洛斯连续给自己施了三个清凉咒,才将……消下去,而左棠缠他更紧了,他的手却不知该回抱左棠身体的哪个位置,让能不让情况更糟。
“陛下的咒语对我有用吗?”左棠眨巴眨巴眼睛看过来。
“我……试试,”宁·卡尔洛斯相对熟练地剔除咒语带有太阳神光特性的部分,将清凉咒施展在左棠身上。
左棠抖抖肩膀,放开了宁·卡尔洛斯,再连连摇头,“我不要再用了,以后我自己去泡澡……”
什么清凉咒啊,明明是寒冰咒,冻得灵魂都一个哆嗦,左棠什么多余的想法都没有了。
“还有啊,这只是说明你身体健康,说明你喜欢我。你下次还想跑,我就要生气了!”
左棠眼神很凶地和宁·卡尔洛斯说明,在宁·卡尔洛斯面无表情的点头后,他又笑眯眯地凑过来在宁·卡尔洛斯脸颊上蹭了蹭。
宁·卡尔洛斯抱起左棠到寝殿另一侧普通浴房里分别冲澡和泡澡。
七点时,宁·卡尔洛斯吃到了,左棠昨晚提供食谱给洛特神宫厨房准备的教皇定制早餐,他主动和左棠告知,“好吃,很合口味。”
左棠在陪着他外,还有这食物味道很特别。
“陛下喜欢就好,我还知道很多食谱,一定不让您有吃腻的一天。”
左棠笑眯着眼睛回话,他本人的厨艺挺一般,但记得的食谱非常多,再和01一起琢磨,找到这个世界的替代品后,他们就能让厨艺高明的厨师们把食物还原出来了。
“我今天能陪您去工作吗?我感觉我可以的。”
左棠巴巴地看来宁·卡尔洛斯,他想黏着宁·卡尔洛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要近身保护宁·卡尔洛斯。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教廷里的水深着呢。何况教廷和吸血鬼方积压数千年的矛盾,左棠怕宁·卡尔洛斯被伤害。
宁·卡尔洛斯闻言迟疑片刻,就摇了摇头,他握住左棠的手安抚道,“如果有事需要离开洛特神宫,我一定带上你。”
左棠看着宁·卡尔洛斯透着关心的眼睛无奈点头,“好。”
【左棠:01,阿宁的安全一定不能放松警惕,这些教皇短命得太奇怪了!】
不怪左棠这么担心宁·卡尔洛斯,是因为他昨儿偶然从神侍们那里了解到连续六任教皇没有一个活过50岁的,一个两个是意外,这么多个就肯定不是。
【01:是!】01也觉得挺奇怪,但教廷里的记录并不能很好地解释这一现象。
左棠送宁·卡尔洛斯到神殿前的长梯,再返回到寝宫里,进一步打理宁·卡尔洛斯过于冷淡和禁欲风的宫殿。
教皇也是人,日常居住的地方肯定是要以舒适为主,赏心悦目为辅,其次才是各种规矩。
宁·卡尔洛斯能感知到左棠在寝宫里忙碌不停的情况,他的心情保持着上扬直到他进到神殿主殿里,他再次在太阳神像面前忏悔和承诺。
在圣子成长起来后,他会毫不犹豫地让出教皇之位,此外,他还会尽力帮助圣子达成他预言里应该做到的事情。
同在神殿里今日祈祷的吉姆·利德盖特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他们的教皇陛下还是一如既往地虔诚和强大。
宁·卡尔洛斯脚下的那个位置,不是什么人都能待的,即便是他们稍微靠近点儿,都会被强大的神光震退。
甚至在这个神殿里,他们会不由自主地将心里话吐露出来。
等宁·卡尔洛斯完成今日的神殿祷告功课,吉姆·利德盖特和另一红衣大主教亚历克·艾泽德跟来到议事厅里。
“圣子的事情我会亲自负责,合适的时候,他就会到来,你们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宁·卡尔洛斯看他们一眼,就听到他们心底想问不敢问,又非常想知道的事情,关于圣子。
“是!”吉姆·利德盖特和亚力克·艾泽德同时回话。
在从神宫出来后,他们又对视了一眼,互相都认为是宁·卡尔洛斯担心十大红衣大主教里人心不齐,或可能有人想对圣子不利。
——
洛特历1444年七月初七,左棠到洛特神宫还不满一个月,但在两天前,宁·卡尔洛斯就和他约好,要单独带他出去。
“主人,生日快乐!”
清晨,毛团01飞过来贴贴刚起来的左棠,左棠所佩戴胸针里的桃桃也探出木魂枝丫蹭蹭左棠,左棠耳后的木铃铛动了一下,又继续睡觉去了。
“谢谢你们,”左棠一个个感谢地摸过去,又再看去屏风后已经换成了西装外搭风衣的宁·卡尔洛斯。
“生日快乐,”宁·卡尔洛斯眼底溢出温柔笑意,又快速收敛起来,他走过来,牵起左棠的手,他们出寝宫再出洛特神宫。
神使和外殿的教使们对此无知无觉,等回头他们找不到宁·卡尔洛斯时,再看时间就知道这一天的宁·卡尔洛斯又消失不见了。
但和往年有所不能的是,宁·卡尔洛斯亲自指定的神侍长左棠·卡尔洛斯也一起不见了。
“阿宁以前这天都在干嘛?”左棠好奇地问来,可能是因为他的原因,也可能只是纯粹巧合。
宁·卡尔洛斯看左棠一眼,再揽住左棠的腰,带有浓郁教廷风格的建筑快速后退,他们来到了巴苏尔达市郊区的一栋房子外。
左棠好奇地看来,这房子除了出入口都被宁·卡尔洛斯用咒术隐匿外,看起来和巴苏尔达市的其他房子没有不同。
“16岁前的这一天,我总是容易犯困和多梦,成年后,在日常梦境里也常常出现,但我并不想让太阳神收回我的梦。”
宁·卡尔洛斯说着带左棠走近房子的客厅里,他再施展一个咒语,那些白色遮布同时脱落。
每年七月初七的这天,宁·卡尔洛斯所做的事情不算多怪异,他只是跑来这里心无旁骛地画画,把梦境画到画布上,以防自己忘记。
每幅画的意境背景都很美,唯一缺憾的是话画里主角的人物,不是背影就是单独留了应该是人物的留白部分。
左棠目光出画上移开,落回到宁·卡尔洛斯脸上,很惊讶宁·卡尔洛斯居然能靠自己记起来这么多。
四合院的草亭里,灼灼盛放的粉色桃树下,璀璨星空里,向日葵花田前,海底宫殿里……
“给我笔,”左棠看去宁·卡尔洛斯,伸出手来。
宁·卡尔洛斯立刻把戒指空间里的画笔和颜料等拿给左棠,随后一上午的时间里,左棠为宁·卡尔洛斯补齐了画里的自己。
宁·卡尔洛斯一幅又一幅地看着,再走回到刚结束最后一幅画的左棠身侧。
一幅全新的画,画里是一只迷你的银色小蝙蝠。
“阿宁觉得是可爱,还是可怕?”左棠一贯自恋得很,认为变成冷血动物小蝙蝠的自己依旧可爱得很。
左棠侧身抬眸看来,宁·卡尔洛斯的目光迅速从画布回到了左棠脸上,他的心跳又不知多少次为左棠失控。
俯身低头,宁·卡尔洛斯的唇轻轻吻在左棠缓慢闭上的左眼下泪痣处。
左棠已经放下画笔,完全为宁·卡尔洛斯侧身过来,并主动把头仰起。
宁·卡尔洛斯继续吻过左棠的眼睛,脸颊、鼻尖,在左棠轻颤着睁眼和他对视上时,他将吻印在左棠的唇上。
左棠揪住了宁·卡尔洛斯的衣领,重新闭眼,再热烈地回应和引导宁·卡尔洛斯应该怎么吻他。
十多分钟过去,已经转移到客厅沙发的左棠身影如水雾从宁·卡尔洛斯怀里散去。
左棠蹲到客厅沙发的后背,紧紧捂着嘴,他两颗属于吸血鬼的尖牙已经冒出来了,他方才就非常想咬宁·卡尔洛斯。
“你别过来!”左棠听到脚步声干净放开手出声,再深吸口气,他语气放缓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尖牙突然就冒出来了,左棠察觉到时已经来不及了,现在他还无法把尖牙收回去,他不想让宁·卡尔洛斯看到像个吸血怪物的自己。
宁·卡尔洛斯缓慢坐回到沙发,又过去十分钟,他才看到悄悄在沙发背那边探头看他的左棠,再起身走过来,他把左棠抱回到沙发坐下。
“我没有怪你,更没有生气,”宁·卡尔洛斯在左棠耳边低语告诉,从第一眼知道左棠是吸血鬼开始,他就没有排斥过让左棠咬他。
宁·卡尔洛斯继续抚着左棠的脊背,比起左棠控制不住想咬他,他更不喜欢左棠忽然从他怀里消失的感觉。
但现在的确还不是合适的时候。
左棠已经将尖尖的牙齿收回去了,那又痒又饥渴难受的感觉也在宁·卡尔洛斯的安抚下一点点不见了。
“你还准备什么生日礼物给我?”左棠已经默认这个房子里的画都是宁·卡尔洛斯送给他第一年相逢的生日礼物了。
“等着,”宁·卡尔洛斯放开左棠起身,又再俯身来把左棠的手拉起,他把左棠带到房子的厨房里,用空间戒指里带来的工具来给左棠做特调饮料。
“这个果子有个古老的名字叫星月果,圣梅尔国的人叫他七月果,只在七八月星月灿烂的某一天夜里开花结果和成熟,比较难得。”
但这是对普通民众而言,宁·卡尔洛斯当教皇这么些年,金钱上的积蓄还是有一些,他只养左棠一只吸血鬼,完全是够的。
三枚果子打碎再兑入宁·卡尔洛斯去收集的月光草露水,调制成一杯星月之力适中的果汁。
宁·卡尔洛斯将它递给左棠,有再强调道,“如果喝不来,不要勉强自己。”
左棠乖乖点头,接过果汁闻了闻,没什么气味儿,再浅尝一口是淡淡回甘的味道,从喉咙咽下后,有淡淡的能量汇往心脏,可以确定这是他能喝的。
左棠对宁·卡尔洛斯灿烂一笑,“特别好喝!谢谢阿宁。”
宁·卡尔洛斯紧绷的神经少许放松,看左棠笑眯眯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了大半杯。
“下次我要喝冰镇的!”
左棠把这果汁当异世界的奶茶对待,没办法加糖,但可以加冰!
“好,”宁·卡尔洛斯接回杯子放水槽里洗干净了,再收回到戒指空间里。
“我吃完饭了,你还没吃呢,”左棠的手摸去宁·卡尔洛斯的肚子。
已经正午后的现在,宁·卡尔洛斯应该感觉到饿了,但神力的充沛常常会给宁·卡尔洛斯一种自己体力充沛的错觉。
洛特神宫里的神侍也经常性地把宁·卡尔洛斯当做不需要进食的神明对待。左棠已经忍不住怀疑以前的那些教皇们是不是被饿死的。
好惨哦。
左棠拉着宁·卡尔洛斯回到客厅的餐桌前,把储物空间里热腾腾的食物放到餐桌上,陪着宁·卡尔洛斯认真对待作为人一日三餐的午饭。
宁·卡尔洛斯吃着这些热度和鲜美程度都保持最佳的食物,再看去左棠微微一笑,将不知不觉份量跟随他食欲增多了一小半的午饭吃完了。
宁·卡尔洛斯和左棠继续在这栋房子里消磨时光,左棠没骨头那般躺在宁·卡尔洛斯怀里,随意宁·卡尔洛斯摸头发摸脸等。
晚上,宁·卡尔洛斯抱着左棠屋顶上睡觉,却不是睡在床上,而是左棠从墓穴里带出的黑色棺材,很宽敞,睡两个人完全足够。
“害怕吗?”左棠看去身侧的宁·卡尔洛斯,试图从宁·卡尔洛斯表情非常少的脸上,分辨他或可能隐藏起来的害怕情绪。
宁·卡尔洛斯不答反问,“你呢?”
“这是我的床……”左棠喃喃回答着。
他是吸血鬼,一些吸血鬼会有的喜好他都会有,其他世界他肯定也会觉得睡棺材是什么毛病,可这个世界,他就觉得棺材的床很舒服。
“嗯,我不怕,”宁·卡尔洛斯说着侧身过来,他原就牵着左棠的手再握紧少许。
“害怕也不丢人,”左棠挣出手来,按着宁·卡尔洛斯的肩膀,把唇欺近,他低语道,“三分钟。”
左棠有自信三分钟内的接吻,他不会把牙齿吻出来,也能很好的克制自己对宁·卡尔洛斯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