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远古吸血鬼vs教皇05
在左棠的目光下, 宁·卡尔洛斯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又加快。
他近乎贪婪地看着左棠的脸，除了对小蝙蝠格外的怜惜爱护外，他清晰地感觉到属于正常男人会有的占有欲等在他身体和灵魂里苏醒了。
左棠对宁·卡尔洛斯的目光非常适应, 一个转化后的治疗术给宁·卡尔洛斯治好了手指上的伤, 他偏头看去雅格·康纳等吸血鬼的方向。
“夭夭, 是不是他们？”
01气愤地蹦跶起来，“主人，就是他！他带一百多人要围攻大人！”雅格·康纳出手的每一招都是要宁·卡尔洛斯的命来的。
不管起因是什么，现在他们和康纳家族就是你死我活的对立情况。
左棠放开宁·卡尔洛斯的手, 再是瞬移到了雅格康纳身前，他的指甲蒙上了一层银光, 只一挥, 雅格·康纳不受控制地暴露出本体。
一只血红色的蝙蝠, 再接着这只蝙蝠爆成血雾。
雅格·康纳的五个子女和其他等沾过人命或同类的男爵吸血鬼、吸血鬼仆都相继和他一样的下场, 地底祭坛上唯一例外的是血液和气息都算干净的子爵乔舒亚。
左棠的目光直接略过他，转身，他看去祭台更深处的地底, 和那沉眠中要醒来的古老生命对视上。
“他是我的人，这书我也要了, 你可有意见？”
“嗡嗡嗡……”混乱不清的絮语从地底传来，它抱怨宁·卡尔洛斯不仅要取书，还用太阳神的圣水伤到了它，不知要养几千年才有可能复原。
左棠再微微一笑, 那“嗡嗡”的抱怨声不见了。
左棠也不欺负它, 将银白之书抱起后, 他再一招手, 在桃桃的帮助下, 他们将太阳神圣水的灼烧特性等从铁链上剥离出来了。
血链是血链，地底沉睡的吸血鬼公爵是吸血鬼公爵，在左棠和那异类生命血链对话时，刚苏醒的吸血鬼公爵恨不得自己没有醒来过。
左棠也没有去看这个只继承了记忆没有继承情感的新生吸血鬼公爵，他抱着书走回到宁·卡尔洛斯身前，微微一笑，把书递给了宁·卡尔洛斯。
“这书是我们的了，你还想要什么？”
“你……”宁·卡尔洛斯不知左棠的消耗大不大，持续加快的心跳让他略有些分不清自己的情绪是担心更多，还是为左棠不加掩饰的偏爱悸动更多，还未能理清，他脑袋里紧随而来是一片眩晕式的空白。
左棠欺近在宁·卡尔洛斯的唇上吻了一下，低低带着愉悦的回应响在宁·卡尔洛斯的耳畔，“好。”
再接着银雾散去，一只迷你可爱的银色蝙蝠自己钻回了宁·卡尔洛斯的里衣口袋里睡觉了。
毛团01带着木铃铛和晶核桃桃回到宁·卡尔洛斯肩膀，并提醒道，“大人，我们走吧。”
那个血链和吸血鬼公爵被它家宿主吓破胆了，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人，左棠虚张声势和靠血脉压制更多，真打起来，左棠不一定打得过那血链和吸血鬼公爵的联手。
宁·卡尔洛斯一抿唇后，转身抬步往外走去，吸血鬼子爵乔舒亚片刻迟疑后，选择跟上了宁·卡尔洛斯了。
在左棠变回蝙蝠的那一刻，古堡里参加宴会中的小镇居民们毫无所觉地继续之前的在干的事情，再接着他们的神情变得呆滞和茫然起来，一个个尾随宁·卡尔洛斯从古堡里离开。
在所有人类离开古堡的那一刻，整座古堡地底蔓延出浓重的红色雾气，古堡地域内的时空发生轻微的扭曲。
再接着古堡的原本位置变成了残垣断壁，真正的古堡本体已经被催动秘法的血链和吸血鬼公爵转移走了。
宁·卡尔洛斯步行回到了01买下来的小庄园里。
只有子爵乔舒亚跟上并进入到了里面，其他小镇居民俱是在古堡旧址外惊恐尖叫，再报警或逃窜回家。
小庄园里，毛团01飞到了子爵乔舒亚面前，“我们雇佣你为临时管家和厨师，你愿意干吗？”
“小人的荣幸！”子爵乔舒亚单膝跪地，以示对左棠的忠诚。
——
宁·卡尔洛斯抱着银白之书径直回到了庄园的主卧里。
放下书后，他先小心地将小蝙蝠从胸口的位置转移到手心里，在不知看了多久后，他才将小蝙蝠安置到它更喜欢的颈侧位置。
在浅红色的月光下，宁·卡尔洛斯放开白银之书查阅，但……一片空白，即便在他的神眼下，他也看不到任何文字信息。
宁·卡尔洛斯眉头蹙起又蹙起，他打开门让01、木铃铛和桃桃进来后，它们也没有发现。
“所以……咱们白折腾了吗？”毛团01差点又想给自己弄了乌云特效。
“还不算是，”宁·卡尔洛斯低语着将颈侧的银色小蝙蝠抱下来，再缓慢又小心地放到那本银白之书的封面上。
只片刻，一个法阵在小蝙蝠身下的书本封面缓慢刻画完成，原本清浅的红色月光忽然一下浓郁起来，再通过法阵转化后汇入了左棠身体里。
这个过程持续了两个小时后，沉睡的小蝙蝠变回了侧卧在窗台边怀里抱住书的银色长发青年，眼睫轻颤着，左棠再睁开了眼睛，微微一笑。
“阿宁……”
“我在，”宁·卡尔洛斯低声回应，再回以一笑，他们暂时不用担心左棠再有被饿死的危险了，左棠能靠银白之书的特殊法阵转化月光成作为能量。
左棠只清醒了很短的时间，眼皮耷拢下来，又继续在窗台边睡沉了，不过这次他能维持人类的形体继续睡觉。
确定左棠和宁·卡尔洛斯短时间内不会再需要自己的木铃铛，又挂回左棠耳后继续睡觉，毛团01带着睡太久的桃桃去四处逛逛。
宁·卡尔洛斯搬了椅子到窗台边，看左棠睡觉看了一夜，在月光完全隐匿、阵法消失后，他把左棠抱回床铺。
短暂犹豫后，宁·卡尔洛斯也在床上躺下来，并在左棠主动寻找熟悉气息要醒不醒时，他侧身过来将人搂住，他怀里和灵魂的那部分缺失立刻圆满了。
——
一周后的清晨，左棠自然醒来，他摸了肚子，饥饿感还在，但那挠心挠肺、会影响到他理智的失控感压下去了，现在的他可以不用担心自己控制不住饥饿感，伤害到人类的宁·卡尔洛斯了。
左棠目光落在身侧拥着他睡觉中宁·卡尔洛斯的脸上，观察到宁·卡尔洛斯眼睫轻颤时，左棠立刻闭眼埋头回宁·卡尔洛斯的颈侧。
“醒了？感觉怎样，那阵法对你可有什么副作用？”
宁·卡尔洛斯即刻清醒过来，这一周时间左棠白天夜晚都在睡觉，他日常给左棠检查地再细致，在不如左棠自己感受的清楚。
“暂时没有发现副作用。”
左棠低低回话，手却将宁·卡尔洛斯抱得更紧了，他也有话想问宁·卡尔洛斯，“你害怕我吗？讨厌我吗？”
这个世界人类近万年的历史，被吸血鬼迫害的罪恶馨竹难书，作为人类方的宁·卡尔洛斯会讨厌是吸血鬼的他，一点儿都不奇怪。
“等……圣子成年继位后，我会立刻卸任教皇之位，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宁·卡尔洛斯目光飘开，不敢看左棠近在咫尺的脸庞和那色泽红润鲜艳的唇。
左棠撑着身体起身，让自己的脸回到宁·卡尔洛斯的视野里，他再压低声音问道，“那阿宁喜欢我了吗？”
宁·卡尔洛斯的表情前所未有的紧绷，呼吸接近于无。
左棠继续欺近，在唇又要吻到宁·卡尔洛斯前，他如雾气散去，已经到卫生间门口了。
左棠想起来了，他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还没有刷过牙洗过脸洗过澡，那可是在棺材里睡了一千多年啊！
得亏得有严重洁癖的宁·卡尔洛斯没有直言说嫌弃自己！
在左棠进到卫生间，又陆续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许久后，宁·卡尔洛斯才坐起来，再一口气呼出，憋气太久又或者是其他，这原本他一年四季都习惯适应的长式睡衣突然热得他难以忍受。
宁·卡尔洛斯手动给了自己一个清凉咒降温。
左棠又穿上从沉睡墓穴顺手带出，属于世界意志送给他的旧式贵族衣服，偏花里胡哨，但左棠的颜值完全压得住它们，花里胡哨变成了精致贵气略带俏皮风。
左棠打开卫生间，迎接他的是自带雷雨特效的毛团01和跟来这世界的桃桃。
“夭夭，桃桃，别哭啦，我好多了，让你们担心了。”
左棠摸摸毛团01，又摸摸桃桃晶核。
并把它们带去了同样换好了衣服，并去客房卫生间完成了洗漱的宁·卡尔洛斯那里，
左棠眼前一亮，穿正装的宁·卡尔洛斯更好看了！
然后，原本很有家长模样的左棠瞬间没了骨头，把自己挂到宁·卡尔洛斯身上，“阿宁早，我的衣服好不好看？”
宁·卡尔洛斯揽住左棠在修身衣服剪裁下，完全暴露出来的细瘦腰肢，面色僵硬地回应道，“好看……”
只是略不太符合现在圣梅尔国的流行趋势，但非常地适合左棠。
“叩叩”两声后，门外传来子爵乔舒亚的声音，“大人，早饭好了，要端进卧室给您吗？”
乔舒亚·洛根听到宁·卡尔洛斯出卧室了，他才去厨房准备的早饭。
作为全科医生的他，煮出来的食物不算绝顶美味，但绝对营养搭配均衡，非常符合真·管家毛团01的要求。
“不用，我出来吃。”
宁·卡尔洛斯回应后，再给左棠揉揉头发，精准控制着自己手心的咒术热度给左棠微湿的头发揉干了。
吸血鬼子爵乔舒亚退后两步，在看到左棠一同出来时，他忍不住激动地跪下来，并将一滴源自他心脏的血捧给左棠。
“请您允许乔舒亚·洛根的追随，小仆愿意为您献出全部的生命。”
吸血鬼的生命可不短，他这个说法几乎相当于是把自己和未来或可能再苏醒的“自己”都献给左棠了。
左棠若是应允，收下了乔舒亚的血，乔舒亚除非死不再有任何反抗左棠的方式。
左棠偏头看去宁·卡尔洛斯，又再看去毛团01
毛团01对左棠挥挥翅膀，表示肯定，乔舒亚·洛根就是世界主角欧内斯特·柯林斯的男友之一，算是一众争夺欧内斯特的吸血鬼里最为尊重欧内斯特的那一位。
他从最开始就不愿意碰欧内斯特的血，却被公爵亲自追杀，不得不在生死关头喝了欧内斯特的血，带着欧内斯特死里逃生。
但从那之后，他也不得不加入到对欧内斯特的追逐里，最终死在了教廷教皇宁·卡尔洛斯手里，因为他身体里有欧内斯特的神血。
从当时欧内斯特和乔舒亚的视角看，宁·卡尔洛斯更像是不分青红皂、就拆散他们的大反派。
左棠接过了这滴血，却没有和其他接受效忠吸血鬼那样把它收进心脏里，而让它飘去了毛团01那里。
“我雇佣你20年，20年后你若想离去，就来和我要回它。”
“是，”乔舒亚应话时，表情和语气都是控制不住地失落，但很快又消失了。
他已经自己想通了，连吸血鬼公爵在左棠面前都支棱不起来，何况他一只子爵吸血鬼。能被聘用为管家，已经是他莫大的荣幸了。
左棠牵着宁·卡尔洛斯的手往大厅餐桌那边走去。
为了照顾他现在吸血鬼的身份，清晨上午的家里所有窗户都拉起厚重的窗帘，餐桌中央点了着一台六只的蜡烛。
让宁·卡尔洛斯坐下吃饭，左棠再走到乔舒亚身前，右手指尖轻轻一点他的眉心，他再吩咐道，“把窗帘都拉开吧。”
乔舒亚没有迟疑就躬身回应，“是。”
随后，乔舒亚把客厅里的窗帘和窗户都拉开和打开了，那少许憋闷的感觉不见了。
乔舒亚站在东方天空的窗前，沐浴着阳光怔怔出神，虽然猜到，但真正站到阳光下，那夏日灼热的热度却没把他伤到的感觉非常奇异。
乔舒亚有一种自己也能喜欢太阳的错觉。
左棠坐回到宁·卡尔洛斯身侧的位置，笑眯眯地看着宁·卡尔洛斯动作优雅地吃早饭，培根鸡蛋火腿三明治和奶油蔬菜汤。
宁·卡尔洛斯的目光在左棠有着尖尖指甲的右手食指指尖少许停留后，继续把今日份早餐的所有食物吃完了。
左棠手往宁·卡尔洛斯头发上摸了摸，“乖。”
“圣子……”
宁·卡尔洛斯只试探地一问，就见左棠点头了。
“在他负担起他的使命前，我想让他生活在自己父母的身边。你放心，我永远不会是你们的敌人，”左棠握住宁·卡尔洛斯放在餐桌上的手，看着宁·卡尔洛斯的眼睛，诚恳告诉。
“你要回总教廷了是不是？没关系，我可以在这里或者在巴苏尔达市的家里等你，”对现在的他来说，睡觉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他可以继续睡到宁·卡尔洛斯可以决定完全选择他的那一天。
宁·卡尔洛斯另一边的手下意识握紧，现在的问题是他不想让左棠离开他的身边和视野，但最终，他还是轻轻点了头。
离开总教廷这一个半月时间，已经是他作为现任教皇的最大任性了。
他再不出现，圣梅尔国和总教廷那边该要出动大部队人找他，以及……吸血鬼那方也可能蠢蠢欲动起来。
平衡一旦打破，大范围的战争就可能提前爆发。
晶核桃桃飞过来，一口咬碎了左棠衣服胸针上的红色宝石，它自己挤到胸针设计类似眼睛的位置里，再接着左棠身上属于黑暗种吸血鬼的气息完全不见了。
桃桃再探出意念蹭蹭左棠和宁·卡尔洛斯，它感受到宁·卡尔洛斯不想让左棠继续沉睡的意愿。
这个世界，它想守护在左棠和宁·卡尔洛斯身边，对于生根发芽变回树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执念了。
“谢谢桃桃。”
左棠说完后，拉开宁·卡尔洛斯手，他坐到了宁·卡尔洛斯的腿上了，再抱住宁·卡尔洛斯的脖子，“我这样是不是能跟着你？”
宁·卡尔洛斯的呼吸微微一促，手揽在左棠的腰上，下意识要推开左棠，但手真落到左棠的腰上，是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嗯，”宁·卡尔洛斯点头，桃桃所化的胸针能让左棠不受神殿和圣水的影响，那他也绝对不会放左棠离开他的身边。
得到明确回应后，更加高兴的左棠贴脸蹭蹭宁·卡尔洛斯，把宁·卡尔洛斯的脸颊、脖子和耳朵都蹭不能更红为止。
但只看表情，宁·卡尔洛斯就是那无情的被蹭的工具。
再两天后，左棠真正确定了自己能稳定维持人形，他们即刻从柯罗国南郡离开回到柯罗国首都里。
原生吸血鬼的子爵乔舒亚留在了柯罗国南郡，替左棠收整等同覆没的康纳家族产业，01会继续在线上为他提供必要的帮助。
作为左棠承认和雇佣的管家，宁·卡尔洛斯也赐给了他一样能在红衣大主教手里保住一命的法器。
柯罗国南郡也有直飞总教廷所在的圣梅尔国巴苏尔达市的飞机，但左棠觉得有必要带宁·卡尔洛斯看一眼教廷预言里的圣子欧内斯特，让他真正放心。
柯罗国首都的夜晚，彻尼塔区教廷第一中学高中、神学教师巴里·柯林斯家的婴儿房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