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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他的白月光回来了,她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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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宁侯府。

    桑渡远坐在榻上,小心地抬起眼皮,女子正坐在一旁写新盐的研制方法,似乎不打算理他。

    “奚挽君?”

    “小君君?”

    “小仙女?”

    显然,这法子不管用了,奚挽君仍垂着脸,连抬头看他一眼都懒得。

    他起身,直接将椅子扯到她对面坐下,双手撑着脸,直勾勾盯着她,“你到底在气什么?”

    【明明被占便宜的是小爷我!】

    她笔尖一顿,险些气笑。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将你强吻我的事当众说出来?”他心里约莫猜到了些,像是泄了气,嘟囔:“可人家是第一次被强吻,难免着急生气嘛。”

    “你生气?”

    她忍住面热,冷笑了声:“我那是不小心亲到你,你呢,反倒做出那不干不净的手脚,龌龊。”

    “我龌龊?”

    桑渡远神情不自然,犟嘴:“老子的确是正人君子,但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你都扑上来啃我了,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显得我很没用。”

    “我啃……”她咬牙切齿,抬起脸来与人辩论:“照小侯爷这么说,是个女子扑上来,你都要报复回去了?”

    她故意一字一顿,桑渡远偏没听出好赖,不过脑子道:“自然不是谁都可以,目前来说,只有你可以。”

    她本来都准备好下一句该说什么反驳的话了,谁知道桑渡远忽然蹦出这么一句,弄得她脑子里一时都糊涂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

    桑渡远靠近了些,俊脸上满是好奇,“我什么?”

    “我……”

    他扬起右唇,颊边映出细小的梨涡,看上去莫名乖顺,“你什么?”

    “没什么,我要睡觉了。”她羞恼地扔下笔,脱鞋爬上床。

    今夜虽然桑渡远闹出这么尴尬的事,但好在平安度过了,也不枉她丢了这么大的脸皮。

    “咚咚——”

    “少夫人、小侯爷,你们睡了吗?”

    这是杏花的声音!

    桑渡远还懒洋洋睡在软榻上,被褥一概铺得完好,若是杏花见了只怕就知晓他们二人分床而睡的事实。

    “桑渡远。”奚挽君小声喊他。

    “怎么了?方才不是不愿意理我?”他撑着脑袋,斜眼瞧过来,分毫不掩音量,让屋外的杏花听了个正着。

    “你……”她恨铁不成钢,让他过来是不可能的了,她只好踩着鞋飞快爬上了软榻,惊得桑渡远疯狂往后退,“做什么?”

    【难道是船上的强吻让她对我的肉体上瘾了,便丧心病狂,一发不可收拾?!】

    “再不闭嘴我就真要丧心病狂了。”她一把捂住他的嘴,恶狠狠示意了眼门外的人影。

    桑渡远好似领悟了些,对外道:“谁?怎么了?”

    “小侯爷,老夫人差奴给您与少夫人送安神汤,今夜东市发乱,想必受惊了。”

    “不用,我没惊着。”他回。

    杏花顿了下,“小侯爷,您应该清楚,这汤主要是熬给少夫人喝的。”

    “……”

    “杏花姐姐,进来吧。”奚挽君呼唤。

    杏花得到传唤,端着两碗汤入屋,却见小夫妻一同窝在了软榻上,之间距离亲密,丝毫不像是吵嘴的模样。

    难道是她听错了?

    “少夫人,小侯爷,安神汤还是热的,你们快些喝了吧。”

    桑渡远瞅了眼黑漆漆的碗底,“没下毒吧?”

    “按照老夫人对小侯爷的宠爱,目前来说应当是不会的。”杏花皮笑肉不笑。

    奚挽君拍了下他,娇嗔道:“郎君也真是的,总爱开些不着调的玩笑,杏花姐姐比我们都年长,自小跟着老夫人一块长大,算得上咱们的长辈了,你该尊重些。”

    “长辈?”桑渡远见这小姑娘翻脸比翻书还快,忍住了嗤笑,将汤端给她。

    “郎君喂我。”她面上弯成浅浅的括弧,温顺之中又多了些嫁作人妇的俏皮。

    桑渡远面部抽搐了两下,“你说什么?”

    “讨厌,都听到了还要人家再说。”奚挽君害羞地推了下他,故作矜持。

    他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忙从杏花手里取过勺子,喂了奚挽君一口,“慢点喝,别噎死了。”

    她暗暗瞪了他一眼,寒光乍现,他只好屈服地闭上嘴。

    杏花见二人之间没什么问题,道:“少夫人,明日二夫人的娘家人会来府上看二夫人,只怕你们明日都得过去拜见一二。”

    “孙氏的娘家?”桑渡远眉头微皱,冷哼了声。

    “是。”杏花小心地瞥了眼奚挽君,暗示道:“二夫人的侄女孙望由…也会一起过来。”

    奚挽君是个敏锐的,一下就察觉出杏花额外提点的这个人可能不简单。

    “孙姑娘?”

    按照话本子的套路,他们刚成婚没多久,恶毒配角一定会将男主角昔日的心上人故意带到女主角面前,恶心女主角的同时,破坏二人感情,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

    “少夫人和小侯爷尽早休息,奴就不再打扰了。”杏花最后深深地看了眼奚挽君。

    人走,桑渡远才从软榻上下来,叉着腰看她,“还不下来?”

    “人还没来你就要这么对待我了?”奚挽君冷笑。

    “什么玩意儿?”桑渡远一脸懵。

    “坦白吧,桑渡远。”奚挽君又冷笑。

    “不是,是老子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桑渡二脸懵。

    “呵。”

    奚挽君摇了摇头,略带失望,“我清楚,咱们的婚姻是一纸契约,你不用时刻提醒我。”

    桑渡远无语了,“老子什么时候时刻提醒你了?不用提醒你心里不是也清楚得很吗?”

    “你放心,你的白月光回来了,我会给她让位。”奚挽君下榻换鞋,好不利索。

    他一脸疑惑地看向月亮,“这不是一直挂在天上吗?什么时候回来了?”

    “我看不是挂天上,是挂你心里了。”她盖上被子,直接背过身。

    “你有病啊,说话听起来阴阳怪气。”他白了她一眼。

    对方未搭话。

    “算了,你早点睡也好,明日孙望由来了,你估计也睡不好觉了。”

    奚挽君蓦地从床上坐起来,直直看着他,“怎么?明日之后我这屋子、这床,就归她了是不是?”

    “你脑子被狗咬了是不是。”桑渡远上下扫量她,皱眉道:“孙望由睡这儿,老子睡哪儿。”

    她道:“你这么喜欢她,干脆睡一起。”

    “……”

    桑渡远站在原地,似乎是陷入了沉思,目光不自觉在她身上游移,最终落在她脸上,似笑非笑,“你吃醋了。”

    “有病。”她攥紧被子。

    他饶有兴趣地挑起唇,“没吃醋你干嘛说我喜欢她?”

    她被噎了下,“你难道不喜欢?”

    “当然不喜欢了。”他好笑地看着她。

    【难怪方才说什么让位、什么挂心里、屋子床榻都让给别人…合着小狐狸是心里酸了。】

    “我没吃醋。”她重新背过身,“我要睡觉了,闭嘴。”

    “那你说说,你方才干嘛说这种话?”他走过来,又缠着她问。

    “……”

    “描述一下内心的感受呗,毕竟老子这辈子还没让女人为老子吃过醋。”

    “……”

    “我和那个孙望由纯属死对头,要不听我解释解释?”

    “……”

    小姑娘还是不理人,桑渡远却睡不着了,哼着曲儿回到榻上,“梦中的人来了也,半晌好迷留,是那般憨爱——”

    奚挽君在被窝里攥紧了拳头。

    这家伙唱的是《疗妒羹》,里头写的就是一个妒妇阻止丈夫纳妾的故事,明摆着是在讽刺她嫉妒。

    “……”

    翌日晨。

    北晞进屋叫醒了奚挽君,饭菜已经摆在了桌上,桑渡远一脸悠然自得咬着馒头。

    “早上好啊~”

    这家伙仿佛不记得昨日发生了什么一般,向她打招呼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夫人,今日可要上妆?”北晞询问。

    平日里奚挽君待在府里便很少上妆了,故而北晞今日会询问一番。

    她微顿了下,余光动了动,“上妆。”

    北晞替她梳好发,又上了一个淡妆,才坐在桌前开始用饭。

    “夫人,这个是阳春面。”北晞舀好汤面摆在奚挽君面前。

    “等等。”

    桑渡远叫停,从旁边的小罐子里舀了两勺陈醋进去,一边道:“你们夫人早上胃口不好,吃点酸的开开胃。”

    “……”她抓紧了碗沿。

    北晞似懂非懂,又将蜜饯摆在她前头,桑渡远再次撤下,用一碟子话梅替之,涎皮涎脸的作态。

    “这个才够味。”

    “砰!”

    筷子与饭桌发出不小的碰撞声。

    桑渡远连忙将话梅端回来,“记错了、记错了,好像是我爱吃。”

    -

    正堂内,孙氏握住了兄长的手,眼含热泪,“兄长近日过得可好?”

    孙七栽笑道:“都是一房主母了,还这么爱哭,怎么着?可是妹夫待你不好?”

    这话看似无心,几房人听着各怀心思。

    “兄长,可莫要说笑了,哪有我待她不好的份。”桑种假笑。

    孙氏狠狠剜了丈夫一眼,又牵住侄女孙望由,“好孩子,姑姑好久不见你了,近日可好?”

    孙望由生得娇俏可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流光潋滟,着了身嫩黄蜀锦留仙裙,像是不染尘埃的小仙子,柔声道:“姑姑,望由一切都好。”

    “老夫人、大夫人、侯爷,少夫人和小侯爷到了。”杏花通报。

    卿扶凤与老夫人对了个眼神,尴尬地清了清嗓:“让他们进来吧。”

    桑明渊本是与舅舅谈话,听见通报声,也随之看了过去——

    女子一头青丝松散地挽着,玉簪点缀,月白色华绫娇罗长裙及地,随着脚步一起一伏,如同海面生花。

    面上淡淡扑了层粉,已是肤如凝脂,明眸流转间,隐隐流露出不同于凡人的矜贵和温婉,所谓绰约仙子,倒显逊色。

    “嫂嫂。”桑明渊下意识站起来喊道。

    桑喜人见哥哥主动,自己也扑腾着小手小脚,欢呼道:“嫂嫂!嫂嫂!”

    桑渡远见状睨了眼旁边的女子,心内嘀咕。

    【平日见我倒没这么殷切。】

    奚挽君弯唇,福身道;“小叔。”

    “望由,这位就是你渡远哥哥的夫人,从前你幼时还说要嫁给他,还不快去给你挽君姐姐敬杯茶?”孙氏心底憋着坏。

    老夫人闻言皱眉,卿扶凤更是暗道好歹毒的心思。

    “敬茶?”奚挽君不动声色瞥了眼桑渡远,随即坐在以往的位置上,笑看孙望由,“那来吧。”

    孙氏微微蹙眉,倒没想到奚挽君这么痛快,像是丝毫没察觉她话中的暗示。

    孙望由也是个会来事的,从下人手里端过茶杯,羞怯地走了过来,离奚挽君只隔咫尺时,忽然脚步错乱,滚烫的茶水溅了自己满身,“啊!”

    孙氏捂住嘴,“奚挽君,你敢推她?”

    “?”奚挽君看向全自动倒地的孙望由,颇为疑惑,“我推了你?”

    桑渡远目击了全程,【这是什么新花样?】

    桑护疆则瞪大了眼,心道:死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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