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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千秋万岁——江山在我脚下(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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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次逃跑失败的风易,经历了整整五日的非人折磨后,留在暗部用来专门给新人养伤的寒室里简单休养了两日。

    这天仆役照常过来给他送饭。

    在他用完饭后,却给他留了一身枫红色的校袍。

    “南宫使要收小郎君做门徒。小郎君用完午膳,便到南宫使的住处行拜礼吧。小的这厢先恭喜门徒大人。”

    仆从说完道贺的祝词,便立刻退出了寒室。

    独留风易捧着鸯鸟图案的校袍发呆。

    嘴里不断喃喃仆从刚刚提及的门徒二字。

    在暗部,门徒和指挥使的关系,与寻常暗部成员有非常大的差距。

    暗部成员可以被暗部里的每一位指挥使差遣。

    也就是供每一个指挥使共用的下人。

    但门徒不同。

    门徒一旦拜入固定的指挥使门下,往后便只听从那一个指挥使的命令,不必再受暗部其它指挥使的指派。

    风易不懂各种要害。

    简单粗暴地将拜礼当成了暗部的入伙仪式

    本就不情愿留在暗部的他,望着案盘上刺目的红衣,一把将东西挥在了地上。

    临了还不解气地狠跺了几脚。

    拿衣服撒气的行为,被正监视他近况的深冬,看了清楚。

    望着风易那张烦躁却无处发泄的脸,她慢悠悠地往嘴里喂了颗红玉葡萄。

    就着沾染淡红色果汁的手指,往红衣堆里无能狂怒的男主指去。

    “统子~你看风易现在像不像是小黑屋里,等着被强制爱的男版新娘”

    系统:“”

    这情况属实有些超乎想象。

    快穿这么多年,它还是第一次见女主在男主身上玩囚禁play的。

    按照正常经验来讲,这种被关小黑屋的情节,不应该发生在宿主这个正牌虐文女主身上吗?

    看监控投影看得有些累,深冬支着身子打了呵欠。

    这时,廖邬手握一捆引燃的白香,走了进来。

    声音淡淡地询问深冬,什么时候开始拜礼。

    “都准备好了”

    深冬支着身子,朝盛装出席的廖邬凑近了几分。

    面无表情的廖邬,望了望自己手里的白香,语气淡然。

    “都是精锐,不怕对方人多。如果最后真打到了两败俱伤的地步,我也有别的准备。”

    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凝着白香。

    漆黑的瞳孔,随白香的燃烧,燃起炽热的猩红。

    见人准备充分,深冬抬手击掌。

    让仆从把风易从寒室里带了出来。

    换上校袍的风易,整个人都陷在耀眼的红色里。

    像是晚秋里的枫叶林。

    在一派寂然的秋景里,燃烧着壮丽蓬勃的生命。

    决定在拜礼结束后,趁深冬松懈,找机会逃走的他,没有在来的路上搞什么幺蛾子。

    只是,当他从几个暗部成员的打趣中,听说门徒形同指挥使单纳的男宠之后,整个人瞬间不淡定了。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堂堂七尺男儿。

    怎么能给一个女人当男宠

    还在船上的时候,自己是对深冬起过旖旎的心思不错。

    可那都已经过去了。

    现在,就算自己真要和深冬发生点什么,那也该是自己娶她,而不是被她强纳!

    这简直就是背离伦常,颠倒阴阳!

    在他愤愤抱怨深冬纳他做门徒的行为之时,负责看守他的仆从已经将他扭送到了行拜礼专用的香阁堂。

    香阁堂中红线交错,盘根错节。

    倒吊着无数金铃与白纸伞。

    带给人强烈视觉冲击的同时,也无端生出一种诡异的美感。

    他被押到了深冬面前行跪拜之礼。

    一身玄色锦衣的人,端坐堂前,背靠堆满正面墙壁的暗部英灵牌匾。

    没了几日前的清冷疏离,反而生出一股肃杀的威仪。

    “拜吧。”

    她淡淡一发话。

    两旁的仆从便懂事地摁住了风易的手脚。

    风易不肯。

    便被人强行摁着脑袋,磕了头。

    地上的青石板被风易的脑袋撞得咚咚响。

    不消一会儿,他的额头上便浮现出了紫红色的淤伤。

    礼成之际,深冬让人把风易扔自己房里。

    哪料这厮突然扯着嗓子,大声嚷嚷起来。

    “南宫深冬,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当你暗部的人,供你驱使的!”

    此话一出,立刻在前来观礼的暗部成员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谁都没想到,从廖邬刑房里出来的人,竟然可以有不服管教,不低头,到现在还想着离开暗部的硬骨头。

    高调得让香阁堂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楚的话,没叫深冬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倒是让廖邬气得当下便拍碎了手边的瑞兽香炉。

    原因无他。

    职业生涯里唯一一次失败,就这么被风易这狗东西,当着一众暗部成员捅破,廖邬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把那张下自己面子的嘴给缝上。

    最好在把舌头也一道割下来。

    省得下次他再不分场合,乱说话。

    “消消气。”

    深冬给廖邬递了杯茶。

    “一会儿有的是不长眼的人,主动凑上来找死。等会儿动起收来,我多帮你杀几个,全当是给我那个不懂事的门徒,赔不是了。”

    廖邬转过头阴恻恻地瞪她。

    “那你就收拾叛变的那几个指挥使吧。人也不多,就五个。”

    “这还不多”

    深冬嗤笑出声。

    指挥使和暗部成员的武力可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用供台上的香果来打比方的话,寻常暗部成员的功夫是花生粒,指挥使的武艺,就是西域香瓜。

    完全不是一个量级好吧!

    见深冬面露不愿,廖邬立刻取出袖子里足有半截手臂那么长的金针。

    手捻与金针相配的白银线。

    目光灼灼地盯着风易所在的方向。

    “我若是现在去把他的嘴给缝了,南宫指挥使,还觉得多吗?”

    深冬一口茶差点呛出来。

    连忙拽住廖邬的衣袖阻拦。

    “别,廖司徒。怎么说那张脸,也算是千里挑一,嘴缝上了多影响观感。”

    “不就是五个指挥使吗,放心交给我,就是十个,我也不嫌多。”

    廖邬闻言立刻顺杆爬。

    收起金针便道,“好啊,那涉嫌叛变的八个指挥使,都交给你了。”

    话音落下,一柄铁扇从天而降。

    叛变的八个指挥使,伙同意欲刺杀深冬的暗桩,一起朝廖邬和深冬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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