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千秋万岁——江山在我脚下(123)
拳风振振,几乎是用尽了十足的力气。
南宫建半点不留力地朝深冬攻来。
仿佛眼前人,不是他血脉相连的血亲,而是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的死敌。
凌厉的敌意伴随着越发迅疾地拳脚,一点空档都不留地朝着深冬招呼过去。
深冬却是十分轻易的避过。
退到水缸边后,抄起水缸里的葫芦瓢,对准南宫建扥脑门就是重重一击。
咵!
葫芦瓢碎作数瓣。
木屑飞溅,割破皮肉,划开细小的创口。
长年习武但从未真正意义上与人交过手的理论王者南宫建,怔怔望着自己木屑带走的血点,愣神间,被深冬一个横绊,倒插进水缸里。
“古有黛玉倒拔垂杨柳,今有深冬倒插南宫建。”
深冬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望着水缸里,半身蛙泳的南宫建,斜眼一瞥灶台下用来烧火的藤条,照着南宫建发达地牛蛙臀狠狠一抽!
“拳拳到肉,招招瞄准要害,有这么对亲妹妹下死手的吗?!”
“我与南宫闲发生争执,你个当哥地问也不问是非缘由,就朝我动手。怎么?他是你弟弟,我就是不是你妹妹了?!”
啪!啪!啪!的藤条声实在凄厉。
没一会儿,南宫建暴露在水缸外的牛蛙臀,便遍布细细密密的血痕。
从小就被人捧到大的南宫建,哪受过这种苦。
藤条落在身上的刹那,立时疼得吱哇z乱叫。
奈何脑袋还在水里。
他这一叫,不仅发不出任何声音,反倒因此喝了不少水。
深冬下手也是有分寸。
见水缸咕嘟咕嘟地往外冒泡,当即拎着人的后领,把这只“落水牛蛙”给扔了出来。
“咳咳咳,南宫深冬,你你竟敢把兄长扔缸里,我要告诉父亲,母亲,治你个不敬长兄之罪!”
“你咳咳!你等着跪祠堂吧!”
落水牛蛙,哦,不,南宫建缓过气后,扬言要到爹娘面前告发深冬今日的所作所为。
深冬提着藤条往身后一甩。
抖动藤编的动作,使得藤条与空气摩擦,发出阵阵渗人的锐鸣。
南宫建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哆嗦着强装镇定。
下一秒,却被深冬踏上他臀部脚,疼得哭爹喊娘。
“你多大了还玩找爹娘告状这招?堂堂皇城的护卫长,遇到打不过的对手的时候,就只会哭着找爹找娘?”
南宫建顿时收了声。
青红交接的脸,鼓胀成河豚。
辩解着说自己刚才只是一时失察,才会叫深冬钻了空子,偷袭成功。
深冬懒得理他。
转头暼了眼还在地上撇白粥的南宫闲,转头问厨子,厨房里还有没有别的吃食。
“还有两个馒头,今早刚蒸的。小姐你看”
深冬挥挥手。
让厨子把馒头拿上来。
倒也不嫌弃这是早间爹娘同兄长们用餐后剩下的,什么也不就的干嚼了一口。
免得空空如也得胃,磨得她实在难受。
一个馒头下肚,饥饿的酸涩感,稍有缓解。
深冬正打算把剩下的另一个馒头吃了。
门外却传来了另一道熟悉扥男音。
“四弟,五弟,叫你们端个粥怎么这么慢?这都快到午休的时辰了,饿着暖暖可怎么办?”
三哥南宫错,一手持扇,一手牵衣。
浮光锦造的广袖长袍,衬上黛青色流苏双鱼坠,将他整个人,衬得风流又雅致。
自诩清高的他,平日里最擅拿圣贤嘴里那套妇得妻纲来训诫深冬。
书院同窗欺他文弱。
原主出手,为他打抱不平。
他却反过来斥责原主,举止鲁莽,毫无女子之贞静。
同龄学子笑他空读圣贤书一场,不得其中要义。
原主便七顾山林野巷,请动已经归隐的前太傅为其注经讲文。
并亲手为南宫错整理足足装得下十几支箱子的经文讲义。
得到的却是南宫错嫌弃的一句“多管闲事。”
并且教育她,不要随便出府与外男打交道。
抛头露面,不是一个大家闺秀应有的典范。
眼下,南宫错年过弱冠。
既不参与科考,也不上外面找份养活自己的差事。
整日闲在家中读他的圣贤书。
不是等着天降大任,于他这个奇才。
就是待在表妹暖暖院中,教她如何做一个恭顺贤良,不出门,也不顶撞兄长的娇弱小女娘。
面对这样只会吹嘘自己有本事,实际上半件事也没办成过扥男人,深冬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当南宫错因地上两个被她整治得格外狼狈弟弟,而训斥她言行粗鄙,举止不端之时,深冬淡然地吃完最后一个馒头。
手掂装馒头的陶瓷碗,半只脚踏在木登上。
“还有更粗鄙的,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方被收拾过一顿的南宫建和南宫闲,听到这话,冷不丁哆嗦了一下。
望着南宫错的眼神,也从求救变成了同情。
同情中还带着那么点托人下水幸灾乐祸。
文人瘦弱。
更何况是南宫错这样的瘦鸡。
被顶撞的他,端出兄长的架子训斥深冬。
刚一张嘴,却被深冬用洗碗用的瓜丝囊,堵住了嘴。
紧接一个正蹬踹到厨房正中央的梁柱上。
双手反折着,捆得严严实实。
“呜呜呜呜,呜呜呜!”
动弹不得的南宫错蹬腿干嚎。
勾起脖子死瞪深冬。
饥饿缓解了大半的深冬,全然不搭理他。
大步朝着厨房外走时,却在回院子的路上,遇到了刚从朝堂上回来的二哥南宫珏和大哥南宫厉。
和厨房里三个蠢货大差不差。
这两人对待原主,从来都不冷不热。
毫无半点亲情可言。
半年前,南宫珏做生意赔了钱,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
不想办法填了这笔窟窿不说,反而撬了原主自己经营的商铺和田产,用这些东西典当现钱还债。
大哥南宫厉就更离谱了。
在原剧情里,原主察觉到风易与君王要欲对南宫家族不利。
好不容易瞒过风易对自己的重重监控,把挺醒南宫家族注意自保的消息,送到南宫厉手中,
谁想南宫厉收到消息后,不仅没有提醒族人低调行事,反而把原主好不容易送出去的消息,递还到了风易的手中。
自作聪明地调侃风易“御妻不严”。
而行迹败露的原主,当晚就被风易扔进地牢,进行了长达一个月之久的折磨。
再出来时,目不能视,口不能言。
活脱脱一个任由风易摆布的提线木偶。
望着眼前两个在原剧情里无数次拖自己后腿蠢货,深冬也不惯着他们。
上前直接向代管南宫家产业的二哥讨要管家之权。
转头又冷眼睨向在朝中当谏官的大哥,质问他是不是还和户部侍郎家那个不成起的外室子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