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富可敌国——规则由我制定(102)
强制性命令发出。
半只脚刚踏进卧房的深冬,不由顿住了脚步。
霍司寒站在她身后,心里忍不住地得意。
想到从前深冬对自己的戏弄,觉得这样的方式,一定能对深冬的人格造成羞辱的他,
此刻,满脑子都在幻想,深冬待会儿不堪受辱,卑微哀求自己的模样。
愣在卧房门口的人,并不知道霍司寒在想什么。
只是淡淡笑着。
心里没感受到丝毫被羞辱的不快,反而兴奋又戏谑地和系统调侃起男主的做法。
“出趟国回来玩这么野,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统子你记不记得,霍司寒从前可是连接吻都会脸红的纯情少男。
这到国外生活了一阵,再回来,竟然这么开放了。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深冬一本正经的赞叹,听得系统很是无语。
它很想提醒宿主,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霍司寒这么做是在羞辱她,报复她。
她大可不必这么兴奋。
可转念一想,霍司寒选用这样的羞辱方式对待深冬,其背后动机也不见得有多纯粹。
毕竟
从深冬进屋到现在起,他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要报复深冬的话。
心情却在见到深冬后,始终处于一个无比愉悦的状态。
主打的就是一个,心口不一,口是心非,口嫌体正直。
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两人的系统,懂事地屏蔽了自己的视听系统。
决定在未来的十小时内,当个乖巧的哑巴。
感知到系统对外界开启屏蔽,深冬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侧身一转,目光再次回落到霍司寒身上时,对着他轻轻笑了下。
“你确定?”
她站在褐色的实木门前开口。
屋内灯光昏暗,照不清楚她此刻的表情。
站在茶几后面的霍司寒,却能从她散漫又不在乎的声音里,精准地判断出,她脸上肯定没有自己想要看到的难堪,羞愤的表情。
于是
在这场情爱博弈中,从来也没有占过上风的男人,不知道恼羞成怒,还是再也克制不住想要占有眼前人的冲动
几个跨步上前,急急钳住深冬的手腕。
像是饿得发狂的野兽。
在触碰到她的一瞬间,什么斯文也不顾啃咬起她脖颈处细嫩的软肉。
在那片熟悉的柔软间,索取久违温暖与馨香。
犬齿摩擦皮肤的轻微刺痛,不断从颈间传来。
深冬没有阻止霍司寒的动作。
只是淡然地承受着他的疯狂。
在那混着热意与刺痛的动作里,感受着他坠在自己锁骨上的丝丝冰凉。
“阮深冬,我真的好恨你啊”
他的声音一瞬间变得哀伤。
哽咽时,又带上了自嘲的苦涩。
“可是我更恨我自己。”
他哑着声继续。
“明明知道你对我根本没有感情,明明知道知道你从始至终都在耍我,我还是犯贱一样的喜欢你,思念你”
“以至于,即使我被国外的资助者收养,被他当成唯一的继承人培育,我想的不是借用这股力量,放下过往,开启全新的人生。
而是利用这股力量将自己壮大到可以于阮氏抗衡地地步。
这样,我才能毁灭阮氏,毁灭你所依仗的,骄傲的资本,彻底地占有你的身与心”
“可是”
男人的身躯产生了细微的颤栗。
像是意外又像是自嘲般,抵着深冬的颈窝呢喃。
“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在国外拼了命的的发展自己的势力,好不容易有了能同阮氏一较高下的资本。
一打听你的消息,却发现,你和盛氏集团建立起了非同寻常的利益结盟。”
“深冬你知道么?我听到你和盛宴的婚讯的时候,我多想抛下国外的一切,什么都不管地飞回来找你。
可是我太了解你的为人
只爱自己的你,是绝不会选择一无所有的我的。”
“因此”
他敛起哭腔。
语气在陡然间变得阴鸷而冷厉。
“我只能选择用点手段,算计你,威胁你,用你在乎的东西,逼你就范。
虽然这种方式可能会让本来就讨厌我的你,更加厌恨我,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的我,只要得到你就够了。什么道德,什么底线,能得到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所以”
男人顿了顿。
扣在深冬后脑勺上的手,猛地用力。
“给我!”
沙哑的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低吼,并随着湿濡的吻,一起降临。
深冬瞳孔一凝。
眼睛溢出冷意的刹那,巴掌也跟着落到了霍司寒脸上。
这一掌,并未留力。
没有防备的霍司寒,瞬间朝着卧室门边的简易书架倒去。
轰得一声,书架垮塌。
上面的陶瓷装饰物碎成了数掰颜色缤纷的瓷片。
被一巴掌闪开的霍司寒,踉跄着往侧边移动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
重新直起身时,冷毅精致的面庞上,已经浮现十分明显的巴掌印。
“霍司寒,虐心值+5。”
系统的汇报随着霍司寒眼底的水痕,一起出现。
男人捂着微肿的脸颊。
下颚角绷得死紧。
一副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把深冬抽骨扒皮的模样。
“阮、深、冬!”
他一字一顿地着深冬的名字。
眼见大小姐还是同从前一样,高傲得不容许一丝一毫的折辱,
心底那股卑劣的占有欲,叫他想都不想地便再次使用起手中的把柄。
字字狠厉地要挟起她。
“你不怕我现在就毁掉阮氏吗?!”
他厉声反问向深冬。
尖锐得如同嘶鸣般的声音,在幽暗的房间中,一遍遍回响。
荡到深冬耳朵里里,却只叫她像个局外人一样,轻飘地吟出一个字。
“怕。”
她淡淡走上前。
回答和霍司寒预料的一样。
极致镇定的反应,却不如他所想。
走近了的深冬,抬起手指轻轻揩去他嘴角沁出的血丝。
眼瞳在垂落的羽睫下,微微一闪。
借着方才的话,继续回答。
“所以刚刚才要推开你。毕竟你口中的那个东西,关乎阮氏的存亡。
我总要确保自己从你这里交换这个把柄的条件,是明确,有限,且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能够满足的。
不然,我岂不是要因为这个把柄,被你要挟一辈子?”
没想到深冬会这么说的霍司寒,脸上划过刹那的惊诧。
讶异过后又很快回归平静。
语气生冷地反问。
“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
他一边问一边笑。
声音嘲弄的,仿佛觉得深冬把他的威胁当做交易来谈判的行为,是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阮深冬,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只要那个把柄在我手里一天,你就是要随时随地听从我的差遣,按我命令行事。
我就是要挟你一辈子,你又能怎么样?!”
似是被深冬莫名的镇定,气得极了。
霍司寒紧紧捏住她的下巴。
试图从那张什么表情也没有的脸上,找出她强装镇定的破绽。
可惜
那张脸愣是淡然得没有丝毫的波澜。
甚至在自己说出那些,她要一辈子被自己威胁的话时,不屑又嘲弄地溢出一声冷笑。
“你拿着阮氏的把柄,我是没有资格和你讨价还价了。
可是,常言道,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我也不例外。”
“霍司寒你非要把事做绝了的话,那我也只能”
少女话锋一转。
沉寂的眼里,霎时满是肃杀的决绝。
“鱼死网破,和你拼个两败俱伤!”
语出,霍司寒瞬间明白,自己手上那个足以左右阮氏存亡的把柄,对深冬确实有威胁性,却不足以要挟她一辈子。
了解深冬为人的他,很清楚“鱼死网破”四个字,绝非简单的说着玩的。
于是,在清楚地判明局势之后,同样擅长权衡利弊的他,很快就做出了能让自己利益最大化的决断。
“行,我和你谈条件。你离开盛宴,和我结婚,切断同盛氏集团的一切利益往来,我就手里有关阮氏的把柄,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