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富可敌国——规则由我制定(67)
“还有”
深冬继续输出。
“我沦落到出卖公司股份,挽救公司的境地,背后是什么人造成的,盛二少不清楚”
“金权欲试图收购我的股份,意欲羞辱我。背后又是什么人的授意,盛二少不知道”
“你们盛家是怎么能这么无耻地在折断了我所有的活路之后,
还跑过来义正言辞地指责我为了挽救公司的存亡而冒险的行为”
“用的,还是‘清白’这种跟裹了小脑一样的脑残借口”
总觉得这些话,莫名有些双标的系统,忍不住开口提醒宿主,她以前也是用这种充当救世主的手段,cpu霍司寒的。
现在骂盛世,跟间接骂自己没什么两样。
本意也不是指责盛世的深冬,不甚在意地回了句“我知道”。
紧接着,给系统解释起自己真正的目的。
“混淆概念,顺便道德绑架。”
“盛世这个人身上喜欢规训人的特征实在太强了。他吼我的那些话,带着很强烈的看中女人清白的男权意识。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里面确实夹杂着几分对我的担心。”
“不过嘛我这个人不喜欢听训,更不喜欢被人吼。
他语气不好,我就生气。我这一生气,就想从他身上刷虐值。”
“所以略施小计,对付他一下。猜的不错的话,这个人马上就要产生虐心值了。
毕竟,当一个人关心另一个人时,他的好意被关心对象无视,误解的时候,可是很痛的。”
预测是正确的。
在深冬说完这些话的下一秒,在乎深冬,怕她受到伤害的盛世,立刻产生了5点虐心值,以及300点的情绪能量波动。
他哑哑张着嘴。
在这个被误解的瞬间,像个无措的孩子一样,慌乱,茫然地站在原地。
指节不自觉地,用力地扣着衣袖边。
满腹委屈,不知该从何开口。
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辩驳什么。
不得不承认的是,叫深冬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盛家作为幕后推手,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对于深冬的质问,自己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一个都否认不了。
只能用沉默接下一切。
一边为深冬因盛家的打压受到的伤害自责愧疚,一边又忍不住劝说她放弃与盛家的对抗。
“对不起”
他上前抱住了深冬。
抵着少女柔软的肩窝,哑声同她道歉。
“我知道这段时间你过的很不好,可是商业竞争,就是这样残酷的。
你一个女孩子,没经历过,自然不懂得其中的残忍。”
“说到底,盛家与你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争斗,都是因为你不肯答应联姻条约才挑起的。
只要你肯退让,我哥是不会赶尽杀绝的。”
“所以深冬不要再和我哥作对了好不好?
只要你点头,只要你嫁给我,你的公司,你为公司投进去的那些财产都还是你的”
“我哥会把这些东西还给你,你依然还可以当曾经那个风风光光的大小姐”
劝降的话把深冬给气笑了。
她单手抵着人的锁骨关节。
把这个自以为深情的混蛋从身上推开。
“盛二少不觉得自己这番话很搞笑么?”
她满眼嘲弄地扬了扬嘴角。
“你哥盛宴,联合季家,设计让我和我的公司,陷入无法运转的困境之中。
你们自己用手段把我逼入如今这般境地,现在还要反过来怪我不懂事。
怪我先前没有答应联姻,所以才会沦落的需要靠出卖股权来保全公司的地步。”
“这种和施害者指责受害者不听话,没有老实忍受施害者迫害的论调,盛二少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嘴角上的嘲弄不减反增。
深冬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毛。
唇齿张合,溢出一道讽刺冰冷的低笑。
回眼再朝盛世看去时,幽邃的瞳孔地步只有冷硬的坚韧与不屈。
“盛二少刚才说只要我低头,同意联姻,我所失去的一切,盛家就会还给我。”
“不好意思,我阮深冬不需要敌人的施舍,也从不相信施暴者的承诺!”
只是想要深冬及时止损,及时低头的盛世,并没有想到自己的话还带着责怪深冬的意思。
他慌忙地走上前去想要牵深冬的手。
想要好好和她解释自己的意思。
然而,打定主意要他有嘴都说不清的深冬,在这个时候爆发演技。
眼眶微红着,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看什么洪水猛兽似的,眼里满是戒备和怨恨。
盛世被这个眼看得心间一片酸疼。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在乎的人如讨厌的他,只觉心间泛起一片宽阔的疼。
像是突然浇在冷水上的热油。
沸腾着灼烧过后,还凝起一片密不透气的沉滞的浮沉。
憋得人难以喘息,寻不到任何倾泄的出口。
只能在沉默中隐忍着无限灼热的痛楚。
在心上人厌恨的目光中,饮下被误解的委屈。
无可奈何地望着她远去。
“盛世,虐心值+2,好感度+10%。这个好感度,是通过他对你的愧疚转化来的。”
已经比较了解深冬做事风格的系统,完备地汇报了盛世当下的数据,以及他产生这些数据背后的原因。
离开王朝会所的深冬淡淡哦了一声。
在闻鹤的陪伴下到达机场。
“我去国外办点事。不在的这几天,有关公司的事,你盯好。回来的时候,一切就该收网了。”
替她办理好登机手续的闻鹤恭敬地点了点头。
目送人过了安检之后,回到公司,按照计划中的那样继续主持大局。
闻鹤工作能力很强。
为人却非常低调。
深冬出国后,京圈关注她动向的不少人,都以为她让闻鹤代替自己行使公司的管理权,是想在卖了股权后,就彻底放手不管公司。
可闻鹤依旧每天照常上班打卡。
像从前一样,敬职敬业地履行自己的工作职责。
并将京圈的发生的大小事,整理成文档,每天事无巨细地向深冬汇报。
“上面的基本就是盛家和季家这几个月来的商业动向。
至于圈子里其它豪门,他们因为您与盛家的斗争,这段时间以来,对盛开殷勤了不少。
有几个没见识的,为了讨好盛宴,甚至当众放话,阮家会在您这一代败落下来,最后被盛家吞并。”
隔着屏幕,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深冬,只觉得这些话可笑。
她一边擦着自己湿濡的秀发,一边开玩笑地说,自己迟早要让那些唱衰阮家的人付出代价。
闻鹤坐在办公桌前轻声应和着自家大小姐。
原先平静垂在电脑两侧的手,在发觉深冬酒红色的真丝吊带睡裙领口,被头发上滴落的水珠给打湿了后,不自觉地紧了紧。
他微微向后仰了仰。
极力隐忍着自己下意识想要吞咽的动作。
然而,这样的克制,却叫本就干渴的喉咙,变得越来越燥热。
最后再也无法忍受之时,发出一道非常清晰的“咕咚”声。
喉头滚动。
气氛一时陷入无声的暗涌。
闻鹤头脑风暴着思考该怎么和深冬解释自己刚才的举动。
目光重新对上屏幕里那双仿佛淡定地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的眼时,只见那人杵着下巴,继续询问自己还有没有别的事要汇报。
“有的。”
方才失礼的动作,没有引起大小姐的注意。
这叫这一直以来都十分重视规矩的闻鹤暗暗松了口气。
他定了定神。
把金权欲被盛世教训,最后送医抢救的事说了一遍。
紧接着,便见深冬咬着通体流线形设计的金色定制钢笔,语气幽幽的喃了一声,
“这事儿倒是可以稍稍利用一下。在我回去之前,给盛家找点小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