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生生灯火,明暗无辄
此时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夜幕降临。
沈和平与萧子悦二人早已满头大汗,他们各自在练刚刚学到的功法。
天空格外漂亮,星光点点,吸引着少女,那些夜幕奇景勾动着少女的心灵,使忙碌一天的少女放松不少。
少女来到了屋顶,当然少年也被她拉到了屋顶。
二人坐在那里欣赏着天空中的奇景。
“虽说我们才刚认识,但今天我真的很开心。”
萧子悦向沈和平说道。
“虽说期间有一些麻烦,不过,我依然很庆幸有你这个朋友。”
沈和平并没有回应萧子悦,而是看了她一下。
萧子悦也没有在意沈和平回不回应她,她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但沈和平能从萧子悦的语气中听出不对劲。
“你真的开心吗?”
沈和平话音刚落,萧子悦的眼角便湿润了,沈和平见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了?”
“其实,我说的都是假话。”
说罢,萧子悦便哭了起来。
沈和平实在不知萧子悦为何会哭,而萧子悦则缓了一会便说道: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来自天枢城,家族很有名望,我还有一个弟弟,每天都有小伙伴陪我玩,那时的我是真的很开心。”
“可是,有一天,乌云密布,天枢城里闯进了一些怪人,他们见人就杀,不管是谁,凡是被他们盯上,都活不下去。”
“短短一日,偌大的天枢城就成了一片废墟,我所在的家族也分崩离析。”
“我和弟弟流落到了纵天城,至于其他家人,也都天各一方,不知在哪。”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很惧怕孤独,可能是从那一天开始。”
“我讨厌那种感觉,我想逃脱,我想从那阴影中走出,我不想一直被孤独所困。”
“我平日里的大大咧咧其实都是装的,我非常害怕自己一个人,所以今天我听到隔壁院子有动静时,就想看看怎么回事,结果就摔到你的院子中了。”
“我也非常谢谢你能陪我这一天,闷葫芦。”
萧子悦发现自己失态了,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着对沈和平说道。
沈和平听到这些事后,心里也很难平静,失去家人的痛苦他是知道的,孤独,他也感同身受,但他并没有向萧子悦一样将这些讲出来。
沈和平望向远处,在灵武宗外是万家灯火,那里一片祥和景象,灵武宗位于纵天城,这里的人口非常多。
在那万家灯火的上空,有着一轮明月,格外耀眼。
沈和平看着这一切沉思到:
“灯火有明亮的时候,也总有昏暗的时候,就像月亮一般,有着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孤独也时常伴随着我,但即便孤独缠身,我们也要确信,春风有信,花开有期。”
沈和平这般说道,确实,他也一个孤独的人,每天没什么交际,躲着所有人,但他没像萧子悦一样试着去改变这种情况。
“想不到你这闷葫芦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萧子悦的心情有所好转,当然沈和平的话确实是起了一定的作用,但另一方面还是靠自己才缓冲过来的。
修士可以说是世间嘴孤独的人,他们一生只为成仙,在成仙路上损耗了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损耗了自己的一切,但还是有很多人走上了这条路,他们想成仙。
也有很多人在这条路上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春风有信,花开有期,这句话说的没错,美好一定会到来的。”
萧子悦重复着沈和平的话语,像是找到了什么,重新燃起了希望。
“好了,天色很晚了,我们也赶紧休息吧。明天长老又要讲道了。”
萧子悦起身,准备下楼。
“讲道?”
“对啊,你不知道吗?”
沈和平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萧子悦,这次的长老讲道他是真不知道,在灵武宗长老讲道的时间一般都是固定的,在沈和平的印象中,距离上次讲道才过去没几天,就又要讲道了,这可不对啊,平常都是一个月讲一次。
萧子悦与沈和平二人来到了地面,在与萧子悦告别后,沈和平便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这一天也真是奇怪,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人,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沈和平在这一天中认识了青年李清风,他是最奇怪的。
随后沈和平便遇到了老者和萧子悦。
但让沈和平感到奇怪的还是孤坟的凭空消失和牛蛮等人的消失。
这一天中,沈和平在第一次去往桃林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牛蛮与杜司命,说他们去别的地方浪了,那现在也该回来了。
还有就是每天的长老讲道,实在让沈和平头疼。
沈和平躺在床上向了很久都没想明白,便睡去了。
在睡觉期间,沈和平做了一个梦。
沈和平仿佛置身于一个战场之中,这里到处都是尸体,在不远处,有几支魔族小队在肆意屠杀人族。
他们骑着自己的战兽,手握大刀,朝着一群妇孺砍去。
几息之间,便有一群妇孺身首分离,那些魔族士兵大笑着,仿佛杀戮能使他们兴奋。
沈和平搞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这里是哪里,他环顾四周,觉得很陌生。
他亲眼目睹了魔族士兵的残暴行为,杀人不择手段。
这时,一群妇孺向这里奔来,在他们的身后有着一群魔族士兵,他们挥舞着大刀,发出大笑。
那些魔族士兵快速冲向那些妇孺,手起刀落,顿时,便身首异处,一群妇孺倒地。
沈和平见状赶忙上前阻止,他站在一名小女孩身前,张开自己的双手,保护这小女孩。
在沈和平的前方,一名魔族士兵手起刀落,劈向沈和平。
但是,那刀却直接穿过了沈和平,劈向那名小女孩,随后的一声惨叫,小女孩便身首分离,她的头颅滚落在沈和平的脚旁,也是直接穿过了沈和平。
沈和平好像不能接触这片区域的人或物。
沈和平心情难以平静,因为刚才有个人头在他身旁滚过,正是那小女孩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