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紧锣密鼓
卧室里，沈梦雯打开电脑，牛山凑上前看着她开启的银行交易界面，
沈梦雯指着上面一张附属信用卡的交易账单说道：
“看这里，桃桃那张信用卡的交易记录，一直在使用中”
牛山顿时倍感惊奇，沈梦雯继续说道：
“近期的交易都很单一，都是和一家叫做‘东泰船行’的公司进行交易，我在网上查过了，你猜这家东泰船行的老板是谁？”
牛山欣喜中，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沈梦雯点开一个企业查询软件，这家船行的股东信息中，王远东的大名赫然在列！
自从桃桃离开后，她的两部电话就都已经打不通了，没想到王远东竟然还能一直和她保持联系，
牛山顿时想起上次带着桃桃从王远东的夜店离开时，桃桃对他的船务公司表现出很大兴趣，现在想来，多半桃桃当时就已经和王远东达成了某种合作协议，
想到这，牛山二话不说，拿起电话就打给了王远东，
片刻后，电话接通，王远东热情道：
“财神爷，您找我？”
牛山急切的问道：
“桃桃最近一直在和你联系？”
王远东一听，莫名的回道：
“没有啊，仙女姐姐已经很久没联系过我了”
牛山顿时不解道：
“很久没联系？怎么可能，她最近不是一直在和你的船务公司交易么？”
“交易？”王远东愣了一下，片刻后恍然回道：
“哦，你是说业务委托么，这倒是有的，她之前给了我一份委托合约，主体是在瑞士注册的一家公司，这家公司会不定期通过邮件下达订单过来，我按照订单帮她采购，并运往指定地点，订单完成就会收到她的转账。怎么，这些她都没跟你说过？”
牛山想了想，连忙问：
“货物都会送到哪里？”
王远东小声道：
“阿德联邦西部的岩松港”
牛山回忆着晚上刚刚学习的加德勒地图，阿德联邦正是加德勒北部邻国，他连忙朝沈梦雯叮嘱道：
“打开地图，快，加德勒区域”
沈梦雯操作着电脑，将显示范围对准加德勒，
王远东在电话里解释道：
“阿德联邦西部的岩松港，处于向西凸起的部分，紧邻加德勒的拉克亚省，最窄处的海峡只有一百多公里，我们货船抵达后，会有小船分批过来将货物运走，应该都是送往拉克亚”
牛山看着地图点点头，又询问道：
“她通常都委托你买些什么？”
“什么都有，从粮食到日用品，还有……还有武器”
“武器？”牛山诧异道：“还可以直接向你采买武器么？”
王远东嘿嘿笑道：
“我们的船务公司全球各地都有业务，上次就跟您说了，如果是在国外，想要什么我都能帮你搞到，枪支弹药，甚至是飞机、大炮、装甲车，这些东西在中东军火市场，只要出得起钱都能搞得到，只不过大家伙很难搞到最新款，大多是些半新或比较陈旧的装备，偶尔走狗屎运，能碰到一两件稀罕玩意儿，仙女姐姐都会出高价买下来，前不久我们才淘到三辆成色很新的m1117装甲车以及大量配套弹药，仙女姐姐一次性出了四千多万买下来，我们的人前两天刚把东西送过去”
牛山内心一时间感慨万千，忍不住脱口问道：
“她……她还好么？”
“什么？”王远东不解的问：“她不是和您在一起么？”
牛山自知问了一个蠢问题，王远东继续不解道：
“我以为……这些都是您的安排”
牛山笑了笑回道：
“对，就是我的安排，以后她要什么，你就提供什么，遇到好东西觉得是她需要的，不用问她，直接买下来送过去，费用找我结算”
王远东越发乐不可支：
“这……这可感情好，有财神爷亲自关照生意，不愁没钱赚了！那以后有好东西我直接发信息给您，只要您点头，我们就只管开足马力往那边运”
两人达成默契，挂了电话，沈梦雯担心道：
“如果让妙妙知道了，岂不是很麻烦？”
牛山严肃道：
“那就不要告诉她，现在顾不上那么多，我得先确保桃桃能活下来，只有她活着，一切才有意义！”
沈梦雯微微点头，
想着桃桃的处境，牛山一边朝浴室走去，一边喃喃嘀咕道：
“我也要加油了，尽快抵达加德勒，平息那里的一切！”
……
太阳再次升起，牛山的魔鬼特训继续！
“永远不要将枪口对准任何你不想破坏的目标”
“在射击之前不要碰扳机”
“分解前需要取下弹匣，看一下弹匣内的余弹情况，拉动拉机柄两次，用眼睛确认弹膛内没有弹药”
“射击时手腕要绷紧，尽量减少弹药爆震带来的影响”
“梁哥，我们不是有电磁手枪了么，为什么还要用这种传统武器？”
“弟弟，你不能确保在任何时候都能拿到电磁武器，所以必须尽可能适应各种装备！”
“好吧”
……
“别停下，继续加速，全力加速！”
“老贺我的腿要断了！”
“如果有人拿枪在后面追你，只要它没真的断掉，就给我加速！z形走位，加速快快快！”
“啊～～！”
……
“牛少爷请记住，一些酒店会将外国人安排在安装了监控的客房，经常更换入住客房和酒店会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他们的监控计划”
“酒店很容易发生突发事件，最安全的房间位于二楼或三楼，因为很多国家的消防设施无法覆盖到三楼以上，也不要住在一楼，因为万一遭遇突袭，远离大堂对保障生命安全至关重要，袭击者最有可能从一楼开始扫荡”
“房间的选择，最好在楼梯间与电梯等距的房间，如果离楼梯间太近，就可能被人一把抓住推进楼梯间，如果离得太远，试图脱身时就会陷入被动”
“通常酒店的出入口众多，每次进出酒店时都应该随意选择不同出入口，避免形成习惯被人观察并预测你的行踪”
……
“出拳软绵无力，记住力量是从下而上发起的，所以出拳瞬间你脚下的站姿很重要，站姿不利就要靠腰部发力，不要只是胳膊用力，这里不要松懈！”
“这个动作太大了，出拳之前就出卖了你的意图，要简洁，不要拖泥带水，再来一次”
“眼神！你在往哪看，反过来你要盯紧对手出拳瞬间的身体姿态，尽可能提前预判”
“不行不行，这样不行，你反应太慢了”
“老贺，我……我快被你打死了”
“现在多受点伤，才能在之后保住你的小命！”
……
“弟弟看清楚这里，全部检查完毕后，拆掉弹头上的塑料包装帽，按顺时针方向将发动机发射药管拧接在发动机上，有些发动机和发射药管之间的拧接处会有一个弯曲的弹簧垫片，一定要注意拧紧，但不是所有型号都有”
“装弹时，要稳健地向发射管内旋转推弹，直到药管后侧的气流槽头显示杆进入发射管口前缘的槽口，以确保击针对准击锤。如果击针未能对准击锤，会造成瞎火”
“发射前要找好位置，从这到这，迈出两步，再从那边到这里迈出两步，这中间是相对安全的发射区域，因为发射时，后方和前方都很危险，尾喷构成的危险区域至少十几米长，宽度也有六七米”
“接下来将保险帽卸下，切记在发射前决不可以动保险帽和保险帽上的带子。另外，在大雨或冰雹环境里也不能拆卸保险帽，因为这可能会造成其上的高压电引信短路”
“现在，向左推出十字保险栓，将腮部贴紧隔热板，对，就是这样，通过瞄准具对目标实施瞄准，屏住呼吸，缓慢扣动扳机击发。此时虽然几乎感觉不到后坐力，但要注意发射后的尾喷非常危险”
“很好，这样你就完成了一次发射，随后要急速转移阵地，因为rpg发射后产生的浓烟很快就会暴露你的位置。这种武器有极大的潜在危险，所以使用时一定要严格遵守发射步骤”
……
“上世纪四十年代，世界反殖民浪潮进入最后阶段，加德勒如其他南洋国家一样，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反殖民斗争，西方殖民者被迫从南洋撤出”
疲惫的牛山坐在会议室，强打精神听着外务专家讲解加德勒历史，
“加德勒民族独立运动胜利后，占据大量财富资源的传统王室，与民族资本、军人集团、宗教势力之间又经历了数年内部斗争，最终在各方妥协下，建立了君主立宪政府，王室的贵族身份仍保留，但只作为国家名誉上的元首，实际国家权力由内阁掌控，最高决策者为内阁首相。
首相名义上由王室任命，实际由选举产生，王室的任命只是一个象征性的仪式，表明首相任职的合法性，
上世纪四十年代末，加德勒王国正式成立，民族独立运动英雄哈维诺当选加德勒第一位首相，在他上台后大力推行脱离西方依赖政策，并积极联合南洋国家谋求独立发展，彼时，同样刚刚成立的九域联邦与加德勒进入外交关系的蜜月期，彼此提供支持与声援，大量九域侨民也正是在那时候涌入加德勒淘金……牛董，您在听么？”
“不好意思，实在太累了，你……你能从近期的情况讲起么？这些太遥远了”
“好吧，那我说简单点，总之后来在西方强大资本的影响下，收买了加德勒军方发动武装政变，哈维诺反击不利，被迫流亡国外，以巴尔为首的军人独裁内阁在事件过后正式掌权，巴尔成了第二任加德勒首相”
巴尔独裁初期，也算励精图治改变国家落后状况，很快整合了各方势力，并大力引入国外资本投资，使其经济在较短时间内迅速改观，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加德勒的人均产值一度超越我国，甚至大有成为南洋经济核心的趋势，
然而，当美元潮汐政策来临，加德勒各种激进的经济政策和畸形的产业结构，迅速暴露出问题，
金融、地产、外贸盛行，但农粮和基础工业却十分薄弱，外强中干又过于外向型的经济模式下，还缺乏外汇管制措施，导致大量国际游资涌入炒高资产价值，随后在国际市场大笔做空本币，加德勒外汇储备几乎一夜间被掏空，货币体系随之崩溃，购买力断崖式缩水，本国民生迅速凋敝，
这引发了激烈的社会矛盾，巴尔政府为了转移焦点，将一切问题转嫁给了人数众多的九域侨民，煽动当地民众公然抢劫九域侨民的财产，通过对九域侨民的仇视和暴乱宣泄民众不满，两国关系自此进入冰点”
牛山疲惫不堪的看着眼前的专家，无奈的点头道：
“现在，能说说现在么！”
“现在？现在两国关系已经好了很多，随着巴尔独裁政权被推翻，军人集团在加德勒的处境比较尴尬，属于被王室和文人内阁双双限制、又暗中拉拢的对象，
“现在的内阁首相安森．帝亚波尔，是当地资本寡头的代表，他们垄断着加德勒的海上航道、电信、能源、房地产等行业，金融业也是由他们和财力雄厚的王室共同掌管，说到王室，现在的老国王，昂科．尤里塔，已经八十多岁高龄，身体状况十分糟糕，王位的更迭很可能在近期发生，但是由于他没有直系子女，一旦老国王过世，王室很可能会因为王位的继承问题带来动荡”
牛山无趣的点点头，又叮嘱道：
“反对势力，我对反对势力比较感兴趣”
专家无奈的点点头，翻阅着资料汇报道：
“当地存在的反对势力派系较为复杂，主要集中在中部的坦提克省和西部的拉克亚省，其中地处中间地带的坦提克最为复杂，不完全统计，仅坦提克当地，反对势力至少十几个派系，但其中规模较大、势力较强的主要有两支，一个是最为黑暗的孟菲斯托家族，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这支势力的主要构成，应该是旧军阀巴尔独裁政权的余孽，他们经营着庞大的黑色产业链，贩卖人口、销售违禁品、倒卖军火……几乎就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情”
“另一支是都瑞尔家族，严格来说他们也算是孟菲斯托家族的盟友，其背后的资助势力较为复杂隐秘，他们基本不从事什么黑色产业，却能够维持良好的运转，资金来源一直不为外界所知，不可否认的是，这支力量虽然不如孟菲斯托家族声势浩大，但军备实力不容小觑，战斗素养与正规军几乎无异，也是非常危险的存在”
牛山皱起眉头道：
“最大的势力不是格拉基圣教团么？”
专家点头道：
“没错，我刚才说的是坦提克省，那里鱼龙混杂、派系繁多，这两支是那里的主要势力，但如果和拉克亚的格拉基圣教团比起来，即使把它们全加在一起，实力恐怕也无法相提并论”
牛山心里隐隐升起一丝自豪感，专家继续介绍道：
“格拉基圣教团，正如之前向您介绍过的，是当地一种古老的宗教，有着广泛的原住民基础，在加德勒王国成立时，就是一支不容小觑的力量，一度与王室、内阁和军方，形成四足并立之势，后来也许是教义的原因，格拉基教会在政治上的诉求并不高，逐渐退往最西部的拉克亚省，带领教众开始了与世无争的隐修”
“直到巴尔政权垮台前夕，加德勒全国陷入混乱，格拉基圣教团才再次开始涉足世俗争端，在后来稳定加德勒局势中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当巴尔政权下台，政局逐渐稳定后，格拉基圣教团再次退回了拉克亚”
“几年前，加德勒寡头资本对西部区域的盘剥越演越烈，先是在坦提克的格尔曼群岛，对旅游业征收高额赋税，引起当地居民的强烈不满，后来又染指坦提克和拉克亚的地产开发，普遍存在的强制暴力拆迁，以及随后的高房价，引发底层对官方的仇视”
“最终引发暴乱的导火索，是一家由寡头官员掌控的能源公司，企图强制收购拉克亚西部诺提群岛的油田，要知道，那是格拉基教会与西方石油公司多年经营的财产，也是格拉基教会的主要经济来源，收购计划遭到教众的强烈抵制，大规模的游行示威逐渐升级为教众与警察间的暴力冲突，最终演变为暴乱，而坦提克省，早已对政府不满的民众也趁机揭竿而起，整个中西部两个大省的战火由此燃起”
牛山恍然点头，专家继续说道：
“由于巴尔军人独裁留下的阴影，加德勒军方多年来被政府和王室加以限制，实力大不如前，面对两个省份同时爆发的叛乱，显得有些措手不及，而诺提群岛本身又有西方石油公司的利益存在，格拉基圣教团一度得到西方石油财团的大量资助，实力发展迅猛，很快就攻占了拉克亚全部政府机构，俨然成了一座独立的小王国”
“不过，西方势力一度想利用格拉基圣教团彻底推翻加德勒政府，希望在大顺马航线上建立起一个完全亲西方的宗教政权，却遭到圣教团上层的抵制，西方因此断绝了对教团的全部资助，石油商甚至拒绝支付诺提群岛油田的收益，而圣教团也反过来用武力驱逐油田的西方开采者，但自身又不具备运作的能力，事情就此陷入僵局，格拉基圣教团很可能要面临政府军与西方势力的双重压力，但即便如此，已经获得过资助的格拉基圣教团，实力仍不容小觑”
牛山心里隐隐为桃桃感到一丝担忧，他不禁问道：
“格拉基圣教团的首脑……是些什么样的人”
专家微微一愣，思索着说：
“这个宗教，行事一直非常低调，外界能了解的信息并不多，根据目前我们掌握的情报，它的核心是一个叫做‘信使团’的组织，自称肩负着向教众传达‘格拉基真神启示’的责任，信使团大约由八名信使组成，他们同时宣称自己拥有审判世俗一切罪行的权利，因此信使也被称为审判者，而信使团的核心，则是历任号称‘被真神选中的圣女’，圣女，大概就是格拉基圣教团的首领，至少是名义上的首领”
牛山心中越发激动，他忍不住问道：
“最近我们有关于这位圣女的消息么？”
专家又一愣，略显为难道：
“上一任圣女，据说在巴尔政权动乱中丧生，至于现在的圣女，外界几乎没人见过她的模样，只知道她似乎很年轻，在教内的名号叫——安娜丽尔！”
听到这个名字，牛山不禁心头一紧，
关于这位名叫安娜丽尔的圣女，专家们的信息也都只是道听途说，还有谁会比牛山更专业、更了解她呢！
就连圣女本人见了他，都要尊称他一声“殿下”
……
一个月后
“牛董，邮轮今天进入上京港，对它的全面评估已完成”
听着工程组专家的回报，牛山点头道：
“按计划进行吧”
“改造的首期款……”
“放心，我会安排雯雯小姐今天支付”
“好的，那明天起，我们的改造图纸下发就正式开始了，嗯……之前说的命名您想好了么？我们需要一并标注在图纸上”
牛山笑了笑，脱口而出：
“就叫它：东方曙光号！”
邱国玉点点头微笑着回：
“收到，很好的名字！”
……
搏击训练室里，已经接受一个来月高强度体能和搏击训练的牛山，被老贺安排着与苏妙切磋过招，
最近几天，苏妙算是当起了陪练的角色，
在搏击天赋上，牛山的资质并不算特别，甚至有些欠缺，加上训练时间又短，自然不是苏妙的对手，
几番下来，毫无意外，牛山都如之前一样被苏妙轻松制服，但这多少也让牛山有了些实战经验，
当牛山再次被苏妙反扣在身下、痛到龇牙咧嘴，苏妙起身笑道：
“要不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继续”
一个大男人始终不敌女生，甚至连一点便宜都没沾到，牛山心中总归有些懊恼，
此时趁着苏妙放松警惕，牛山心里顿时打起了坏心思，他上前一把抓住苏妙肩头，另一手拉住她的胳膊，准备将她一举绊倒！
面对牛山的突然偷袭，苏妙却十分灵巧的一侧身，稳住步伐，抬手就格开了牛山抓在肩头的手，
牛山也不甘示弱，拉着她的胳膊一扭，迫使苏妙转身，又抬脚踩在她腿弯处，苏妙顺势单膝跪地，转头另一手虎口上冲，直奔牛山咽喉，
突如其来的反击让牛山措手不及，然而苏妙袭来的手臂，动作上却突然放缓，这让他有机会连忙松手后撤，
眼见苏妙背对自己单膝跪地，害怕她起身反攻，后撤的牛山索性抬腿正蹬，一脚命中苏妙的后背，
苏妙一个踉跄，双膝都跪在地上，两手勉强支撑着身体，多少显得有些狼狈，
牛山心头一喜，觉得自己扳回一局的机会终于来了，正要扑上去将苏妙制服，却见她突然哇的一下吐了！
牛山以及在场的老贺都吓了一跳，牛山连忙上前搀扶她询问：
“妙妙，你没事吧，我……我刚刚那一脚没怎么用力啊”
苏妙摇头摆手：
“没事没事，不关你的事，是我……最近身体有点不太舒服”
老贺在一旁叮嘱道：
“那今天就到这吧，苏妙姑娘先好好休息”
看着苏妙十分痛苦的表情，牛山也连忙关切道：
“要不要让医生看看”
苏妙皱起眉头不屑道：
“堂堂白鸽护卫，哪里有那么娇弱，可能……最近没睡好，休息下就没事了”
牛山点点头，匆匆将她送回房间，
结束了又一个白天的艰苦训练，晚饭时间，几位姑娘陪着牛山一起用餐，
大家正说说笑笑间，牛山身旁的沈梦雯突然眉头紧皱，站起身捂着嘴跑开了，
牛山诧异的看着她的背影，几位姑娘也莫名的互相看了一眼，牛山试探着问：
“她怎么了？”
杨淑敏回道：
“前两天我们一起聊天时，她就这样了，她……”
话说一半，杨淑敏突然想到什么，凑近牛山小声问：
“你和雯雯最近同房……有措施么？”
牛山一愣，连忙回道：
“当然有啊，一直都有，和你们不也都有吗”
杨淑敏脸色微红，低头想了想，又连忙问：
“那之前洞房花烛的时候……”
牛山眨眨眼，尴尬道：
“谁正经人家洞房花烛还……还上措施！”
杨淑敏皱起眉头，心里已大致明白过来，放下筷子匆匆离开，
苏妙和姜曼各自一脸茫然，随后又各自继续聊天吃饭，牛山心中一阵狐疑，不禁看向苏妙，
苏妙正和姜曼聊得热络，似乎根本没联想到自己，
然而牛山心里却很清楚，她和自己的第一次，因为事出突然，当时也没有措施……
牛山心里一阵不安，却又侥幸的暗自嘀咕：只一次而已，应该不会那么准吧！
他哪里还记得，那天先是和沈梦雯在车里乱来一通，完全没有措施，随后又和苏妙发生了关系！
眼见饭快吃完了，杨淑敏和沈梦雯两人还没回来，牛山心里开始有些七上八下，
说起来他和沈梦雯已经是夫妻，如果雯雯真的有了，他也就顺理成章的当爸爸了，
但毕竟是第一次，牛山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总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又过了片刻，杨淑敏终于带着沈梦雯回来了，
只见杨淑敏满脸笑意，沈梦雯却低着头跟在她身后，
牛山不禁站起身询问：
“你们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杨淑敏笑道：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看医生咯”
牛山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他小心的问：
“那……医生怎么说？”
看着牛山直勾勾的眼神，杨淑敏忍不住笑道：
“傻里傻气的，还能怎么说，你要当爸爸了！”
餐厅里一阵寂静，当听到这个结果，牛山脑子里先是一片空白，随即突然涌起一阵激动，他不禁大声道：
“真的？我……这就……这就要当爸爸了？”
沈梦雯红着脸低头不语，牛山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满脸兴奋道：
“我的雯雯要生娃娃了？要当妈妈了？”
杨淑敏连忙在一旁叮嘱：
“你轻点，怎么还是毛手毛脚的”
牛山连忙松开她，激动的打量着沈梦雯，又忍不住在她肚子上摸了摸笑道：
“我的小牛已经在里面了么？”
众人被他逗得忍不住轻笑起来，姜曼和苏妙也站起身高兴的看向两人，沈梦雯红着脸，微微笑着点头，
牛山正兴奋，却突然想到什么，缓缓转头看向苏妙，
正跟着笑嘻嘻的苏妙见牛山转头盯着自己，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杨淑敏和姜曼看着他们俩怪异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正沉浸在幸福中的沈梦雯也微微抬起头看向他们，
一阵沉默的对视过后，只见苏妙随即摇头道：
“不……不会的，我、我不是！”
虽然加德勒是个允许一夫多妻的国家，可是如果加德勒第一将军的女儿，未婚先孕、突然挺着大肚子回去……牛山光是想想就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
而苏妙自己更是满脸紧张，神色越发惶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