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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她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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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夜里的时候,白玉安用完饭,才刚净完口,平日里在她屋子里的两个婆子就拉着她去沐浴。

    之前虽每日要去沐浴,可哪里有这么早过。

    白玉安忙问:“这么早沐浴做什么?”

    依旧没有任何人回她。

    在她屋子里的这几个人,无论她怎么套近乎说话,全都同哑巴无异。

    除了陈妈妈和王嬷嬷,几乎没有人对她说过话过。

    白玉安的力气比不过婆子的力气,三两下就被剥了衣裳按到浴桶里。

    浴桶里的花香奇异,混合着热气熏过来,白玉安只觉得快喘不过气来。

    身后的婆子用帕子替她擦背,又要伸到下面去给白玉安擦腿。

    白玉安吓了一跳,连忙挣扎着要自己来。

    除了阿桃能这样伺候她,其他人都不行,即便是个老婆子。

    那身后的婆子看白玉安挣扎,也不强势,任由白玉安拿过帕子自己洗。

    只是白玉安那动作明显生疏,草草擦几下便算完了,一看就是习惯人伺候的。

    也亏着这身皮肤肤如凝脂,动作重了还怕伤到了。

    这里的姑娘也不是没有落魄了的大户小姐,可皮肤却少有能比得过这位的,模样又似天仙,难怪当作个主子伺候着。

    白玉安根本不想在这浴桶里多呆,那香味闻的她难受,又想起了之前在马车里的沉香味,都让人头脑迟钝,昏昏欲睡。

    她草草洗两下就要起来,又赶身后的婆子出去。

    只是这回那两婆子没再依着白玉安,对着另一个婆子使了眼色,两人拉着白玉安起来就替她擦身上的水珠。

    到底是敌不过两个人,白玉安脸颊苍白,自己的身体被暴露在两个婆子面前,让她几乎快忍不住将牙齿咬出血来。

    身上被擦干后,又被穿上一个红色肚兜,白玉安低头看了看,脸色红到颈脖,伸手就要去扯:“你们给我穿的什么。”

    一个婆子忙拉住白玉安的手,这才开口劝道:“您这是做什么,哪个女子不穿肚兜的。”

    她们也觉得白玉安真奇了,还有女子不愿穿肚兜的。

    之前她无论如何都不愿穿肚兜,陈妈妈没说什么,她们也依着,只是今日要带她去见贵人,陈妈妈吩咐了一应都要穿戴好。

    白玉安被拉住手,不知为何,看见这样的女子东西便让她觉得羞耻。

    甚至是耻辱与恐惧。

    让她从内到外都觉得战栗,像是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一样的恐慌。

    白玉安挣扎的厉害,半点不配合,两个婆子只好强按住白玉安给她穿上。

    穿好后一个婆子又拿来了一件薄纱给白玉安穿上。

    那薄纱十分轻薄,穿在身上根本遮不住什么,里面的肚兜都清晰可见。

    白玉安哪里穿过这样的衣裳,心里头顿觉的不对,忙问道:“你们给我穿这个做什么?”

    两个婆子仍然没有说话,薄纱替她穿好后,才去拿了一件白底粉花的外裳给白玉安穿上。

    那外裳倒是严严实实规规矩矩,连领口都封的很紧,紧的白玉安几乎快喘不过气。

    穿戴好了婆子才推着白玉安出了浴房。

    一出去,她就被拉到了妆台前,王嬷嬷早等在那处,一见到白玉安,就拉过她按在凳子上,看着前面铜镜里的人笑道:“您瞧瞧,您本是女子,穿上女子衣裙才能衬托出您的美啊。”

    “再说女子不就是要保持美貌,才能得男人的欢心么?”

    “您本就是少有的倾城容貌,只要如同其他女子一样柔顺一些,学着怎样去伺候男人,要男人对您听话,还不是您勾勾手指头的事情?”

    白玉安听着这样的话就恶心,脸色难看,咬牙道:“不过以色侍人的下作事,我宁愿毁了这张脸,也休想我如此。”

    王嬷嬷一愣,合着这几天教的东西全然没起作用。

    她叹口气苦口婆心劝道:“什么叫以色侍人的下作事?”

    “您又不是男子,需要在外头争个什么功名出来,宅院里的妇人只要拿捏好了自己的夫君,让夫君对自己言听计从,这是多少妇人羡慕不来的?”

    “女子不就是呆在宅院里家里长短么。”

    “每个女子一辈子的事情就是嫁个好夫君,从这儿出去的姑娘也有好些个被赎身的,虽说只是个妾,但那主君也是被拿捏的死死的,日子过得不知多惹人羡慕。”

    “就凭着您这容貌,将来天大的富贵呢。”

    白玉安打断这婆子的话,满脸不耐烦:“你不必再说,我也不想听。”

    王嬷嬷一愣,当真没想到这么油盐不进。

    她也住了口,不再说话,去拿梳子给她梳头。

    王嬷嬷虽不知道白玉安到底什么身份,但她却是知道她是被人专门送到这儿调教的,身份不同这里的其他女子。

    且将她看的这么紧,也丝毫不让外人看一眼,显然极上心,或许身份也不一般。

    况且那一身皮肤,那绝色面貌,又根本不会伺候人,连梳发穿衣都不会,要是个寻常出身,她都不信。

    王嬷嬷也不想得罪人,就是怕到时候贵人怪下来,说她们没有调教好。

    王嬷嬷觉得也冤枉,舍不得罚还要送过来,能调教好才怪了。

    白玉安看王嬷嬷现在居然在拿梳子给她梳头,当即一愣,转过头问:“现在你给我梳头做什么?”

    王嬷嬷笑道:“您别怕,不过是给您梳几个样式,看看您适合什么钗饰。”

    说着王嬷嬷手上的动作不停,又道:“您这头发好,应该梳什么头发都好看。”

    白玉安却立刻察觉到不对,刚才给她穿了那衣裳,现在又来给她梳头,她再笨也能想到什么。

    她连忙站起来:“我不梳!”

    王嬷嬷忙让旁边的婆子给白玉安给按住,强行给又按到了凳子上。

    白玉安身子虽动不了,脑袋也不配合,晃来晃去王嬷嬷也没法下手。

    王嬷嬷还没见过这般烈性的,对着一边的一个婆子使了眼色,那婆子连忙退了下去,不一会就端了碗药来,掐着白玉安的下颌就灌了下去。

    白玉安被突如其来的药呛的脸色通红,咳嗽着忽然觉得身上没有力气,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说话都有些吃力。

    身体软下去,她有些虚弱的问:“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王嬷嬷叹息:“您放心吧,这药对您身子没坏处,喝了也是为了您好。”

    说着王嬷嬷让旁边婆子给白玉安固定好头,极快的给白玉安梳了头发。

    那玉饰金钗再一戴上,王嬷嬷看着铜镜里倒映着的脸,也要看痴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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