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终于见到了儿子
月光清冷,从外面透进来,洒满一屋子。
满地凌乱的衣裳。
床上的两个人深陷其中,俢晋南如嗜血的豹子,强势热烈;而钟离夏温顺娇媚,予取予求。
她的声音可以滴出水来,动作也非常配合,但眼里没有丝毫情欲。
俢晋南箍着钟离夏的手腕,掰过她的脸:“做戏要做全套啊。”
“嗯?”钟离夏突然被这句话从神游叫回现实。但是她不明白俢晋南什么意思,她已经……非常配合了。
修晋南停下了动作:“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钟离夏紧紧地攥住床单,身上布满红晕:“对……对不起。”然后闭着眼睛搂住他的脖子,诱他深入。
让他看不到,应该就不会挑剔了吧?
可俢晋南怎么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一把扯过她:“我要你睁开眼睛看着我,看着你眼前的男人是我,叫我的名字。”
“晋……晋南”钟离夏的声音支离破碎,在他身下辗转承欢。
一夜缠绵,钟离夏在床上受尽屈辱。
早上醒来,钟离夏看到背对自己的俢晋南,整个上半身露在外面,背部宽阔厚实,沟壑分明,肌肉纹理紧实,线条流畅没有丝毫赘余,像米开朗基罗雕刻出来的一般。
她知道他其实已经醒了,按照过去她对他的了解。在他下床前,她要明了一件事儿。
钟离夏从后面搂住他的腰,用自己的柔软贴上他坚硬的身躯,朱唇轻启,发出的声音慵懒而娇媚:“醒了?”
俢晋南并没有转过身面对她:“有话就说。”
钟离夏试探地问道:“那……今天我可以去见阿恕吗?”
“你不打算多累积点时间,和他多待一会儿吗?”俢晋南掀起被起身,换上了运动服,准备出去完成雷打不动的每日10公里。
见他要离开,钟离夏也不顾自己光/裸的身体,起身下床从后面抱住他:“求求你,让我见见他好吗?哪怕就一眼,我想知道他怎么样了,现在过得好不好……”
钟离夏绕到他的面前,再次作揖恳求:“晋南,求求你了,好吗?”
“等会有人会来接你。”俢晋南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钟离夏就像被重新注入了生命一般,梳洗打扮一番,俢晋南跑步回来看她一身容光焕发的样子,眼神里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欣喜。
但他没有和她说话,直接去了浴室冲洗然后换上一身西装下楼吃早餐。
两个人分坐在餐桌两头,默默地吃着自己盘子里的三明治。
直到俢晋南吃完离开,彼此都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其实钟离夏中途有想尝试着开口,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让她听话,又没要她要时时刻刻都要讨好他。
钟离夏自从吃完饭,就坐在客厅等待着。俢晋南只对她说了「等会会有人来接你」,但没有说具体是几点,她满怀期盼地从早上一直等到了晚上。
可是她不敢喊,不敢闹,内心很焦急地等待着。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修晋南惩罚她的新手段,让她满怀期望,却又慢慢地失望。
但是无论如何,她都相信,修晋南不会食言。
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钟离夏没有等来修晋南派来的人,而是等到了修晋南本人。
“你回来了?”明明她满心焦急,甚至很气恼,气恼修晋南故意地吊着她,可是她却一点不敢发作。
修晋南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也没多话,直接拉着她往出走:我带你见他。
他,说的是阿恕。
直到坐上了修晋南的那辆迈巴赫,钟离夏还觉得一切很不真实。
她不敢多话,因为她感觉此时的修晋南周身萦绕着寒气,像是不耐烦更像是——着急。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只是“嗯”、“好”地应和了几声就挂了。
但是接了这通电话之后,他的神情明显比刚才缓和了许多,整个人也感觉从紧绷变得从容了。
不知道这通电话是不是那个alice打的。钟离夏心想。
“你不好奇为什么一天你都没等到我派来接你的人吗?”修晋南此时气定神闲地问她。
钟离夏抿了抿嘴,平静地说道:“你有你的安排,我听从安排就好。”
“呵,你现在倒是温顺。”温顺地让他觉得有点乏味,也让他莫名的心一揪。
“我们……这是去哪里?”
“去看阿恕。”
钟离夏纳闷:“为什么这么晚啊?”这个点平时他都睡了。
修晋南抬眼看她:“你也说是平时,今天他生病了,高烧不退……”
当他说到“生病”两个字的时候,钟离夏的心就揪了起来,拽着修晋南的衣袖着急地问:“阿恕……阿恕他怎么了啊?”
这大概就是爱子心切吧。看着钟离夏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所有的冷言冷语和讥讽的话都没有说出口。
“是流感引起的发烧,没有大碍。刚助理给我打电话,温度已经降下来了。”修晋南简明扼要地说明情况,以此来安抚她。
修晋南今天一天都泡在儿童医院,看着阿恕高烧难受吃什么吐什么的样子,他就像医院里所有父母一样,焦急、难过,恨不得自己去替儿子生病。
他第一次理解了什么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生病的阿恕一直哭着呢喃:“妈妈、妈妈,我要妈妈,我要我的妈妈……!”都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还在扯着嗓子嘶喊。
让他“梦回”阿恕刚来到他身边那几天,没日没夜地哭,哭得他脑仁儿疼。每天他都用尽浑身解数,亲自买各种礼物去哄他,好不容易才拉进了一点距离,没有像之前那么排斥了,甚至还有一丝丝隐隐的依赖。
这次生病,一夜回到解放前。
一路上,钟离夏不断地看着前方的路,恨不得立马就飞奔到医院。
修晋南无言地握着她的手,他的手很大、很干燥,钟离夏此时忘记了他们之前的恩恩怨怨,仿佛他是她现在唯一的倚靠。
到了医院,钟离夏下车的时候甚至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被修晋南及时扶住了。
修晋南一路拉着她走向阿恕的病房,来到门口的时候,钟离夏从外面的窗户看到:
儿子已经睡着了,他的手里紧紧攥着自己曾经给他买的小兔子玩偶,泪痕未干。
她轻轻地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