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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Ken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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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钟离夏再次踏上帝都的土地,感觉一切都有点不真实。她推着婴儿车和ken并排走在一起,俨然一家三口的样子。

    阿恕坐在车里,左看看右看看,这里有这么多和他一样黄皮肤黑眼睛的人,让他感觉到惊奇。

    如今已经一岁半多的阿恕,语言能力发育得非常好,可以说很多单词了。“妈妈,妈妈,人、多多的……”阿恕手舞足蹈地表达着自己的兴奋。

    “这里是帝都,妈妈和uncle等会儿带你一起去吃好吃的,好吗?”钟离夏笑着对儿子说。

    “吃,好吃的,吃多多的!”阿恕兴奋地说道。

    ken和钟离夏取了行李,然后叫了车先去酒店办理入住,然后带着阿恕来到了钟离夏以前常吃的那家粤菜餐厅——鸿雀楼,正好离酒店不远,步行5分钟的距离。粤菜相对清淡,比较合ken的口味,也适合小孩子吃。

    “ken,听说你祖籍是广东的,粤菜应该比较符合你胃口吧?这家粤菜在帝都算比较地道的,以前我和……”钟离夏瞬间停住了,转而说道:“以前我经常来吃。”

    “好的,那我就帮你尝尝够不够正宗。”ken温柔地笑了。

    钟离夏说要尽地主之谊,这次她请。她扫码点了很多:脆皮红米肠粉、虾饺皇、豉汁蒸凤爪、脆皮乳鸽、艇仔粥、叉烧、萝卜糕虾仁滑蛋、白灼广东菜心……

    “好了好了,我们三个根本吃不完的。”ken看她一直在加购,连忙阻止她继续。

    “好吧,那就不够再说。”钟离夏笑着说。“话说我们认识一年多了,我对你还几乎一无所知呢。”

    “那你才想起来问?之前怎么敢这么信任我,不怕我对你意图不轨?毕竟你长得这么漂亮。”ken难得地开了个玩笑。

    “有白松亭学长啊,他把我托付给你的,肯定是信得过你,而且,我这一年多接触下来,觉得你确实很值得被信任。人暖话不多!”钟离夏对ken不吝赞美。

    “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和松亭见面啊?我来之前只是和他说了我们会来,但没和他具体约,我猜他肯定早早就和你定好了吧。”ken笃定地说。

    “是啊,我说我们今天到,但需要休整一下,约了明天晚上一起吃饭。”钟离夏回答。

    “好,我们也好久没见了,正好叙叙旧,不过,不打扰你俩吧?”ken挑眉问道。

    “嗯?什么意思?”钟离夏不解。

    “白松亭这小子喜欢了一个姑娘那么多年,我都要被他感动了。”ken友情提示。

    “喜欢,喜欢妈妈。”阿恕插播。

    钟离夏低着头脸疑似泛出红晕。“不是,我和松亭学长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ken喝了口水说道。

    “对了,你和学长是怎么认识的?你们看起来……”

    “八竿子打不着是吧?”ken笑着接话。

    这时,菜陆续上了——

    “边吃边说。”ken给阿恕盛了碗粥,小心地给吹凉,然后递给钟离夏示意她,可以喂阿恕了。

    钟离夏一边喂阿恕喝粥,一边听ken说:

    “我是韶关人,从小就跟随父母移民到了大马,自小在吉隆坡长大,十八岁那年,我去英国留学,在一家酒吧认识了我的初恋,他是个华人画家,同时也是皇家美院的客座教授。”

    “所以,他是我们学校的导师?不会是……宋寅年吧?”钟离夏本科正是在这所学校读的,只不过后来肄业了。

    华人、客座教授,她立马就想到了宋寅年,他当时不过才三十二岁,就已经名声大噪了,被皇家美院破格聘用成为客座教授。

    宋寅年身高颀长,长相斯文俊美,一头凌乱的长发不仅不显邋遢,反而平添一丝野性魅惑,当年非常受女学生欢迎。

    “是的。”

    “所以你?喜欢……男生?”钟离夏只是震惊,但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因为ken看起来实在是不像同志。

    “嗯。”ken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他风流倜傥,魅力十足,很快我就爱上了他,发疯似的爱上了他。甚至,要和家里人坦白这件事……”

    “然后呢?”钟离夏看ken停住了,忍不住追问。

    “然后我就坦白咯,我的父亲勃然大怒,决不允许家族里出现一个gay败坏家风。他的产业做得很大,业务遍及全世界各地,在英国尤其有势力,就威胁我,不和宋寅年分开,就让他身败名裂。”

    “然后,我就被禁足了。那时候松亭是寅年最器重的学生,也是他信任的朋友,他哥白松曜跟我父亲有生意上的往来,就趁着他们social的饭局,帮我们俩传递信息,告诉彼此各自的近况。”ken笑着回忆这段刺激又浪漫的经历。

    “后来你们……?”钟离夏问。

    “呵,我继续往下说。后来在松亭的帮助下,我们策划了一次私奔。我开始绝食,假装昏迷被送医,在医院的时候,松亭帮我们引开了父亲派来的保镖,我就和来接应我的寅年一起跑了。”

    “然后呢?”钟离夏被这跌宕起伏的故事吸引住了,喂阿恕的勺子都没塞到他嘴里。听到儿子“抗议”才赶紧调整。

    “我们刚到机场就被我父亲带着人截住了,把我们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当着我的面,把宋寅年打成重伤。”ken的眼睛里浮现出了点点泪光。

    “那时我多么无力啊,就这么看着他浑身是血地倒在了我面前……后来是松亭帮忙照顾的他,松亭告诉我,宋寅年的手差点被打折了,险些不能继续画画,伤好得差不多之后,他就和学校辞职了,然后就去向不明了,没给我留下只言片语。”ken摇了摇头,怅然若失。

    “这些年你找过他吗?”钟离夏继续问。

    “找过,疯了一样地找过,估计他也不想被我找到吧,我父亲最后直接让我从英国休学,送来了新国,让我读工商管理,我以死相逼,继续学医。他最后也妥协了,或者说对我彻底失望了,他后来又和继母生了个弟弟,应该不会管我的事儿了。”

    钟离夏听完唏嘘不已,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所以松亭当时把你托付给我,我必定要倾尽全力啊。来吃饭吧,不说我了,你看阿恕被冷落的都不高兴了。”ken转移了话题。

    他们不知道,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都被俢晋南派来的人记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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