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中过毒
说话接晏梨,从怀中掏出银子来,放在桌子上,“给我拿一支八卦镜,一口小鼎炉,一把供香,一圈红线。”
掌柜的闻言脸色变了变,不过也还是将钱收了起来,去给她寻东西了。
不多时,掌柜的便拿着东西放到她跟前,“姑娘看看可是这些?”
她看了眼便叫紫苏收了起来。
随后又回自家米铺拿了一袋子陈年糯米,清点了下东西,这才又回到了谢宅。
谢沽早回来了,见她回来迎了过去,“银子退回来了。”
“给我六枚。”晏梨道。
谢沽便从怀中掏出六枚铜钱塞到她手里,她取出来三枚塞到自己怀里,又将另外三枚放在手心。
第六爻算完,她便从那处刨了半鼎土,又把鼎炉放在谢沽房门口,插上了一把供香,熏起了烟。
随后又让紫苏把糯米袋子打开,拎着这一小袋糯米,把各个房屋门口撒了个遍。
又将八卦镜缠满红线,挂在了房梁上。
“这糯米别叫下人扫走,你们每日进进出出,多踩上一踩。这供香如果烧完了,你就把这个炉子里面的香灰和这土都撒在夫人床底下。”她嘱咐道。
谢沽点点头,晏梨又掏出一节红线来,系在他手腕上,“你阳气重,这红绳切记千万不要摘下来,明日我再过来。”
次日天大亮,她莫名觉得手腕灼烧。
“不好!”她暗骂一声从柜子里拿了桃木剑塞进怀里就去了谢宅。
谢沽奄奄一息的趴在院子里,想来应该是想找自己没来得及。
晏梨将红绳砍断,又让人给他叫了大夫,进屋发现有黑影一闪而过。
“站住!”她将剑刺出去,听到一声惨叫。
想来那鬼魂受了伤跑不远,追了出去。
黑影消失在一口井旁,不深,也没有积水。晏梨顾不得其他,紧跟着跳了进去。
井底比她想象的还要黑,她挨着墙,点燃一道符将烟灰抹在眼上,基本上就能视物了。
在里面转了一圈才发现底下居然有个迷宫!不仅如此,地上更是森森白骨,先前并没有发现,想来那书生怨气难散也是因为这个。
感觉到身后有动静,晏梨猛然回头,一阵阴风吹过,原本地上的森森白骨和没腐烂的尸体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发出咯吱咯吱渗人的声音。
“桀桀桀……桀桀桀……”
那鬼躲在暗处,发出骇人的笑声。
“速速现身!本小姐可以助你超度!饶你不死!”她面色阴沉道。
回答她的只有不住起来的骸骨,和咯吱咯吱的骨头摩擦的声音。
方才没仔细看,她倒退几步,发现尸体的数量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想。
趁着尸体跟自己还有些距离,她急忙在地上画了一幅诡异的圆圈,随后将桃木剑插在中心,红光闪过,她急忙后退。
走到上面的尸体纷纷化为白烟,可如此也扛不住尸体多。她砍死几个之后,被逼的节节败退。
“桀桀桀。”又是他张狂的笑。
晏梨皱紧眉头,从腰间掏出红绳,系了一个死结,扔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声音虽没了,尸体还是穷追不舍。
她咬咬牙,这尸体恐怕能要了自己的命。也不再管他们,头也不回的朝前面跑去。
她累的气喘吁吁,一个没注意撞到了前面的“墙”。
疼痛并没有传来,她一抬头,讶然,“白昭?!你怎么在这?”
“回头我再跟你说。”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的声音很冰冷。
晏梨心头诸多疑云,可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白昭将她护在身后,三两下解决了跟在后面的尸体。
“杀了他以绝后患!”白昭看到黑影要跑,拉着晏梨就追了上去。
不知道他扔出去了什么,准确无误的打在男鬼身上,化作一团火焰将它焚烧殆尽。
那男鬼歇斯底里的尖叫了好一会就消散了,她这才松了口气。
她张嘴欲问,白昭沉声道:“先出去,这里不安全。”
这迷宫方才她跑了许久也没出去,可白昭似乎很熟悉的样子,一刻钟就找到了出口,并不是井口。
她缓了一口气,这才抬头问他,“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我从这过的时候听到你的声音,就进来了。”他道。
晏梨并不相信这番说辞,可是这个出口正对着森林,这个说法似乎也说得通。
她心中疑惑,也没声张,先回谢宅了。
谢沽已经醒了,见晏梨浑身是伤,问道:“你是被那鬼伤了吗?”
她点点头,“没事,只是些皮外伤,回去包扎一下就好了。”
“大夫刚走没多久,我去……”
“没事,我自己去。”她盯着外面的白昭,总觉得愈发看不懂他了,回过神又道:“我已经将鬼除了,这几个符你拿着,贴在门上,倘若还不安宁,你只能换宅子了。”
谢沽点点头,你准备再给他机会说话,扭头走了。
白昭知道她生气了,也听白熙说了,心里愧疚,默默跟她回去了。
“你去哪了?”她开门见山问道。
白昭淡淡笑了,“有点事,出门了两天。”
“什么事我都不能知道?”她问道。
白昭没说话,似乎有难言之隐。
“且先不说这个,你认识舒曼云?”她又问。
他呼吸一滞,“怎么突然问她?前些年去京城有幸结识的一个朋友罢了。”
“云将军,对吧?”
白昭点点头。
“既然说是朋友,为什么她能代替你暂管白月阙?”她一个眼刀望过去,质问道。
他愣愣看着她,不解开口,“我从未说过让她暂管白月阙,我不在的时候都是白熙看照的!”
“可我那日去,她竟然说是你亲口让她代管的,白熙也对她言听计从!”她明显怒了,声音都提高了好几度。
白昭思索了片刻,咬紧牙关,“她撒谎,我从来没有将白月阙交给她。”
看他这表现,舒曼云那话十有八九是假的,也大概只是为了在自己面前吹嘘而已。
她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半晌又问,“先前你跟我说不再制人皮鼓和灯笼,为什么我去你住处,还有那么多?”
白昭愣了一下,脸色变得苍白,“没有!我,那都是之前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