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永解心结
“诶呀,爸爸你说什么呀!”果然在听到陈日天这么直白的暗示后,陈芸霎时间红了脸庞,就像她的母亲每每听闻这个话题时的反应一样。
“呵”日天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回答,只是似回头非回头地笑了一声,便继续了他的步伐。
看起来日天似乎很轻松,实际上他的内心也算十分复杂了。自己也就这一个女儿,终于还是到了天高任鸟飞的时候,而且想象着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女儿要被别的男人“糟蹋”时,不免心中五味杂陈。他好想问问自己的外公,老妈嫁给老爸的时候心中是什么感觉,可那早已是不可能的事了,别说什么爷爷、外公,就是自己父亲那一辈的陈家人也已经问不到了,又一次回想起自己已然是陈家的家主一般的存在时,不免一股苦涩之情油然而生,可是这些作为顶梁柱的父亲当然不能表现在自己的女儿和女婿面前,所以日天只能用着听起来有点下流的玩笑掩盖自己不好言喻的心情了。
而让他心里沉重的不止自己这个女人的事,还有自己女人的事,刘宇宁虽然沉沉地在床上睡着了,可这也就固定了日天想知道缘由就只能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她的苏醒,但现在带着心结的宇宁在酒精的作用下表现出的是一个欲求不满的难堪形象,那等到她头脑清醒了之后,不会因为情绪原因而做出什么傻事吧?
这确实让日天成功吓到了自己,缓缓躺回床上的他怎么也睡不安神,总在意识模糊几分钟后突然醒来,一筹莫展之际,宇宁却忽然钻到了他的怀里,不过她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只是趴到了日天身上而已,如此甚好,日天也顺势用手臂搂住了她,这样虽说气息确实没有那么通畅了,好在足以睡觉,更可以让日天心安,这样一来只要自己怀里的姑娘有一点大动作,日天就能及时反应。
昏昏沉沉的,也就睡了过去,每次家里遇到什么事,或是将要遇到什么大事的时候,日天总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大部分也是噩梦,日天自己也发现了这个规律,所以当他在半夜忽然醒来时,回想起方才的梦境简直正常的不行,也就放下了心,说明宇宁这不寻常的行为应该很轻松就能解决。
他能这么想,只能说日天忘记他现在是醒着的,而后半夜的梦,他还不知道呢。
这会儿他刚在梦中睁开眼睛,就见到了惊悚的一幕,眼前的宇宁简直变成了一个病娇,不,倒不如说变成了一个疯子。日天看到自己正处于一个有些陌生的卧室中,面前的床上趴着自己的妻子宇宁,她正用枕头死死地压住什么东西,模模糊糊的日天第一时间也想不到宇宁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只是以为她在逗猫玩儿,直到他发现宇宁身下的被子好像时不时抽动几下,日天好似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只看那抽动一次比一次微弱,最终连着一分钟没了动静,宇宁也顺势拿开了枕头,而枕头之下所闷的居然是刘宇桐!
这还是日天第一次见到刘宇桐的脸上显露出恐惧来,那僵硬的表情像被糊了胶水一样黏在苍白的脸上,鼻孔中似乎因为骨头被压断而流下了一条血痕。
“卧槽!”日天吓得跳了起来,从来都是刘宇桐杀人,哪有别人杀她的份儿,这也是引起日天那么大惊吓的主要原因,只是他依然有点不知所措,手脚除了刚刚一下惊得跳起之外,又无法控制了。
而杀了刘宇桐的宇宁没有停手,下床后从衣柜里拿出了一把手术刀,和五盒黑丝袜?
不过日天的疑惑很快也迎来了血淋淋的答案,因为随着宇宁的移动,日天才看清了自己一旁的椅子上还捆着一个女人,是黄乐然!
宇宁走到黄乐然的面前,对她的求饶充耳不闻,只是竖着剖开了她的整个腹部,日天站在侧后方,看不清那肚肠子流一地的恐怖场面,但光想象就已经要吐了。而宇宁也只划拉了这么一刀,随后居然笑着看向了日天,“老公,你最喜欢黑丝了,对吧?”
日天不知道她在明知故问什么,但有预感不是什么好事。那宇宁开始将刚刚拿的五盒丝袜全部拆封,随后居然一条、一条地,伴随着右手再次开始动的刀子,往黄乐然的每个脏器里塞了进去。
“唔”日天感觉胃里地东西要翻出来了,想来自己还经常在私生活时对着宇宁丝袜包裹的下半身各种玩儿,现在估摸着以后都要有心理阴影了。
随着不断滋出来的鲜血,黄乐然也没了动静。
“这宇宇宁哈这这算什么啊”日天强迫自己镇定道,他想着开点玩笑让宇宁转移转移注意力:“这这是纯纯爱战士爆杀牛头人啊啊哈哈”他的冷汗都淌了下来。
宇宁在梳妆台前放下了刀,抽了几张一次性的毛巾纸,缓缓擦去双手沾染的血迹,又走到了日天的面前,这个把日天吓得够呛,因为自己现在不知为何动弹不了。
“老公,没有人妨碍你爱我啦,我们走吧!”宇宁的笑容越是纯真,就越显得恐怖。
“宇宁啊这儿是哪儿啊?”
“嗯反正不是开心的地方啦,好啦,快走啦!”宇宁随口解释,便拉上了日天的右手。
“好好吧”就在日天说出了表示同意的话后,四肢忽然恢复了知觉,正好他也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在刚刚走出卧室时,宇宁又忽然顿住了,她跑回去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骨灰盒,将里面的灰烬尽数挥洒,骨灰却像面粉一样弥漫在整个卧室里,宇宁总算满意地走了出来,日天看清了盒子上地黑白色头像,“这不是光琉的!?”他还好将这句话憋在了心里。
将骨灰盒放下 后,宇宁又抱住了日天,还不知怎么回事时,才发现宇宁只是为了从他两个口袋摸出香烟和打火机。
愣了数秒,日天才反应过来她要干什么,可已然阻止不及,宇宁点燃了烟头,扔进了满是粉尘的卧室,而卧室也是立刻发生了爆炸,而日天和宇宁都好像没有感到疼痛一样,只是被晃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却已然站在了一座被爆炸倒塌的楼房外,那街景也终于是让日天知道了这是在哪,欧式的建筑,满是英文的告示牌,还有不远处高耸的钟楼,这里是伦敦啊。
“唔哦!”日天终于惊醒了,还好宇宁的重量让他反应了过来,不然他就要忍不住地跳起来了。,
窗外的天空大亮,也让陈日天想起来昨晚因为洗完澡的疲惫而忘记了在睡觉前拉上窗帘,好在这个房间的设计,让阳光没法直射到床铺这里,所以并没有很刺眼的感觉,虽然这么说,但陈日天的困意还是让这亮敞的光线和刚才的“美梦”给弄得消磨殆尽了。
正好,他惊醒时下意识微微起身的动作,和自己急促的呼吸与心跳,让可能是睡够了的宇宁也有了些动静,伴随着娇滴滴地“嗯嗯——”声,像往常一样缓缓睁开了那水灵灵的眼睛,本来看到自己居然趴在日天的身上,宇宁还想装作懒洋洋地将头趴回去,可随着大脑的清醒,她很快直起了身子,好像要逃避着什么一样,想将整个身体翻到一边去。
日天比她醒的早,也早就猜到了她可能要逃避,所以更快地搂紧了双臂,任凭那宇宁的小身板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正当宇宁还紧张地发出“噫——嗯!”这样用力的声音时,日天倒是知道能让宇宁破功的方法,几十年来百试不爽,那就是攻其不备,直接将她的小脑袋按向自己,说通俗一点,就是强吻她。
果然宇宁就是宇宁,这么多年了对日天的恋爱脑还是一如既往的深。就在她被忽然吻住的时候,反应和日天预想的一模一样,从奋力挣扎,到佯装反抗,最后便是欣然接受,宇宁甚至自己闭上眼搂住了日天的肩部。
可是这次日天又让宇宁误会了,正当宇宁以为自己这老公是不是又要趁着“起床气”和自己大闹一场时,吻的差不多了的日天松了口,然后直接坐了起来,连带着也抱起了宇宁,看她面容潮红的样子,日天就知道她在期待什么了,但自己可不是为了干这事,只不过是为了让她冷静下来,不然鬼知道她蹦跶着起床要干什么,昨夜酒醉的宇宁和梦里那几个脑袋都不够枪毙的宇宁,让日天坚定了必须先让她冷静的决心。
日天不光自己坐到了床边,还拉着宇宁从右边侧倒在了自己的怀里,用左臂托着她的脑袋和背部,让她像个小宝宝一样被捧在怀中,也成功让她安分不少。不要说日天这套动作怎么这么熟练,哪里熟练了?这俩人谈对象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
在抚了抚宇宁的发梢后,日天终于是说起了正题:“好了好了,宇宁啊,你现在能不能解答我昨晚的疑惑了啊?呃…哦对,你可能也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
“昨晚?昨晚…我是不是喝醉了?”
“呐,我来帮你回忆回忆嗷,昨晚酒席还没结束呢你就要倒了,我给你送回来,给你醒酒,你非要拉着我泡澡,泡就泡吧,你还不讲武德,直接趴到我身上就…”
“啊——好啦好啦!”宇宁绷着脸,双手胡乱地要去堵住日天的嘴,“好啦,我…知道后面会有什么事啦…”
日天瞪着的双眼也松弛了下来,他挪开了宇宁的小手,“唉…”地一声叹气,“但是不得不说,你那时候的样子还真…真…真骚啊…”
“哎!你有病呐!日天。”宇宁一听就激动了起来,要不是她知道日天这是在开玩笑,可能没有一个正经女人被这么说之后会不生气的,虽然昨晚宇宁那表现看起来真的不像个正经女人,一喝醉就这样,多少年前日天就担心她背着自己和外人出去喝酒,到时候倒路边被谁“捡尸”了都不知道。
“好好好,我严肃一点,啊。昨晚酒席的时候,我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看到你搁那儿喝的不成样子了,然后整个人就疯癫起来了,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吧,你遇到什么刺激了?”
“我…这个…”也不知道宇宁心里在纠结些什么,也许是怕将自己听到的说出来之后会惹日天生气?
“对了,我想起来你昨晚说的还算有意义的话,就是在泡澡的时候,你没一会儿就对我说一句什么…小芸不行的话就给我再生一个,再不行还生,我们的孩子才是陈家的什么什么的。我啥时候说芸儿不行了啊?”
“哦,这个是…啊啊,好吧,是我昨晚听到你和黄乐然说的话啦。”
“我也考虑过是不是你在厕所里听见了,但那你应该更不生气才对啊。”
“啊?怎么可能,日天你明明!你明明跟黄乐然她说,如果小芸扶不上墙的话,你就要直接把位子给她家的黄玄,她言语里还透着想和你缠绵的样子,她甚至还想让小芸叫她妈妈!特别是你还做出这种决定!我…你是不是心里开始只有生意,没有亲人了啊?”
“嗯…呃…”日天皱着眉头思考良久,才终于发了问:“你是不是没听全啊?”
“听全?你和她还说了什么啊!?”宇宁并没有认为自己没听到的就是好话,情绪依旧激动。
“她那会儿最主要的目的是和我道歉,因为以后她都不会再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了。说起这个,你还得谢谢我们家芸儿嘞,你知道,我是一个不喜欢跟外人说我爱情故事的人,我们的故事估摸着也就芸儿知道了,她那大嘴巴,给黄乐然跟说书一样一章一章的全讲了,那黄乐然一听,我们俩的感情路程原来这么凄美呢,搞得自己这小三一瞬间就觉得混蛋多了。这些你都没听见啊?”
“我…还不是因为你们说话大喘气,搞得人家早就听不下去了嘛!”宇宁不知道该不该生气了,总之整个脸更红了一点,不知是生气还是因为小故事被别人知道了的害羞。
“好好好,现在你知道啦?那你还怪不怪我啦?”
宇宁想了想,最后还是指着日天质问道:“你,不准说小芸不行,不行…不行你就来找我!我…我给你再生一个。”
“你拉倒吧,都结扎多少年了,做手术不疼啊?不过说起来,芸儿的能力,让我看到了一个…比当年的我更适合继承的人啊……”
宇宁也不知怎的,一听到这话,跳起来就抱紧了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