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还之彼身
“喂，黄秘，你现在有空吗？”陈日天在车上拨通了黄乐然的电话。
“啊…那当然了陈总，您有什么吩咐吗？”黄乐然还是那副恭敬中带着些暧昧的语气。
“我有点事要你去……”
“妈妈！再陪我玩！”电话那头传来小声的男孩儿声，明显就是黄玄了，他的声音也是成功打断了陈日天的话语。
“你要不还是先去陪陪孩子吧？”陈日天的这句话本意就是希望黄乐然还是将自己的儿子放在第一位，自己找她办的事完全可以往后拖一拖。
但是作为秘书的黄乐然自然而然地就理解为了这是一句质问，本意应该是“你让你孩子安静点。”所以黄乐然赶忙回了一句：“等一下啊陈总。”随后便听见她直接就把黄玄抱上床让他好好睡午觉了。最后重新拿起手机对陈日天回答：“好了，陈总，您有什么吩咐吗？”
“唉…”陈日天还是先轻叹了一声气，“是这样的啊，我知道你应该在业内有一些…有一些那种暗地里的关系吧？就像你之前和我说的，我是在明面上做事的，有些比较‘黑’的事都是你做的对吧？”
“嗯…”黄乐然没有直接回答，听她那边的一些小噪音，大概是她觉得直接在自己房间里说这些话不好，而走到另一个地方的声音。黄乐然确实为此走到了家中放着自己偶尔工作用电脑的书房，还锁上了门，因为一听陈日天的这个问题就知道肯定是要派她去一些自己不方便出面的地方，或是做一些事了。“嗯，是的陈总，您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吗？”她终于再次开口，说着还将电脑开了机，准备记录陈日天所说的内容。
“我就是想让你去帮我查个人，关于他的信息我知道的有点少，反正他是东梁集团前董事长的儿子，我也不知道是前几个了，总之这个董事长姓梁，他有个叫梁莱乾的大儿子，我想让你查的就是另一个小儿子，名字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查出这个人的底子，包括现在在哪儿工作，家住哪儿，最近动向和平时的习惯，能做到吗？”
“嗯…这些信息其实也算够了，身份和住址之类的应该很好查。呃…不过陈总，虽然做这种事一般问的越少越好的，但是我能知道一下…他做了什么事需要您这样找他吗？东梁集团早在二十年前就和我们公司没有往来了，莫非是当年的一些旧事吗？”
“你想知道的话，我日后会告诉你，现在你只要知道这个人是个人渣，弓虽女干自己的嫂子，然后设计将哥哥害死，这两条就足够让我想整死他了。”
“啊？是这样啊…好，明白了，我马上就着手去查这个人。”
随后便是日天回到家中，提醒的铃声恰好又没有被妻女听见，就这么让日天听完了妻女的整场“秘密会谈”，就正在自己打破了她们的宁静，又和宇宁“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黄乐然就把好消息带来了。不得不说这玖门集团在明面上架子就已经够大了，而暗地里董事长的秘书也是四通八达，这才不过两个半小时，黄乐然就已经得到了他的大致信息。
就在日天向宇宁和陈芸稍作解释过后，自己的手机便收到了黄乐然发来的讯息。而刚刚的解释，也大概就是自己所要黄乐然做的事，以及关于这个弟弟的人渣行为。
原来他的名字一点都不难猜，哥哥叫梁莱乾，弟弟也就叫梁莱坤，现在依然在东梁集团任职总经理，但是这个职位其实完全就是个被架空的，他其实没有任何实权，也不做任何实事，就是有个合理的理由，然后董事长是他的私交挚友，让好朋友天天给自己“工资”，让自己能天天衣食无忧，随心所欲而已。朋友这么帮他是因为当年能获得董事长的位置，有一半功劳都是梁莱坤日复一日地对自己父亲的软磨硬泡，才让父亲最后终于信任了他朋友的能力，结果当然就是在朋友完全获得权利后，马上就以“时代应交给新鲜血液”为由，排挤掉了前董事长在这个公司所留的所有主力成员甚至是无差别辞退老员工，随后全部换成自己的亲信。而大权就此交出，即便是梁莱坤的父亲也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自己仅剩的儿子和外人一起将自己的江山夺走，随后将自己拒之门外，只是为了履行好法律上的抚养义务，每天甩一笔钱给自己罢了，过了几年就被送进了养老院，五年前在养老院郁郁而终了。
从明面上，梁莱坤的朋友是他的“摄政王”，而在业内人士都知道实际上梁莱坤只是单纯安于享乐而已。至于他最近的动向，黄乐然还不得而知，但是关于他的生活习惯，倒是很轻松的就得到了消息，看来梁莱坤对于自己的一些行为，几乎完全没有“私事”这一概念，任何出行也不会故意做任何隐蔽措施，甚至就连他几乎每半年换一个小情人的事，都是只要和梁莱坤沾点边甚至只是在同一场饭局吃过饭的人都有所耳闻，看起来他完全就是将这个当成了一件骄傲的事来讲，而之所以就这样还能泡到那么多女人，自然是因为能喜欢上这样的男人的那些女人无非就是看上了他的钱，以及那愿意去挥霍的性格。当然在这中间也有单纯的女孩，就是被梁莱坤地油嘴滑舌和“真心”付出给骗到了，其实说好听点叫单纯，说难听点也就是傻。
虽然东梁集团的整体财力远不如玖门集团，不光是财力，而是各方面都不如，但他比上不足，比下却也算有余，怎么说作为一家在南京还有些耳闻的公司，支撑起梁莱坤一个人的快活日子还是绰绰有余。
至于过去这几天的动向，黄乐然倒是查到了，因为很朴素，无非就是过着“年假”，在家里疯玩，每天邀请不一样的一群“朋友”来家里喝酒吃饭。好像他每年过年都是这样，几乎就是足不出户，只有等到大家都回去返工的那几天，他才会选择先去一趟公司，比如参加一些必要的什么动员大会之类的“麻烦事”，当然自己作为这“总经理”也得上去说两句有的没的，这之后过几天公司里一切都恢复平常工作了之后，自己也就回到了那种逍遥的样子。就是因为他太过于随心所欲，所以行程的随机性太大，那种本来要去a点半道上忽然心情不好就去b点的情况经常发生，所以即便知道了他接下来几天的动向，能准确追踪到他的概率也不大，而可能一出门就是一夜不归，甚至第二天又换个地方过夜，所以在家附近蹲点也不见得能成功。
这一点就有些难到了日天，不过这是他计划的最后一步，在这之前的所有事他都应该最先准备完毕。
转眼到了返工的日子，陈日天也是在回到公司的那第一天，办好了对于整个集团必要的公事后，连给自己和黄乐然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刚刚回到自己办公室，就马上指派给黄乐然一个任务。
“你待会帮我去找个东西。”
“嗯…好的，”黄乐然为陈日天做事当然也没有怨言，“陈总需要什么，是关于那个梁莱坤的东西吗？”
“是，但也不能算是吧。”陈日天的话有些怪怪的，“你还记得五六年前，你给我下了药吗？”
“嗯嗯…啊！这个，抱歉啊陈总，我当时真的…真的只是…”
“行行行，不要激动你。我不是跟你翻旧账来的，我是要问，你当时搞到药的地方，应该不是什么合法的路子吧？”
“啊…确实是，不过制药的地方是合规的，都是医院用药，也是有认证的，只是正常都是在医院里按规定用的，我是认识一个医院里的朋友，是他能帮人搞到各种外面绝对搞不到的药。”黄乐然将这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了陈日天。
陈日天对她的回答点了点头，“看起来你也挺实诚的啊。”
“那当然，对陈总您我一定毫无保留。”
“行了行了，啊，套近乎的话也不用多说了。你就说你现在还能联系上这个朋友，搞到一些药吗？”
“这个…应该能，因为我看到他最近还是有一些动向的，只是太久没联系过他了，不太晓得他还做不做这个生意。哦对了，陈总，你是需要那方面的药啊？”
陈日天左右看了看，凑了过去，贴在黄乐然的耳边告诉了她。这黄乐然听清之后也是一下子笑出了声，“哈…哈哈哈，陈总，您怎么这么坏呀。”
“别光顾着笑，记住了没有？”
“嗯，记住了，肯定记住！”
“那好…”陈日天转身走过自己的电脑前，拿上了手机后就要往外走，“你先尝试联系着，我去找一下我哥，找他的人也帮帮忙。”
“嗯，陈总您放心。”
陈日天点了根烟就出了门，径直走到了老哥的办公室。一进门却发现只有技术队和智囊团在这儿，地支队和十戒队都不在。
“诶，什么风把老弟你给吹来了啊？”老哥好像还正在和他们说些什么，一看弟弟进来，立刻欢迎道。
“啊…我有点事想找人做，想来想去还是老哥你的人应该最靠谱点。诶对了，不是还有几十号人的吗？他们呢？”
“啊，他们都是打手，平时没事的时候，我都派他们自由训练去了，或者暗中护送公司的一些重要货物，所以他们经常不在我办公室的。这不，我们现在就在监视他们的行动呢。”老哥说着就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转了过来。
“哦~是这样啊。”
“你不是说来找我帮什么的吗？你说说看啊，有什么忙还是我的神兽队不能做到的？”
“嗯…我想你的这些人能帮我搞到…搞到一把枪。”
“啊！？”老哥都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话，一旁的几个队员也是有点懵圈，“你有什么事还需要枪的啊？现在这个年代可不能随便用枪啊，很容易暴露自己的。”
“啊——也不算枪吧，不是发射子弹的那种。就只要一种类似枪一样的发射器，就是发射比如镇定剂的那种枪。这种枪应该声音不大吧？”
“嗯…那倒是还好，不是很容易暴露。行吧，”老哥点了点头，转而询问起智囊团的人，“你们有办法搞到不？”
“有，搞到枪的地方有很多，但是有没有这种枪就不一定了，我们尽量去试。”一旁的“义”说道。
“那行，我就回去等你们消息了啊。搞到了告诉我多少钱，我给你们。”陈日天说着就回头走出了这里。
不过无论是黄乐然还是老哥的手下，都没有让陈日天失望，他们纷纷在第三天和第四天将陈日天所需要的东西弄到了手。而接下来，当然就是蹲点和架设人员。既然梁莱坤的行动极不稳定，那也要从中找到哪怕一点稳定因素，就比如在神兽队和黄乐然地调查下，得知了这些年梁莱坤最经常或者说最喜欢去的几家歌厅、酒吧和饭店，这些自然是梁莱坤这些天必然会去的一些地点，必然性甚至比回家的可能还高。
那么陈日天就先排除掉了前些天他去过的那几家，随后根据他今晚他的住址，安排神兽队的成员轮班蹲守在往最近的爱店的必经之路上的一个隐蔽处。而他们的手里正是那把射程和轻型狙击枪差不多远的发射器，前面装载的当然也就是拖黄乐然弄到的那管药剂。
结果等到了第二天早上他们才发现，这个梁莱坤是真的毫无防备，且不说身边没有任何保镖，坐在车上也是开了自动驾驶就直接躺下来睡了。等到他的车就要路过那一片区域的时候，还正好是队长“龙”在值守，他的技术可以完全放心。
车辆经过了，只听得暗处“piu”的一声，一根细小的钢急速飞出，直接穿过了被技术团黑入并打开的车窗的那一条缝，直直的扎到了梁莱坤的脖颈上。那梁莱坤才刚从酒店睡醒出来，这会儿居然还睡得像死猪一样，一根细针扎进脖子都感觉不到。
就这样还算顺利的，让陈日天给这个成天到晚管不住下面的梁莱坤，做了一波化学阉割，那根针内的药品，是比正常的化学阉割还过分的，会直接导致那里的细胞全部失去活性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