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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婚闹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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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主持人的带领下,日天和宇宁来到了更衣室换上便于行动的礼服。

    日天没有花多少时间便走了出来,他只是将刚刚有些束缚行动的西装换成了宽松些的黑大褂,便坐在门口等待他的新娘子了。

    大约过了八九分钟,宇宁才从里面缓缓走出来。她将方才雪白的婚纱脱去,先小心翼翼的套上黑色的连裤丝袜,随后穿上雕着金色花纹黑底旗袍,最后是黑色的高跟鞋,这才走了出来。

    “才发现你这旗袍也太短了吧?”日天看着那如同超短裙一样的长度叹道。

    “我觉得你会很喜欢嘛!”宇宁撒娇一般的说。

    “欸好啦好啦,走吧,还要去敬酒呢。”日天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更衣室离酒宴的场地不远,一路有说有笑的也渐渐听到了那边的欢声笑语,还有宾客自发上来为新人唱歌的,可不巧的是,这会儿唱歌的人是个不速之客。

    结婚一事毕竟重大,刘宇宁那边邀请了不少初中的朋友当然她还是知道有些人请不得,就像常进煜或是于驹硕,这两人来了估计日天会忍不住的暴打他们。可惜他仍然错邀了一个人,那就是樊中书。或者说不是受邀,只是他看到了宇宁在曾经的同学群里分享的喜讯而知道的地点,再加上这里的看管不严,毕竟公园谁都能进,何况情侣园还不需要门票,虽然他没有位子坐下吃饭,却还可以混在宾客中参与婚礼的活动。

    前文有提,日天为了追光琉安排了宇宁去接近樊中书。可得手后陈日天便将宇宁置之不理了,而错误理解了日天意思的她还与樊中书继续以“恋人”身份相处了一年多。而分别后的再一次相见,居然就是受邀来参加她的婚礼,新郎居然还是当年自以为与宇宁同仇敌忾的陈日天。

    趁着嘉宾上台献歌的机会,樊中书上台故意点了一首《嘉宾》。

    正当陈刘二人回到酒宴时,樊中书正唱的尽兴:“…感谢你特别邀请,观赏你要的爱情,嘉宾也许是另一种宿命。离开你的自己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资格关心?毕竟终成眷属的人是你,而我只是嘉宾。我流尽所有回忆,来庆祝你的婚礼,却始终没有勇气,祝福你。谢谢你送给我最后清醒,把自己还给我自己……遇见你的他真的好幸运,但愿他会比我更爱你”

    他看到了陈日天正盯着他,反而唱的更用力了。

    日天心跳加快了,左拳握的死紧。宇宁好像也感觉出了不对劲,赶忙看向日天,已然可以看出他在尽全力憋住怒火。

    “他是谁?为什么这么眼熟?”陈日天问道。

    “他…他是樊中书。”宇宁有些颤颤巍巍地回答,“我明明没有邀请他啊!”她心道。

    “你个婆娘可真会邀请。”日天责怪道。他深呼吸了几次,终于消了些火气,而樊中书也正好唱完了。不出意外,台下也就初中同学的那桌有几位为他鼓了掌。

    陈日天露出蔑视的笑容,走上前去,樊中书也下了台,二人对视了几秒。

    “歌声不错,啊?”陈日天冷嘲热讽道。

    “也就比你强一点吧。”樊中书“回敬”道。

    “我虽然不知道你和宇宁到底有过什么历史,也不想管,但是请你不要在这里闹事,这是我的婚礼,你注定只是个第三者。请你离开。”陈日天不想将这愉快的氛围打破。

    “你真是个小人,你不过是靠吃着家族的饭有了一笔财富,把宇宁骗了过去而已,宇宁她从来就不可能真心爱你。我等着你将钱财败光,妻离子散的那一……”

    “这种场面,说‘滚’就不礼貌了,你要知道。而且你也不希望我大打出手吧?”陈日天又一次警告了他。

    “你!”樊中书虽然嘴上说的那么狠,却又想起了当年连常进煜被打成的狼狈样,于是耍横地“呸”了一口,灰溜溜地离席了。

    日天看着他向园区的出口彻底走远,才恢复了笑容。热闹的酒席上,没人一直在意他们二人。

    宇宁双手握在一起,紧张地流出了汗。见到日天带着笑容回来,才松了一口气。日天又向她伸出了右手:“宇宁,让我们去敬酒吧。”

    看着他脸上流露出的喜悦,宇宁也迫不及待地牵上了手。

    先是父母长辈们,又是兄弟姐妹,然后是好哥们儿,最后是老同学,一杯一杯的酒被日天吞下。宇宁喝不惯白酒,日天也替她饮了不少。这是为数不多的一次,日天没有享用多少佳肴,却喝的烂醉如泥,以至于最后明明可以坐下好好品菜,却还是选择豪饮。最后大约有了一斤半的53度白酒下了肚。此时日天走路已经完全需要宇宁的搀扶,好在天色已晚,大家陆陆续续的退场了。日天趴在桌上有些不省人事,父母和老哥都过来关心了一下他的状况,他却说“我还没事,死不了。”

    母亲不喝酒,带着同样喝的挺多的父亲开车走了。陈日天则是被不碰烟酒的老哥开着日天的车送了回去。

    “弟媳,到了,回去照顾好我弟弟啊。”老哥停下车嘱咐刘宇宁道,“对了,记得告诉他这车我开走了,下次他上班我还给他。”

    “啊?那他怎么…”

    “他车库里还有两辆车呢,一辆跑车一辆suv,你不会不知道吧?”

    “哦!忘了忘了,哎呀。”刘宇宁搀扶着日天下了车,日天的体重对于宇宁来说确实有些吃力,“哥,再见呀!”宇宁向日天的老哥告别。

    好在日天还有一些意识,上楼什么的也不至于真的要宇宁扛上去,再说她也扛不动。

    总算是让他卧在了床上,宇宁喘了几口气:“日天你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泡杯茶。”她转身要走。

    “回来。”日天突然发了话,“坐这儿。”他左手指了指床中央。宇宁赶忙去照顾他。

    “怎么了呀?”这时的宇宁还没有察觉日天情绪的异样,只是像往常一样上去照看日天的状况。

    “你,和樊中书那个混蛋到底有什么关系?”日天语气中带着怒火。

    “和他?没…没有什么…不就是同学吗……”宇宁结结巴巴地回答。

    “你说没有!?”日天竟忽然扯着宇宁的衣领将她拉的重重扔在床上,“没有关系,还什么‘说好的永远’?什么‘放下所有回忆’?你告诉我你和他只是同学关系!?”他怒吼道。

    “没有!那不是你当时要求我和他接近的吗?”宇宁委屈地回答。

    “哦?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准越界!听他的意思,你还和他相约终生了?是不是!?”

    宇宁急得快哭了出来:“没有!你当时一直都不理我,我以为还没完成呢,他又一直找我,这些…都是他自己想的啊!我真的没有……啊!你干嘛呀!”

    日天忽然起身开始对宇宁暴力相向。

    宇宁似乎发觉日天情绪的异样,才察觉情况不对劲,可惜已经晚了。

    “不要这样!日天…这件衣服,是…是限量的呀!”她想转移日天的注意,却没想到更加惹到了他。

    “管tm的限不限量,不就是一万五吗?老子现在马上给你买十套都行!你不是喜欢我的钱吗?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五百万,让你和你那什么樊中书私奔去,多远都行!”陈日天依然在怒呵。

    宇宁双手还在徒劳的阻止陈日天,口中还求饶着:“不要!我没有!你喝多了,不要这么冲动呀!日天,我爱你,我只爱你呀!唔……”

    在日天压倒性的力量下,她根本没法反抗。谁也没想到这洞房花烛夜,居然这么别致。

    两个小时后,宇宁流着泪蜷缩在那里,她的手腕还被日天掐的紫青,她感到十分委屈。日天坐在床边抽烟:“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允许和任何人接近,你的人脉不可以这么广,听到了吗!?”

    宇宁将头埋进了枕中,哭得更厉害了。

    他们没有关窗,不死心的樊中书其实偷偷跟到了这里,却没有什么目的,就是想跟过来,也想过要蹲点报复,可听见从顶楼阳台那里传出宇宁说出接近他的目的,和那句“我只爱着你呀!”以及日天侵犯她时发出的一阵阵叫唤,樊中书选择默默离开了。

    他坐上自己还没还完车贷的轿车,又一次点上了那首《嘉宾》,开着车一边淌着泪一边绝望的嘶吼着这首歌。可谁知在经过红灯路口时刹车忽然失灵,本就心慌意乱的他直接以一百多码的速度撞在了一棵粗壮的树干上,车报废了不说,谁知很快就起了火,昏迷的樊中书被大火活活烧死,最终还被爆炸导致四分五裂。

    不远处的一辆车上,一个女人看了看放在副驾上的工具,露出来一抹笑容。待绿灯亮起,便扬长而去。

    次日清晨,宇宁从梦中惊醒。她被陈日天搂在怀里,身上还是那被撕破的旗袍和丝袜。身后的日天似乎还在熟睡,宇宁准备去给他做些早餐,于是她小心翼翼的蠕动身体,掀开被子,起身前还慢慢的将日天的手臂轻轻放在床上。

    她终于下了床,正要在衣柜里翻一件衣服来穿。

    “回来。”身后忽然传来日天的声音。

    “啊!不…不要,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求求你放过我吧!”刘宇宁吓得直叫唤。

    日天睁开了眼:“啊?你在说什么啊?怎么这么激动啊。”

    宇宁听他这么说,估计是把昨晚醉后的事给忘了。她想了想,干脆也就不提了,尽力露出了笑容:“逗你的啦。”

    不过她身上破损的衣物还是太过明显,即便没戴眼镜也能隐约看见。

    “你衣服怎么破了?”日天问道。

    “啊!”宇宁赶忙将下垂的布料拉起,“就是…不小心挂到东西了…”

    陈日天眨了眨眼,摸来了眼镜,瞬间看清了宇宁全身狼狈的样子,这令他瞬间坐了起来,却又将宇宁吓得后撤一步。

    “我靠,你被谁欺负了!?衣服破成这样,”日天赶忙站到她身前,照看她的情况。日天抬起了宇宁纤细的手臂,注意到了手腕上的淤青和眼角的泪痕,“宇宁,这些都是谁干的!?难道是那个樊中书!?”

    宇宁摇了摇头,一边抽噎一边看着日天。

    “说啊,你还怕我打不过他吗?”日天有些急躁。

    宇宁没有回答,竟流出了眼泪。她缓缓地将颤抖的右手抬起,食指按在了日天的胸口。

    “什么?”日天低头看着宇宁指着自己的手指大为震惊,他闭上眼努力回忆昨天发生的事——

    “你给我记好,你是老子的女人!”他这样说着,却对宇宁的求饶充耳不闻……

    昨晚的他那畜生般的所作所为在这一刻再次的一一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啊!”日天回过神来,猛然睁开眼,又一次看到面前哽咽的宇宁,他愣住了,整整一分钟。

    他忽然将宇宁搂在了怀里,右手不断抚着她的发梢:“对不起,宇宁,对不起……”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满脑子只想道歉,已经想不出什么精致的话语了。

    刘宇宁暂时放下了戒心:“不…不要紧,我…我去做早餐了…”

    日天松开怀抱。宇宁换了一身完好的粉色印花的白连衣裙,像往常一样给日天准备早饭。下楼的途中日天也换了身衣服,习惯性地一推,将衣柜门用力的关上,谁知那“咚”的一声,竟吓得宇宁心中猛地一颤,险些摔倒。

    烹饪时,宇宁好像总是听见二楼有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又总让她有些不安。

    过了一会儿,日天抱着一个巨大的纸箱走过了厨房。

    “那些是什么呀?”

    “酒柜里的酒。”日天回答。

    “把它们搬下来干什么呀?”

    “扔了。”日天这样斩钉截铁地回答,随后头也不回的走向通往院子的客厅,他虽然知道这种方式,赔不了对宇宁的暴行,可为了防止自己的失控,他坚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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