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刘某与某琉
却说刘宇宁在陈日天的花言巧语下不得不去往遥远的湖南长沙,得知心爱之人依然留在南京的事实后,她百感交集。就在陈日天告诉她所读研的学校时,她便忽然控制不住了情绪:“为什么!不是说好了要一起的吗!?河海的分比它高的,你为什么会选河海在前面!”她这句带着哭腔的语音发了过去。
陈日天早料到了她的疑问,回复了早已准备好的应答:“对不起啊我的宇宁!我妈认为我应该更喜欢留在南京,所以在最后填表的那天晚上给我改成河海了啊!对不起啊宇宁!”
结果无法改变,刘宇宁也选择了相信。长沙的那所学校开学时间是九月十一日,比河海大学晚了十四天,而刘宇宁离开南京的那天是周末,陈日天也有空去送别一趟,毕竟有可能是最后一面了,至少陈日天是这样认为的。
他与刘宇宁相约在了南站的检票前的等待处,坐在那里的陈日天远远看到了安检完行李的刘宇宁,赶忙上前帮忙拉行李箱和拎包,一直送到了离检票口最近的空座椅旁。两人坐在一起,各自都有着不愿透露的复杂情绪。他们像往常一样的谈天说地,刘宇宁还在尽情畅想着大学生活,而陈日天也顺口告诉了她开学的一些事项,直到那第二声检票的通知到来。
刘宇宁低头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又抬头望向车站的显示屏,愣住几秒,不愿确认自己必须离开的事实。
“去吧,去接受我们都不愿接受的现实。”陈日天这样说道。刘宇宁最后扑到了他的怀中,如往常一样亲吻了他,可这一次不能太久。
她从陈日天手中接过了箱和包,穿过检票口——那道二人之间没有鹊桥的银河——在人群的拥挤下走上了自动扶梯,终在刘宇宁于陈日天的视野中消失的最后一刻,她回头招手大喊:“等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吧!”
嘈杂的车站和二人间的距离,致使陈日天并没有真切的听清她的话语,而对于刘宇宁的行为,陈日天默许般的带着笑容点了点头,刘宇宁还之以灿烂的笑容,必然是看到了。
没成想一旁正要检票的一哥们儿起了哄,突然喊了声“哦!嫁给他,嫁给他!”忽的令陈日天感觉到一些不对劲,居然顺口就问了一句:“她刚说了什么啊?”
这着实给那哥们儿整懵了,票也暂时不检了凑过来说到:“你这负心汉呀哥们儿,人家姑娘大喊着跟你界婚呢,你点头了还结果原来不知道她嗦撒呀……(谐音)”
后面的话陈日天也没太去听了,只想到这下子答应了个大事,可给这一切都整复杂起来了。
回学校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解决方案,心不在焉的他差点闯了个红灯,这令他不得不把悬着的心放了放。
回到了学校,赶忙吃了顿午饭后正赶上下午的短会。陈日天是软件工程科的,而光琉是学经济的,只有在休息时间能见上一面。他们坐在体育场看台上,陈日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光琉倒是口快:“刘宇宁送走了没啊?”
“送…走了,我看着她上高铁的。”陈日天说道。
“都分了你还要去送她。”
“她还是老念着我嘛,我去和她正式告别一下,也能…不…影响我们嘛。”
“好吧好吧,你还挺会盘算。”
“啊哈哈,其实我……”
“那今天又是周末,晚上你不会就要对我下手了吧!”光琉红着脸急不可耐地问道,显然是没有听见陈日天刚刚支支吾吾的话语了。
陈日天犹豫了一秒,将还未整理好的话语收了回去,回复道:“只是带你去看看我们同居的房子和同枕共眠的床而已,我是正经人,肯定不能‘违背妇女意愿’的嘛!”
“哼,”光琉推了他一下,“说谁是妇女呢,还有四年呢!”
按光琉的意思,她也打算在大学毕业就结婚了。
说起这间房子,因为了解到本地人申请过后周末是允许回家住的,因为陈日天几个哥哥的大学生涯都不是很光彩,也没有考上211的,甚至他的老哥直接放弃了高中去上高职,无缘了本科,所以陈日天被河海大学录取的消息令陈家上下为之欣喜,正巧有了大量资金,便为了他在大学旁新建成的小区里买了套约130平米的住房,虽说没有全款买下,却也只要半年就能付清。这间屋子的地段不错,南面没有楼房,阳光很足,远眺风景也毫无遮挡,甚至在晴朗的天气,戴着望远镜甚至能看见陈日天小学和初中就读的那所南江中学,而它一旁的江临中学和南东大学也可以说是尽收眼底。
“大哥,你今晚不睡宿舍啊?”陈日天的舍友胡廷军看到他正在收拾些衣服便问到。
“啊,对,去睡娘们儿。”
“大哥要找鸡啊?”胡廷军打趣道。
“我是正经人好吧!”
他三个宿友也是有对象的,不过他们都是苏北人,胡廷军是徐州人,还有两人名叫王鹏辰和左宁天,分别是连云港和淮安人。刚来这宿舍互相认识了一下,好像是单纯的因为陈日天年长一岁,所以他们称呼他叫“大哥”,着实令他感觉承受不起。他已经不是刚进初四的时候的那种心态,认为自己年长一岁就该像长辈一样看待同学。这种“做老大”的心态早被那时统一的排外情绪给打消了。
今晚是陈日天第一次尝试夜不归宿,说实话还有些慌慌的,总是反复确认新生手册上写的规定。
电梯上楼很快,也不带一点停顿,24层弹指间到达,弄得陈日天有些“耳朵憋气”之感。他一个肩膀上挎着一个人的包,让双手空空的光琉先去开了房门。房子装修的很精致,地砖和墙上的花纹之类的都是二人精心挑选的款式,大厅的灯光十分亮敞,照亮着每个角落的同时却也不觉刺眼,毕竟这灯可是花了两万多大洋。虽然装修时就已经来过好几次了,可哪次也比不上完工后的靓丽,光琉四处窜着,把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才肯帮忙将自己和陈日天睡的主卧整理好。
床是陈日天铺的,地是陈日天扫的,桌面和床头柜等等也是陈日天擦了一遍,光琉只是将被子抹平了些,拖了下地。完事后光琉就想洗澡了,她只是在房间脱了袜子和外套,剩下的就进洗手间去脱了。陈日天在她刚解下文胸时推开了门,吓得光琉赶忙捂住了上半身:“你干嘛啊!人家洗澡呢。”听她的口气还有些不耐烦。
“我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洗啊。”
“你有病吧,快走开。”光琉伸手就要推他。
“切,真没意思。”陈日天关上了门。
待陈日天已经玩完一把游戏,光琉才穿着单薄的睡衣出来,她看见陈日天的鼠标旁摆着套衣服,似乎还是女式的衬衫,不禁问到:“这是什么衣服啊?”
陈日天起身向洗手间走去:“特意给你买的,我洗完澡出来要看到你穿上它。”
“什么衣服这么急试啊?”
“我就跟你讲啊:你不穿啊,今晚回宿舍睡去吧。”陈日天带着玩笑似的威胁道。
“好好好,穿就是咯。”
果不其然,陈日天刚打开花洒,便听见外面光琉传来的呼声:“陈日天!你这是什么衣服啊!”陈日天听后暗自发笑,也没有理会。
陈日天走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的很简单,就一件白色的t恤和短裤,刚走两步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床上将他买的衣服完整穿好的光琉。
她的上身是一件单薄的白色短袖衬衫,收紧的纽扣凸显了她丰满的胸部,下身是一件乌黑的包臀裙,而重头戏便是包裹那细长双腿的黑丝连裤袜,半透明的质感显得它们格外修长,更是撩人心弦。光琉双手还害羞地想把短短的裙底再往下遮一些,右脚也无所适从的扭来扭去,更是引了陈日天的兴致。
“睡觉。”陈日天说到。
“啊?就…这样睡啊?”光琉惊了。
“对,就穿这身睡。”
“你不会对人家动手动脚的吧?”
“就单纯睡个觉,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光琉见陈日天说着就躺进了被窝,也就缓缓躺在了一旁盖上了被子。陈日天伸手开了盏小台灯,又随手关了大灯,便翻身朝向光琉,右手伸去抱住了她的腰。光琉支支吾吾地想要说什么,却被陈日天抢了先:“都谈对象了,一起睡的时候抱一抱也不行啊?”
这令她没法反驳,只好就范。可她刚闭上眼,连困意还没上来——因为这身装束确实不适合睡觉——顶多也就两分钟的样子,忽觉左月匈被一只手抓住而且开始了有规律的揉捏,这使她瞬间清醒:“哎,日天,你唬我……唔…”
陈日天左手绕过去捂住了他的小嘴:“都睡一张床上了,那你的身体可就由不得你了啊~”他一边坏笑一边将手转攻光琉的关键部位,没一会儿便整个搂住了光琉……
他重新穿好短裤,坐起来点了根烟吸起来。光琉面朝着另一边一言不发,只是死死抱着她的抱枕,也不知下半身到底算什么感受,痛苦?舒服?羞耻?被侵犯?她也说不清,只知道他的丝袜破了个洞,内裤被扯断了,好像还流了血,双脚蹭过了一个男人的全身。对于陈日天而言,除了这是个新的身体、新的感受外,其他的一切早就不知做过多少次了,自然也不会记得这是他第几次的“事后烟”。不过他能确保的就是今晚之后,光琉必然更加无法离开自己了。
熄灭了烟蒂,他浅饮一口水便重新躺下了,不得不说这种事真是助眠,没一会儿眼前便出现了梦境,谁知突然被一阵压迫感惊醒,居然是光琉按住了自己。
“嘿,你不至于要灭口吧?”陈日天或多或少带点紧张。
没想到光琉的回复是:“反正都已经守不住了,不如多享受几次吧?明天周日不起床也没关系的吧,是不是啊?日、天?”
“艹…摊上大事了…”陈日天意识到今晚是别想好好休息了,现在才11:34,只希望在天亮前…可以满足吧…她。
与此同时,长沙——
十一点半是强制熄灯的时候,但这个不代表上床。四个女孩儿一到晚上就爱吃瓜(好像男孩也是),一下子就提到了刘宇宁有没有对象的事,而她的回答却很模棱两可:“现在…没有。”
她们可没有去想她是不是话里有话,只是以为她不过不知为何犹豫了一下而已,总之是没有了。而对于两个姑娘互相对比着对象“男友力”的话题,刘宇宁装作不在意,她也不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