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撸贷
羊羔利自然就是高利贷。
这种高利贷年息百分之百，次年转息为本，本再生息，如此反复，根本没有人能够扛得住羊羔利。
一旦有人碰了羊羔利，那就只能上吊自尽，跳江跳河了。
不过，林风不同。
林风拥有四万分身。
撸的就是羊羔利。
至于还钱，那是不可能的。
凭本事借来的羊羔利，为什么要还？
“我记得紧邻皇城的天阳城有几家羊羔利。”林风心念一动，控制四万分身赶往天阳城。
……
天阳城。
赵府。
一名身着厚实锦袍，嘴角长着一颗带毛痣的中年男子正坐在火炉旁温暖身子。
中年男子名叫赵阳，是赵府的主人。
赵阳凭借着祖上传下来的家底，再加上羊羔利，让他一跃成为了天阳城最有钱的人之一。
天阳城的百姓一旦提到羊羔利，第一个想到的必然会是赵阳。
“赵员外，求求您再宽限小人几天吧，小人真的拿不出钱了。”一名身着粗布麻衣的汉子跪在地上，脑袋在地上撞得砰砰响。
赵阳眸子微抬，瞥了那汉子一眼，问道：“周管家，他欠了我多少钱？”
“老爷，他欠了您黄金千两。”被称作周管家的老者看着账本，认真回应。
“已经欠这么多了吗？”赵阳缓缓起身，拿着烙铁在火炉中烧了起来。
烙铁烧红，赵阳这才慢慢悠悠的走到了汉子身前，把烙铁按在了汉子的脸上。
嗤！
白烟冒起，烤肉味弥漫四周。
汉子痛苦嚎叫。
但一旁的家奴却是死死按着汉子，让汉子动弹不得。
“赵员外饶命，小人一定会将借您的钱全部奉还。”
“你一个庄稼汉，能还得了千两黄金？”赵员外再次将烙铁放进了火炉。
直到烙铁再次变红，赵员外才慢慢悠悠的拿着烙铁，回到了汉子的身前。
“赵员外，一天！再……再给我一天的时间！一天内我就算是去偷去抢，我也把钱还你。”汉子看着近在咫尺的烙铁，吓得冷汗直冒，衣服瞬间浸湿。
“你只有最后一天的时间，要是一天后我见不到千两黄金，那你就只能去喂我的旺财了。”赵阳收回烙铁将其放回了火炉中。
汉子胸前剧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
调整片刻，汉子才急忙磕头道：“多谢赵员外手下留情，多谢赵员外手下留情。”
“行了，滚吧。”赵阳锦袍轻挥。
汉子则是连滚带爬，急忙跑出了大殿。
“老爷，您就这么把他给放了？”周管家开口了。
“现在的羊羔利不好放了，能逮住一个就使劲薅。”赵阳缓缓说道。
“可那汉子一个庄稼汉，他能卖的都已经卖光了，他哪里还拿得出钱来？”
“他不是说了，他要去偷去抢吗？他要是能偷来抢来，我就再宽限他一些时间，要是他偷不来抢不来，那我就直接杀了他。”
“高！老爷这招果然高啊！”
周管家抓住机会，疯狂拍起了赵阳的马屁。
“老爷，有一庄稼汉求见！”这时，一名家奴跑了进来。
“做什么来的？”赵阳用烙铁撬动着火炉中的木炭。
“他说他想要找您借一些羊羔利。”
“让他进来。”
“诺！”
家奴转身离去。
赵阳的嘴角则是勾起了一抹笑意。
最近借羊羔利的人越来越少，赵阳正愁着怎么把钱借出去，让钱生钱。
他倒是没想到，不等他想出办法，就有人主动找上了门来。
这就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赵员外，我想找您借一点羊羔利。”一名身形高大的青年男子，跟随赵府家奴来到了大殿。
赵阳看了青年男子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借多少？”
“十块上品灵石。”青年男子中气十足。
赵员外皱起眉头，认真审视起了身前的青年男子。
半晌，赵员外才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三。”青年男子回道。
“做什么的？”赵阳继续发问。
“庄稼汉。”青年男子从身上取出一块身份牌，说道：“赵员外，这是我的身份牌。”
家奴接过身份牌，将其递到了赵阳的手中。
赵阳看过张三的身份牌后，微微点头。
身份牌的确是大周皇朝所颁发，做不了假。
只是以张三的身份，肯定是还不起十块上品灵石的。
赵阳虽然急着放贷，但他也不可能胡乱放贷。
借给一个庄稼汉十块上品灵石，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十块上品灵石是不可能借给你的。”赵阳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我可以借你一块下品灵石。”
“多谢赵员外！”张三急忙道谢。
“周管家，你带他下去签署契约，然后给他一块下品灵石。”
“老爷，老奴这就去办。”
周管家拿出契约，给张三讲解了起来。
了解完了契约内容，张三不假思索，直接签字画押，拿走了一块下品灵石。
“老爷，又有人求见。”很快，又有一名家奴跑了进来。
“什么人？”赵阳皱眉。
“也是一名庄稼汉，他想要向您借羊羔利。”家奴回应道。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竟然有这么多人来找我借羊羔利。”赵阳满脸笑意道：“带他进来。”
“诺！”家奴躬身领命，转身离开了大殿。
等到家奴再次返回时，他的身旁多出了一名瘦高男子。
男子双手抱拳，躬身道：“赵员外，我想向您借一百块上品灵石。”
“你知道一百块上品灵石值多少两黄金吗？”赵员外怒极反笑道：“就你这庄稼汉，你还得起吗？！”
“赵员外，我既然敢借，自然就还得起，这是我的身份牌，还请您过目。”男子从身上取出一块身份牌。
家奴接过身份牌，将其递到了赵阳的手中。
看过身份牌后，赵阳满意的点了点头。
男子名为李四，是天阳城本地人。
把钱借给了李四，赵阳也不怕李四跑了。
想到这里，赵阳把身份牌还给了李四，说道：“我最多只能借你一块下品灵石，你要不要？”
“多谢赵员外！”
“周管家，带他去签署契约。”
“诺！”
周管家带着李四迅速完成了契约签署，并将一块下品灵石给了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