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想摸你的腺体
张医生给江兰予处理了锁骨上的伤口后匆匆离去,估计是急着去做血液分析。
江兰予在床边的地毯上坐了好久,盯着顾倾洲的睡颜发呆。
如果顾倾洲真的有omega,他会放手的。
他对顾倾洲其实算不上爱,只不过是因为经历过同一场车祸而对他心怀同情罢了。
在那场车祸中,顾倾洲的母亲死了,他的腿落了终生残疾。
因为同情,江兰予让人关照顾倾洲,得知他在顾家过得不好后更是派人保护他。
从一开始就不是出于爱,最后放手也不会太难。
江兰予这么想着,视线却总是忍不住朝顾倾洲手臂上的伤口扫。
张医生刚才急着给他处理伤口,忽略了顾倾洲手臂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痕。
江兰予按揉了一下发麻的双腿,爬上床后,伸手取了张医生留在床头柜上的外伤药。
涂药的时候,指尖触到温度过高的皮肤。
江兰予紧张地用手探了探顾倾洲汗湿的额头。
他隐约记得alpha易感期时体温会升高。
如果高于一定指数的话需要物理降温或者服用退烧药物。
江兰予让管家取了一支温度计,测出来的数值为398度。
顾倾洲易感期的情况跟大多数alpha不太一样。
他不确定该怎么处理,只好再打电话给张医生。
手机嘟了两声张医生就接起了。
江兰予还没来得及问,张医生开口劝道:“兰宇,那个alpha太危险了,你赶紧离开。”
“危险?”
“血液分析报告出来了,那个alpha确实处于易感期,他没有标记过omega,但是他的各项指标明显高于易感期的alpha。”
“信息素和抑制剂对他作用不大,镇定剂要是失效就麻烦了。镇定剂对身体有一定的损害,不能多打,最好将他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江兰予又伸手摸了摸顾倾洲烧红的脸颊,犹豫不决道:
“可是他体温很高,得先想办法降温,我是该给他冰敷还是喂他吃退烧药?”
“你先离开他,喂药冰敷都可以,让那几个保镖去,要是那个alpha再发疯,最没有自保能力的就是你。”
电话那头的张医生似乎是急得在跺脚,语气也不像往常那样平静。
张医生当江家的私人医生当了十四年了,算是看着江兰予长大的。
江兰予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了他好。
但是刚刚顾倾洲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放手。
电话挂断后,江兰予试着去掰顾倾洲的手指。
但是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江兰予不舍得用力。
尝试了几次后见到睡梦中的人皱起了眉头。
江兰予放弃了,用另一只手抚平了顾倾洲皱起的眉头。
一直守在床边的管家收到了张医生发给他的简讯,立刻将守在屋外的几个保镖带了进来。
他知道管家是怕自己出事。
但是四个黑衣保镖站在床沿的感觉真挺奇怪的。
江兰予喂顾倾洲吃了一颗退烧药后,让管家和保镖去沙发上坐着。
五个人挤在一张沙发上的画面莫名有些搞笑。
熬了大半夜,江兰予困得眼皮都掀不开了。
张医生交代的事情更是抛在了九霄云外。
顾倾洲醒来时,床头亮着一盏夜灯,江兰予贴着他的手臂睡着了,自己的手紧紧地攥着江兰予的手腕。
松开时,看见手腕上那一圈青紫。
顾倾洲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那泛紫的皮肤。
屋内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
顾倾洲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的烦躁都被安抚了。
是江兰予的信息素吗?难道江兰予他不是beta吗?
为了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顾倾洲抬手想触碰江兰予后颈的腺体。
他记得生理课上说omega释放信息素时后颈的腺体会发烫。
差一点就能碰到江兰予的腺体时,两个黑衣人忽然扑过来按住了他。
顾倾洲这会儿大脑还算清醒,意识到那两人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后也没反抗。
但是他们两扑过来的动静太大了,吵醒了江兰予。
江兰予睁眼看见顾倾洲被两个人按在床上的画面愣了好久才回过神。
打起来了
“怎么了吗?”
刚睡醒的嗓音沙哑中带着一丝慵懒,又欲又撩,像是难以戒掉的毒药。
两名保镖都是alpha,江兰予刚睡醒的样子太过招人,一时之间竟然都忘了回话。
顾倾洲在看哪里
额…他的手腕……
他之前被顾倾洲抓着手腕时就觉得有些疼,没想到手腕上竟然紫了一圈。
“顾倾洲,你是在愧疚吗?”
“没有愧疚。”
“没有愧疚?”
江兰予将领口向下扯了扯,指着锁骨上的两个咬痕问道,“你咬的你不愧疚?”
“不愧疚。”
顾倾洲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丝毫起伏,江兰予小声抱怨道:“流血了,很疼。”
“对不起。”
顾倾洲认错的态度真是一点诚意也没有,明显就是知错但不改的死样。
大半夜的,江兰予也不想跟顾倾洲掰扯太多,抬手捂嘴打了个哈欠后又躺下了。
“江总,刚才这个alpha想掐您的脖子,您还是去别的房间睡吧。”
按着顾倾洲的两个保镖忽然出声。
江兰予的瞌睡醒了一半,单手支着下巴看着顾倾洲,“你刚才想掐我脖子?”
“我只是想摸摸你的腺体。”
“我的腺体有什么好摸的,我又不是omega,腺体是萎缩的,你摸不出来的。”
顾倾洲试图抬手,两个保镖又将他的手按了下去。
“只是摸一下腺体而已,你们去旁边守着吧。”
顾倾洲的指尖触到他后颈的皮肤。
他的手指有魔力吗?
为什么后颈的腺体又开始发烫了?
江兰予也不知道自己的腺体到底是怎么了。
或许得找时间去找张医生做个腺体检查,看看他的腺体是二次损伤还是病变了。
“你的腺体在发烫,你是omega吗?”
江兰予弯唇一笑,“你希望我是omega吗?”
这个问题顾倾洲回答不上来,江兰予是什么对他而言并不重要,他只是感觉自己闻到了江兰予的信息素才这么问的。
过了好久,江兰予都快睡着了,顾倾洲才开口说:
“我闻到了你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