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漠北大汗×和亲公主17
“喀沁部落首领之女成亲前夕被害,凶手据说来自嚓哈部落。”巴尔继续回道。
呼延律盯着漠北版图上两个部落的位置。
嚓哈部落首领写给他的信里喜悦显而易见,嚓哈部落的首领断不可能做出这种蠢事。
有人故意挑拨两个部落之间的关系,想搅乱漠北的太平。
巴尔见大汗久久未有表示,只能自行请命,“大汗,部下愿去红谷河平乱。”
红谷河是嚓哈部落与喀沁部落的交界处,红谷河就是两部的主要战场。
瑞玛也请命道:“大汗,部下也愿去红谷河平乱。”
呼延律抬眼看向巴尔和瑞玛,又转移视线到其他几个无动于衷的人身上。
呼延迟与呼延度只低垂着眼,面无表情,外界的事似乎都与他们无关。
“你们先下去,下午再来王帐。”呼延律只道。
“是。”几个人回道。
呼延迟低头微眯着眼,呼延律这是什么意思?
前几年若有急,呼延律情愿撂下王庭,让呼延度暂代处理,也得亲自出征。
今日却毫无表示……
芙蕖在帐子内收尾她给呼延律做的香囊。
香囊大体上与给姿灵的相似,只是香囊的布变成了深色,上面绣着一只活灵活现的龙。
没错,芙蕖绣的就是白珑的本体模样,毕竟臭长虫的本体她看了几千年,最熟悉的也莫过于此。
这可比可爱的小狐狸难绣多了,芙蕖绣了好些日子才绣完。
芙蕖拿着香囊看了又看,她绣得也太好了吧!
看这白色的龙,那讨人厌的模样,和以前一模一样。
芙蕖还找了一块和田白玉让人雕成了龙形玉佩,当然玉佩很抽象,不细看不会发现是龙形。
芙蕖用络子把玉佩挂在香囊下面。
呼延律走进芙蕖的帐内,凑在芙蕖身边,弯着腰,看着芙蕖手里的香囊。
“芙蕖给我的香囊做好了?”
“嗯,好看吗?”芙蕖弯着眉眼,把香囊绣着龙首的一面举着给呼延律看。
呼延律接过那个香囊,瞅着那看着就很生动的龙,绣得很细致,连龙鳞都能清晰可见。
呼延律也在他国与书上见过这所谓的龙,可都比不上这香囊上的龙真实又威风凛凛。
呼延律莫名却又觉得很熟悉,很奇怪。
“好看,我很喜欢。”呼延律拿着香囊看了正面又看侧面,果然很符合他勇猛的性子。
呼延律把香囊递回给芙蕖,“芙蕖帮我戴上。”
芙蕖把香囊挂在呼延律腰间。
她打量了一下才道:“有些奇怪,大汗还是别戴了。”
这种风格的香囊还是中原的服饰戴着看起来合适些。
漠北这种异域又带着些野性的服饰,配着一个这样的香囊看起来怪怪的。
芙蕖准备把香囊摘下来,呼延律立马捂住腰间的香囊。
“不奇怪,芙蕖给我做的就最好的。”
呼延律喜欢得很,哪里肯摘下来,恨不得天天都挂在身上。
姿灵已经在他面前炫耀了好几次芙蕖做给她的香囊了。
自己等了这么久,才终于等到了属于他的。
而且他的香囊比姿灵的看起来好看多了,那白龙多么威风啊!
芙蕖见他这样很满意,臭长虫会珍惜她的礼物就好。
快到午膳时间,侍女们又送了午膳进来。
吃得差不多了,呼延律才开始说。
“芙蕖,漠北的嚓哈部落与喀沁部落发生摩擦,往日若出现这种情况都是我亲自前去平乱。”
比起在王庭管理政务,呼延律更喜欢征战沙场那种肆意感。
若是他未娶芙蕖,必定已经决定亲自去红谷河了。
可就这样把芙蕖放在王庭他又有些不放心,且他觉得嚓哈部落与喀沁部落的冲突,事有蹊跷。
芙蕖盯着呼延律的眼睛,“大汗想把我留在王庭,自己去平乱?”
原剧情里呼延律亲自去往红河谷,途经夜郎山时,天降鹅毛大雪,呼延律与一众部下被困夜郎山。
天寒地冻,粮草耗尽。王庭派去的援兵久久未到。
终于等到了援兵,却是呼延迟派去谋杀呼延律的人。
呼延律身死,尚有余温的鲜血染红了积雪。
呼延迟趁机发动政变。
芙蕖想起了这糟心的剧情。
“芙蕖……”
“我不会亲自去平乱,只是在想派谁去更合适些。”
呼延律怎么舍得自己可敦呢,他刚刚果然脑子糊涂了,又不是事事都得他去。
“大汗,我听说特勤也是能征善战,不若派他前去?”芙蕖提议道。
这种事情最适合呼延迟前去。
听芙蕖这么说,呼延律也思考着。
刚刚他那两个侄子皆是一言不发,可不像是想去平乱的样子。
呼延度远比呼延迟老实。
呼延迟、呼延迟……
呼延律嘴角扯出一抹笑,“芙蕖所言甚是,迟也闲了些日子了,该去松松筋骨。”
……
呼延律坐在王帐内。
呼延迟抬眼看向呼延律。
呼延律怎么回事?把他们叫过来一句话都不说。
呼延律成亲之后果然变得莫名其妙了……
呼延律突然开口,“迟,本汗欲派你前去红谷河平乱。”
呼延迟立马抬起头,“叔汗,迟……”
呼延律打断他的回话,“怎么,迟不愿为本汗分忧?”
“迟愿前往红谷河平乱。”呼延迟哪敢再说什么拒绝的话语。
“红谷河之乱就靠迟了,本汗等你凯旋。”呼延律委以重任道。
呼延度看向身旁有些狼狈的呼延迟,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蠢货果然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说来也怪,他也以为叔汗会亲自前往红谷河平乱。
他这叔汗越来越难揣测了。
巴尔与瑞玛也有些诧异,没想到大汗竟然会派特勤前去红谷河。
“此事已定,你们都下去吧。迟早些准备,明日出发前往红谷河。”呼延律凤目看向呼延迟,下了定论。
呼延迟满腔愤怒回了自己的帐子,一把挥开桌面的酒壶。
金属酒壶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酒壶里的酒浸透了地上的毯子。
呼延迟的一个部下进了帐内,他蹲跪在呼延迟面前。
“特勤。”
呼延迟神色莫名,“去把科勒叫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