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明空大和尚
安妮带着二人走进真佛寺,先是出示了某样信物,然后用手机扫码付了一笔钱,由于她用的是防窥膜,刀乐也没看见这笔钱的金额。
付款完成,一个小沙弥从后面拿出三根一米多长的高香,在佛前灯下点燃,示意三人去大雄宝殿前给佛祖敬香。
寺庙里可不是只有他们三位香客,大雄宝殿前早已经排起了队,而且人人手里捧着一根一米多长的高香,看他们的表情,简直比清明、中元节上坟都要虔诚!
古人讲:穷人算命,富人烧香。
一些旅游景点,或者是名刹古寺旁边,总会有摆摊算命的江湖术士,或是仙风道骨,或是得道高人的装束,拿着一张小马扎坐在树荫下,捋着短须眼巴巴瞅着来往的游客。
他们那些人和真佛寺的这位高僧一比,这差距就像脱光的倭奴站在非洲大黑哥面前,那差距根本不用尺子量。
跟着人群上香、跪拜,然后进入大雄宝殿,再次接过沙弥送来的正常高度的香,诚心跪拜后插在佛祖像前。
跪拜完,三人在旁边的休息室又等了一个多小时,这才跟着小沙弥走进佛寺后面的禅房里。
“好了,二位施主,你们先回去吧,今后只需按照老衲所说的做,诚心礼佛,自然可以求子得子,求所得所!”
“谢法师!”
“阿弥陀佛!”
禅房门一开,走出来一对虔诚的男女,男的大约有四五十岁的年纪,不过不是大腹便便的秃顶油腻男,而是一位器宇轩昂的中年大叔,痞帅痞帅的那种。
女的二十岁出头,薄施粉黛,淡扫蛾眉,长得眉清目秀,很有姿色。
男人显然有心事,猛然见到在门口等待的三人,明显吓了一跳,差点撞到门框上,不过当他的视线落在安妮身上后,脸上浮现出一丝明显的尴尬,也没说什么,拉着身边的女孩快步离开。
安妮也是愣了好一会儿,等男人走后,她冷哼一声,翻了个超大白眼。
“众位施主,请进!”小沙弥的抬手相请,打断了刀乐想要八卦的念头。
无奈,刀乐只能跟着刘波二人走进禅房。
“阿弥托佛,原来是陈施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乎?”
禅房里,一位圆头圆身法相庄严的大和尚放下茶碗,见到三人进来,微笑着朝走在最前面的安妮打招呼。
“还好,多谢法师挂念,”安妮也规规矩矩地还礼,然后抬手介绍道,“法师,这两位就是向您求助的人,这位是我未婚夫刘波,这位是我朋友,刀乐!”
刀乐和刘波入乡随俗,也都躬身向老和尚施礼。
“呵呵,两位施主不必多礼,请坐!”
地上放着几个蒲团,刘波和安妮都是跪坐,就像古代秦汉时期那样的坐姿,屁股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刀乐则是一屁股坐在蒲团上,两条大长腿伸的好长。
三人都下意识的看了过来,目光有些复杂,刀乐则是挠挠头,“拘谨”地问道:“大师,我不可以这么坐吗?”
明空大和尚嘴角抽了抽,有些违心的微笑道:“佛前众生平等,施主自然想怎么坐就怎么坐!”
说着,视线看向和自己体型接近的刘波:“这位刘施主,请说出你的问题!”
刘波也不含糊,将大齐通宝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并且着重说了南洋降头师已经开始出手的事。
明空听完沉吟了片刻,神情有些犹豫不定:“刘施主,南洋那些降头师派系纷乱,时常有互斗的消息传出。但是这些人也是出奇的团结,只要有外人动了他们的人,这些降头师就会群起而攻之。
如果此事处理不好,可能会引起外交纠纷呐!”
刘波拿不定主意,扭头看向刀乐。
“大师,请问这些降头师真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厉害吗?我听说他们会什么鬼降、飞降、药降,这些都是什么路子?”
“刀施主,电影只是虚构,现实里,这些降头师没电影里那么厉害,要不然这个世界早就成巫术操控的世界,”明空和尚宣了声佛号,微笑着解释,“你说的这三种降头,是南洋最盛行的三种降头,修炼的人很多。
其中的药降,原理和‘蛊’很相似,就是用一些特殊驯化的虫子控制人或者是杀人!
鬼降,就是养小鬼、野鬼、厉鬼,让这些鬼物完成自己交代的任务,不过现在很少能见到,毕竟养那些鬼物是很耗费寿数的。
飞降,基本上就存在传说中,这一招就是让自己的头飞出去攻击,威力甚大但副作用也大,一个降头师一辈子也用不了十次。
除了这些,还有降头师的终极撒手锏,血降!”
刀乐三人听得目瞪口呆,仿佛是打开了全新世界观,安妮甚至害怕躲到刘波怀里,但刀乐则是一副看热闹的态度。
说了半天,其实这些所谓的降头师不过是一群投机取巧的邪门歪道,除了飞将还有点法术的意思,你再看看别的,这特喵地不是跟自己种地养殖一个样嘛!
自己养鸡养鹅,这帮人养毒虫子,养小鬼,一个个鬼迷日眼的!
刘波战战兢兢地问道:“大师,您说的血降,又是怎么回事?”
“血降,就是降头师用自己的精血给人下降,这种降头术杀伤力高,但是因为施法时需要以自己的精血为引,所以很有可能失血过多而死!
还有,当他降头术被破时,降头师也会被自己的降头术反噬,最轻也会身受重伤。”
刘波吓坏了,他后悔不听刀乐的话,在京都稳稳当当地过日子多好,非要来奥门检测那个国宝,现在不仅财被人盯上,还有可能小命不保,这下不得瑟了!
“弟儿啊,这可咋办呀!”刘波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扭头又看向明空法师,“大师啊,您能给破破不?我们只想拿回自己的东西,不想得罪谁!”
明空眼中露出为难之色:“刘施主,贫僧和那些南洋人不熟,就算托中间人说和,这期间的危险性也挺大的!”
这一套推脱的话是个人都能听出来,都是混灵异圈的,离着又不远你们会不认识?
刀乐冲还想说点什么的刘波摇了摇头,示意他起身告辞,三人来到寺庙外看着满天的繁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波哥,你把那个和你联系的奥门实验室的联系人电话给我!”
“干哈呀?”
“今晚上我想想办法,如果想不出来,咱就该回家,你该和小嫂子团聚就团聚,那个破铜钱咱们就当没捡到,不要了!”
安妮眉目流转,有些迟疑地道:“国宝都不要了,咱们的损失可就太大了!要不,咱们报警?”
“现在不能报警,最少等咱们回到内陆再报,这里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出了事很容易吃亏!”
刘波点点头:“老弟说得对,妮妮啊,要不这次你也跟我们回去吧,港岛也不大,你在这一年多了还没待够呀?”
“”当然待够了,不过我现在还不能走,必须拿到毕业证我才能走,要不然我妈会打死我的!
安妮撅着嘴抱怨:“刚才那个老不要脸的又包养了个小的,这件事要是让我妈知道,指不定得气成什么样呢,活该他生不出儿子,这就是老天爷对他抛妻弃女的惩罚!”
刀乐脑子转了两个圈,才明白安妮说得是谁:“小嫂子,你该不会说得是那一对男女吧?”
“对,那个男的就是我亲爹!呸,渣男!”
看来,有钱人也不是过得那么幸福,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回到酒店吃完饭,众人回到房间休息,人家两口子小别胜新婚,肯定会嘎吱嘎吱嚼冰糖。刀乐也不是情商低的二百五,没有像某个二笔似的专门做灯泡!
和父母打了电话报平安,又和宋卿安聊了三个多小时,眼看都凌晨一点了,宋卿安这才恋恋不舍的挂掉电话。
刀乐放下电话,从粪筐里拿出谢老七给的白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七哥,降头术你了解不?
白纸上的字迹就如同阳光下的白雪一般慢慢消失,没一会儿,白纸上突兀现出一行字::星君,降头术是不入流的小玩意儿,您这是遇上事了?
刀乐:是遇上了点,我身上没有法力,想拜托七哥帮个忙!
谢必安:星君客气了,请您少待,我弄完这个厉鬼就过去找您!
“阿嚏!”
“阿嚏~~”
“哼~~”
“hetui!”
一大清早, 刀乐隔壁的隔壁套房里,刘波穿着一条三角内裤,站在洗手台前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抽出几张纸巾擦干净鼻涕,顺便吐了口痰,刘波就感觉脑子有些发懵,像是感冒了!
倒了两杯热水回到卧室,安妮慵懒地躺在被窝里,见刘波进来,像是一条无骨蛇般抱住了刘波粗壮的脖子。
“亲爱的,我刚才听到你打喷嚏,是不是感觉哪里不舒服?”
“是有点不舒服,头有些疼,估计是着凉了!”刘波将一杯水放在安妮那边,自己喝了口热水,还想要躺会儿。
“谁让你晚上那么哼,这次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卸了妆的安妮不是平时的那种小太妹,倒是有一种江南女子的婉约与柔美,伸手扶着刘波躺好,自己就要下床穿衣。
“妮妮,你去做什么?”
“给你出去买药啊!”
“你别去了,昨晚你也累得不轻,我给刀乐打个电话,让他去买,”说着,掏出电话拨给刀乐,顺手还指了指水杯,“老婆,喝点热水,昨晚不知什么愿意突然降温,我估计就是那会把我冻着了!”
安妮答应一声跳上床,伸手拍了下刘波肉乎乎的肚子:“你呀,就是太兴奋,出汗太多,哪有什么降温,我怎么没感觉到?”
“你在我身子下面,我这么一大坨肉包裹着你,你当然感觉不到冷啦!别闹,电话通了!
喂,弟儿,我感冒了,你能不能出去帮我买点药回来没在酒店,你去哪了?
啥玩意?你跑奥门去了?”
刘波猛地从床上坐起,震得安妮手上的水杯没拿稳,哗一声全泼在刘波的腿上!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