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8 章 番外：甜宝长大
甜宝在爹的庇护下,一直快快乐乐地和父母一起周游世界到了十岁。()
尽管是玩，但有顾璋的快乐教育兜底，自幼聪明的甜宝在理科一道的造诣,比许多天工学子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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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了一定的年纪，小甜宝终究不能再一直这样受家庭教育了。
小孩成长，总归是要听百家之言,集百家所长，有自己的朋友和同龄人的圈子。
甜宝穿着金丝满绣麒麟袍,背着小包袱，信心满满的冲爹娘宣布：“我要去学文，到时候文理同考！”
他这么聪明，肯定会比爹更厉害！
顾璋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也不劝他。毕竟小家伙理科知识确实很扎实，这些年跟着一路玩一路帮助百姓,经验很丰富，没什么再去天工学校学的必要。
小家伙开心就好。
他等着小家伙高高兴兴地拿着更耀眼的成就来找他炫耀：“爹,你看！”
或者学得有些累了,软乎乎地写信给他和燕芷求安慰，说不定还能捕捉到一枚甜甜软软撒娇的小汤圆崽！
小时候会主动把嫩嫩的脸蛋凑过来,让他上手捏捏，揉圆搓扁的萌哒哒甜宝,现在越来越少见了,唉。
怎么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呢？
甜宝玩了足足十年,这会儿一点也没有玩不够的想法,或者去上学很辛苦的抗拒，反而兴致勃勃：“去书院念书可比玩听起来有趣多了！”
京城。
天工学堂各部的老师们翘首以盼，顾公的孩子啊！！！
结果盼着盼着,人没盼来，却听到了顾舒要去学文的消息。
晴天霹雳！
白鹿书院的夫子们也是又惊又喜。
现在白鹿书院当夫子的人，大多都是当年首当其冲被顾璋祸祸的那一批人。
忙忙碌碌十多年，终于到了年龄致仕了，不少人闲不住，想着为大宣培养人才，便来了白鹿书院任教，将自己的经验、学识都传授下去。
戎景山就是其一。
戎景山心中是欢喜的，毕竟顾舒的聪慧谁人不知？八岁时就提出了对百姓有益的发明。
但这份欢喜中，不免夹杂了一些紧绷的神经。只要一想到这是顾璋亲自教养出来的孩子，便如临大敌！
被顾璋坑了这么多年，老了，总不能还被顾璋的孩子坑吧？！
顾璋得知现在白鹿书院的院长是戎景山，直接给他修书一封，信里通篇都是写：
“咱都是老朋友了，你可要照顾照顾我家崽”
“甜宝长得好，特别讨人喜欢，你肯定会喜欢他的！”
“我都跟甜宝说了，你是我最好的友人，让他别怕，有事就去请教你，就咱哥俩这关系，你肯定不会撂我的面子吧？”
戎景山：“……”
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厚脸皮，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
最好的友人？
前些年送羊绒衫的时候
() ，他已经上过一次当了！
他们俩什么关系？他戎景山专门被坑当苦力，让你在外面潇洒玩耍的关系吗？！还是天天被寄各地土特产，刺激人的关系？
不反过来坑你家顾舒，就已经是他戎景山正直无私了！
戎景山越想越气，提笔写了一封回信，骂骂咧咧地斥责了顾璋这种走后门的、套近乎的行为！
带着这样满是警惕想法的戎景山，终于见到了甜宝本人。
一见到人，顾舒眼睛一弯，嘴甜地喊了声：“戎爷爷。()”
戎景山：！！！
顾舒正是稚气未脱的年纪，一张小脸蛋嫩生生的，笑得眼睛弯弯，嘴角还露出浅浅的笑窝，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戎景山在京城中见过不知多少聪慧的小孩，竟也觉得，没有谁能比得上顾舒俊俏、浑身满得要溢出来的灵气，浑然如天地滋养出来的一般。
戎景山严肃了一辈子的声音，都不自觉软下来，应了声：诶！◎()”
于是，在“戎爷爷”的照顾下，甜宝很快就适应了学院的生活。
上课时，夫子们都爱让甜宝回答问题。因为他不仅能回答问题本身，还能旁征博引，洋洋洒洒地说许多颇有灵气又务实可行的想法，一看就是深入民间，在百姓中亲眼看过的。
要不然能说得那么切实细致，考虑到旁人都没有注意过的小细节？
有些见闻和想法，连从高位上退下来的夫子都觉得大开眼界！
不仅精神上是极致的体验，每每和小家伙交流，心里也是极为舒坦的。
小家伙总用乌亮乌亮的眼睛看着你，若说到了他喜欢又感兴趣的内容，白白嫩嫩的小脸就跟春天开花了一样，一下笑得特别甜，特别惊喜。
哪位老人家能不喜欢这样的小孩？哪位夫子能不喜欢这样聪慧的学生？
亏他们之前那么防备，那么紧张又如临大敌，没想到真的是甜宝啊！！！
又乖又聪明，又甜又贴心，谁能想到这是顾璋教出来的孩子呢？简直让人感动得热泪盈眶，呜呜呜，这就是传说中的歹竹出好笋吗？
不仅是夫子，同窗们也喜欢顾舒。
顾舒太有趣了！
若去向他请教问题，他能把那些枯燥的问题讲得逸趣横生，花草树木、山川河流，甚至路边的蚂蚁都能成为他侃侃而谈的教材。
而且一点也不像是说教，反而像是玩一样，津津有味地听完了，困惑也就迎刃而解了！
每个和顾舒相处过的人，都忍不住被他有趣的灵魂吸引，和他成为朋友。
顾舒今天捣鼓一下《食神鬼斧》里的吃食，明天又吆喝着一群朋友去山里疯玩撒野，活脱脱一个自由不羁的灵魂。
可谁也不说他不好，或者说他“跳脱”“爱玩”
因为顾舒会在做吃食的时候做上超大一份，就像顾璋在外给许多人送特产一样，他给自己认识的长辈都送一份。
聪明的小顾舒记性好，记得每个长
() 辈的喜好，人也嘴甜：“戎爷爷听说你最近睡不好，这个莲子糖是我特地给您做的。()”
夫子您要少生气，对身体不好，我亲手打的枣，甜甜的，这个吃了舒肝，您试试。()”
即使是去山里撒野疯玩，甜宝也能笑眯眯地拿着大家即兴写的诗：“还是环境能激发灵感，夫子您看大家在诗会上写的诗，是不是更有灵气，比之前进步了？”
哦，是去开诗会啊！
白鹿书院的学子们幸福地享受着顾舒带来的花样快乐，吃着喝着玩着学着，就这么快乐地度过了往日艰难枯燥的求学时光。
甜宝在学院里如鱼得水，夫子欣赏，朋友成群，就这么快快乐乐地一路往上考。
同样在十六岁这年，文理双状元，双□□及第！
这一天，不仅是甜宝高兴坏了飞扑向顾璋和燕芷，文武百官们也高兴坏了！
顾舒入朝为官了！
早有盛名，继承了顾璋大智慧的顾舒啊！
这不就是他们最期待的，有顾璋的大智慧，有顾璋的那股灵气，但是性格却一点也不气人，反而还尊敬师长，贴心又爱笑，又乖又实诚的好宝吗？
太期待甜宝入朝为官了！
（激动搓手jpg）
当他们看到顾舒的模样后，更觉得妥了！
白鹿书院传来的消息，肯定没错！
就连穿上了官服，顾舒都看起来乖乖巧巧的，看起来就跟水洗过葡萄一样水灵，一双眼睛乌亮乌亮的，白白嫩嫩的小脸笑得可甜。
太招人喜欢了！
等顾舒入了翰林院，连新任的翰林掌教都忍不住眼含热泪，想一想被顾璋坑的那些岁月，他看乖巧甜软的顾舒，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再被甜宝弯眼一笑，便连累点的活都舍不得派，只说让他不急，先看看书，或者写点东西，学习沉淀都行。
顾舒笑着应了声好。
顾舒早就有想法，蠢蠢欲动想表达出来了！
只是觉得自己还才疏学浅，这才在白鹿学院学习，不断完善和整理脑海中的框架。
现在考中了双状元，他觉得自己也算学有所成，可以动笔了。
翰林掌教看他真的每天看看书，写写东西，感动得甚至快要哭出来！
当晚他就去拉着老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被顾璋坑的悲惨，又感慨顾舒的乖巧听话。
很快，顾舒的第一篇文章，刊登在了报纸上。
如今已经升任户部侍郎的方行，拿到早早送来的新报纸，就上了马车，去上早朝。
在马车上随手翻了翻，就一发不可收拾，眼睛好像被黏在报纸上一样。
“看什么呢？喊你你都不应。”在工部任职的戎德探头来问好友。
“看报纸！你快来！”方行赶紧招呼友人到自己的马车上来，然后把顾舒发在报纸上的“文理实践论”第一篇递给戎德看。
戎德吃惊地睁大眼睛：“你说顾舒在写文理
() 结合实践的文章，还写得不错，真的假的？”
如今理科蓬勃发展，但发明太多，点子太多，各地执政的官员已经有些应接不暇，根本没法高效充分地把各项科技发明落实到民生上。
文理两派，已经隐隐有些理科独大的趋势，显出割裂的之象，“咱们这么多官员都想不出好的对策，顾舒才16岁就能想出办法？”
方侍郎有些压抑不住的激动：“我觉得真不错！比现在咱们讨论的方法好多了，而且我觉得切实可行，基本把咱们顾虑的，考虑到的，各方面都兼顾了。”
等到了快要上早朝的时间，朝臣们都纷纷从自家马车上出来，聚集在一起，其中不少人都神色隐隐有些兴奋，这一讨论，赫！对上了！
“你们还别说，顾舒能想出办法来不奇怪，你们看啊，他从小就和顾大人四处游历，看了许多地方真实的情况。而且他自己文理都擅长，不像我们大多只精一道，能想出融合互助，提升国力之道，再自然不过了！”
“而且顾舒之前八岁的时候，不就已经能想出有益百姓的发明了吗？能想出这种精妙的法子，真的不奇怪。”
听了他们兴奋的交流，没看报纸的人也被勾得心痒痒。当即找下人要来一份报纸，或者找友人借了一份。
刚刚开始还不相信，才那么点大的顾舒能写出什么，但才看了前面开头，就直接被吸引住了。
甚至友人喊了几次都没听到，直到全部看完，这才恍然地回过神来。回神后意识到自己看了什么，顿时激动起来，举着报纸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好！写得好！文理本就该这样融合互助。”有人看了就高兴地感慨。
“这个图画得清晰明了，一看就明白，绝了！”有理科学子激动得来回踱步，仿佛看到了理科学子更光明的未来。
唯一可惜的是，看到正精彩的部分，戛然而止，后续没了！
几乎是当天下了朝，不少官员就跑到翰林院去追问，后文呢？后面写出来了没有？
“有初稿也行，让我先看看！”
翰林掌教替顾舒把人拦下来了：“还在写，小舒还小，已经写了一个晚上没睡了，你们催什么催！”
其实是熬夜兴奋地给爹娘写信，分享快乐顺便小小地臭屁嘚瑟一下，但因为脸白白嫩嫩，所以一点黑眼圈显得格外明显。
顾舒小脸嫩生生的，挂着人畜无害的淳朴表情，委屈地低着头说：“我写了一晚上。”给爹娘写信也是写，他甜宝可没撒谎！
翰林掌教哪里受得了这个？平日里笑得甜甜的人一露出委屈的表情，他心里酸酸的，瞬间脑补了乖巧听话的顾舒，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但还是被他催，又累又委屈。
他顿时不催了，还关切地叮嘱顾舒：“要是困了你就睡会儿，别硬撑着伤了神。”
不仅自己不催，还把急匆匆来的人全都挡在门外！
“写了一个晚上？！”戎德惊奇地看着翰林掌教。
“没错，写了
一晚上，顾舒眼圈都黑了。”翰林掌教还说着，还关切地往顾舒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
“顾瑶光能有这么乖巧贴心的儿子，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都没有想到，顾舒这也太勤奋了，居然写了一晚上！”
甜宝在翰林慢悠悠地写书，跟着报纸发行的节奏来写，一点也不需要赶稿，每天还有时间享受生活，和顾璋燕芷写信，做各种好吃好喝的犒劳自己。
文武百官等得抓心挠肝，心急如焚，但还是忍不住感慨，顾舒真是聪明又勤奋，和顾璋这个当爹的太不一样了！
真的不是顾璋坑人太多，所以心虚地养出了一个这么乖乖巧巧的儿子吗？
他们心痒难耐地等后续，一边讨论着：“你们说顾舒写到哪里了？”
“我感觉应该写到多地协同执政这一部分了。”
“如果按照报纸上最大的篇幅算，应该能写完第二小节，我看了顾舒列的思路，后面全写出来，要是都切实可行的话，咱们宣朝肯定能充分消化所有理科发明带来的好处。”
等甜宝又按时如约出了后面第二篇、第三篇，文武百官们激动不已，这也太勤奋了！
看着如贴心小棉袄一样的顾舒，差点感动哭了。
他们终于体会到盼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成熟稳重版顾璋”是什么样的幸福了。
更别说这还是加强，有附赠甜甜笑容版“乖巧甜软顾舒”
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高兴，完全挪不开眼，简直是活脱脱一个如明媚春光的灿烂少年啊！
大家等着报纸上出第四篇。
虽然等着焦急了一点，但是至少不会跟顾璋一样半途闹出什么幺蛾子，每次都要心惊胆战地防着被坑。
但是这样的舒心没保持太久。
等来等去，都没等到第四篇，反而等来了顾舒断更的消息。
没有第四篇了！他不写了！
分明往后列了那么多目录，但他都不写了！！！
顾舒就甜甜笑着表示，说他这是抛砖引玉，自己见识还不够，学问还不够，经验还不够，后面列出来的目录，是让大家一起写的。
文武百官：？？？
若是跑过去当面问他，甚至脑海里下意识拉响警报，死死盯着他的表情想要找出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也只会得到他特别软乎真诚的笑容。
就那么一双乌黑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你，嘴还甜得很，张口就夸：“戎爷爷才是真的博学多才、老练通达的人啊！”
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又甜又很崇拜，满怀期待道：“这一部分正好是您最擅长的吏部管理调度人，您肯定能想出比我更好的主意的！”
戎景山：“……”
他分明是来追后续文章的，怎么反被架到高处了！
感觉哪里有点怪怪的。
但是被顾舒这么期待又信任的看着，感觉真不赖。
连顾瑶光那家伙的孩子，都觉得他可以！是不
是顾瑶光从小在孩子面前念叨过自己？
要不努力想想？万一真能想出来精妙绝伦的好点子呢？
而且前面三篇提出的观点绝妙至极，就像微风拂过水面，吹起无数涟漪，激得人心潮荡漾，脑海中灵感万千。
这段时间，朝中百官们和人辩论探讨，争得面红耳赤，都不知有多少次。
胸腔中浩荡澎湃的激情如海浪般一浪浪越涌越高，只恨不得马上提笔，把自己毕生经验融入此刻想法中写出来。
当大家再次感觉哪里有点怪怪的时候，顾璋配合甜宝，在报纸上刊登了一首转移注意力的“欠揍”小诗。
明面上好像是写他最近对某县城人民的帮助，但稍微懂一点诗的人，都能读出这首小诗的主旨就是嘚瑟，嘚瑟他的快乐，嘚瑟聪明的甜宝，嘚瑟三篇文章，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那语气，特别拉仇恨。
被秀了一脸的百官们，条件反射地拳头捏紧了！
一边骂骂咧咧吐槽顾璋，一边欣慰甜宝的性格不像他爹，随即带着庆幸哼哧哼哧地思考起来，不少人都写到忘情处，几乎废寝忘食。
父子俩打了无数次配合。
等到好多年后，已经被父子俩联手坑了上下三代的文武百官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这父子俩，没一个好的！都蔫坏！
顾璋是明明白白地坑你，你起码还能指着他痛痛快快地骂两句。
被顾舒这小子对着你甜甜地一笑，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你一看，什么都没意识到，就已经被坑完了！终于慢慢意识到了，但对上那张甜甜的笑脸，想骂人都要憋回去。
忒不是东西了！
人怎么能蔫坏到这个程度？
明明是黑芝麻馅的，伪装成香香软软的白面馒头就算了，还把皮做得那么厚，根本看不到里面的馅料！
皮做的厚也就算了，偏偏还做的好吃，一咬下去还是甜的，让人吃了还想吃，明知道是黑芝麻馅的就是还想吃！
相比之下，他们竟然说不清楚更愿意被顾璋坑，坑过可以痛快骂两句，还是更愿意被顾舒坑，起码过程身心舒畅。
啊，呸！
怎么就愿意被坑了？这父子是不是有毒？
“啊——”
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被坑习惯了，甚至在比较被谁坑更好，百官齐齐怒吼：“到底有没有人能管管这对天杀的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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