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着急的骆养性
“皇爷息怒，莫气坏了身子。”王承恩见众大臣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劝道。
“哼！”崇祯皇帝冷哼一声，坐了回去：“朕给你们三日，三日之内朕要看到结果。”
说着又盯着趴在地上的骆养性沉声说道：“骆养性，朕告诉你，若三天还无法查出刺客，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骆养性闻言身体一颤，连忙大人应道：“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皇恩！”
“朕要的是刺客，不是你所谓的不负皇恩！若查不清楚，朕砍了你，你明白没有？”崇祯陡然抬高声音，大声问道。
骆养性知道糊弄不过去了，一头砸向地面：“臣遵旨，三日内若不能查清真相，提头来见！”
这时崇祯才满意的点点头，他向身边的王承恩招了招手沉声说道：“朕乏了，都下去吧。”
王承恩见状，急忙将身边的冰桶向前挪了挪，拿着扇子扇了起来。
众大臣也告退，相继出了武英殿。
“体仁，此次皇上是动了真怒了啊。”自武英殿出来后，周延儒向同行的温体仁说道：“你说这刺客是哪方面的人？”周延儒说着看向温体仁。
“周大人呐，我怎能知晓刺客的底细啊。”温体仁抬了抬手：“周大人莫不是以为这刺客是在下安排的？”
“哈哈哈，体仁玩笑了。”周延儒闻言笑了笑。
二人边走边说，逐渐出了宫门。
……
紫荆城北安门外，锦衣卫北镇抚司。
“一群饭桶，朝廷养你们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竟无一人看清刺客。”骆养性正在大发雷霆。
一众手下被骂的一句话也不敢讲。
由不得骆养性不发怒，当时现场这么多锦衣卫，硬是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而皇上又将此差事交给他去办，金口玉言，若三日内真查不出结果，自己的人头真有可能不保。
“说话啊！眼睛不好使，耳朵也聋了吗？”骆养性见状更加生气。
“大人，当时现场有皇上的仪驾，又有这么多官员跟民众。属下等确实没看清刺客。”吴孟明硬着头皮说道。
“哼，人多？现场上千个锦衣卫，人数就不多了？”骆养性闻言冷哼一声。
吴孟明此人因得罪许显纯被罢官，刚得起复，在锦衣卫根基不稳，且当年掌刑狱也得罪了不少人。加上此人又胆小怕事。
念及此，骆养性又说道：“吴孟明，此事交由你去办。三天之内若不能稽得刺客，本司砍了你的脑袋去向皇上请罪。”
骆养性的目的很简单，若三日之内出不了结果，自己总归要找替死鬼，不管是锦衣卫内部还是外部。
“大人，这一点线索都没有，三日内怎可能查的清楚？”吴孟明闻言急道。
“本司不管你用何手段，总之皇上就给了三日！”骆养性冷冷的盯着吴孟明，沉声道：“还是你打算抗命？”
“这，属下遵命！”吴孟明无奈，只能应了下来。
骆养性点了点头，便出了北镇抚司衙门。
骆养性走在路上越想越不安心，此事若不能妥善解决，自己真有可能会被砍了脑袋。
他想了想，向着周延儒府上走去。
……
“劳烦通报一下，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求见周阁部。”
“等着！”常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加上这几年锦衣卫逐渐没落，眼前的看门小肆竟一点不见客气。
片刻之后，大门被打开：“我家大人请你进入。”
骆养性闻言，跟着小肆进了周府。
“骆大人，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下官拜见周阁部。”骆养性向周延儒行礼道。
“骆大人快请坐。”周延儒上前拉着骆养性坐下：“来人，上好茶。”
“骆大人此次登府，不知所为何事？”周延儒笑着问道。
“这”骆养性抬头看了看周延儒身后的中年儒生。
周延儒见状笑着介绍道：“这是本官的幕僚，有事但说无妨。”说着又转向身后的儒生：“廷献还不拜见骆大人。”
中年儒生闻言上前对着骆养性行了了辑礼：“学生董廷献参见骆大人。”
“董先生客气了。”骆养性连忙起身还了一礼。
“既是周阁部的亲信，下官便不唱着噎着了。”骆养性转身对周延儒行礼说道：“请周阁部救我！”
“骆大人何出此言呐？”周延儒故作惊讶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骆养性的意思，无非是为了刺客案而来。
“阁部，今日皇上遇刺，现场上千锦衣卫，下官已经详细盘问了，确实无人见到刺客的身影。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如何能在三日内查清真相啊。”
“骆大人说笑了，锦衣卫遍布天下，一个小小的刺客还能让他跑了不成？”周延儒说着端起桌上的茶盏。
骆养性见状顿时大急，急忙单膝跪地：“阁部，今日若能出手相救，来日但凭差遣！”
周延儒见状故作惊讶，急忙上前扶起骆养性：“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骆大人，有话慢慢说便是。”说着他向董廷献使了个眼色。
……
一阵密聊之后，骆养性走出了周府，神态上似轻松了许多。
“恭喜大人收服骆养性，自此天下锦衣卫尽归大人调遣！”董廷献见骆养性走后，急忙拍了个马屁。
“哈哈哈哈，此事还需看皇上最终如何处置，做不得数，做不得数。”周延儒大笑着摆摆手。
……
第二日，城外孙承宗驻地。
“孙伯父，城门还没开吗？”李明带着葛晋中一早便过来向孙承宗打听消息。
“唉，昨夜宫里的旨意便来了，让我等先行驻扎在城外候旨。”
“皇上没事吧？”李明又问道。
“皇上无碍，就是受了些惊吓。只是刺客还没抓到。据说城内的锦衣卫跟厂卫正在全城搜捕。”孙承宗对城内之事也知之不多。
李明闻言点了点头：“如今也只能候着了，只是有些担心。”
“大哥是担心皇上，还是担心嫂子啊？”葛晋中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