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京师保卫战

    本章基本为史料，熟悉历史的可以跳过了。

    德胜门的战斗打响不久，候世禄部被击溃，满桂独自率军搏战。

    城墙上的明军守军，因多年未经战事，见建奴来势汹汹，候世禄又被击溃，慌乱之间发炮，误伤满桂部，死伤惨重。

    明军溃败，皇太极派亲兵追杀明军溃兵，满桂身上多处负伤，带败兵一百多人在城外关帝庙中休整。第二天，守军打开德胜门的瓮城，供满桂的残兵休养。

    同日，皇太极左翼莽古尔泰等贝勒，率军攻打广渠门。袁崇焕、祖大寿率万余士兵在广渠门外迎敌。

    袁崇焕让祖大寿带人埋伏在南边的树林中。

    阿巴泰、阿济格、多尔衮等人带队进攻袁崇焕的中军，辽军奋勇抵抗。袁崇焕身中箭矢，幸身穿重甲未被射穿。后金精锐突袭到袁崇焕帅旗前，幸得辽将领袁升高带队击退。

    战至白热化阶段，祖大寿带着骑兵从南边树林中突出，袭杀向后金军，想与袁崇焕夹击后金军阵。

    莽古尔泰、多铎未能截住。莽古尔泰只能集结全部压阵队伍继续突击右翼祖大寿，并接应后金军大队伍撤退。

    后金军开始撤退。明军追击到运河边，后金军损失严重。

    此战之后，袁崇焕终于得到城内的粮食补给，而广渠门这场小胜，是在将士们饿着肚子饿了三天的情况下取得的。

    十一月二十三日，袁崇焕终于得到崇祯于平台召见。

    “禀皇上，辽军此次援师，连日征战，士兵战马皆疲惫不堪，求皇上援引满桂部入瓮城休整之先例，准许辽军入瓮城稍事休整，补充给养。”此时的崇祯皇帝一如袁崇焕初见之时，还是面带微笑，眼神中透露着期冀。

    “督师连日征战，将士们异常辛苦，朕都知道。然建奴兵临城下，岂有懈怠之理？”崇祯帝面带笑容说道。

    袁崇焕一愣，隐隐中，眼前的皇帝，似乎有些不同了。

    袁崇焕无奈，只得告退，继续安排士兵在京师外露宿。

    二十四日，皇太极因广渠门作战失败，移军南海子休整放牧，养精蓄锐。南苑为皇家贵族勋戚的园林庄园，后金军在此收集到丰富马匹物资。

    二十七日，双方又激战于左安门外。皇太极派遣先锋部队试探左安门阵地。袁崇焕以火炮击退，后金亲兵正黄旗台弼善，当场阵亡。

    此战之后，袁崇焕请乡民带路，派五百炮手，抵达后金营地外一里处炮击骚扰。同时继续集结更多的部队。

    两战皆胜，崇祯帝赏赐袁崇焕玉带彩币六束，祖大寿玉带四束，下面大将皆有赏赐。然而京师被围日久，各大臣见两场胜利，妄图让袁崇焕一次决战击退后金。

    皇太极希望保存实力，不想硬碰袁崇焕的辽军，便让人散布谣言，陷害袁崇焕勾结后金。

    此后，皇太极绕行京师一周，于十二月初一开始撤退。袁崇焕发现后金拔营，让副将张弘谟带队追踪。辽军全副武装正准备移动，忽然接到了崇祯皇帝的召见，于是袁崇焕和祖大寿穿戴军装，入城面见皇帝。

    让袁崇焕没想到的是，此次召见居然跟他当年擅杀毛文龙的经过几乎一模一样。

    入宫后，便被锦衣卫逮捕下了诏狱。

    祖大寿晚间返回军营，通报此事，将士们放声大哭，辽军军营中嚎啕之声响了整个晚上。

    凌晨，辽军营地哗变，士兵们口口声声说已经支援京师并连日大捷，不敢说功劳，半个月来在城外风餐露宿不敢说辛苦。

    但城上的士兵却声称辽军是奸细，故意用砖头砸死三名辽军。城内士兵出来砍死六名士兵，辽军却不敢还手。彰义门的守兵，左安门抓了辽军侦察兵，索要四十六两白银才放人。

    连日大战，却拿打了胜仗的督师问罪，有功者不赏，阵亡者暴尸野外不见安葬。受伤者在冰冻的地上呻吟，立功有什么用。

    种种怨气下（当然，这些事情是真是假，是有心人挑拨已经无从得知。）辽军士兵簇拥着祖大寿，一起返回山海关。

    幸亏孙承宗跟沼狱中的袁崇焕要来了手书，追上了祖大寿，祖大寿看到督师亲笔手书嚎啕大哭，但最终同意停兵待命。

    满桂统帅大军决定出战，约四万多士兵，出北京城外，于城南的永定门二里外，在凉水河一带扎营。

    皇太极反杀回马枪，抵达卢沟桥，先击败明军申甫的六千士兵。皇太极派遣侦察兵，发现北京城外有大量明军，是满桂、黑云龙及麻登云、孙祖寿，四总兵官，领马步兵四万、结栅木、四面排列枪炮十重。

    皇太极当机立断，命令八旗军以及蒙古仆从军，行营兵列阵，呼喊齐进。明兵发射枪炮如雨雪，爆炸的轰鸣声传入北京城内。

    八旗军进击大胜，阵斩明总兵官满桂、孙祖寿、副将、参将、游击三十馀人等，千总、把总无数。生擒总兵官黑云龙、麻登云及参将一人。八旗军大胜，缴获明军辎重繁多，俘虏战马六千多。

    永定门之战，明朝惨败，数万兵马全军覆没。

    战后明朝收殓战场尸体，朝廷官吏刘宗周统计，明军约三万多具尸体。在战役当天的北京城内市民一开始欢欣鼓舞，以为明军大胜。数日后明军惨败消息传入北京，然而天子脚下的官吏、市民生活一如往日淡然，对明军惨败麻木不仁。

    永定门之战后，明朝勤王军元气大损。皇太极率军掠夺通州大运河各处渡口， 掠烧大约一千艘舟船。

    十二月下旬，孙承宗令刘兴祚带队辽军进入永平城防守，但是永平城文官表示粮草不足，拒绝刘兴祚辽军入城。

    刘兴祚只好在郊外相机作战，汇合了附近城市的一些士兵，集结于永平城郊外，总计两千余人。

    刘兴祚令士兵换上后金的衣服，使用后金的旗帜，偷袭后金营地成功斩杀五百余后金兵并截回了许多人和牲畜。

    皇太极抵达永平，令贝勒阿巴泰、济尔哈朗带队后金军精锐骑兵追击刘兴祚。刘兴祚率领八百骑兵，行军至两灰口，猝然应战。战斗从清晨一直战斗到下午，被射中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