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糙汉猎户攻x呆笨美人受六
“站住!”
李崇冲出门后,大喝一声,将那人扑倒在地。
花阳好奇地伸长脖子,躲在床帘后探头探脑。
忽然,门外传来了泼辣的怒骂声。
“放开我,你个不长眼的死东西,就你,还敢压着我,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李崇沉着冷静,寒声说:“你说错了,不长眼的是我手中的砍刀。”
说着,李崇猛地扬起大刀,往她头上砍去。
那妇人惊叫连连,抱头鼠窜,大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这时,一个老汉从角落处跑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战战兢兢地说:“别乱来,我们是花阳的父母,你敢动手?”
李崇不过是吓唬她,便放下砍刀,不以为意道:“哦。”
花父语塞了,这猎户,本是外乡人,多年前在此安顿后,就以打猎为生。
平日里,他也不跟村民们来往,沉默寡言的,偏偏身强体壮,有使不完的力气,村里的懒汉都不敢找他麻烦。
哼,要不是他买下了花阳,花父是不会来这里的。
花父窝了一肚子气,叫唤着:“花阳呢,叫他出来!”
花母有了主心骨,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叉腰,言语粗俗:“花阳,你老母都被打死了,你还躲着?我看你是上了男人的床,就下不来了!”
花母骂着不干不净的话,好似那个不是自己的亲儿子,倒是这辈子的仇人了。
此刻,花阳躲在窗后,被她一通臭骂,又羞又气,眼泪决堤了。
[真是士可杀不可辱,宿主,你别忍了,跟她干一场!]
花阳吸了吸鼻子,茫然失措地问:“怎么干一场啊?”
[嚯,你真没用,冲出去啊,骂她打她,狠狠地收拾她!]
系统越说越兴起,脑海中响起了擂鼓声:[冲啊,撕烂她的嘴!]
花阳在连声催促下,茫然冲了出去,举着小拳头,却在花母的怒瞪下,泄气了。
花母一只手插腰,一只手指着花阳的鼻子骂:“死小子,我还以为你腿瘸了,死在里面了,原来你还活着啊?”
花父摇摇头,沉声说:“花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让我们多担心啊。”
花阳稀里糊涂的,可直觉告诉他,自己并没有做错,错的是他们,卖儿求荣,无耻!
花阳胡乱擦了擦眼泪,委屈地质问:“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我已经被卖,与你们无关了。”
这也是原主的残念。
这几年,未曾闹过饥荒,家里虽不宽裕,也有米下锅,为何要卖儿子?
花母气得半死,一边跺脚,一边哭天喊地:“苍天啊,我不活了,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骂我,我死了算了。”
说着,花母就往一旁的石墩冲去。
幸好,花父一把拉住她,不让她干傻事,可他的眼神却骇人得很。
“花阳,你翅膀硬了,有能耐了,还敢逼父母去死,你也不怕被雷劈死?”
“啊……”
花阳惊慌失措,小脸煞白,紧紧捂住脑袋,生怕被一道惊雷劈死了。
前世,他还是一朵水仙花,在化形时,被天雷劈死了,至今仍心存畏惧。
“别怕,有我在。”李崇将他拥在怀里,连声安抚,轻轻拍着他的背。
好一会儿,花阳都没有抬起头来。
李崇担忧不已,捧起他的脸蛋,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映入眼帘。
白皙精致的鹅蛋脸上,挂满了泪珠,恍若秋水的眼眸泪盈盈的,圆润的鼻尖染着红晕,随着抽泣,胸膛上下起伏,真是我见犹怜。
花阳拽着他的衣襟,哭得楚楚可怜:“不要……我不要被雷劈……”
好痛的,被雷劈死太可怕了。
忽然,花阳放声大哭,“李崇,我要死了……”
李崇心痛坏了,紧搂着他,轻声安抚:“不会的,你不会被雷劈死,他们是吓唬你的。”
“哼……哼哼……真的吗?”
李崇慌乱地为他擦拭眼泪,柔声说:“真的,不信,你问他们。”
花阳看向那对夫妇。
花母呸了一声,指着他的鼻子,又想开骂,却被花父拉住了。
此时,李崇提着砍刀,目露凶光,死死盯着他们,眼神骇人,好似蛰伏的猛兽,下一刻,就能咬断猎物的脖子。
花母倒吸一口凉气,惊恐地倒退几步。
此时,他们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传闻。
某一个冬天,山上的猎物少得可怜,庄稼都冻坏了,村民们都忍饥挨饿,脸色蜡黄。
一天,一群陌生人进村了,他们牛高马大,不发一言,朝着此处而来。
村民们好奇不已,在远处议论纷纷。
然而,他们等了一天又一天,始终不见那伙人下山。
后来,山脚处飘来了肉香,村民们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一些馋嘴的小孩子想偷偷去讨吃的,却被父母打个半死。
人们都说,李崇把那群人都杀了,他煮的是人/肉!
一时间,李崇吃人/肉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他却从不解释,村民们对他愈发畏惧了。
此时,花父和花母都想起了那个可怕的传闻,他们对视一眼,越想越心惊。
那眼神,可不是开玩笑的,他真会宰了他们!
两人咽了口吐沫,在他森寒冷酷的眼神中,结结巴巴道:“我……我们骗你的……”
“呵呵,对,对对,我们骗你了。”
“啊,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睡觉了。”
话音未落,两人落荒而逃,好似被鬼追。
花阳抽噎着,吸了吸鼻子,酸楚极了:“他们太过分了……”
李崇将人抱起,拍了拍他脏兮兮的脚底,安慰说:“你不喜欢,我们以后就不跟他们来往了。”
“嗯……”花阳将头埋在他的脖子间,闷声说:“李崇,你对我真好。”
李崇默不作声,可心跳却乱了几拍。
回到房里后,李崇将窗户门窗锁紧,从隐秘的角落处取出一袋银子。
“花阳,明天一早,我要去一趟城里,这些银子你放好,该花就花。”
花阳听到他要出远门,追问缘由。
原来,他以前手头紧,将一张虎皮典当了。现在,有一个富商托人找到他,想花重金买下那张虎皮。
可他还差五两银子,得去城里一趟,卖些猎物,换足银钱。
“我们的猎物够吗?”
李崇顿了顿,浅笑说:“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系统“切”了一声,吐槽说:[没钱就没钱,还打肿脸充胖子呢。]
啊,原来他不够钱啊……
长夜漫漫,无梦。
清晨,花阳醒来后,已不见李崇的踪影。
花阳垂头丧气,慢吞吞地下床,见桌上有一碗小米粥和一个肉包子,惊喜极了。
半刻钟后,他吃饱喝足,无聊地走出房门,却迎面碰上了趾高气昂的花母。
她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