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抢生源，这件事水太深让我来
昌市，某套狭窄的居民房内。
沈白在抖音平台上开启了直播。
标题就叫高考生考后聊天
因为高考刚过不久，这个话题热度很高，再加上沈白英俊的容貌，所以很快便吸引来了一小波人。
直播间内，人来人往，听着沈白没事瞎聊天。
偶尔也有一些人顺手点个关注，就这样变成了沈白的女粉。
“欢迎各位家人们大驾光临我的直播间。”
“小白是今年的高三应届生一枚，刚刚参加完高考。”
“不得不说，参加的时候是有点紧张，但是考完了发现也就那样！”
随着沈白开场白说完，屏幕上一些弹幕刷过。
“哈哈哈，白哥说得对，我也是今年的高考生，感受确实是这样。”
“不过，语文考试倒是一如既往地难啊！”
“尤其是最后那道六十分的作文大题。”
“对对对，记得当时我绞尽脑汁也才写了几百字，距离八百字那条线还差几行。”
“我的话就是时间不够了，来不及写大纲，只能硬着头皮把内容赶出来。”
“白哥作文写得怎么样？”
“对啊，你是不是也没有写完？还是说写得刚刚好。”
“看白哥这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一看就是文科的好苗子，作文肯定写得不错吧！”
……
沈白乐呵呵地看着弹幕，看来这个世界的互联网环境还算不错，不会像前世一样，无论你做什么或者说什么，那些网络键盘侠都有喷你的理由。
于是，沈白非常谦虚地回答了大家的问题：
“我的作文，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此话一出，直接把直播间的众人逗乐了。
“白哥真会开玩笑，还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这就有点吹牛逼了吧白哥！”
“果然，人长得帅，说话就可以不要钱是吧！”
“我要有白哥这颜值，我就直接说老子写作天下第一！”
“白哥既然都这么吹了，不如把你的作文亮出来，让大伙开开眼。”
“说得对，亮出来亮出来，让大家开开眼。”
“让我们见识一下所谓世界第三的作文长啥样！”
“笑死我了，白哥你该不会忘了自己写过什么吧！不过这也正常……”
……
面对水友们的调侃，沈白从容不迫，并没有急着把滕王阁序的内容，就这么交代出来。
毕竟这是高考作文，要是太早暴露，可能会有违规的嫌疑。
再者，要是让那些教授知道，自己巴不得瞧上一眼的作文，就这么被随便公布在互联网上，非得气到吐血不可。
因此，为了文坛那些老头的身心健康，沈白决定跟观众们打个马虎眼，随便糊弄一下也就过去了。
反正到时候滕王阁序必将面世，众人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
……
然而，此时有一位头像框很炫酷，昵称十分中二的富二代，闯进了沈白的直播间。
周明面对沈白的言论，似乎极其不屑。
他直接将嘲讽弹幕打在公屏上。
为了增大嘲讽的力度，他还刻意给沈白刷了礼物，让弹幕变得更加醒目！
直播间内，只见一条字体加粗，颜色更深的弹幕飘过：
你搁这扯什么犊子呢？瞧你住的小破楼，还能养出什么作文高手来？怕是上个本科都难吧！
话音刚落，直播间的观众立马分为了两派。
一派选择看热闹不嫌事大，坐山观虎斗。
另一派则是觉得富二代周明的言论太过分了，纷纷站在沈白这一边。
“考完试压力大，主播想要聊聊天吹吹水，难道不行吗？”
“对啊对啊，是个人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出主播是在开玩笑。”
“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猪鼻子插葱，装大象的蠢货！”
“别躲在屏幕背后骂人，说不定实际上就是一个丑八怪，连白哥一根毛都比不上。”
“小破楼怎么了，都说寒门再难出贵子，难道条件不好的家庭就活该被你们歧视吗？”
“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随意刷醒目留言，嘲讽侮辱别人。”
“我要是你爸，当年就该把你射在墙上。”
“666666，这位老哥是某吧来的吧，这样的攻击力我是认可的。”
……
反观沈白，只是嘴角微微勾起冷笑，脸上却是丝毫没有怒意。
两世为人，他的心态早已超乎常人，虽然说这副年轻的身体只有二十岁不到，但是他的心理年龄可是远远超过这个数字。
“嘲讽我？”
“为了装逼，还专门刷sc醒目留言，胆挺肥啊！”
沈白干脆顺着周明的话，故意激怒周明：
“对对对，你说得对，刚才那些话都是我在吹牛逼。”
“您才是最清醒，最聪明的，谁能有你富哥牛逼啊！”
“这样吧，你敢不敢在高考放榜之前，和我打个赌？”
对付这种人傻钱多的地主家傻儿子，最好的方法喷他，那样只会浪费自己的精力。
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当成一只肥羊，薅光他的毛就行。
话刚说完，沈白的嘴角泛起一股玩味的笑意，鱼饵已经抛下，接下来就看周明这条大鱼咬不咬钩了。
果不其然，周明明显上头了，直接立下flag：
“高考放榜之后，要是你作文上五十，我刷一万块！”
“要是你作文上五十五，我刷十万块！”
“要是你作文能够满分，嘿嘿我给你二十万，再叫你一声爹！”
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明显被沈白的这番操作带动了兴趣。
于是，点关注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想看看，放榜之后这位富二代是否会兑现诺言。
因此，沈白今天的一场直播，居然简简单单涨粉两三万。
对于一个毫无资源毫无背景，同时没有团队的新人主播来讲，这个涨粉速度算作相当恐怖了。
沈白同样丝毫不惧，直接答复周明的话：
“要是我作文能够满分，这二十万我一分不要，但是你必须叫我爹，而且叫够二十声！”
“同时道歉，不应该看不起天下的寒门学子。”
“直播间这几万水友，给我记住他的id与抖音号，到时候可别给我跑路注销了。”
沈白的诗文目前只展示了一篇，还有诗仙、诗圣、诗鬼各路名家的诗文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同时，滕王阁序的“序”字也说明后面还有，沈白不信那些老师不会主动联系自己。
一切才刚刚开始，这是他敢应对别人挑衅的底气！
……
阅卷组长办公室。
李组长已经激动到不能自已了。
“满分，必须满分！”
他激动地喝了一口水，随后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屏幕上挪开。
本来想再看一遍，但是系统已经将文章自动删除了，这封密件再也无法打开。
李组长闭上双眼，沉思一会，而后猛然睁开：
“不行，换成其他的文章也就算了，这篇文章我必须亲自去一趟，防止出什么岔子。”
他觉得直接下命令还是显得太武断了，给滕王阁序打满分这件事情，还是自己亲自跑一趟比较稳妥。
阅卷室。
孙老师和同事们恢复了原来的状态，投入到工作之中，一丝不苟地批改着卷子。
好不容易忙完一阵子，孙老师正想拧开泡着枸杞的保温杯，就听见其他同事说道：
“老孙啊，那封密件你到底发了没有？”
“是啊是啊，组长怎么到现在也没个消息？”
“他还不回话，该不会在忙吧！”
“就这篇文章，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组长他老人家想什么呢？”
孙老师刚想劝其他同事不要着急，自己那封密件早就发送成功了，组长也肯定已经看到了。
就在这时，大门被毫不客气地推开了。
走进来一个头发斑白，却精神矍铄的身影，他带着一个公文包，一脸神秘兮兮地走了进来。
“组长！”
见状，整个小组的老师连忙起立。
他们心想，还有什么事情是值得组长刻意跑一趟的呢？下一秒，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块去。
那篇文章，滕王阁序！
于是，大家的目光齐刷刷朝着李组长望去。
孙老师率先发话了：
“老李，我发送的密件你看了吗？那篇文章的事情……”
随着孙老师的发问，众人的心情逐渐从疑惑转为期待。
李组长亲自到场，必然是有要事宣布，一旦这篇文章将来世代传颂，他们说不定也能跟着沾光，成为流传千古的人物。
就像李白曾经写过一首小诗《赠汪伦》，导致汪伦这个正史当中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居然也随着李白的诗一起流传了下去。
虽然这个世界的诗文缺失非常严重，另外一个世界的大作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
但是同样的道理，这些老师还是心知肚明的。
因此，大家都用饱含期待的目光望着李组长。
“没说的，这篇文章必须满分！”
话音刚落，众人的内心充满了惊喜。
孙老师更是激动到摸了好几次头上那并不存在的头发。
整个小组阅卷室差点叫出声来。
……
紧接着，李组长又发话了：
“传下去，除了这篇文章，其他小组上报的满分作文，通通不算数。”
“不要再向我申请打满分了，最多最多只能打59分。”
“跟滕王阁序比起来，其他作文都是荧虫之火罢了。”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大家都明白了，这篇千古奇文已经压得天下的其他文章，不得不让路了！
以李组长的资历，他自然明白，其他考生不可能再写得比这篇文章出色了。
因此，他才敢直接锁死满分的权限，逼得往年能够满分的其他文章，今年最多也只有59分。
这样一来，等于全天下人，都硬生生地被沈白压了一分！
很明显，李组长话还没说完：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难道大家没有发现吗？”
众人面面相觑，尽显疑惑之色。
这时，李组长在黑板上写了大大的一个“序”字！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一阵冷汗从脊背上传遍了全身。
“此子……此子的才华难道还没有用尽？”
“一个序字，说明后面还有其他诗文！”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样的文章，就算耗尽我八辈子的才华，也未必能够憋出一篇来。”
“他一个高中生，年纪不过二十，能够写出一篇已经惊为天人，犹如文曲星下凡。”
“怎么可能还会再写出其他惊世大作？”
“可是……可是今年的高考明明只要选择一处名胜古迹写作就行，但是他偏偏要在滕王阁后面加上一个序字……”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这是赤裸裸的明示，他在告诉整个文坛，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
李组长看着醒悟过来的众人，眼中闪过一抹寒芒，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诸位所言不错，他这是在向全天下人宣布，这篇文章仅仅是他全部文采的冰山一角罢了！”
冰山一角？！
李组长的话铿锵有力，犹如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众人这才发现，他们究竟发掘到了一个怎样的妖孽！
“组长，既然如此，我等该当如何？”
如今，小小的高考作文阅卷组，居然发现了一位足以撼动龙国文坛的人物，这已经不是打多少分，给满分够不够的问题了，而是必须上报国家的大事。
毕竟，龙国文化不像沈白前世那样昌盛，惹得周边的国家上门挑衅，动不动就比试写诗、作词乃至对联等。
更可气的是，龙国近几年来，屡遭败绩，国家为此思虑深远，急需人才！
李组长的嘴角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既然他敢加一个序字，我们自然要验证他后续的才华。”
“想要品鉴后面其他诗文，就要想方设法联系到这位考生。”
“光给满分，那是远远不够的……”
就在众人还没有恍过神来的时候，李组长这位足（老）智（奸）多（巨）谋（滑）的阅卷人已经先人一步，快步来到了孙老师的电脑面前。
“老孙，给他打满分之后，大家记得千万不要声张。”
“总而言之，这件事情水很深，你们把不住的。”
“让我来，我的外号是李长江。”
说完，李组长作势就要离去，并且拨通自家高校招生办的电话。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李组长这位老狐狸，是要联系自己大学抢生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