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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茜茜公主,竟然是施老师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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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深夜,江昌义去城中村的路边摊吃完宵夜回来,一点睡意也没有。他想起了与茜茜公主的约定,明天要去人民公园给美女拍照,于是,从皮箱里,把单反相机翻找了出来,一边取下电池,拿去充电,一边用麂皮擦拭着镜头。脑子里,就像过电影一样,满是白天与茜茜公主约会的一帧帧镜头。那么温馨,那么甜蜜,他不由得哼起了十分喜爱而又熟悉的歌曲:“阿哥阿妹的情意长,好像那流水日夜响……”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哥哥江昌忠扶着墙,走进了弟弟江昌义的卧室。弟弟江昌义回头一看,就知道,哥哥又喝酒去了:满脸通红、脚步蹒跚、站立不稳。他把弟弟江昌义的肩膀,猛力一拍,吼了一声:“起开!去!去给老子泡一杯浓茶来,让老子醒醒酒!”弟弟江昌义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起身去泡茶。哥哥江昌忠一屁股,坐在了弟弟刚刚空出的座位上。

    一会儿,弟弟江昌义毕恭毕敬地把泡好的青茶,放在了哥哥江昌忠的面前。江昌忠揭开碗盖,撇除碗中的浮沫,小心翼翼地抿上了一小口,斜睨了弟弟一眼,开口说道:“今天咋样啊?汇报呀!今天,老子喝酒都不安神,满脑子想的,都是你跟茜茜公主的那点破事!”

    弟弟江昌义见哥哥眼里充满血丝、嘴里说话也不利索,知道他已经颇有几分醉意,正是易怒易暴的时候,一言不合,就会招来一顿臭骂,这且不说,很有可能拳脚加身。因此,他的回答小心谨慎、字斟句酌:“今天的接触,有收获,有进展。在我预期的范围之内。”

    江昌忠等了半晌,见弟弟江昌义像卡了壳的机关枪,一声不响了,便开口骂道:“狗入的,你往下说呀!有收获,有哪些收获?有进展,进展到了哪一步?给老子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说!”

    江昌义欲言又止,是因为有心理负担。俩兄弟曾经约定,与茜茜公主的约会和交往,前期,由弟弟江昌义负责;后期,则权利移交,让哥哥江昌忠出马。可是,何为前期?什么时候是后期?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界定。江昌义很担心,如果他不说出点成绩来,会遭到哥哥江昌忠的埋怨,骂他办事不力;如果他把成绩吹嘘过头了,又怕哥哥江昌忠,现在就来伸手摘桃子,李代桃僵,不让他跟茜茜公主继续接触了。更何况,他还萌生了一个想法,想要推翻先前与哥哥江昌忠的这个约定,把哥哥排除在外,而将自己扮演的角色,从代理人,上升为男一号,独占与茜茜公主的爱情。正发愁,不知道该如何实施呢!

    弟弟江昌义硬着头皮说:“收获么,我们彼此介绍自己的基本情况,增进了相互的了解;进展么,约定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除了收获,进展,还有一个重要发现!”

    这句话,哥哥江昌忠很感兴趣,刨根问底:“啊?!发现?什么发现?“

    弟弟江昌义问:“你还记得施恩,施老师吗?”

    哥哥江昌忠答:“记得呀!这个老家伙,关键时刻,还算热心,肯帮忙。”

    弟弟江昌义不满意哥哥的回答,更正道:“什么‘老家伙’,他是我们两个人的大恩人!”

    哥哥无奈承认:“好好好,大恩人,大恩人!无缘无故,提他干什么?”

    弟弟江昌义道:“这个茜茜公主呀,就是施恩,施老师的闺女!”

    “啊?!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江昌忠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弟弟江昌义只好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这个茜茜公主呀,就是施恩,施老师的闺女!”

    哥哥江昌忠还是有些不相信,问:“你有什么根据?”

    弟弟江昌义答:“在咖啡厅,有一个男人,当着我的面,跟她打招呼,喊她‘施溪’!‘施溪’!她死不承认,朝那个男人一个劲的眨眼睛。全被我看见了。那男人,还算识趣,改口说,‘认错人了’,就走了。”

    哥哥江昌忠追问道:“那男人,长什么样?该不会是茜茜公主的男人吧?”话语里,透出几分担忧。

    弟弟江昌义胸有成竹地否认:“不会!绝对不会!那男人,长得奇丑无比,个子嘛,比武大郎高不了一篾片。你说,茜茜公主,能看得上他吗?!再说了,如果这男人真是茜茜公主的男人,他看见茜茜公主偷偷跟别的男人约会,他会是什么反应?至少,要破口大骂、揍我几拳吧?!怎么会承认自己认错人了,还向我道歉?天下,哪有这样的怂包?!”

    哥哥江昌忠释怀了:“嗯。你分析得有道理。”接下来,抒发了一阵感慨,“哎呀!自打我第一次见到施溪,这个美女的倩影,就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想忘,都忘不掉哇!红扑扑、圆鼓鼓的小脸蛋,梳两根羊角辫……”

    弟弟江昌义打断:“哥,哥,你记错了吧?我们俩第一次见到施溪,她已经是大闺女了,上大学了!”

    哥哥否认:“你才记错了!那是我们第二次,见到这个美女:去她家,求她爹帮忙,是吧!第一次见到她,是在矿山医院里。咱们的老爸还没死呢!施老师带着他女儿,来医院看望咱老爸。施溪,她还给了我们俩,一人一根棒棒糖。这还是我第一次吃棒棒糖。那甜味呀,现在都还记得!”

    弟弟江昌义尽力回忆,还是没有印象:“我怎么不记得?”

    哥哥江昌忠:“那时候,你还小。当然没印象了。我可是,印象深刻啊!当时我就想,这个小女孩,可真漂亮!看长相,看打扮,就跟童话里的白雪公主,一模一样!要是,我能找到她做老婆,这辈子,我就值了!”

    弟弟江昌义语带嘲讽地说:“嚯!你开知识。挺早的呀!”

    哥哥江昌忠听不出来,反而得意地说:“那是!京剧《红灯记》里,有这样一句唱词:‘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就是说:穷人的孩子,要早结婚、早当家嘛!”

    “别胡扯!”弟弟江昌义本想嘲笑哥哥几句,害怕惹毛了他,只得作罢。回到正题上,直截了当地把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哥,自打我知道,这个茜茜公主,是施老师的闺女,我就在想,咱们要赶紧收手,不能跟她继续交往了!放她一马吧!”

    哥哥江昌忠一听,大感意外,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叫:“什么?!不再跟茜茜公主交往了?!放她一马?为什么?!”

    弟弟江昌义不作回答,反问道:“你说说,我们与应征女人,交往的目的,是什么?”

    哥哥江昌忠毫不迟疑地回答,句句话,都饱含杀机:“这还用问吗?抢她的钱、夺她的色、要她的命!”

    弟弟江昌义道:“可是,眼前来应征的这个茜茜公主,你抢她的钱、夺她的色、要她的命,你狠得了心、下得了手吗?”

    哥哥江昌忠不理解弟弟问话的意思:“为什么狠不了心?下不了手?就因为她,比别的女人,漂亮一些吗?”

    弟弟江昌义:“不!因为她是我们恩人,施溪的女儿啊!”

    哥哥江昌忠思忖:“恩人?!……施老师……?!”

    弟弟江昌义觉得有必要提醒提醒他:“还记得吗?当初我们俩辍学在家,是施老师多次来家里走访,劝说我们的爹,说得喉咙冒青烟,我们的爹,死活都不同意,最后,是施老师答应替我们俩出学费,我们的爹,才松了口。你想想,如果没有施老师慷慨解囊,我们俩至今还是一对文盲,如何在社会上立足?!除了在煤矿挖煤,还能干点啥?!还有,我们俩在大街上扒窃,偷的,竟然是施老师的钱包,被警察抓进了派出所。多亏施老师出面求情,警察才把我们俩放了。看我们俩没有工作,施老师又给他的好朋友麻厂长,写了一封推荐信,我们俩才进了国营大厂——亚麻厂,这才捧上了铁饭碗。这是当时年轻人梦寐以求,烧香拜佛,也求不来的好事啊!后来,厂领导知道了,我们俩打架斗殴、街头扒窃的黑历史,要开除我们俩,还是施老师,冥思苦想,想了一整夜,想出了‘曲线救国’的高招,请他以前的学生庄记者,写了一篇报道,把亚麻厂树为挽救失足青年的典型,厂里也就没有理由,再开除我们了。铁饭碗虽然保住了,可是,我们俩的黑历史,被全厂上下都知道了,众口铄金呀,我们俩在厂子里,待不下去了。又是施老师,向麻厂长建议,把我们俩安排到驻省城的办事处,专门搞销售。搞销售,打不开局面,还是施老师给他以前的学生霍局长,写了张纸条,霍局长给我们俩大开方便之门,我们俩这才赚得盆满钵满。要不是你……”弟弟江昌义本想说,要不是哥哥你迷上了赌博,无心做生意,还欠下了一屁股赌债,我们俩也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可是,他转念一想,现在最最重要的是,唤醒哥哥的感恩之心,救下施溪的性命,说这些话,得罪了哥哥,效果只会适得其反。于是,就吞下了埋怨,专挑能够打动人心的话说,以期唤醒他的良知:“……要不是哥你提起这个话题,我都差点忘记了。哥啊,哥!我说的这些,你还记得吗?”

    哥哥江昌忠无动于衷,轻描淡写地说道:“还是你狗入的,记性好!一桩桩,一件件,你像是拿个小本子,记下来了一样。不是你旧事重提,老子差点忘得一干二净了。”

    弟弟江昌义诚恳地说:“这样可不行。俗话说,‘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能不能报?何时能报?有没有条件去报?这可不一定能做到。可是,恩人的恩情,我们要时时刻刻、点点滴滴记在心里。这是一定要做到的!知恩图报,方为正道。鸦有反哺之义,羊有跪乳之恩。忘恩负义之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啊!”

    没有想到,哥哥江昌忠已经是“色迷心窍”,他那铁石心肠、花岗岩脑袋,岂是一番道理、几句规劝,就能撼动、打通的?!

    他冷笑了两声,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报恩’,老子心心念念想‘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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