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信息谜团
“黄倩，是我对不起你，你尽管恨我吧！但希望你好好抚养教育我们的孩子。”
“你这个混蛋，快点离开我！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快走开！”黄倩想使劲推开廖凡生，可是，她被压在坑里，力量完全使不出来。飞蝠喷出大量的液体落在廖凡生的后背和颈部以及头部，并开始往下流淌，这些液体一寸一寸腐蚀着他的肌肤，很快开始冒起白烟。他拿起衣服，擦拭着往下流的液体，不让这些液体流到黄倩身上。可是，每擦一遍，他的肌肉就被拉出一块不完整的皮。这个痛苦只有他最清楚，可是他却强忍住了。黄倩却看得很清楚，她忍不住眼泪盈眶，但却仰天大笑。
“你这个大混蛋，是世上最大最臭不要脸的坏蛋，不要再害我了，我求你了，快走开啊！”黄倩一边说一边对着飞蝠喷射白色烟雾。一只飞蝠王子飞过来，它灵活地绕开烟雾，落在廖凡生的后背，先是一阵电击，然后凶猛地在他的脑门上咬了一口，痛得廖凡生“呀”的一声大叫，顿时，他的脸颊血如泉涌，廖凡生看准时机反击，突然伸手抓住了这只飞蝠王子，然后迅速地放进口里狠狠地嚼起来。可是，其他的飞蝠却更加疯狂起来，纷纷落在廖凡生的身上，肆意地吞噬着。
“啪”的一声，黄倩咬着牙，狠狠打在廖凡生的脸上，她希望让廖凡生清醒，尽快离开。
“黄倩，我不管你接不接受，但我让你记住，这是我最好的赎罪方式。”
“我对不起你的爸爸妈妈，更对不起你和孩子。我……我就是……我就是世上罪大恶极的恶魔。希……希望你……希望你原谅！”廖凡生说话的声音明显越来越吃力，到最后，他一头倒在黄倩身上。
“廖凡生，你这个混蛋，你醒醒。”黄倩眼泪朦胧，激动地用手拍着廖凡生的脸。黄倩虽然觉得他很坏，很可恨，但他现在以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心里不禁感到莫名其妙的悲痛，毕竟，他也是孩子的爸，何况，自己身陷危急，是他挺身而出来保护自己。
“妹妹，把手伸出来。”周芸跑过来，想把黄倩拉出来。
突然，一只橘黄色的飞蝠朝着周芸飞来，并随着一道的闪电对着周芸打过来。莫非，它就是飞蝠王子。周芸侧身躲过，她已经来不及细想了，手中的短剑对着这只飞蝠划过，一圈圈冷蓝色的光影一下子把它纠缠住了。趁着这空隙，周芸迅速把廖凡生后背的飞蝠打死，然后附身把廖凡生拉起来，黄倩从坑里爬出来，然后高高跃起，对着半空中的飞蝠狠狠地喷洒烟雾。周芸一边护着廖凡生，一边配合着黄倩，他们一上一下，对飞蝠形成夹击，再加上其他几个警察的干冰喷洒和几个晶体人的助攻，大部分的飞蝠被消灭，其余的只好慌忙逃命飞走了。
“妹妹，快上车，我们把他送到医院！”周芸把廖凡生抱上车后，见到黄倩站在原地发愣。周芸只好走过去拉着她上了车。
在医院里，廖凡生经过医生的及时处理，情况有些好转。但他的后背以及颈部的部分肌肉已经腐烂，惨不忍睹。
“妹妹，他已经都这样了，你就原谅他吧！”周芸在走廊里，对黄倩说道。
其实，廖凡生的举动，让黄倩意识到这个男人已经悔改了，要不然，他怎么会舍命来保护自己。在她心理已经原谅他了，只是她有点倔强，不想进入病房面对他。
“妹妹，是我不好，我采取了错误的措施，让你陷入危险，要不然，廖凡生也不会这个样子。”
周芸为这次行动的失败感到很懊悔沮丧，也深深地为自己的过失而自责。她认为自己低估了这些飞蝠的能力，所以导致了失败。
“姐姐，不关你的事！你去忙吧，我来照顾他！”
廖凡生躺在病床上，依然昏迷不醒。
“213，廖凡生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动的？这群男人和警察又是怎么回事？”周芸回到诊室。
“周天使，你应该问问这些警察，但据我所知，廖凡生和他的狱友在农场进行劳动改造，你经过农场时没有留意到他们，但廖凡生却留意到你们了。他知道你们要执行任务可能会遇到危险，于是，就把情况跟警察说了，他们这些犯人都很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本来，警察担心这些犯人的安全，没有批准。但后来，你们陷入危险，这些警察就动员他们一起加入消灭飞蝠当中。但我万万想不到，廖凡生居然以这样的方式为自己赎罪。”
“周天使，你也不要生气，从最后的结果，我们确实看到了廖凡生已经悔改了，他能为自己心爱的女人，不顾一切地保护她，虽然，这个结局让人感到悲伤。”
“这次行动，我感觉很失败，213，我真的不是你期待那样优秀，所以，你还是重新选一个来代替我吧！”
“周天使，别这样灰心！这次行动总体是成功的，只不过，廖凡生突然出现，可能打乱了你的计划，然后导致了你不想看到的结果。其实，在行动过程，出现一些意外，也是正常的，希望这些意外不要变成了你的负担。”
“你不用安慰我了，这件事我知道怎么善后了。”
周芸从超市里买菜回到家已经接近傍晚 7点了，李方泓正坐在厅里看杂志，看到妻子回来了，就悄悄地从后面走上来，一下抱着她说:“老婆，你总算回来了，你两个儿子太调皮了，你去管管他们，我去做饭。”
“你这个能耐，看两个孩子还要向我诉苦。”周芸拍拍李方泓的肩膀。
“老婆，看你很累的样子，你还是先洗个澡吧。”李方泓感觉到周芸的精神很疲倦，连忙接过菜，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周芸回到家确实很累，也许是因为今天的行动以失败告终了，对她的精神打击很大，特别是廖凡生舍命保护黄倩这个画面，让她挥之不去，更让她身心疲惫。她来到冲凉房，打开阀门，让温暖的水从头到脚，尽情的洒在自己的身上。过了良久，她换好衣服，走出冲凉房来到客厅里。李方泓已经做了一桌好饭菜，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两个儿子还在房间里做作业。
“舒服些了吗？来，我帮你揉揉。”李方泓连忙站起来扶着周芸坐在自己身边。
“孩子还没有做完作业吗？我上去看看他们。”
“你不用上了，坐在这里好好享受我的服务。其实他们早就做完了，只是不知道他们在房间里干什么。”
“那叫他们下来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猜猜我是谁？”周芸突然被后面的人掩盖住双眼。
“是我们家里鬼灵精怪的李小羽弟弟，我猜对了吗？”周芸强打起精神，配合着家里的调皮鬼。她不想把不好的情绪破坏了家里的温馨。
“哈哈，妈妈你猜错了！”周芸才发觉，掩盖住自己眼睛的是李凯，而说话的却是李小羽。这一次，李小羽不按常规玩闹，让周芸判断有误了。周芸心头一颤，今天的行动难道不是自己判断有误吗。其实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让自己做出正确的判断，当中，可能有些细节会扰乱自己的思考，让自己防不胜防地偏离了正确的判断方向。周芸这样一想，心里不由得明朗了许多。她不再纠结今天的事情了。
“你们两个小屁孩，不是在房间里写作业吗？什么时候下来的？”李方泓惊讶地问。
“我的爸爸，你看报纸太投入了吧，连我们什么时候下了楼都不知道吗？”李小羽轻轻往沙发上一滑，身体便落在沙发上，然后拿起报纸迅速地浏览了一下。
“奇怪了，报纸上并没有明星的八卦新闻，就想不通爸爸看什么那么着迷。”
“爸爸不说，我也知道。”李凯故作神秘。
“你知道了什么？”周芸被孩子逗得扑哧地笑起来。她觉得李凯的套话术跟自己的丈夫很相似，简直一模一样。
“哈！你们肚子还不饿吗？反正我已经饿了，不想跟你们发疯了。”李方泓故作生气的样子。
“好，吃饭喽！”
就这样，孩子们充满挑逗的言语和举动，让周芸一扫之前的抑郁，心情愉悦，胃口顿开，她尽情享受着这样吃饭的氛围。
饭后，李凯李小羽又神神秘秘地回到他们的房间。李方泓坐在沙发上又习惯地拿起报纸浏览起来。
周芸在厨房忙完家务，就蹑手蹑脚地来到两个儿子的房间，侧耳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李小羽，如果被妈妈发现我们没有完成她布置的作业，她会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哥哥，我问你，在学校，我们老师布置的作业还不够多吗？在家里，妈妈布置的作业，又增加了我们的负担，如果是你，你先完成老师的还是妈妈的？”
“当然是先完成老师的，至于妈妈……”
“妈妈布置的作业，就不用完成了，对吗？”周芸突然推开门。
“哈哈哈，李小羽，我成功了，你服输吧，下周的卫生工作就归你了。”
“周天使，您布置的作业，我们已经完成了，请您检查。”李凯把自己和李小羽的作业送到周芸面前。
“你们又搞什么鬼？”周芸认真地翻着他们的作文本。
“妈妈，你看，我和哥哥都预测了你进门后所说的话，我们都把自己预测到的话写在面上，只要你开门后所说的内容跟谁预测的很接近，谁就赢。结果，是哥哥预测得最接近。”
“这有什么好玩的。其实，妈妈额外给你们布置了作文，目的就是让你们多写写身边的事，以提高你们的写作水平。另外也是担心你们安全，不想你们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后，在外面就到处疯玩。”
“妈妈，我和哥哥在外面玩，所做的事都是有意义的，对我们也是有益身心健康的。”李小羽据理力争。
“妈妈没有反对你们做有意义的事情。只是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让我很担心你们的安全，就算你们认为妈妈迷信也好，不讲科学也好，你们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理解吗？”周芸似乎有点激动了。
“哦……妈妈，我们都错怪你了。”
“是啊，妈妈用心良苦，我们都误会你了。”
“好了，看在你们能认真完成我布置的作业的份上，这次原谅你们。现在，我们到外面透透风，散散步，怎么样？”
“散步？好主意！”李凯和李小羽都欢呼起来。
入夜后，天空虽然有星火点点，月半朗朗，但那云海翻涌，黑亮交辉却显得很神秘。一阵阵夹着桂花香的风缓缓吹送过来，让人很舒坦惬意。周芸和两个儿子一边散步一边享受着大自然的美好。
“老婆，叫李小羽弟弟回来接听电话。”周芸突然接到李方泓的电话。
“哦，知道了。李小羽，爸爸叫你回去听电话。李凯，我们也回去吧。”
李小羽一溜烟就跑回家了。当他提起话筒时，不由得高兴得跳起来。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的数学老师刚刚告诉我，我上次参加的奥数竞赛获得一等奖了！”
“是吗？那真的太惊喜了！”
“弟弟，好样的！”
“嗯，一等奖，了不起！爸爸为你骄傲！但你要学会低调，戒骄戒躁，知道吗？”
“爸爸，我才获得一等奖，又不是特等奖和金奖，你说我能高调得起来吗？”
“哈哈！但你爸爸说得对，任何时候，无论获得什么好成绩，我们都要低调，不要骄傲自满。”
一个好消息让周芸和全家人都感到无比的振奋。随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李小羽回到房间，却意外发现自己的笔盒落在地上，几支铅笔和圆珠笔以及尺子都散落在地上，而亮哥却不见了踪影。李小羽想，难道它不辞而别就这样走了？我可没有亏待它呀。这时，李凯推开门走进房间，他看到地面乱七八糟的笔，就看着李小羽问:“你怎么啦，获得一等奖后，就随便仍东西了吗？”
“哥哥，你想歪了！”
“其实，我一进门看到的也是这样的，肇事者是谁还不知道呢，关键是我们的亮哥也不见了。”
“那我们找一找吧。”李凯打开手机电筒，趴在地上，对着床底照射。
“弟弟，床底下有一只老鼠，好像已经死了，你去拿扫把过来。”
“我们的亮哥找到了吗？”
“我正在找呢。”
李小羽拿来一把扫，也趴在地上，把床底下的那只老鼠扫出来。但这只蜗牛却不在床底。
“哥哥，看看它在不在我们的衣柜底。”
“刚才找过，它也不在衣柜底。”
“那究竟它躲在哪里呢？”
“先把老鼠扔了吧。”
“哥哥，先不急。你不觉得奇怪吗？这只老鼠，好像是刚死不久，你看它的眼睛和耳朵以及嘴巴都有新鲜的血，那究竟它是怎么死的？刚才我们吃饭这段时间，我们的房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对呀，我也觉得奇怪，而且这只蜗牛在我们房间也不见了踪影。”
“哥哥，这个给你。”李小羽在抽屉里拿出一对白手套交给李凯，自己也戴上一对，他们俨然变成神探一样，决心要从这只老鼠身上解开谜团。
“哥哥，你看老鼠的身体很完整，没有伤口。”李小羽翻动着老鼠，肯定地说。
“你是说，它身上没有受到重击，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它五孔流血？”
“难道是中毒？”李小羽脱口而出。
“不对吧！中毒的话，它流出来的血应该是黑色的吧。况且，我们都知道，我们家周围附近没有投放老鼠药呢。”
“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已经没有线索可以找到老鼠的死因了，是吗？”房间里一下子陷入沉寂。李小羽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他觉得，如果真成为一个神探，在遇到困难或失去线索时，自己的表现太差劲了，远远不及格的。
“哥哥，你说老鼠的死因会不会跟失踪的蜗牛有关？”
“我同样也有这个疑问，亮哥究竟躲在哪里了？难道它被老鼠吃了？”
“哥哥，你是说蜗牛是被老鼠吃了，而刚好这只蜗牛体内有毒，结果老鼠就中毒身亡，这个说法好像比较合理。但蜗牛被吃后，它的壳在哪里？我们现在还未找到呢。”
“是的，这个假设同样不能成立。”李凯也站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弟弟太执着太较真了。房间里又一次陷入沉寂。
“监控，对看监控！”李小羽突然兴奋得跳起来。
李凯抬头望了望安装在房间门口上方的监控器，这个位置把房间大部分空间与状况都实时被监控，刚才，由于他们一直埋头分析老鼠的死因，却忘记了这个很关键的监控。李凯打开手机里面的监控功能，选择了今天19:00 这个时间段的视频并点开，李小羽在旁边专注着视频里的画面。只见视频显示，7:00-7:15，蜗牛还在桌面上，它嫩红的身体紧贴着一支铅笔芯上，没有离开过。但 7:16 时，一只老鼠突然爬上桌面，它鬼鬼祟祟地在桌面上来回转了一周后，也许是蜗牛嫩红色的身体吸引了它的注意，只见它站直身子，四周看了看，就慢慢靠近蜗牛，用它的嘴巴试探着蜗牛，发现蜗牛没有动，于是就张开嘴巴一口咬住蜗牛的身体，与此同时，一道亮光瞬间在老鼠身上亮起，只见老鼠的身体不定抽动着翻滚着，等到亮光消失后，老鼠开始挣扎，把桌面上的东西都碰落在地上，它自己连同桌面上的笔盒也一起跌落在地上，笔盒里面的笔在地上四处散落。而老鼠则向床底方向翻滚，直到监控里看不到它。
“哥哥，这下我们终于弄明白了，原来这只蜗牛除了眼睛能发出电火花外，它的身体也会放电，老鼠就是因为用嘴巴咬它，触到强大的电流而死亡的。”
“蜗牛的身体也能放电！简直不可思议，这只蜗牛真不简单！可是，它究竟躲在哪里呢？”
“我们再看看回放吧，刚才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老鼠身上了，这一次，我们只盯着这只蜗牛的去向。”
“你自己看吧，我再找一找。”李凯把手机交给李小羽，然后在抽屉里面拿出一把手电筒，开始在房间里查找。李小羽觉得哥哥担心蜗牛的安全是对的，既然老鼠的死这个谜团已经解开，那接下来还是和哥哥一起找蜗牛吧。
“哥哥，老鼠在桌面挣扎的时候，把笔盒和其他文具碰落在地上，而受惊后的蜗牛，肯定也被老鼠碰到，然后掉落地面，自己躲起来了。”
“你分析得对，这样的话，我们要找到它并不难。”
“你是说，它躲起来的地方肯定是我们看不到的背面，对吗？”
“算你聪明，那我们先轻轻移动这张床，记住，不要发出声音，要不然被妈妈知道了，我们肯定又被她批评了。”两兄弟合力把床架慢慢移开，果然，他们发现这只蜗牛紧紧贴着床脚的背面，当它被手电筒照射时，它马上把身体缩回壳里，一动不动。李小羽伸手打算把它拿出来，李凯马上制止。
“不要碰它，它会放电，你忘了吗？”
“哥哥，我戴着手套应该没问题吧？”李小羽把手缩回。
“这对手套是用布料做的，它确实是电的绝缘体，但我还是担心，因为蜗牛体内发出的电流很强大也很危险。”
“哥哥说得对，我们还是小心一点。那现在我们怎么做？”
“你去拿一把塑料尺子和一本书过来吧。”
“好的。”李小羽转身在地上拿起一把尺子，然后在书柜里拿出一本书递给了李凯。只见李凯把书本放在蜗牛的下面，然后用尺子拨动蜗牛，让它落在书本上。李凯小心地端着书本，一步一步靠近书桌，李小羽连忙拿出一个装着几支铅笔的笔盒。“哥哥，把它放进这个笔盒里吧。”
蜗牛在笔盒里，但它依然没有伸出它的身体，看样子，它确实受到惊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