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画作之谜
“我昨天去过妈妈家了，但今晚，安排孩子和你一起去就可以了，我这个样子，妈妈见到还以为我们打架了呢？”
“嗯，你这模样确实让妈妈担心的。”
“要不，等我完全消肿后，我们就一起去好吗？”
“那，唯有这样了。你去做饭吧，我先洗个澡，然后上楼看看孩子们。”
周芸洗完澡后，感觉一身轻松，她悄悄地来到两个孩子的书房，发现里面亮着灯，但很安静，难道里面没有人？周芸轻轻地推开门，两个孩子确实不在，他们去哪了？功课做完了吗？周芸看了一下四周，孩子们的书桌上那些书本和文具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中间都放着一叠作业本。周芸来到李小羽的书桌前，啊，作业本上还有一张纸条。
“母亲大人，孩儿的功课做完了，请过目。孩儿和哥哥在楼顶作画，请母亲不用担心。李小羽”。
周芸翻着他的作业，不停地微笑点头，李小羽的作业书写特别认真工整，正确率也很高，周芸看到他养成的学习好习惯，不但让自己感到欣慰，而且也为他的天真调皮感受到快乐。再拿起李凯的作业，他的书写很流畅，一手行书写得很有味道，答题也很认真，周芸忍不住多看几眼，她很好奇，他们在楼顶上究竟画什么？于是，信步走上楼顶，傍晚时分，远眺那连绵不断的群山，烟霞飘渺，天边云彩缤纷，竹林倩影婀娜多姿，远处的广信塔和体育馆等建筑相互辉映，真想不到在楼顶能看到的景色那么迷人。
“妈妈，你过来看看，我的画画得怎么样？”李小羽首先发现了周芸，似乎他对自己刚刚完成画作很有成就感。
“嗯，很好！这幅画你要表达什么，你能介绍一下吗？”周芸接过李小羽的作品。
“我的画整体安排有两部分，你看除了晚霞与群山，还有近处的树林和高楼大厦，这些都是真实的，你看这是我们的广信塔，这个建筑很有标志性，人们看到广信塔，自然就知道我们的这座城市历史很悠久，曾经的岭南省府。你再看，天空飞过的一架飞行器追赶着这只飞行鞋，它们都是我想象的。我把现实与想象的东西结合起来，就是告诉人们，外太空很神秘，好像正经历战斗，所以，我们在和平年代要珍惜美好的生活。”
“妈妈，我猜弟弟画的主题是战争与和平。弟弟，我没有猜错吧！”李凯拿着自己的画作也兴冲冲地走过来。
“恭喜哥哥！你猜对了，该到你介绍你的画作了。”
“好吧！该到你这位作者做介绍了。”周芸也接过李凯的作品欣赏起来。
“我画的都是现实的东西，这是速写，用点和线，明和暗，虚实结合，进行表达我现在的情绪。妈妈，你看完后，能感受到我现在的情绪了吗？”
“哥哥，看你的你画，感觉线条有点乱，但却能把这些景物准确地画出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现在的心情是不是心乱如麻？”
“弟弟，你一猜就猜偏！你哥哥我是个很单纯的男孩，哪有你说的心乱如麻？”李凯又在小羽面前捋捋头发。
“小羽，你哥哥洋洋洒洒画完后，你有没有发现他很得意，所以，他现在的心情应该是……”
“愉悦！高兴！对吗？”小羽未等周芸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
“哈哈！你都学会抢答了。”
“嗯，很不错！你们怎么想起一起画画呢？”
“妈妈，我们打算明天晚上拜访我们的邻居画家杨粤老师。向他请教画画方面的知识。”李小羽为了抢答，用手封住李凯的嘴巴。
“你们约好了吗？”
“妈妈，我们还没有约呢？”
“先约好，再拜访。这是礼貌，你们的杨叔叔比较忙，如果突然拜访，会造成尴尬的。”
“我们知道了。”
“好，你们的爸爸正等着我们下楼吃饭呢？”
“对，我们都饿了，相信爸爸做的饭菜一定很好吃。”
晚饭后，李凯李小羽两人回到房间，李小羽把自己的画作拿出来，用磁铁固定在黑板上，然后靠在椅子上，很陶醉似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看你自我陶醉的样子，我都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后背有点痒，过来帮我挠挠吧，我的小兄弟。”李凯拍拍李小羽的肩膀。
正在李小羽转过身帮李凯挠挠痒的时候，“哥哥，你闻到什么气味了吗？”
“什么气味？嗯，好像是什么东西被烧焦的气味。”
“呀！哥哥，我的画着火了！”李小羽失声惊呼。李凯一个箭步，直接用手迅速把火苗拍灭。
“奇怪了，我的画怎么无端端着火了呢？”
“更奇怪的是，着火的地方刚好是那只飞行的鞋。”李凯李小羽看着这幅画被烧了一个小洞口，都感到很诧异。
“是不是这些颜料干后，会自燃的？”
“我觉得不是，如果这些颜料干后，会自燃，那么为什么是先从这只鞋的地方开始燃烧呢？”
“不是自燃，那么让作品燃烧起来的热源是来自哪里？难道是黑板上有热源？”
“不对，这块软性黑板，它确实有磁性，但磁性比较弱，不可能产生热源？”李凯用手摸摸黑板。
“蜗牛！”两人异口同声，似乎很肯定，就是蜗牛干的坏事。
李小羽李凯兴奋地转身，来到这只蜗牛所在的桌面上，果然，它伸出嫩红的身体，侧着脑袋对着黑板，眼睛发亮。
“这个房间，除了它有这个能力外，再也找不出其他东西，能瞬间让目标燃烧起来。”
“对！没错，我们说的就是你。”李小羽的画虽然被破坏，但相比之下，似乎对蜗牛具有精准的攻击能量更有兴趣，这个发现，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兴奋的心情。
“嗨，我的亮哥，请问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画？”就算蜗牛听不懂，李小羽还是没头没脑地对着蜗牛审问。
“是不是因为你画的鞋太丑了，引起它不满，所以就把它破坏了。”李凯有意针对李小羽画中这只鞋子。
“有这个可能？”李小羽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对他来说，这就是关键问题所在。
“它为什么只针对这只鞋，难道这只鞋对它来说就是它的仇人？”两人的讨论越来越接近揭开这个真相，只不过是，他们与蜗牛之间，缺少言语沟通的桥梁，不然，真相就会水落石出了。
“嗨，我的亮哥，你能说说话吗？”对解开真相李小羽有点急不可耐了。
“你破坏了我的画，明天晚上，我还要拿这幅画向杨叔叔请教呢？现在却被你故意破坏了，这是为什么？”李小羽故意擦擦眼睛，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我的弟弟，这幅画好歹还没有完全烧毁，只烧了一个小洞，用不着伤心，明天晚上我跟杨叔叔说明一下这个情况，就可以了。”李凯伪装同情。尽管两人没完没了地你一言我一语表演着，但似乎完全就是对牛弹琴，白费劲。即便这些，这只蜗牛确实总给他们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哥哥，我们这样费劲费力地表演，亮哥它究竟懂不懂我们的意思？”
“我看它探出脑袋，盯着我们，就可以断定……弟弟，还是你问问它吧！”李小羽以为哥哥给出肯定的答案，谁知自己竟然被他耍了。
“好，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样让它开口说话的。”李小羽在房间里故作神秘，一会闭上眼睛自言自语，一会双手放在后面，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走来走去，突然，他转过身，“啪”的一声，他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坐下来，眼睛盯着亮哥。亮哥好像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住了，忽然，它的眼睛亮起来，像燃烧的一团火。“霍嚓”一声，一束闪亮的电火花从它的眼睛里喷发而出。要不是距离李小羽有点远，或者，它发出的电火花不强，李小羽有可能被击中。但就算这样，也把李凯和李小羽吓得惊呆了。电火花击打在桌面上，又出现一条浅色的纹路线条。就是这样一击，让李凯和李小羽瞬间明白了。
“哟，我们的亮哥生气了，想不到你的脾气挺大的。”
“哥哥，我只是让它开口说话而已，想不到它真的生气了。但你过来看看，这是新的发现。”
“你又发现了什么？”
“浅色的纹路！”
“是啊！这说明这两条纹路都是它打出来的。”
“哥哥，那是不是也说明，前天那双眼睛，就是那双猫眼进来了我们的房子后，然后被亮哥用电火花吓跑了。”
“有这个可能！”
“哥哥，你好像还在怀疑，为什么不肯定呢？”
“弟弟，我们打开监控视频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李凯连忙打开手机的监控，经过一番操作后，两人果然发现，那双猫眼似的的生物从窗口钻进房子，又落在李小羽的椅子上，眼睛同样盯着桌面上的亮哥，突然，一束闪亮的光束从亮哥眼里发出，吓得这个生物转身飞走了。
“哥哥，我说的猫眼就是这个有头有脸，有手有脚还有尾巴的生物？”
“问题是，这个生物究竟是为亮哥而来的还是为我们而来的？”
“我觉得都有可能，哥哥，你想想看，是不是因为，亮哥是我们带回来的？”
“哥哥，我们还要不要告诉爸爸妈妈？”
“弟弟，不如我们暂时不要告诉他们了吧，如果他们查看到监控视频，那么，亮哥首先有可能被要求放走。对吧！”
“说得对，我们要把亮哥保护起来。但是，亮哥的眼睛能发出电火花这事，对我们会不会造成隐患。”
“弟弟，如果它和我们相处得久了，肯定会产生感情，我相信它不会对我们造成隐患的。”
“希望如此，现在它的身体依然很小，一点都没有变化，但我们对它的了解越来越加深了，希望它长大了，能成为我们的好兄弟！”
李小羽刚说完，亮哥的眼睛居然又亮了一下，然后把脑袋又缩回壳里。
“弟弟，你看到了吗，亮哥好像很激动，它是不是听懂了我们的话？”
“如果是这样话，那以后，我们就在它面前多说一些让它感动的话。”
“弟弟，你说我们的爸爸妈妈会不会也通过监控视频看到了亮哥发出电火花这一幕呢？”
“对呀！但如果他们确实看到了，为什么我们感觉不到他们任何反应呢？比如批评或责怪我们呢？难道他们容许我们和一个外来生物共处一室吗？”
“不管怎么样，至少目前亮哥还和我们在一起，日后，我们都尽量不要让阿爸妈妈发现就可以了。”
李小羽看看时间，差不多九点半了。
“哥哥，我们回去睡觉吧！”
又是新的一天的开始，生活、学习与工作，总是循环着或延续着重复着。李方泓的脸已经消肿得差不多了，但还没有完全恢复，就算这样，他还是决定要回学校上课了，他担任高三毕业班的历史课，紧张有序的教学任务，对他来说很繁重，已经耽误了一天的工作，他不可能再耽误自己学生的功课了，所以急不可耐地回到学校上课。
“李老师，一天不见，怎么发福了？”
“看不出来，你老婆那么美丽温柔，下手却那么不留情面。”
办公室里，对于同事的调侃，李方泓都报以一笑置之。
“李老师，今天很帅气啊！”
“李老师一发福，我们的福利肯定少不了？”
“福利肯定是有的，下面我给大家朗诵岳飞的《满江红》”教室里，对于学生的起哄，李方泓慷慨激昂的朗诵赢得了同学们的喝彩与掌声。
医院里，周芸在病房里正给政委陈飞检查身体。
“周医生，孙尧的案子还得缓一缓，我们让部队专业的技术员对视频反复进行了分析和现场图片对比，确实发现了很不寻常的痕迹——阴影。通过这个阴影基本上可以肯定孙尧是被陷害的，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暂时不能公布。你这次又立下大功了！”
“首长，在213这帮晶体人的丑恶未现形前，我们不谈立功，好吗？况且，这些功劳对我来说太沉重了。”
“嗯，政府和部队都对你的身份绝对保密，所以，取消了公开颁奖，这也是对你特殊身份的保护，希望你理解。”
“首长，无论用什么形式颁奖，我其实不希望拿什么奖，关键是我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的生活与工作，还有我的行动才能顺利进行。”
“是的，政府也很重视对你的保密工作，这个你要放心。对了，有一个青年画家叫杨粤，他有一幅作品，画的就是你的背影，你觉得会对你有影响吗。”
“暂时对我影响不大，但我想知道，政府要采取什么措施来减少对我的影响？”
“这个我们还要进一步讨论，或者尽量说服他，让他把作品交给政府，暂时由政府替他收藏。”
“我觉得不妥，毕竟作品是他的心血，况且，如果由政府出面，收藏他的作品，这个动作太大，更会引起他和其他人的注意。”
“不如找个其他省份的收藏家，购买这幅作品，可能比较稳妥一点。”
“有道理，那就这样吧。”陈飞赞同这个建议 。
中午时分，阳光明媚，树叶草地都像烫了金似的,表层被抹上浓浓的橙色。树荫下，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隙间投下几束光柱，几只彩蝶迎着光柱纷飞起舞。
“表姐，上次你让我查找的那个廖凡生，我们已经有他的消息了，他目前就在境内。要不要报警？”周芸午饭后，接到表弟的电话。
“好啊！先不要报警。你把查找到的信息资料以及他具体的位置发给我。”周芸看看手表，然后来到地下车库，上了自己的座驾。小车很快离开了医院，沿着高速公路奔驰。车内的屏幕已经自动呈现了廖凡生的图像资料和他匿藏的位置。
“廖凡生，二十六岁，出生在南丰，父亲广西人，母亲南丰人，全家一直在南丰生活。他在家排老大，有一个弟弟，父母亲在家务农。
他毕业后，在深圳工作，很受老板赏识，可是一年后，他认识了一个社会女青年，在来往过程中，廖凡生很宠爱她，每天花钱买奢移品来满足女方，但三个月后女方以性格不合为由提出分手。廖凡生觉得自己受骗了，对女方大打出手。他也由此被行政拘留了几天。出来后，又受到老板的辞退，就这样，他深受打击，经常酗酒，性情也变得很暴躁。”
“213，请派两个晶体人到西南方向56度25公里处，仔细侦探一下周围的情况。注意，不要惊动里面的人。”周芸的装备已经穿戴完毕，因为下午两点，自己还要上班，所以为了节省时间，她只好让晶体人先替自己做好侦探任务。
“好的，他们已经赶往目的地，相信很快就有回复。”
汽车继续在高速公路行驶，距离目标还剩五公里的时候，周芸就通过屏幕看到一个荒废的厂房，铁门紧闭，门口却有两只大黄狗看守着，在厂房一个办公室里面，廖凡生正坐在办公桌前操作着一台电脑，房间很杂乱，烟头和空罐头丢得满地都是，旁边还有一张床，而床头赫然有一把尖刀。这个厂房应该是他高价租用的，要不然没有水电和网线，他很难生活。这时候，屏幕又出现了八个黄色圈点，显示的正是监控，周芸知道，廖凡生是个精通电脑的人才，目前他是个通缉犯，他不得不很小心也很警惕。所以，在400米内的出入口处安装了监控，里外都安装4个。周芸只好把车停在500米处的路边，有树林作为遮挡，躲开了监控。她利用自身快速漂移的能力，落在灌木丛里潜伏着，距离大黄狗比较近，这两只大黄狗趴在地上，依然没有发觉。周芸从怀里拿出一包牛肉干，朝着它们扔出一点，然后又往西边扔了一点，果然，大黄狗吃上了牛肉干，嘴巴就不能停下来了，周芸成功把两只大黄狗引开后，快速越过围墙，此时的廖凡生似乎发觉有人闯入，慌忙关闭电脑，想夺门逃跑，但为时已晚，此时，周芸已经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已经没有机会逃跑了，你不信就试一试。”
“去你的臭八婆，快让开！”廖凡生突然转身，快速拿起那把尖刀，然后向周芸扑过来。
周芸一跃而起，在半空中突然一个翻身，右脚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刚好击中廖凡生的肩膀。这连贯的动作实在太漂亮了。廖凡生痛苦地倒在地上，这把尖刀也被远远抛开了，他想挣扎站起来，可是，周芸一脚踏在他的胸口，让他动弹不得。
“放开我，我们再来一场搏斗，看老子怎样收拾你。”廖凡生死到临头还嘴硬。
“好，我放开你，看你还有什么能耐。”周芸蔑视地一笑，收回自己的脚。
廖凡生翻身爬起，突然伸手抓住周芸的右手，靠近嘴巴想用牙咬，周芸见状，迅速抓住他的头发往后一拉，廖凡生整个身体又重重跌倒在地上。周芸又一脚踏在他的胸口。
“你服不服？不服再来！”
“要让老子服气的人还未出生呢。”廖凡生被摔得全身痛疼，但依然嘴硬。
“好，我就喜欢不服气的人，爬起来吧，我们继续。”
“我不起来了，你有本事就躺下来。”周芸想不到他竟然这样说话，惹得她抓住廖凡生的衣领，扬起右手“噼噼啪啪”，狠狠地连续打了几个巴掌。
“不懂礼貌！我今天就教你学会礼貌。”周芸拉起他的右手，突然用力狠狠地掐着手腕，痛得廖凡生哇哇大叫，痛哭流涕。
“我知道错了，姐姐，对不起！我服了我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