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关于“蛤蟆附身”
1被蛤蟆附身？
去年学校心理选修课上，老师给我们讲了一则故事。他的本意是让我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没鬼的，但由于他给的科学解释比老编的科学解释还要不科学，所以我就给写这了。
心理老师本人也只是故事的传播者而非亲历者。当年他上某节思政课（具体是毛概马原还是啥的老师没讲）时提了一嘴无神论，有学生就向他讲了这件事，他就是从那里听来了这个故事。事情大致是这样的。
在那个学生老家的村子里有一对夫妻，两人都是务农的。丈夫爱热闹，每日饭毕都会去其他人家门口和别人唠唠嗑。
一日，夫妻二人吃完了晚饭，丈夫又出去与人谈天了。当时地里还有一些活儿要收尾，但因为乡下吃饭早，天色还亮，所以那时妻子也没说什么。只是，丈夫出去将近半个小时都还没回来，而太阳已经快落山了。这下妻子不忍了，赶紧出了门，很快就找到了正在邻居家闲聊的丈夫。
妻子很不满，上去就拉扯起了丈夫，喊着让他赶紧和她下地干活去。丈夫被这么一扯有点不高兴，推了妻子一把，结果把妻子推倒了。
周围的人赶紧上前把妻子扶了起来，还好人看着是没摔伤。只是，当他们客套性地询问妻子有没有伤着时，却发现了不对劲之处：那妻子张了嘴，发出了蛤蟆的叫声。
在一通询问之后，人们发现，妻子似乎说不出话，只能发出蛤蟆的叫声了。
大家非常不解，但也不知该如何解决，只能任由妻子这个样子，看看睡一觉能不能恢复正常了。
当晚，妻子这情况也没被做什么处理。
等到第二天早上，丈夫去确认了一下妻子状况，发现妻子还是只会蛤蟆叫。
第三天，仍然如此。
第四天，依旧如此……
期间丈夫也带着妻子去了村卫生所看看，但是村卫生所的医生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所以没给什么治疗措施。
就这样过了几天，妻子一直都没有说出过话来，而是只能发出蛤蟆的叫声。丈夫终于觉得，自己应该换一种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了。于是，他去邻村找了神婆，向对方说明了自己妻子的情况。
神婆给出了解决方法，大概就是几时几分在村子的某个方位烧点什么东西。次日凌晨，丈夫就照着神婆说的话做了。回到家，他发现妻子果然恢复了正常，重新会说话了，而不再发出蛤蟆的叫声。
那名学生跟我们的心理老师（他的思政老师）讲的就是这样一个故事。老师接着说，他当场就给了那名学生“科学解释”，大意就是他们村里的人可能比较相信神神鬼鬼的事情，因此在知晓丈夫依照神婆的话那么干了之后，妻子在潜意识里认为自己的问题能得到解决，而她发出蛤蟆叫本身就只是心理原因，所以潜意识里暗示了自己后，就自然恢复了。
嗯……这个科学解释并不是说不通，只是这件事情的关键问题不应该是为什么会发出蛤蟆叫而说不出人话嘛……
2报应？
这是一件算不得很灵异的事情，只是我妈当时把它当作灵异事件跟我讲了。
我外公家的村子附近原先有一座寺，好像叫觉渡寺还是什么的。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搞“破四旧”，寺里的神像佛像都给毁了——他们将绳子套在塑像的脖颈处，然后拉动绳子将塑像拉倒摔毁。要是没摔毁，当然会再使用工具将之砸毁。
那个时候倒也没发生什么事情。那座寺后来被拆了。
只不过，干这些事情的人晚年过得都不咋样。当时干这事的那些人，大多数都是周围几个村子的人，所以他们有什么情况基本上都会传遍周围这一带。而根据我外公后来回想，那时候摔砸塑像的那些人，五六十岁后基本上都患了一些像癌症这样的比较难治好的病，有一些在患病后没几年就过世了。
我妈之所以把这事当作灵异事件跟我讲，主要是因为当地活到八九十岁挺正常的，像五六十岁得癌症之类的病不算常见，而且那些人当中平日里还能见得到的无一例外全都有一些不太好的病；我之所以觉得它不是很灵异，则是因为当地是化工区，其实环境本就不太好……
3也是报应？
讲到这个砸神像的故事，我就想起了小时候我妈跟我讲过的另一个类似的故事，不过我不知道这件事是发生在哪里的，也懒得去问我妈是哪里听来的（可能是什么网络新闻吧）。
曾经有一个老头去了一座寺庙，忘了是为了什么事情，总之他拿了个锤子在那里砸神像的头，结果几天后他在厂里上班时被机器里飞出的砂轮还是啥的砸中了头部，当场死亡。
这不是什么难以解释的事情，可能只是巧合，也可能这事是别人编的。
4阴阳眼
我妈跟我讲过我的一个有阴阳眼的亲戚。那亲戚是我外公上一辈的，早已过世，我没见过。关于这个亲戚的故事只有寥寥几句话，而且称不上灵异。
第一件事是她看见小朋友在河里玩时都会喊他们上来，理由是水里有水鬼在拉替死鬼；曾有不老实的小朋友不听她的话不愿上来，结果差点溺死。这其实没什么灵异成分，毕竟用“水鬼”吓唬小朋友让他们远离危险水域完全能够理解，而差点溺死则可能是水域情况复杂或者抽筋等因素导致的——要不是存在这些危险，自然也就不会去劝他们上岸了。
第二件事是她老年之后，穿过一条小弄堂时，看见了迎面驶来一辆马车（或者是一匹马，我记不太清了），接着人就被撞倒了，但是摔倒后却发现那辆马车不见了。回家没过多长时间，她就过世了。这也容易解释：这可能是族里传来传去莫名多出的情节，也可能她是真的被马车（或马）给撞倒了……
我这几天去问过我外公关于这个亲戚的故事，但他已经不记得了。不过我我妈和我外婆都很肯定地说，他以前确实讲过这些事。
5流产
这事也是我妈跟我说的。
以前我外公告诉过我妈一件事，说的是在我妈之前我外婆曾经还怀过另一个孩子，但最后流产了。然而，我外婆却说她从未流产过，坚称我妈之前她怀的就是我姨。两个人互相不承认对方的说法，整得我妈也不知道该信谁了。
后来有一天，我妈去附近一个叫沈家河头的地方找阴医生看事，在我妈没主动提起的情况下，那名阴医生告诉我妈在我妈出生之前我外婆还怀上过另一个男孩。这让我妈挺惊讶的——从各方面来讲，这事都有些玄乎。
科学解释也是有的，我外婆可能真流产过，但是忘了这事；也可能我外婆真没流产过，是我外公糊涂了……
6佛光
我基本上没有自己小时候的记忆，除了一些很零散的片段。在这些片段中，我记得有那么一件事：我和我妈和一个老奶奶在聊天（忘了是怎么和她遇上的了），那个老奶奶说自己诚心信佛，曾在坐飞机的时候看到过飞机外面有佛光跟随……
我后来问过我妈这事，我妈是不记得了。不知道是这老奶奶胡说（比如是在吹牛，或是在为了诈骗做铺垫），还是她真的看到过什么光。也可能这纯粹是我的一段虚假的记忆，实际上没发生过这事。
7做法
我妈单位下面有一个分支机构，那个分支机构建在一个原先好像是刑场还是监狱（应该是监狱）的地方。分支机构原先的一把手每年都会偷偷摸摸地请人做个法师求平安。
后来有一年，那个一把手被调走了，新来的一把手没有再请人做法事什么的，结果那个分支机构连续两年有人猝死。
这其实完全可能是因为近两年业务繁忙，或者新的一把手盯得比较紧，导致大家太劳累了，所以发生了这样的事。毕竟，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其实不低，甚至都无需用“巧合”来形容了。
不过，真正的诡异的事情是另一方面：我很清楚地记得我妈跟我说过这事。写上篇投稿时我本想把它写进来，结果询问我妈时，我妈却坚称她从未讲过这件事情，而且也斩钉截铁地说他们那个分支机构没有做过法。
这就很诡异了——上面那段佛光的事说不准真没发生过，毕竟记忆中那时候我很小，而且我问那件事时估摸着已经过了十年左右了。可这件事不一样，我记得我妈是这两年跟我讲的，而我是去年问的，没太多时间间隔，我年纪也不小了，记错或者遗忘的可能性不大。
比较合理的解释是，那几天为了给老编多凑些投稿，我一个劲地向我妈询问这种事情，让她以为我搞灵异事件走火入魔了，所以不敢再给我讲这些事，于是就说她没给我讲过。
8门口有人
这事其实没什么灵异成分，只是发现吧友投稿中经常讲到类似的事情，所以我就提一下。整件事情比较长，理论上来说我也可以像写小说一样把它写成几千字的文章，但既然没啥灵异成分，我就简单描述一下，不细讲了。
我外婆在二三十年前因为白内障失明了，只能看到极为微弱的光亮，看不到任何具体的东西。我外公因为小时候受的伤，有一只手臂完全使不上劲。照理，这样一对老人肯定很需要子女照顾饮食起居，但由于他俩执意拒绝，所以两位老人就没搬去子女家里住。
前几年的时候，我外婆的精神状态突然出了一些问题：她每天感觉很害怕，但是又不知道具体在怕什么东西，只觉得很多事情都很危险。村里一个丈夫死了不久的女人来我外婆家唠嗑，我外婆却觉得鬼要跟着这个女人进家里的，说这女的是要害她；我妈一个朋友家里的狗死了，于是特地开车到了我外婆家村边的一座山上把狗埋了，结果我外婆又说埋狗的山正对着家里的大门，说这样会把她害了……
正常情况下这还可以解释为我外婆突然封建迷信了起来，但问题是他们那边其实压根就没有她说的那些说法。
她的情况不止如此——还有在干燥的屋子内说房屋很潮湿、在平缓地带说是上坡等等很多情况。
她的问题如此明显，三个子女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恰巧有个远房亲戚知道了这事，就给我们推荐了一个医生。于是，在家人的陪同下，我外婆被带到了杭州某综合性医院的精神科（好像是这么叫的）看病。
在一番检查后，这名医生说了我外婆是老年痴呆（好像是这么说的），然后开了药治疗。这名医生本身也算半个名医，何况有曾经是个老干部的远房亲戚推荐，所以那时大家也没质疑什么。（十几年前我们家里人遇上过几次故意把小病夸大其词或者明明病不轻却以为是小问题的医生，那会儿还真有质疑一下的必要。不过这事就是近几年发生的，医疗环境比之以前好上得不止一星半点，倒确实不太需要去质疑。）
回去后，家里的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两个女婿总共五个人轮番请假照顾我外婆，一方面照顾两老人的饮食起居，另一方面确保我外婆每天按时吃药。有些时候，其他的亲朋好友也会来搭把手，看护个半天一天。
但大家都有工作，家产也不丰厚，长期请假肯定不是个长久之计。于是，在一家人商量了之后，我外公和外婆一起住进了就开在村子旁边的一家营利性的养老院，平常主要由我外公来照看外婆让她按时吃药，至于做饭洗碗洗衣之类的事都包括在了养老院的服务范围内。
但我外婆的情况一直都没有好转。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她的症状反倒越来越严重了——她经常会说起一些死去的人来看她了，或者说是有人要带她走，抑或是对着明明空荡荡的房间说人太多太吵……
不知经常看公众号的吧友们有没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没错，就是许多投稿里讲的那种情况：精神状态不佳的情况下声称见到死者；认为有人要来带走自己；房间里明明没有人，却认为周围都是人……
终于，在再一次去杭州复查时，我妈拉着我外婆去了同一家医院里一个专门看老年痴呆的科室，询问医生我外婆是不是真的是之前那名医生所讲的情况。那名医生仔细询问了症状等，又询问了之前那医生开的药后，告诉我妈，我外婆可能是药物中毒了。她建议我外婆停一段时间的药，到时候再看看情况，如果没有恢复的话，再来她这里看看。
于是，家里人照做了，把之前那医生开的药给我外婆停了。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外婆的精神状态真的恢复了正常。我们并没有弄清楚最初我外婆的情况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也不知道吃药后情况加重是药物本身的作用还是这个药物和治疗其他病症的药物发生反应的结果。也许前面的那个医生本身没有诊断错误，但反正我妈是不信他了。原先我也在吃他开的一些药，在那件事后我妈就让我也停了。
所以，以后要是有谁不幸遇上了家里人出现了我文中描述的这种情况，记得一定要找靠谱的医生审慎地确认一下病症，或许多找几名医生看看、问问，可以有效避免遗漏与这个病相关的一些细节，不至于出现药物反应等情况。也千万不要直接用玄学理论来认定此事而放弃治疗，说不准还有救呢……
这次就只讲这些吧，下回我再讲讲我爸那边的一些有点灵异成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