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青梅竹马冲到店里
这是瓶斩和捕捉老鼠后的夜晚的事情。
因为感冒，店长提前下班，把关店的任务交给了我和鮎川两个人来处理。
这真是个好机会，我有些事情想在今天完成。
我让鮎川负责清理厨房，我则开始清理大厅。按照鮎川教给我的方法，我仔细地擦拭污渍，同时寻找窃听器和摄像头。刚才那只老鼠放置的设备肯定是个陷阱，是故意让我找到的诱饵。他们想通过这样让我放松警惕，把注意力从真正的目标上移开。高屋敷家的情报部经常使用这样的手法。
&34;果然如我所料，大丰收啊&34;
总共找到了六个装置。
其中甚至有带有人体感应系统的最新型号。
虽然并没有什么我不愿意别人听到的对话，但被那个猪头窃听的感觉真让人不舒服。更重要的是，这侵犯了鮎川和其他员工的隐私权，我必须保护人权。
我一个一个地踩碎这些装置，用扫帚和簸箕清扫干净。
鮎川从厨房探出头来。
&34;我搞定了。你呢？&34;
&34;啊，我也刚刚完成&34;
鮎川低着头有些腼腆地说道。
&34;那个，嗯。有时间吗？如果可以的话，一起喝杯茶怎么样？&34;
&34;啊，当然愿意&34;
她微微放松了笑容。
在安静的店内，传来了女仆泡咖啡的香气。
我们在一张宽敞的桌子前坐下，悠闲地享受着茶。
&34;虽然没有店长那样泡得好&34;
&34;才不是呢。这是最美味的&34;
无论是温度还是香气，都能感受到她认真地泡制。
&34;……真是的。你夸奖得太多了。这样说，我就会不知道怎么回应了……呜&34;
可能是杯子的蒸汽，她的脸颊变得红了。
&34;嘿，我一直想问你呢。为什么开始打工？&34;
&34;因为我想度过一个普通的暑假。之前一直只是照顾那只猪，无法做些普通的事情。所以我想尽情享受高中生活中的普通事物&34;
她突然笑了出来。
&34;猪，是指瑠亚小姐吗？你说的真是厉害啊。那可是高屋敷家的孙女大人&34;
&34;那已经与我无关了&34;
关于窃听器的事情，我决定不告诉鮎川。我不想让她害怕。
&34;你准备用打工的钱做什么呢？……是要给那个甘音买礼物吗？&34;
在开玩笑后，她脸上不知为何露出了寂寞的表情。
&34;不，我打算给妈妈买些东西。毕竟她为了供我上帝开学院付出了很多努力&34;
&34;……那你爸爸呢？&34;
&34;小时候，爸爸只留下了一堆债务就逃走了。猪小姐的爷爷替我们承担了这些。妈妈花了十年时间还清了债务&34;
&34;是这样啊&34;，她有点哽咽。
&34;那么，你打工是为了什么？&34;
&34;嗯。只是希望能够为生活费贡献一点点&34;
&34;真出乎意料。我以为你是个富家千金呢。难道没有想要名牌的东西吗？不是在教室里炫耀过吗？&34;
那么，那些东西都是他男朋友给买的吗？真不愧是大学生，财力差距太大了。
鮎川摇了摇头。
&34;那些，全都是假的。而且都是二手货。价格非常便宜。小学生的零花钱就能买得起。&34;
&34;是吗？&34;
&34;嗯，我就是虚荣心强。我需要向周围展示与众不同，证明自己与其他人不同，否则就会感到不安。其实，我没有大学生男朋友，也没有那些所谓的经验。全部都是谎言……&34;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我喝了一口咖啡，思考着这些话的意义。我想要过平凡的生活，而鮎川则不想。即使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教室，我们之间的差异如此之大，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是如此不同。
&34;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件事？&34;
「我觉得想要让铃木听到。理由我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当我对你撒谎的时候……这里面，真的很痛……&34;
她用右手放在女仆装的胸前。
我伸出放在桌子上的手，温柔地包裹住她的右手。
&34;和真&34;
&34;嗯？&34;
&34;叫我和真就好了。&34;
她湿润的眼睛瞪大了。
“可以吗？你会原谅我吗？”
“我尊敬鮎川，不是因为她有大学生男朋友，拥有名牌物品，还是舞蹈部的特待生。而是因为鮎川是一名出色的女仆，工作时十分认真。”
她湿润的眼睛更加湿润了。
“那、那么，你也叫我彩加吧！”
“不，还是叫鮎川。”
“你在说什么！？这不是要双方互相称呼名字的节奏吗！？”
“鮎川这个姓，很好。非常适合你。”
“…………呜，和真又在这样……啊呜，啊呜……”
这次她的脸红得发烫，变得软绵绵的。真是不仅不会有腻味，反而更加迷人。比起作为舞蹈部的魅力女王，这样的她更加有吸引力。
就在这时，店门打开了。
明明挂着关门的牌子。
鮎川站了起来。“非常抱歉，我们已经关门了——”她的话还没说完，表情就僵住了。惊讶和震惊使她变成了一尊的雕像。
站在入口的是一只猪和一个女孩。
“你好～和真～ 还有，偷腥猫～～～”
薄暗的店内，猪妹好奇地盯着。
“下仆的联络断了，窃听器的信号全部消失了，真不愧是我的和真，感觉一向很好既然已经露馅了，我就来了！顺便说一句，已经好久没看到你管家装扮了～！好帅啊”
我无视着猪的叫声，注意力转向了旁边的少女。
她真厉害啊。
那披着蓬松短发的头发如同雪一般洁白，眼睛如血一般红。身穿漆黑的机车服包裹着修长而美丽的身躯，宛如一只优雅的野兽。面容整齐得几乎有些可怕，但却完全没有生气的感觉。
没有意志的，像人偶一样的傀儡。
她给人一种那样的印象。
“和真是第一次见吧。冰上零，从今年夏天开始担任我的护卫，是新的『十杰』之一。”
“终于找到了能代替轰先生的人吗？”
“是的。都是因为和真打倒了那个老家伙。”
猪小姐盯着呆立的鮎川。
“竟然敢伸手到我的和真身上。彩加。”
“为、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早就知道你在这里打工了。假冒名牌货、大学生假男友的事情，全部都知道。既然是『瑠亚姬』的同学，肯定要事先调查完吧。这是常识吧？”
鮎川的脸变得苍白。
“嘛，那些都不重要啦。你一直在吹嘘、装模作样，我也很开心地看着。反倒觉得挺有趣的。但是，这次不行了。你太过分地挑逗和真了，这下就是战争了。”
长发轻轻拂过，猪小姐发出了嘶嘶声。
“说起来啊，彩加。你现在还有资格追求和真吗？装得那么乖巧干嘛？之前卡拉ok的事情，可不会忘记了吧。”
像被蛇盯着的青蛙一样，鮎川呆住了。
“那件事后，我和和真吵架了嘛，但是彩加当时也笑了对吧？指着和真笑了对吧？甚至还是用最大的声音笑了对吧？我还记得很清楚呢。”
鮎川拼命地想说话，但无法发出声音。
“那是什么？在彩加心里当作不存在了吗？之前不是说和真是『阴角』『宅男』之类的吗？现在突然发现和真的魅力了吗？别闹了，你这个喜欢吹牛的女人！”
简直无法忍受，这是言语上的屠杀。
“停下吧。我并不恨她。而且，你没有资格指责她。当时主导那个场面的，不就是你吗？”
“和真，请闭嘴。这是女人之间的事情。”
在猪的旁边，人偶少女注视着我。她的眼神犀利，与那只老鼠无法相比。完全是专业的——不，是机械般的眼神。
“真的是，彩加的吹牛真是让人发笑。记得上次说的是第一次接吻的事情吧。在湾岸约会后，让男朋友开车送你，分别时还亲吻了？哎呀呀，我拼命忍住笑啊～？甚至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啊～？明明没有交男朋友的经历就自称恋爱专家，真是太好笑了。笑死人了。”
鮎川眼角溢出了大颗泪珠。
这次，我没有擦拭。
眼泪静静地从脸颊滑落。
”——“
我强烈地后悔起来。
虽然我不知道她们之间的事，但正因为我开始在这里打工，才让她陷入了这样的境地。任由猪随意说个不停。
但是，后悔也无济于事，什么也无法改变。
与猪断绝关系的我，要活在未来，而不是过去。
我下定了决心。
我决定了——
“鮎川”
我轻声呼唤她的名字，温柔地拥抱她的肩膀。
柔软的身体贴在我的胸膛上。
猪发出了「喂」的声音，但我无视它。
我捏住鮎川的下巴擦干了泪水，让她仰起头，紧紧地拥抱着她——。
“…………啊…………&34;
我偷走了她每一次的呼吸。
温柔地啄食涂满唇膏的蓓蕾。
银色的丝线搭在彼此的唇上，然后咔嚓一声断裂。
“这样，亲吻就已经有经验了”
“……和，和真……”
“不再是谎言。不再是吹牛。再也不让任何人说这样的话。由我来——帮你说出来”
她再次流下了泪。
不同的是，这次的泪水充满了的温暖。
猪妹一直张着嘴，看着一切。
颤动着的嘴唇，然后——
“零”
被呼唤的人偶微微动了动眉毛。
“那个女人——杀掉”
人偶跳了起来。
用右脚踢击着墙壁，然后向鮎川扑去。她的目光指向了目标的颈动脉。她打算用手刀刺穿。
你以为能这样吗？
我将鮎川推到左边的沙发上。人偶没有移开目光，仍然锁定着颈动脉，只是稍微调整了手刀的轨迹。
她不离开猎物转移目光是值得赞赏的，但也正因此，她对我反应较慢。
我绕到右侧，身体低沉地蹲下。双手触地，像挖掘一样回旋踢。我用脚尖踢向人偶的腹部，将她小巧的身躯踢飞到对面的墙壁。
如果她被撞到墙上，全身都无法避免受伤。
然而，在撞击到墙壁的那一刹那，人偶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她用双脚踢墙以减轻伤害，虽然摇摇晃晃，但却安全地着陆。
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从嘴唇上流出了一点血。
然而，她的目光已经从鮎川转向了我。
很好。
这个人偶，即使不手下留情也不会死。数年来，我终于能发挥出全力——或者说，大约只有全力的一半。
多亏了猪妹的咒骂，我久违地感到激动。
我有点想发泄一下。
“来吧。新人。我会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十杰』。”